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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术,皇上还就是忘不了她了。”
“皇上也是以和为贵。”蕊仪笑着打哈哈,她也没想到会让敏舒协理,“这事也有些难办,皇后有所不知,皇上说要把教过他的几位师父都请上,可是皇上究竟有几位师父还真说不清楚。要是这么眼巴巴地问别人,传出去,难免说咱们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对皇上的几位师父不够尊重。”
“说的是。”梓娇点了点头,她这凤座还没坐热,容不得差池,“要不你派人回府问问韩大人?”
“臣妾的父亲如今病得混混沌沌的,哪里说的清楚。”蕊仪故作为难,思量了一下方道,“不过他曾跟臣妾说过,皇上对几位师父都极为敬重,都有过书信往来。不如就去御书房把信找出来,按上面的名字下帖子,若是有谁已经不在世了,就当是请他们的子侄了。”
“就按你说的办,让德妃自己找信去,得罪了御书房的人,或是惊动了皇上,就由她担着。”梓娇笑道,眉眼间很是得意,“这回你倒是落了个清闲,别想着趁我忙乱,自己想着法地伺候皇上。你们姐妹二人也该收敛些了,外面传的难听,再不收敛,我也保不了你们。”
恐怕不是保不了,而是想动手了,一旦没有了敏舒,梓娇很快便发觉她和蕊瑶才是后位下最大的威胁。可是眼下,梓娇也并没有和她翻脸的本钱。蕊仪连连称是,悔愧地道,“臣妾和昭媛一定谨遵皇后教诲,劝皇上雨露均沾。”
“嗯。”梓娇笑了笑,见蕴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也有些心急,“你这就去集仙殿跟德妃说一声,她要是办砸了,我绝不饶她。”
“臣妾遵命。”蕊仪福了福,出门时对蕴溪笑了笑,目光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是两只上好的檀木箱子。
蕴溪叫人把箱子抬了进去,打开来一箱是上好的舞衣,另一箱中既有中原能工巧匠打的钗环、臂钏,也有西域的腰链,都是成色好的不能再好的东西。蕊仪瞪大了眼睛,喜笑颜开,“都是申王送来的?”
“是,申王殿下刚叫人送进宫来的。”蕴溪看着她翻检里面的东西,担心地道,“娘娘,这些东西太过名贵,又没个名目,是不是该送还申王殿下?”
“还给他?”梓娇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将一袭水红色舞衣比在身上,“用不着,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忌讳的。”
蕴溪暗暗摇头,抬眼偷偷看了她几次,有些猜测不敢说出口。箱子里的舞衣不是水红便是大红,仿佛一团烈火一点一点烧了出来。这是无名的火焰,不知何时会烧到人们看得见的地方,也不知会伤了谁。
++++++++++++++++++++++++++++++++++++++++++++++++++++蕊仪出了瑶光殿并没有直接去集仙殿,她在御花园里兜兜转转,捻起一朵花苞看看,又轻扯过一枝柳叶看看,神思不定。萱娘看出她心神不宁,向鱼凤使了个眼色,轻声问道,“皇后是不是为难娘娘了?”
“还没有。”蕊仪叹了口气,看了看他们,语中有痛有忍,有不甘,也有着探寻,“如果我想放了德妃这回,满月可会怪我?”
梓娇她们奈何不了,敏舒也动不得,萱娘不觉肩上一颤,低下头,鼻间有了哽咽之声,“那以后还有为机会么?”
正文 第一三九章 放敌(下)
“住口,你这是在和娘娘说话么?”鱼凤第一次对萱娘硬了声气,神情也很沉痛,可是看向蕊仪时,目光又很是坚定,“死者长已矣,娘娘该担心的是昭媛娘娘会怎么想。”
“你小瞧了她,她会明白的。”蕊仪淡淡地道,又看向萱娘,“满月的仇我记着,只是首恶不除,也难告慰她在天之灵。”
“娘娘自有决断,是奴婢多心了。”萱娘叹道,往集仙殿高高的殿宇上望了望,“娘娘要是不想去,就由奴婢去告诉她。”
“不了。”蕊仪摇摇头,反而想把萱娘支走,“出来久了,怕有人过去,那几个小的应付不了。你先回去照应着,晚些要是皇上还在袭芳苑,派人回我一声,我就到昭媛那儿坐坐。”
“是。”萱娘毫不犹豫地应了,原想着福儿是个可栽培的,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就越发觉得要仔细琢磨人选,也就耽搁了。她不回去,怕真出了乱子。
这时候支开萱娘,鱼凤知道定是事关重大,而恰恰又是萱娘不能知道的,要么就是她的旧主子又说了什么,要么就是上次让她打探的事又有了旁的眉目,“娘娘有何吩咐?”
