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如果真的打仗了,这一次,你还跟……他一起去吗?”
他的背脊一僵,半晌都没有的动弹,沉默良久,才背朝我摇了摇头:“放心吧,就算没有我,他也一定能打个胜仗回来的!”
“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只要你不去,我就放心!”我这一句,不知道是欺人,还是自欺。
担心吗?
会有吗?
我眨了眨依旧干涩的眼,你里面,还是没有如他们所愿的涌出一点点水分来啊……
只是,只要蓝翎和八哥高兴了,缺点水份又有什么关系?
165信过我吗
身子慢慢养了几日,蓝翎和八哥每天都会讲很多笑话逗我开心,在他们精心的照顾下,没几天,我就可以下床了。
每日里闲来无视,就去菜地里看蓝翎浇水,多半是我看着,他浇着。
为此,他还特意帮我做了一把躺椅,可让我在树荫下躺着,不会累到。
他的手艺,并没有因为他手掌生茧而退步,蓝翎,他天生就这种设计机关的能力,不能让他浪费在这田园竹屋之中。
举我叹息,也许我该劝劝他的。只是他那样固执,不见得就会听我的。
那边出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健硕修长的身形,月白色的丝绸箭袖长袍,腰间玉带一束,头顶金冠,脚踩金丝祥云朝靴。冰雕一样的脸,依然如此完美,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沧桑,被消融进去,越发显得出了他特有的韵味。
似乎,真的很久没好好看过他了,差点忘记了他的长相。
还他还是如当初杭城初见时那般俊朗,剑眉星眸,琼鼻薄唇,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慢慢地走来,只看定了我,盯着我,慢慢地靠近我。
越走越近,我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小小,我们谈谈!”他如是说道。
该谈的似乎也已经谈完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抬眼,看他一眼:“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是陌路人了吗?”有了休书,我们之间,就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他沉默良久,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过了今天,我再不会来找你了,但是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算是好合好散吗?
我斜眼看他,然后妥协了。
就算当不了夫妻,我依然不想和他成为敌人。当陌路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相见不如不见……
“云泽,你不要逼她!”蓝翎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挡在我们两个之间。
“蓝翎,你先让开一下,我和他有些话要说。”我站起了身,拉住蓝翎。
“昕晨……”
“听我的,我没事!”我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好叫他不要担心。
蓝翎不放心地看我一眼,终是拗不过,侧身让了开来。
“我们去那边谈吧?”我指指竹屋后面不远处的树荫下,正好在蓝翎看不见的地方。
我怕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有很多话,说起来不方便。
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走到那里,居然有些气急。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轻轻地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堂堂祈月朝的沐王爷,不在京城呆着,还能去哪里?
“要打仗了……”他叹口气。
原来是这样。
“蓝翎跟我说过了,他说有可能打仗!”打仗他不是熟练工吗,最多一年半载就回来,干吗说得像要永别一样?
呸呸呸,乌鸦嘴!
虽然做不成夫妻,我也没必要咒他死。
“这次……可能有些不同。”他悠悠地道,“骁骑将军和维拉特族勾结在一起,昨天夜里反出京城去了,云骑营将士已经先行围堵。我这次去,要将维拉特整个族打下来,恐怕要费些时日!”
“维拉特族?”我一愣,“那陌陌呢?”
“我早说过我和她没什么!”他似是有些恼怒,“那日圆房,我假装喝醉了酒,第二日我便当作酒后乱性,她嫁给我本来就不是处子之身,以此瞒过了当然是最好的,所以她也没有点破。”
“到沐王府以后,她和她的情人也一直没有断过联系,所以当我让人偷偷在她的饭食里下了药,让人骗她怀孕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蹙眉:“你给她……下了药?”
“是!”他点头,“一种可以让女人月信不来的药,因为我知道当初抓你的那个人,一定是我身边很熟悉的人,所以这些计划我不能告诉你,我怕你露出破绽。”
“那么她的情人……”我隐约能猜出点什么来,“她的情人,是无痕吧?”
“是影!”沐漓澈丢给我一个炸弹一样的答案。
我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当初劫后余生的我,甚至连最忠心的夜凰也怀疑过了,只是影,我想想他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影子训练,就算之前有多么不愿,这洗脑也该把之前的想法全都洗干净彻底了吧?
