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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撒娇了半天,就只看到子曰在笑,安安放开子曰,转投太后的怀抱,继续‘幺幺幺’。
太后早就笑得不行了,搂着怀里蠕动的小安安,眼中含笑道:“好好好,要父皇,要皇奶奶和父皇,不要娘。”
安安‘哈’了一声,然后靠在太后身上,‘咿咿呀呀’的开始他那谁也听不懂的外星语言。
殿内氛围和谐欢乐,欣贵人心里涩涩的,低垂的脸颊笑得有些僵硬,她总算知道自己和宁昭媛的差距了,进宫后她就三不五时来给太后请安,也不敢来得太频繁,每个月就那么几次,每次都呈上她抄写的佛经,可太后和她始终不够亲近。
欣贵人暗暗的瞄了眼正神色自如和太后说话的宁昭媛,她不明白:宁昭媛怎么可以那么轻松的跟太后说话,她之前也打听过,太后并不喜欢什么奉承话,但宁昭媛说得那样直白,太后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高兴。
难道是她得到的消息有误吗?不会,太后开心,大概是宁昭媛这个人吧,宁昭媛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太后这么喜欢她?
默默的观察了一会儿,欣贵人渐渐发现了一点,难道太后喜欢的就是这种自然,说话时不顾忌身份吗?她好像找到亲近太后的法门了,或许她也该亲近亲近宁昭媛了。
如果子曰知道欣贵人心中所想,一定会劝上一句:姑娘,别太天真了!在和太后不够熟悉的情况下,你要真说话时不顾忌身份,太后反而会不喜欢你。而且,她也不是那么好亲近的!
子曰无意冷落欣贵人,空挡时便道:“欣贵人怎么都不说话?”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太后:“是不是我的话太多了。”
本来太后有些奇怪子曰为什么会主动提欣贵人,听到后面这句话时,不禁笑道:“欣贵人静秀娴雅,可比你安静多了。”
子曰最快的想回话,却止住了口,看了眼欣贵人,低着头呐呐道:“臣妾知道了,太后眼里,欣贵人是大家闺秀,臣妾就是黄毛丫头。”
太后差点失仪的笑出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黄毛丫头呢。”说着低头看向正在玩着玉佩的安安:“小安安,你娘不认你了,以后就跟着皇奶奶好不好啊?”
安安没太后,正拿手指抠着玉佩当中的缝隙,只是随着太后的问话‘咿呀啊’了两声。
欣贵人当然不甘做背景板,婉约的笑着道:“太后和大皇子、还有宁姐姐感情真好,臣妾就像看见一副画似的,感同身受的觉得幸福呢。”
子曰笑着推辞了两句,随后欣贵人也会不时插上两句,她也不管太后和子曰听没听,反正就是秀存在感的说着,一直到子曰要带着安安回去了,她才跟着一起跪安。
出了康寿宫后,欣贵人含笑道:“大皇子真可爱,看得臣妾都想抱一抱了,宁姐姐,可否让臣妾也抱抱大皇子?”
瞧着眼前那纯真而又害羞的笑容,子曰垂眸见闪过一丝阴沉,稍纵即逝,片刻后带着几分抱歉笑道:“大皇子认人,又喜欢乱动,不认识的人抱着他就会乱叫。不是本宫小气,而是大皇子抓伤了妹妹就不好了。”
明晃晃的拒绝,欣贵人也没办法,看了眼在子曰怀里乱动的大皇子,略显失落的笑道:“宁姐姐替妹妹着想,妹妹又怎么会不识好歹,日后总有机会的。”
之后,欣贵人又显示亲昵的频频与子曰说话,子曰每每都是敷衍过去,直到两人不同路,子曰很干脆的道:“本宫带大皇子回去了,妹妹好走。”
看着走得干脆的宁昭媛,欣贵人纵然是想趁机去寄畅园坐坐也没机会说,只能福身送宁昭媛离开。
回到寄畅园后,子曰将安安放在专门给安安开辟的一块区域里,里面有他平时玩习惯了的玩具。
子曰看了安安一会儿,便问李嬷嬷:“欣贵人时常去给太后请安吗?”
李嬷嬷想到回来的时候欣贵人那殷勤的模样,不屑道:“每个月总有几天,主子不必将她放在心上,一个小卒不足以挂心。”
子曰凝一凝神,看着李嬷嬷道:“除了给太后请安,还有什么?”
李嬷嬷一愣,想了想遂道:“欣贵人每每给太后请安,都会送一些手抄的佛经。”她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主子难道还不知道,太后是不大爱礼佛的。”
子曰微微一愣,是她在寄畅园待得太久,已经跟不上时代信息了吗?这个信息她居然不知道,欣贵人巴结太后,送手抄佛经,这个可不是小事。
太后那有什么消息,李嬷嬷每次都会告诉她,同理,皇上那有什么或者是宫里流传什么,鱼服也会跟她讲。而这次欣贵人给太后送佛经,却没有一个人跟她说?!
将爬到远处的安安拢到自己身边坐着,又给他拿了些玩具,便轻声问:“李嬷嬷怎么以前没有跟我提及过?”
