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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向娘娘讨教。”蓝坠儿连忙道,生怕就此被蕊仪赶了出去。
“是啊,娘娘是最得皇上心的,臣妾也想多跟娘娘说说话。”赵瑜茵心领神会,立刻道,也是一脸的恳切与小心。
“这也不用跟本宫学了,要讨教去找昭媛就是了,皇上也在饮羽殿,刚好圆了你们的心愿。”蕊仪笑道,让她们碰了个软钉子,她们要是去饮羽殿,八成就要吃闭门羹了,“鱼凤,送二位妹妹出去,若是她们想去饮羽殿,就让人跟过去,替本宫问候妹妹。”
二人不甘地告退,蕊仪换了身藕荷色的宫装,上面的绣纹是几面花鸟绣扇,很是别致。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和原先也不差什么,总算没有失礼。”
“娘娘这些日子清减了一些,不过更显腰肢轻盈,要是皇上见了,准会夸赞娘娘。”鱼凤笑道。
萱娘进来禀报,步辇已经备好了,蕊仪笑道,“鱼凤留在这儿看着,一会儿害怕有人来,萱娘跟我去就成了。”
去哪儿不好,非去瑶光殿,萱娘暗暗叹了一声,“娘娘有所不知,皇后这些天招了很多人到瑶光殿,里面鼓乐震天,刚进去的人都听不见对面的人说话。”
“闹到如此地步了?”蕊仪纳闷道,脚下不停,已跨过了门槛。
“皇上也不制止,还让人送了不少衣料过去。这一下倒好了,好些个大臣也让家眷送了东西过去,现在瑶光殿的偏殿都塞满了。”萱娘没好生气地道,这种人也能做皇后,真不知道老天爷的眼睛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步辇一直抬到瑶光殿前,蕊仪听萱娘说了之后,自然有了防备,下了辇每走一步都很是小心,生怕从哪儿蹦出一道鼓声,惊了步。果不其然,没走一阵,就听见鼓乐声大作。到底还是被稍微惊了一下,蕊仪笑对出来迎她的蕴溪道,“皇后真是好兴致,本宫今日也有眼福了。”
“娘娘说的是,要知道这歌舞就是皇上也还没看过呢。”蕴溪含蓄地道,又觉得应该说得更明了些,又道,“皇上这些天都没来瑶光殿,娘娘时常想念。”
“本宫一定规劝昭媛,要是她不给本宫这个做姐姐的闭门羹吃。”蕊仪笑了笑,她对蕴溪一直有些好奇,趁着梓娇不在,她逮着空问道,“姑娘何时起跟着皇后的?”
“奴婢自小跟着皇后,那还是在晋王府的时候,在老王妃身边。”蕴溪每每提及此就不免感伤一番,除了歌舞,她哪一点不比梓娇强上几分,若论心思就更不必说了。可是如今梓娇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而她却还是一个日日受梓娇呼喝的宫婢。
“哦?”蕊仪有些诧异,她知道蕴溪出自晋王府,可没想到竟一直跟梓娇在一起。梓娇那时也只是老王妃身边的侍婢,她们是一样的。想到此,她开解道,“姑娘是皇后的好姐妹,早晚要配一门好婚事,以后无论是本宫,还是本宫的兄长,都还要跟姑娘套几句近乎。”
“奴婢哪儿来的好婚事,这辈子都要服侍皇后罢了。”蕴溪勉强笑了笑,低下了头。
“那是皇后还没找到好人家了?姑娘这样的品貌,是要挑上一挑的。”蕊仪假装不知,计上心头,“不如姑娘先和本宫说说,姑娘想嫁贵阀公子、军中大将,还是……”
“皇后娘娘是不会允许的。”蕴溪已然心动,蕊仪不会平白无故地想要插手她的姻缘,自然更不会毫无所求,但是这一定是个机会。她袖中的手紧了紧,“要是奴婢得配良缘,娘娘就是奴婢的恩人。”
“那本宫就想想,说不准真有良缘。”蕊仪笑了笑,转身进了殿,向梓娇福身道,“皇后娘娘,臣妾大好了,向娘娘问安。”
“你来了,来了就好。”梓娇笑道,面色绯红、香汗淋漓,想必是刚刚舞过一曲,“我这儿忙不过来,好些事要交到你手上,暂且替我照管些日子。”
“臣妾也是乐得一身闲,省得惹人闲话,刚才可是有人到臣妾那儿嚼舌根子了。”蕊仪叹道,看着她的眼。
正文 第一四七章 揭露
梓娇撇了撇嘴角,笑叹道,“我早上说的,没一会儿就传到你那儿了,真快。”她指了指旁边的绣墩,“不是诳你,那些个杂事我见着就烦,还不如在这儿找乐子。悄悄告诉你,皇上看了曲谱,龙心大悦,还要亲自抚琴呢。”
当上了皇后,又见各宫诸人都没有子嗣,动摇不了她的后位,也就不觉松懈下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在晋王府待了二十年,也没脱了本性,蕊仪笑道,“那是皇上疼姐姐,要说各宫歌舞,哪儿能比得上瑶光殿,皇上不来才怪呢。”
见她并无嫉色,梓娇有些讪讪的,但想到蕊仪一向识大体,最少面上如此,也少不得有样学样,“妹妹那儿还不是一样?本来还想叫你过来,你既然来了,少不得要把话说清楚。以后六宫琐事少不得要你烦心,你也不必多心,大事上问我一声就是了。要是哪个不安分,你只管敲打她们,我以后只管好吃好喝的过日子。”
这话真该让李存勖听听,蕊仪暗笑,她猜想梓娇这些话倒是有七分真,不过大事上梓娇是不会放权的。她明白了这些以后行事也就方便了,名正言顺的协理后宫,并已协理之名,行主理之事,也能省去些提心吊胆。可是一旦出了事,也得她背着。
“臣妾只怕精力不逮,出了错,白白连累了姐姐。”蕊仪谦逊地道,不敢答应得太快了。