“帮我找一张十年前的信笺,要发黄了的。”蕊仪目中闪过一抹幽光,不想解释,只是命令道,“一会儿我和德妃说话,你就到她偏殿里找,我记着在窗边最下边的匣子里见过。多留心,别让人知道了。”
进了集仙殿,蕊仪径自去见敏舒,鱼凤则和这个说几句,又和那个打趣两声,一会儿又蹭到小厨房里喝茶,等闹到几个熟的烦了,她又借口想休息一下,一会儿就摸进了偏殿藏书的地方。
而蕊仪则在内殿里见到了敏舒,敏舒一袭月白色宫装,上面绣着淡雅的鱼戏荷花,她向蕊仪福了福,挺直了脊背,下巴仍微扬着,“贵妃妹妹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蕊仪把要摆宴和写帖子的事说了,笑了笑,“姐妹几个里,属姐姐的字好,只能烦劳姐姐了。皇后娘娘也说了,让姐姐协理。至于皇上究竟有哪几位师父,我和皇后的意思都是不要惊动皇上和礼部的人,免得有人说咱们闲话,就按皇上往来的书信就是了,明天就找人给你送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敏舒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是我太心急了,要不也不会惹恼了她。我也是个俗人,不像你想得那般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只知道琴棋书画诗酒花。我想跟你们争个高下也没什么不对的,你要觉着我虚伪,也没法子。”
“原先觉着,可你这一番话后,倒不觉着了。”蕊仪唇角微微翘起,只是带了些冷意,“争也没什么,可是你们伤了我亲近的人。”
“你也会为一个奴婢伤心?”敏舒神情一动。
蕊仪淡淡地一笑,“她可不是一般的奴婢。”她顿了顿,抬起头,“我无法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既然是皇上的吩咐下来的差事,总要同心协力,办得体体面面的。”
敏舒叹了一声,自嘲地笑道,“办体面了,也是给皇后脸上增光,要是办砸了,受责罚的只会是咱们。好在不是什么难事,出不了岔子。代我谢皇后娘娘恩典,她肯给我这个露脸的机会,我感激不尽。”
“姐姐谢错人了,该是我才对。”蕊仪行至门边方道,半转过身子看着她,“若没有了姐姐你,皇后就要盯上我和昭媛了。姐姐可以嫌我俗气,也可以看不上我们韩家,可是姐姐也要晓得,没了我和昭媛,你也一样没有安生日子过。”
刚出了集仙殿,就看见自己宫里来的步辇已等在阶下,而鱼凤也已在前等候。鱼凤向她轻点了点头,指了袖子一下,显然已经得了。蕊仪笑了笑,打赏了几个宫女,这才上了步辇。
“可容易寻到?”蕊仪含糊地问道。
“娘娘所记不错。”鱼凤心领神会,也不多说,转而说起萱娘刚派人送来的消息,“皇上还在袭芳苑,王宝林亲自给皇上做了几个小菜,很得皇上喜欢,看样子今夜皇上是要留了。”
“去饮羽殿。”蕊仪吩咐道,抬辇的脚下一转,已奔饮羽殿去了。
此时正是好时节,蕊仪身子也大好了,抬辇的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甫停下,就听得里面比往日热闹,进了里院,见着几个捧着绸缎布匹的宫女和尚服局的掌宝迎面而来。客气地受了她们的礼,蕊仪望着她们的背影微微苦笑,看来存勖又赏了蕊瑶不少东西,和她宫里的赏赐相差无几,只是更加花俏些。
“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蕊瑶正让棋芳修着指甲,看她进来,也不起身。
“皇上去了袭芳苑,一个人闷得慌,来找你说说话。”蕊仪笑了笑,看向棋芳,“从前我帮她剪过,就交给我吧,你去给我们弄些甜汤来。”
“快去。”蕊瑶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让她坐过去,“皇上怎么又想起去袭芳苑了?虽说丽娘是你的人,可若能留住皇上,又何必劳动他人。她万一有了,咱们就两厢为难了。”
“外面的人说起咱俩,嘴里每一句好话,还是先避风头,别太引人注目了。”蕊仪和善地笑笑,蕊瑶也不再是凡事只凭一股子意气行事的鲁莽丫头了,懂得忍耐了,她行事起来也便易了许多,“今日来,有件事想和妹妹商量。”
“瑶光殿那位又为难你了?我早就说过,她容不下咱们。其实也是的,有咱们在,她定过不了安生日子。只要咱们当中有谁诞下皇嗣,她的位子也就坐不稳了。”蕊瑶轻道,眉眼间很是得意。
蕊仪无声一笑,轻揉着指尖关节,“说的正是这个,德妃一失势,听她那口气,立刻就盯上咱们了。咱们和德妃虽不能说是唇齿相依,但也是系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没了她,咱们行事也多有不便。”她安抚地笑了笑,很是无奈,“我想着,还是要先放她一回,大姐和满月的仇容得日后再报不迟。”
“只要以后能让她们连本带利地偿还,什么都值了。”提起蕊宁,蕊瑶神色微暗,“你有别的法子了?”
蕊仪点点头,握过她的手,为她涂丹蔻,“德妃之长在于示弱于前,皇上都说她温文尔雅,可是她也有两个无法改变的地方。一来她野心大,可却没有能够承载她野心的东西,无儿无女的,没有持仗。二来就是自傲,多读了些书就目下无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低头。这两个地方随时都能害了她自己,咱们犯不着先动她,而且不光如此,咱们还得向她学如何示弱。”
“先让宫里的闲言碎语退一退也是好的,可你不能再被她哄得信了她。你特地过来看我,就是怕我不答应,又闹起来,是不是?这回可要把心放肚子里去,她们俩闲得慌,就让她们二人闹去,咱们还是得知礼。要不日子久了,皇上就真到别处去了。”蕊瑶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