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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非要加我不可?有事,让嫂嫂带个信给我就成了。”
小时候蕊瑶也是个胡闹的,也能跟韩靖烈闹到一块儿,可如今进了宫,再闹起来便是引祸上身。蕊瑶自是半点不敢透露亲近之意,“你倒是说啊,一会儿皇上要来,总不能留你。”
“都出去,都出去。”韩靖烈起身,把几个宫婢哄了出去,还把大门关上了。
“你干什么?别坏了我的名声。”蕊瑶生气了,但韩靖烈坚持如此,也许真有大事,她指了指对面一扇小窗,“把那扇打开,让她们看见里面的动静。”
韩靖烈打开窗,又把那边的宫人哄到了阶下,“韩大人要过寿了,我要和昭媛娘娘商议寿诞之事,你们切不可偷听。”他坐回位子上,目光闪烁地看向蕊瑶,“有件事你听了切不可大嚷大叫,也不能告诉蕊仪。”
“你可别挑拨离间,二姐待我很好,我早就不生她的气了。”蕊瑶笑了笑,让他别多费唇舌。
“我没有。”韩靖烈急辩道,压低了声音,当中有些激动,“蕊仪她不是父亲、母亲亲生的,不是我的亲妹妹,不是你的亲姐姐。”
“啊?难不成是父亲的如夫人生的?”蕊瑶奇道,没听说过啊,韩元位及宰辅,养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实说,她一直觉得蕊仪同她和蕊宁有些不像,身上有一股子她们没有的气韵,可又说不出来,“说说,那位如夫人姓甚名谁,可是为倾城佳人?”
“什么?”韩靖烈愣住了,压根没想到蕊瑶反应如斯。
“你倒是说啊,瞒了这么多年,想必不是府里人生养的。父亲不说也就罢了,母亲也不说,想必这位如夫人也是有些品貌的。你说说,二姐是怎么到府里来的?”蕊瑶一皱眉,嘲讽道,“你该不会是瞎说的吧?”
“她根本就不幸韩,跟咱们一大家子半点关系没有,她是父亲和母亲抱回来的。”韩靖烈怕她不信,连忙解释,“原本是有一个蕊仪,可是被大姐带回魏州的时候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抱了一个回来。”
“抱了一个回来?那父亲会把韩家的家业都交给她?你想着掌家之位,想疯了吧。”蕊瑶冷冷一笑,把茶盏撂在桌上,“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还想歇会儿。”
“我听的也不太真切,她好像是父亲一个同乡的,父母双亡,又不巧害了场大病,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这么抱了过来。”韩靖烈摆了摆手,睁大了眼睛,指天发誓,“旁的我听得不真切,可这件事是真的有的。就是扬州来的郑夫人,也说蕊仪不像从前的蕊仪了,性子都变了。”
正文 第一四八章 敛财
“还有这样的事?”蕊瑶呆呆地向后靠了靠,一位同乡,如果只是同乡,怎么会将蕊仪视如己出,还藏了这么多年。直到送入宫中,韩家还是要对蕊仪更厚待一些,“若真如你所说,父亲与这位同乡一定交情匪浅,甚至受过人家大恩。不过想必这也是书香门第,不算辱没了咱们家。”她叹了一声又道,“夹着人情世故多疼她一些也未尝不可,可是父亲把掌家的位子给她也的确过了。”
突然听闻如此变故,蕊瑶本以为自己会受不住,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那种不舒服也没有出现。蕊宁嫁得早,她和蕊仪相处得时日还长些。虽然她们性子不同,又为了李存勖有过口角,可她也是识得好歹的,蕊仪对她的忍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性子和是人家的妹妹,才能骄横一些罢了。若是现在的贵妃是蕊宁,她也不信能容她至此。
“是啊,怎么说咱们才是父亲的亲骨肉,哪儿容得她一个外人骑在咱们头上。我也就罢了,好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还有别的出路。看看你的嫁妆,再看看她的。”韩靖烈声音高了许多,终于能将多年的怨气一吐为快。
“可是大姐早就做了王妃,剩下咱们几个里,也就是她能撑得起这份家业,不能全怪父亲和她。在宫里,她也是帮着我的,不然你以为我能安安静静地把皇上留在饮羽殿了?”蕊瑶轻轻一叹,“三哥,我劝你也别再追究这件事了。父亲既然瞒了这么多年,想必是不会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既然已经不能再掌管家业,你和二哥接了手便是。与其说些伤情分的话,还不如想想如何把手里的产业打理好。”
“你也帮她说话。”韩靖烈狠狠地拍了下大腿,他目光阴沉,冷哼了一声道,“她毕竟不姓韩,以后难保能和咱们一条心。”
“那她知道么?”蕊瑶抬眸,这很重要。
“应该不知道吧。”韩靖烈沉吟道,凭他那日所闻,家中二老并不打算让蕊仪知情。那日他还隐隐听得一些别的,好似蕊仪的亲生父母死于一场官司,还不能让人知道。他得好好查一查,不然蕊瑶不会帮他,甚至根本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你千万别自作聪明到她面前多嘴,弄得大家都不好受。”蕊瑶不放心地叮嘱,下回见着韩靖远,她得劝劝韩靖远接下掌家之位,韩靖烈这毛毛躁躁的样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棋芳轻敲了敲门,在门外禀报,“娘娘,皇上去了瑶光殿,不过来了。”
