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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声,我手上一亮,袖子已经被整条扯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在崩溃中抓狂,也不管他们手上什么钢刀宝剑,见人就抓,见人就咬,像疯了一样。
我的眼前,猩红一片,让我有嗜血的冲动。
“好辣的小娘们!”有人叫一声,我就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他大叫,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一股腥味在我喉中翻滚了一阵,涌上唇边,我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到那个男人的脸上。
“妈的!”他一抹脸,冲上来,将我的衣领翻了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一阵破空声响起,一只竹签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穿过我眼前男子的耳朵,随着一声惨叫,他倒在了地上。
接着,竹签子成批地飞了过来,冲到我眼前的男子倒了一片,只有那个匪首挡掉几支,还没受伤。
惊魂未定的我站在原地,身子一倒,靠在身后一棵大树上,穿着气。
剩下没倒下的那些劫匪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惊觉地看着四周,想知道那些竹签子的来处。
四周,一片寂静。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空中有轻微的衣袂飘起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顷刻间站到了我面前。几乎同一个时刻,一件黑色的披风将我从脖子到脚紧紧裹住。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因为他落地的时候,背对着我,可是他准确地将衣服批在了我的身上。
24黑衣酷男(2)
“阁下是哪位?人在江湖,别挡了我们兄弟的财路。”匪首打着一副江湖腔,和那个黑衣男子说话。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不动,长剑斜斜刺出,冒起一地寒光,只冷冷冒出一个字:“滚!”
“你……你让我滚,我就滚,以后传到江湖上,我毛十三还有面子吗?”匪首的双腿明明已经开始有点哆嗦,可是依然嘴硬。
从背后,我看到了黑衣男子轻轻摇了一下头。事情,发生在瞬间,一道银光在我眼前闪过,再抬眼看,黑衣男子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一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而那个自称毛十三的匪首,上半截身子从腰部开始,滑落到了地上。
一切缓慢地像慢镜头,我正等着看到肠子鲜血,眼前忽然暗了。
原来是黑衣男子的手,挡在我的面前。
“别看!”
这男人,真可谓是惜字如金的典范,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却都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滚!”
他再次出声,对着剩下那些群龙无首的劫匪。
“啊……鬼啊!”
劫匪们吓得丢盔弃甲,一窝蜂散了。
我眼前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只是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离地而起,好像腰上系了绳子被吊起一样。
我正疑惑中,眼前的手已经放开,我看一眼,不由尖叫起来。
“啊——”
我此刻,正从那片树林顶端飞过,踏着树尖,足有四五层楼高下。
啊——
我有恐高症啊!
还没等我惊恐完,我身子一沉,脚下一实,已经站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眼前不远是一座城墙,上面写着:杭州城。
原来,这已经是杭州了。
放下我,黑衣男子依然一言不发,不过这次,我看到了他的正脸。
那是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在他脸上,找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唯一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冷到三伏天都可以冻死人。
玉面薄唇,唇紧抿,牙关紧闭,仿佛要从那里面多敲一个字出来都十分艰难。
也许,我会忘记他的长相,也许,我会忘记他的身形,可是,他的冷冽,他那种独特的冰冷,让我几乎可以肯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还能认得他。
“到了!”依然是两个字。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说过一句超过两个字的话。
他怎么就知道我要到杭州来呢?莫非他会读心术?
看到杭州,我又想起了老陈。
看着转身欲走的他,我叫道:“喂……”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虽然不爱记别人的名字,不过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救命恩人的名字,记一下,也是应该。
“你叫什么名字?”
“夜凰!”他没有拒绝,有问必答。
“呃……夜公子,和我一起来的车夫是我的朋友,他为了救我死在那个树林里了,他是京城来的,死在这荒郊野外的,能不能麻烦你……”
“三天!”他冒出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什么?”我一愣,这个夜凰,怎么说话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
我本来是想让他将老陈的尸体火化了,我以后托人带去京城找到他的家人,也算是让他叶落归根了。毕竟,如果不是我骗他出来,他就不会惨死在异乡。
“等我!”夜凰也冒出两个字。
什么啊?
我整理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
大概,他的意思是说,处理老陈的事情,需要等他三天。
也好,让他处理去吧,毕竟我和他萍水相逢,多要求了也不好。
但是,我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起一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而所有的钱财都散落在了小树林里了,我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连衣服都被撕烂了,我总不能就裹着夜凰的披风到处走动吧?
