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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苦笑,人总是在做错事情的时候不停地找不同的借口理由,想以此来洗脱自己的罪名,最好是有人将他做过的事情完全抹杀掉,更甚至于,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人性啊,这种东西,在我批判的同时,我也没法说我全部都做到了。
“也许你说的很对,但是你就不觉得二夫人其实也挺值得同情的吗?”云泽轻轻接口。
他这是在做什么,想要指责我心肠太狠吗?
我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他值得同情,为何还要给吴秋堂下药?”
身边人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顶着我,皱眉不语。
“云泽,你那两个会功夫的朋友,功夫应该是相当不错吧?药也不错,能让吴秋堂这种老江湖都察觉不到。”我轻笑,“还有,计策也不错……虽然,下三滥了一点。”
要比起来,我在堂上说的那些话至少是正大光明的,不似他不可见人。我们两个,谁也别笑谁,都不是善良之辈。
“兵不厌诈!”云泽冷冷地回我一句。
“可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是领兵打仗!”我言语也变得犀利,迈过前厅的门槛,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看翾禤!”
那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我想起她走之前看我的眼神,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颤抖感。
这孩子,不会受了太大的刺激变了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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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我刚刚那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她一夜之间蜕变的话,不知道是会更好,还是变坏呢?
如果真的变坏了,我多对不起她大哥蓝翎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急,或者是心有旁骛的关系,这一次我居然一次过,准确无误地走到了翾禤住的绣楼——百凤楼前。
深夜的百凤楼灯火通明。
“砰!”
“小姐!”
“出去!”
“噼里啪啦……嘶……”
“轰!”
“小姐,开门那,开门那……”
“都给我滚,出去出去!都骗我,都骗我!”
一阵喧闹声过后,有几个丫鬟提着裙子从绣楼中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恐。
我赶紧拉住一个问:“怎么回事?”
“小姐回来以后大发雷霆,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发脾气呢,谁劝都不听,谁进去就拿东西砸她。”
我松开手,让那个丫鬟自顾“逃命”去。心中一声叹息,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一发脾气就乱摔东西,果真是地道的大小姐作风。
我走上楼梯,见楼上旁门紧闭着,赶紧敲了敲门。
“翾禤,是梁老师……”门一推,居然开了,一个不明飞行物朝我头上飞来,我用手一挡,一股钻心的痛,手上立刻有粘稠的东西滴落在地上。“哐当”一生,一个小砚台应声而落。
我顾不得手上的伤,捡起那砚台笑道:“还好是砚台,如果是剪刀我手不是废了吗?”
“把它扔掉!”翾禤抬起头看我,喘着粗气,气鼓鼓的样子,看样子摔了有一会了。
“行!”我一甩手将砚台从窗口飞掷而出,随即听到窗外很清脆的一声“哐当”声,估计那可怜的砚台已经粉身碎骨。
“摔了这么久,累了吗?咱们休息一下聊聊天,你再继续摔。”我承认其实我并不会安慰人,那个……现在就在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来一回了,“来来来,坐下坐下,就当现在是中场休息,咱积聚更多的体力,待会才能想摔就摔,还摔得响亮,摔得漂亮!”
“啪!”脚边多了一本蓝皮书。
“出去!”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十足十的憎恶。
我很受伤,第一次安慰人就让人这么讨厌,对象还是我第一个学生。做人真是失败。
我捡起书看,是一本《中庸》,书的质量非常好,适合放在这么豪华的小姐绣楼里。
“扔掉!”翾禤怒视着我……手里的书。
“扔掉不如撕掉啊!”我很有良心地提建议,这书质量这么好,再摔个十万八千边都坏不了。
“扔掉!”她还是坚持。
好吧,我走到窗边,举着书:“也好,待会你反悔了,还可以把它再捡回来,这样扔下去反正也会坏!”
“嗖”一声,手上的书很快被抢走了。
“嘶……”书成了两半。
“她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我都不要!”翾禤还不罢手,将书一张张撕下来都成了碎末。
她?
99是对是错(2)
我看看满地的东西,绣着梅花的枕头套,数枝毛笔,各种颜色的衣服,被踩得乱七八糟。我失笑,看来这孩子是恨上她娘了。
我想起刚刚到楼下她喊的话:“都骗我,都骗我!”