“知道了。”蕊瑶轻哼了一声,看向韩靖烈,“听听,你难道以为我还有心思自己人打自己人?她不知道,咱们也当不知道。你啊,有这闲心还不如想想如何讨父亲欢心。”
“算了,过些日子我弄清楚了,再找你说。”韩靖烈愤愤不平地拂袖而去,出了殿门,朝着仪鸾殿望了眼,又看看身后的饮羽殿,他这亲妹妹得换个地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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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在瑶光殿一住就是三日,竟是三日不朝。听说瑶光殿里夜夜笙歌,帝后同奏同舞,殿中时不时得传出欢笑。都说这同道中人闹了别扭最容易僵持,也最容易化解。李存勖和梓娇在音律、歌舞上便是这么一对,不消两个时辰,二人说的就都是这些了。
丽春台因前一阵子蕊仪刻意冷落,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饮羽殿就不同了,蕊瑶三日来竟没睡过一晚安稳觉。这日一早就派人到丽春台传话,要邀蕊仪到御花园中纳凉。
蕊仪歇得差不多了,正是精神舒畅的时候,连辇也没乘,带着鱼凤、萱娘就出来了。萱娘看了看鱼凤,轻声开口,“娘娘前日让奴婢问的事有眉目了,从上个月十六,的确有很多金银财物进出瑶光殿。本来都是该入国库的,可是皇后请了旨,以后凡入国库的财物都要让她先过目,这样以来就这些东西就要在瑶光殿走上一遭。”
“皇上居然同意?”鱼凤奇道,要过目的不是账目,而是如假包换地金银财物、奇珍异宝,一来耗费人力,二来这是明目张胆地贪墨,有损皇家体面。
“这么大动静的挪动,皇上要是不知道,东西连宫门都入不了。”萱娘咂了咂嘴,别说梓娇,就是李存勖,近来也越来越荒唐,“皇上说了,他也想看看。”
“那运回国库的有多少?”蕊仪轻问,没想到梓娇竟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怎么也得有八成吧,奴婢没问出来。”萱娘虽不满却也无奈。
“我猜,最多五成。”蕊仪叹了一声,这么闹下去朝廷非得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竟会允了。”
萱娘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打听。鱼凤想了想,看了她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只是道,“这也许还要再打听,萱姐姐,你说是吧?”
“啊,是,奴婢一会儿就去查。”萱娘连忙道。
“有什么话就说。”蕊仪语气严厉,不耐烦她磨磨唧唧的样子。
“是。”鱼凤缩了缩脖子,大着胆子道,“守王初入军中,不想颇为得力,一战小胜。郭大人做媒,将周大人的独女许配给了守王做正妃。”
这周家与当年曹侯府有通家之好,虽然周大人年老已不在朝堂,可是富贵不可夺,名位更是无法逾越。李继潼能结了这门亲事,日后就多了一大助力,远在蜀地的李继岌也就输了一筹。
“大概又有人向皇上进言立太子了。不过皇上这么做也正是告诉旁人,这事缓下来了。”蕊仪叹了一声,看看她们,“总得给皇后些补偿,可是这补偿大了。”
“要不娘娘劝劝皇上?”萱娘小声道。
“我……劝不动他。”蕊仪不再说话,自从她想起自己的身世,对李存勖诸如不朝、奢靡等事也就不再为怪了,她知道她能改变得很少,她连自己的事都还弄不清楚。
她望着不远处已装点得当的石亭,思绪又回到他们从前在一起时的情形。若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么?
“姐姐来了,快过来。我亲手烫了一壶酒,他们乐和着,咱们也别苦了自己。”蕊瑶笑着出来迎她们,看看身后两人,“她们也快配侍卫了吧?”
“昭媛娘娘就会笑话人。”萱娘轻轻一跺脚,转身到外面帮着张罗去了。
“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娘娘。”鱼凤笑了笑,没有走,而是服侍蕊仪入座。
原就是玩笑话,蕊瑶也不计较,笑道,“你跟棋芳取些桃酥过来。”转而又对蕊仪道,“那天三哥走得急,你送的东西还在我宫里放着,改日父亲进宫再带回去不迟。”
“没什么,只是一番心意,家里什么没有,他们也不会在乎。”蕊仪笑道,上下打量她一番,“又丰腴了些,皇上常在你宫里,这御膳果然养人。”
“要不,我让他去你那儿?”蕊瑶轻道,语中有些不甘愿,但又不愿表露出来。
“用不着你可怜。”蕊仪笑着拿团扇敲了她手背一下,“他这一去瑶光殿,不知何时才来。你啊,没得卖我人情。”
“皇上喜欢歌舞,你我比起她也差不得多少,要不咱们也……”蕊瑶眸光微动,她也不是第一日动这心思了。
“都这么折腾,他看得也腻了。何况如今寻欢作乐的是皇后,可外面却说是咱们俩惹的,再不多加小心,只怕再惹人非议,咱们也得为父亲想想。”蕊仪轻劝,暗看蕊瑶神色,那日也不知韩靖烈进宫究竟是何目的,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