还有,我的豪宅,我的杭城幸福生活,一切都泡汤了。
“那个……”求人帮忙,我还是第一次,开口有些艰难,“那个……我的银子,都落在树林里了……”
手上,立刻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好几块碎银子,我欣喜异常,抬头刚要答谢,眼前哪还有夜凰的人影?
如果不是手上那个灰色皮袋子的钱袋,我甚至怀疑,那个叫做夜凰的人,是不是真的有出现过。
25摆书画摊(1)
我拿着那个钱袋,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往杭州城内走去。脚还很软,手还很酸,我找了就近一家面摊狼吞虎咽滴吃了一碗面,填饱了肚子。
虽然有些食不知味,可是好歹身上有了些力气,我看看自己身上,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套完整干净的衣服。
我从来不知道,对于杭州我生活了整整二十四年的城市是如此陌生。
以前的汽车,马路通通都找不到,陌生的酒楼,陌生的客栈,陌生的服饰店,让我两眼一抹黑,根本找到方位。
而古代的银两,我也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算的。
对人民币我都没太大概念,更不用说是这完全陌生的银子了。
等买好衣服,再找了一家看上去并不算太贵的客栈,我口袋里的银子也就没剩多少了。
在客栈睡了一觉,我把仅余的两块银子捏在手中,在城内闲逛。
到这一步,回柳府是不可能了,回王府更是自投罗网,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再说了,就算要回去,也该有银两雇马车才行啊,我可是一点都不识路。
既来之,则安之,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就靠我手上的这两块银子,肯定是迟早要饿死的。
夜凰说让我等他三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守信用。如果三天后他不来,我估计要露宿街头,冻死饿死了。
就算他最后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张口问他要银子了,他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又没要求回报。如果再要求,就算他不鄙视我,我自己也会鄙视我自己的。
但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又要到哪里去赚钱呢?
在古代,女人赚钱,不外乎两种。
一种便是去青楼,卖笑卖身,我自问这柳小小的容貌还不错,可惜我自己没有才艺在身,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去了青楼,也就只能当个最末等的卖身妓女。这一条,被否定了。
另一种赚钱的方法,便是自己绣些绣品,做些衣服,鞋帽托人拿出去卖了,给自己换点银两。
而我,连针拿左手还是拿右手都不知道,我绣的绣品,做的鞋帽,如果卖得出去,除非天上掉金子。
这一条,也被否决了。
难道天要亡我梁昕晨?当不成被小妾下毒毒死的穿越第一人,现在要变成饿死街头的穿越第一人了?
正胡思乱想,一筹莫展之际,身边忽然想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姐,看画吗?”
我抬头,见是一个六十岁上下,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的表情让我想了为我死去的老陈,心里多了几分好感,便迈步走了上去。
原来,我已经走到一条摆满摊子的街道上,眼前的老人,摆的正是书画摊子。
我走进里面,摊子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人物肖像,山水类的,有工笔,有写意,风格各一。
以我专业的眼光看,这些画的质量也顶多算中上,很多都是平平。不是自夸,我画的,比这些好多了。
“小姐,看中哪幅,带回去挂在家里,可以增色不少。”那小老头一直絮絮叨叨推销着他的画。
我眼前一亮,灵光一闪。
对啊,语气在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上打转,我何不利用自己的专长来赚钱呢?
26摆书画摊(2)
“老板,你这画,一天能卖出几张?”我装作随意的样子问着。
“嗨,卖不出几张,不过也就是混个温饱。”那小老头的回答倒很实在。
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我现在也就这点追求了。
“你这些画,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啊,这么多风格,不会是你一个人画的吧?”
“小姐看来也是懂行的人啊。”他一见我说得专业,他倒是肃然起敬起来,“这些画都小老头从各家收来的,也有一些人,专门放在这里卖的。”
我一听,心头一喜,看来我的想法可行啊。
“那我要是画一些,放你这里卖,也可以喽?”
“小姐说笑了,您哪用买画啊?”
都怪这柳小小长得衣服赢弱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害得这个小老头不信我已经沦落到了需要买画的地步。
“我是说真的,如果我的画放你这里寄卖,可以吗?”
那小老头这才知道我大概不是在说笑,神色正了正,道:“那得看小姐你画得如何了。”
有时候会品画的人,不一定自己就会画。
这个道理,我明白。
“有笔墨吗?”我问。
这个时候,用事实来说明问题最好。
不一刻,文房四宝已经放在了摊子前的桌上。
“老人家,你坐好。”我让那老头坐着,当我的模特。
细细画来,这个柳小小想来也是学过书画的,看上去身子赢弱,腕力倒是还不错,提笔,勾形,一点都不费劲。
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