“他是前朝的王孙,之前的影早被他的父亲在送来京师之前杀掉了,他留在我身边,伺机行事,召集他的旧部,与他一起复辟前朝!”
我彻底瞢了,原来事情有这么复杂的典故。
“那他现在人呢?”那个半夜为我敷药的无痕,原来是日日躲在暗处看着沐漓澈一切行动的影。
难怪他对我如此熟悉,也难怪,陌陌要说他对我……日久生情。
这么算来,他对着我,当真是非常“日久”了。
复辟前朝……
我想起中国历史上,有几个朝代是可以复辟成功的?
很难很难啊,机会微乎其微。
“他昨夜伙同骁骑将军造反,被我和皇兄及时发现,他们强行入宫未遂,带上陌陌,连夜逃出京城,往维拉特方向逃去了。”
还好,逃走了,我松了口气。
虽然立场不同,可是他当日劫走我的时候,也并没有要真的伤害我,对我也算是照顾有佳,打心底里,我还是不愿他出事的。
“你好像……很关心他?”沐漓澈疑惑地问我。
我坦诚答道:“是……在维拉特军营的时候,是他将我从陌陌的皮鞭下面救下来的。”
“哦,难怪!”他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不希望他死吗?”
我抬头,望着他:“我希望,有用吗?如果你抓到他,真的会饶他一命吗?”
“如果我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做到!”他忽然深深地看我一眼,轻道,“就如当日,我对你说,我要给你的唯一,我做到了。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一样都做到了,以后,还会继续做下去,不管你是不是我妻子,在我心里,我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不,你还有紫霞阁的那些美人,还有紫妃!”我打断他的话,既然已经写了休书,他再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人,我会慢慢处理。我已经跟她们说过,若是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可以自行离去,沐王府还负责给一份丰厚的嫁妆,如果想要留在沐王府的,我在后院建一座清修堂,她们可以在哪里带发修行,度过一生,沐王府供她们衣食住行一辈子!”他说着他的计划,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底有些发冷:“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他看上去有些着恼:“可不是你说要独一无二,要我给你唯一的!”
“我说的是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我有些气结,“如果你做不到,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
“当初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招惹你,难道招惹别人吗?”他看上去也有些生气。
我们两个都在气头上,看样子没有办法好好谈了。
“看来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我先回去了!”我转身,就要走。
身子,被从后面抱住。
我一僵,欲要挣扎,耳边传来轻喃:“不要动,就一会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我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半晌不动,如一尊石雕。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慢慢垂下眼帘,悠悠吐出一句:“沐王爷,你知道心死的感觉吗?”
抱着我的人身子猛地一僵,比我还要僵硬。
然后,手便慢慢地松开了。
“对不起,我心已经得了粉碎性骨折,可是你,却不是最适合我的石膏!”我依然立在原地,如背书一样,说出一句话。
“石膏?”他一愣,显然没明白。
“哦,对了,应该是——木板!”我浅笑,“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距,我说的,你听不懂!”
他沉默良久。
“没有一个人在起初就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要慢慢认识,才能了解。可是,你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吗?我的所有承诺都是由心而发的,但是由始至终,你信过我吗?”
他的话咄咄逼人,让一下哑然。
是的,他的承诺,由始至终,我真的是从未信过。
可是,我们之间的开始,原就是源于杭城内的那场巨大欺骗,又让我如何有足够的信心去相信他呢?
“其实,只要哪怕你只信了那么一点点,你就不会负气让皇兄给我下圣旨。只要你信我一点点,我想你一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处理好这些事情!”
“我当初同意陌陌进门,就是想让她好好闹闹沐王府,让皇兄和母后看看女人太多的危害,到时候,我只要再游说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一定会同意让那些女人出府的。”
“可是,连这么一点点时间,你都没有给我!”
是在指责我吗?
垂了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也是!”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用你被害小产的事情去跟皇兄和母后说,让他们同意送那些女人们出府,比我之前最准备好的理由好上千万倍,几乎立刻就同意了!”
我心口一窒,仿佛某些伤疤被血淋淋地揭开来。
这些天来,蓝翎和八哥都小心翼翼地陪着我,绝口不提我流产的事情,甚至连孩子、妇人,嫁人等能产生联想的词都成了禁语。
可眼前这个男人——我曾经的丈夫,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将这样的话这么平淡地说出来?将我已经好像快愈合的伤口,又一层层揭了开来……
“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