翾禤十二岁,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她的世界里对就是对,错就错,可能还不知道欺骗这个词吧?一个被保护得太过了的孩子,经了一点风波,便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那你的身体还是从你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呢,你有一半是她的,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给扔了?”我脸上淡淡地溢开笑意,把一把歪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稳稳地坐下,翘个二郎腿。
咖现在总算是找点一点说教的感觉了。
那丫头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愣住了,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你也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坐下,说说你的想法吧。”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聆她不坐,有些委屈和指责地说道:“你也帮他们欺负我娘!”
“我说的是实话!”我义正词严地纠正,“难道你希望你的老师我,是个满嘴谎言的人吗?”
又一句话,被我堵了回去。
有时候,我发现口才好的人真的还是占很大便宜的。不过老实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因为当时我差点就心软了。
“可是爹也打我!”翾禤转移话题。
“你爹是在气头上,你偏要去惹他,他不生气才怪。”我松了口气,她看我的眼神总算是不那么憎恶了,我再接再厉,“等你爹爹气消了,他一定会很心疼打了你的!”
“是吗?”翾禤一脸似信非信,“长那么大,爹第一次打我,真的好疼呢。娘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大家要这么对她?”
这……
我有些为难起来,在古代,对于“性”这个东西,是大家讳莫如深的。许多女子只有在出嫁前一天才能从母亲那里听说有这回事情。
如果那女子的母亲不幸早逝,那么这个女子怕是会一生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而如果凑巧男方也没人告知,那么两个人怕就是无性婚姻了。
在古代,很多夫妻都生不出孩子,因为他们以为,只要一男一女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出孩子来。所以古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床的规矩,祈月王朝虽然相对没那么严谨,可是民风也绝对谈不上开放。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要怎么和只有十二岁的翾禤详谈她母亲背夫偷汉的事情呢?
“你年纪还太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了。但是我只想告诉你,这件事情,错的确实是你娘,如果她没有做错事情,就绝对不会受到惩罚。”我笼统地说了一句,只希望她能明白。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就算再怎么聪明,在这个保守封建的社会里,终也不能明白她母亲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用现代人的眼光去教育古代的小孩,其实也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为什么人人都把我当小孩,我十二了,四书五经也都读过,琴棋书画也有涉猎,该懂的事情,我还是懂的。”翾禤一脸的不服,在她那盈盈的秋瞳里,我隐隐看到了一种不安,好像被整个世界排除在外的孤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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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夜之前,翾禤都是一个快乐的小孩,这样的眼神,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过。只是,在这一夜之后,这样的眼神却是如影随形,跟了她将近一生一世。
但是在当时,我却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以至于后来翾禤的人生路越走越窄。
“十二岁,也只是个孩子。生活和书不一样,生活包括了书,但是并不全是书。”我这样的话,不知道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懂多少,“书是不能代表全部的生活的,等你再大些,嫁了人,就会明白了。”
“那么老师,你嫁过人吗?”她状似有些天真的问。
我……
这个问题好像真的是很难回答。
和人拜过天地算不算?
我知道,在古代,拜过堂的男女和在现代领过结婚证一样,都是有合法的婚姻关系的夫妻。可是问题是,我是现代的灵魂,我并不同意拜堂就等于领结婚证。
所以……
“没有,我没有嫁过人。”
“那你可以懂的,我为什么不能懂?”
原来这丫头片子在这里等着我呢,早知道刚刚说嫁过人了。
不过也不行,要是她问我嫁的是谁,我怎么回答?
叹口气,我寻找着理由:“可是,我年龄比你大啊!”
“不过比我大了不到四岁而已。”她快速接口。
对啊,我倒是忘记了,老将自己当作二十四岁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倒是忘记了这身体的主人柳小小只有十六岁而已啊。
初中生的年纪,果然还小。
“大四岁也是大,等你到了老师这个年纪该明白的,你就会都明白了。”我只能这么安慰她。
“是吗?”她的语气淡淡的,将信将疑,低了头,喃喃地问,“我会成为没娘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她这句淡淡的话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惶恐不安,但是在当时,我却是当她是一句感叹,没有细想。
“你娘……现在在柴房,也许你可以去看看她。”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在古代,对于偷情的惩罚是很严厉的,特别是——对女人!
背夫偷汉,一旦事发,那就是死刑了。
浸猪笼,钉木板,什么严厉的刑法我都听到过看到过,只是不知道这祈月王朝是这么处理这类事件的。
这事虽然已经在蓝府闹开了,但是我想蓝老爷和蓝夫人一定是不会闹到外面去的,所以告官这条路显然是不会走的。大户人家,尤其好面子,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