李嬷嬷一惊,低头道:“老奴是觉得,任凭那欣贵人怎么学,也学不到主子一丝一毫,不想让主子烦心罢了。老奴不是有心瞒着主子,请主子饶恕。”
子曰缓缓一笑,道:“李嬷嬷不必如此,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拨弄着安安细软的发丝,她漫不经心道:“我现在是心思全放在大皇子身上,对外面的事情还要全部仰仗嬷嬷和鱼服,嬷嬷以后也别怕我烦心,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了。免得哪天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失去,我还全然不知。”
看来,她太依赖李嬷嬷,是不是该发展一个忠心的人了呢?鱼服和李嬷嬷,她其实是比较相信鱼服的,但太后宫里的事情鱼服很难打听到。
李嬷嬷顿了顿:“老奴知道了。”
鱼服一直在旁边听着,主子今天好像太关注这个欣贵人了,难道有什么?
“主子,那个欣贵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李嬷嬷瞬间转向鱼服,子曰也瞄了鱼服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欣贵人难得有孝心,但有些事情没有注意罢了。”
瞄着鱼服和李嬷嬷那疑惑的眼神,子曰惊讶的笑道:“你们都没闻到欣贵人身上的那股味道吗?太后一向不喜欢浓香,下次若有机会,得提醒她注意了。”
鱼服有点不明所以,李嬷嬷却是想到什么的转过弯来:“还是主子心细。”
而这一番话,被李嬷嬷加工后禀告到了太后那儿,太后听完深思良久,皱着眉头确认的问道:“你说宁昭媛提到欣贵人身上的香味?”
“是。”李嬷嬷点点头,末了,还加上一句:“宁主子和欣贵人早晨离开康寿宫后,欣贵人想抱大皇子,被宁主子以大皇子认人给拒绝了。说大皇子被不认识的人抱着就会乱抓乱叫。”
大皇子是否认人,太后可是一清二楚,她思索了片刻也没想出什么,欣贵人身上有没有味道她可是不知道,她没有可欣贵人亲近过,闻不到,可宁昭媛突然说起这个,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宁昭媛近日又在看什么书吗?”
李嬷嬷道:“依旧是一些医书,比较杂乱,没什么章法可循。”
太后‘恩’了一声后,沉着脸道:“你去回去,多多注意着宁昭媛,有什么消息再报给哀家。”
“是。”李嬷嬷福了福身子领命,犹豫了一下道:“太后,那欣贵人……”
“这件事哀家会注意的,你照顾好大皇子和宁昭媛即可,让张嬷嬷也不要大意了,别觉着大皇子不生病,就松懈了。”太后说完后,李嬷嬷便躬身离开。
45、
皇后身子好的时候;除了常去茗慈宫给圣慈皇太后请安外;最爱的就是打理凤栖宫里的小花园。
她的身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坏的时候近乎行将就木,太医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而她对此也越来越不关心。除了病时躺在床上的那股绝望;她总想着活过一天是一天,而打理花草,看到那些生机勃勃的绿色与缤纷色彩;带给她的是更多活下去的勇气。很矛盾的两种心情吧!
碧落跟了皇后二十年,世间里除了皇后自己外,估计就属她最了解皇后了。她在一旁递上小铲子,柔声道:“娘娘;你在外面待了好半天了,今天日头大,咱们进去吧?”
皇后听闻手底下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看着枝繁叶茂的绿色一片,笑道:“在床上躺了几日,骨头都僵硬了,趁着今天能起身,动一动多好啊。”说罢,她放下小铲子,又拿起一边的剪刀,熟练的剪下一些分支:“瞧瞧,这万年青株长得多好啊。”
皇后不听劝也不是一两回了,碧落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面上却是迎合的笑道:“长得好也全得益于娘娘的一双巧手,那花房的奴才就是休整一百年也不如娘娘一刻的好。”
皇后‘呵呵’一笑:“你惯会哄本宫开心。”
听完这一句,碧落准备接话,却见一名宫女过来屈膝道:“启禀娘娘,许嫔求见,正在外等候。”
本来许嫔过来,冲着那层关系,通报什么都可以免去,只是近日皇后身子反复,圣慈皇太后又刚刚训斥过许嫔,许嫔这才要求通报。
皇后不知其中原由,亦是诧异的侧过脸看了眼那宫女,半响就想明白了,淡淡道:“让她过来吧。”
碧落是不大喜欢这许嫔的,但皇后从来不说,在加上是亲缘关系,她一个下人也不好多嘴。
许嫔婀娜的走进凤栖宫,其实她也是不太喜欢皇后的性子,既没有魄力,又没有实权,但她却喜欢来在凤栖宫,只因这里是皇上正妻所住的地方。
皇后虽然无宠,但皇上对她还保有面上的尊重,加上有圣慈皇太后余威保驾护航,皇后的吃穿用度依旧是皇后的标准,这凤栖宫更加是维持得很好,一点不见落败与衰退。
凤栖宫亦是许嫔心心念念想住进来的地方,她如今住不进来,多来看看也是好的。她相信,总有一天,这凤栖宫将是她的,这后宫也是她的天下。
老远看到皇后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许嫔嘴角滑过一丝诡笑,她有种直觉,皇后的时间不多了。
许嫔含笑上前给皇后行礼。
皇后放下手中的剪刀,接过碧落递过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手道:“起来吧,这会儿怎么有时间过来?”
许嫔笑吟吟的起身道:“方才去给太后请安,想着多日未见姐姐了,就过来看看。”
在圣慈皇太后和皇后面前,许嫔一向乖巧,完全没有在旁人面前那副张扬跋扈。她内心瞧不上皇后,但她还未得太后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