“能出什么错,不过是把年节上和各宫的场面功夫做足了。其实每天做的事都差不多,要不是这样,也不会交给你。”梓娇笑道,言下之意就是每日之事繁重、无趣。
“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蕊仪点点头,算是应了。她抬眼看看梓娇,不知梓娇这日怎么不提银钱了,轻声开口,“庄子上的款子还没送上来,改日再亲自给姐姐送来。”
梓娇颔首,看看她,看起来并不太上心,“叫蕴溪去取就是了,那些钱还不够这些人一起吃顿饭的。”
“娘娘,臣妾已经尽力了。”蕊仪吓了一跳,以为梓娇又要借机让她寻新的路子。
“我知道。”梓娇看看她,眼中没有丝毫怒意,倒像是欢喜得很,“不瞒你,如今我有更好的路子了。哎,别问我,以后也别问,管好我交给你的事就够了。”
“那臣妾就告退了,不扰姐姐雅兴了。”蕊仪笑道,她一向识趣的很,这来钱的路子想必不正,就算能打听出来,梓娇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告诉她。至于以后也不要问,也许是怕她阻了财路,她若是问了,说不准这协理六宫的差事就轮不到她头上了。
回去的路上,蕊仪将刚才的事告诉了萱娘,萱娘有些惊讶,没想到梓娇能将此重权交给蕊仪,“娘娘,这会不会又是个套?就跟上回一样。”
“也许。”蕊仪微叹,她和蕊瑶始终是梓娇最大的威胁,她不会傻得以为梓娇当真会信任她们。梓娇选了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敏舒已是一颗弃子,身居高位的只有她了。
又或许书信一事上多少博得梓娇的一些信任,加之梓娇以为她已将刘老汉送回了老家,以为再没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也就暂且交到了她手上。至于以后她若有了身孕,动些手脚,让她劳累中小产也不是不能。蕊仪看了她一眼,叹道,“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了,近来咱们丽春台可还太平?”
“一切都好,娘娘歇的这几日没出什么乱子。就是宫里宫外来请安的多了些,韩府也来了人,是三公子。三公子虽然是娘娘的亲哥哥,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也不敢让他进来,他向郑夫人问了几句就走了。”萱娘回道。
郑夫人入宫之后就一直留在丽春台,平日里管着小厨房,也做做针线。可是郑夫人来洛阳已半年有余,韩靖烈不着别人说话,偏偏找了她,还是在这个时候,不免令人生疑。蕊仪暗暗皱眉,不觉将此事与那日奉室之遇想到了一块儿。
“他们说什么了?”蕊仪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公子说是要叙旧,不让奴婢们服侍。”萱娘也不在意,想着也不过是平常问候几句,“娘娘,奴婢听说今日三公子又进宫了,是应了昭媛娘娘的请,皇上是准了的。想必过一会儿昭媛就会来请娘娘,娘娘正好和三公子见上一面,他上次来时带了礼,总要谢过的。”
“你先备一份回礼,不必太过厚重。昭媛还不知我已经好了,若是邀我去便罢,若是没有,你们就把东西送过去,聊表我的一番心意。三哥这个人,一见我就一肚子火气,能少见一面是一面。”蕊仪毫不避讳,这些事应该让她们知道。
她不主动去饮羽殿,也有她的顾忌。假如韩靖烈那日当真听见了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发难,想必是想了长远之计。她不去,佯装不知,他倒未必立刻发难。若她去了,他觉着她已知晓,说不准就要兜头兜脸地骂将出来。这是皇宫,早上说一句话,晚上就能传遍了,更何况贵妃和自家兄弟吵了起来。兹事体大,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倒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的好。
“你去打听一下,瑶光殿最近可有大的进出?无论是人还是钱物,都要打听清楚。”蕊仪低声吩咐,钱物指的是梓娇新得的财路,而人,她期望的自然是申王李存渥。她不能总让自己头上悬着一支箭矢,也不能让梓娇一直折腾下去,不能乱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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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羽殿里熏着诱人的牡丹香,不同于丽春台,这里的分外浓郁。殿内陈设丝毫不比瑶光殿逊色,甚至几样刚刚贡上来的都在其列,没来过的人一旦进来,一双眼珠子就没了落脚的地方,四处打量着,想看遍这些奇珍异宝。
蕊瑶穿着蜜色宫装,脚上一双青蓝色的凤头绣鞋,手中端着一盏雨前龙井,慢慢地品着。她品茶时远远看去像是在熏茶,带了些俏皮,眉眼间很是灵动。她声音里有几分娇气,即使说着平淡无奇的话也是如此,“三哥究竟有什么事,非要加我不可?有事,让嫂嫂带个信给我就成了。”
小时候蕊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