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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柳氏心中如何忐忑不安,很快一群人就赶到了大理寺,上了公堂。那两个女官将柳氏和容妈妈推到地上,两人跪了下来,只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这是我们大理寺卿薛大人,你们的案子由他亲自主审,还不快点拜见大人!”
柳氏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大理寺掌管京城所有刑狱案件,大理寺卿更是从三品的大员,由他审理的,一般都是京城里面的重大案件,而自己这种情况,只要一个少卿出面便足够了。而现在却是大理寺卿亲自来主审,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蹊跷?
姓薛,莫非,是薛家的人?难道,真的是薛氏不好了,被薛太师发现了什么,上官如更是将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吗?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柳氏根本就忘记了要参见大人,直到耳边响起了一个严厉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堂下可是柳氏?”
“正是民妇,民妇见过大人!”即使有些狼狈,柳氏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尽量保持自己的优雅,柔柔弱弱地开口道。
“秦氏,你看看此人,是否是你们要状告的人?”
“回禀大人,正是。”13607662
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柳氏听到这个声音,惊骇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两人,神色苍白。一旁的容妈妈更是失态地大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鬼啊!”
“柳姨娘,容妈妈,真是好久不见了!”苏幕遮淡淡一笑,语气之中却充满了冷意。看着柳氏和容妈妈这幅模样,不得不说,她心里着实很解气。
她们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死?这不可能!明明当时已经看到了她们的尸体,莫非,这一切都是假的?苏幕遮这个丫头,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
柳氏心中一团乱麻,脑子里面心念急转,她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追究秦雨香和苏幕遮为什么没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活了下来,竟然跑到了大理寺状告她谋杀,还这样信心满满的模样。莫非,她们手上握有自己的把柄作为证据?
想到自己已经下手,把可能泄密的人和事都除掉,柳氏心中有了一份信心。无论如何,不管秦雨香和苏幕遮如何指控,她咬死了都不会承认。想到这里,她顿时转过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道:“姐姐,二小姐,没想到你们还活着,老天保佑,这真是太好了!”
“柳氏,如今有秦氏和其女一起,状告你纵火杀人,你可认罪?”公堂之上,一身官服的大理寺卿响亮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的官差齐齐喊了一声威武,气势恢宏,让人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心生惧意。
容妈妈没见过大场面,当即便弱了气势,柳氏却深谙此道,脸上依然不动神色。她知道,一旦慌了乱了,自己就会处于劣势。
“大人,妾身冤枉啊!那天晚上妾身因为被秦氏推到流产,危在旦夕,那个时候身边还有丫鬟婆子和大夫陪着,怎么有机会纵火杀人呢?这件事情,奴婢身边的嬷嬷,还有府上的丫鬟和大夫,都可以作证!”
柳氏柔弱地开口辩解,说完,又用一种不敢置信地目光,委屈地看着秦雨香和苏幕遮两人:“真的不是我做的,姐姐让我流了产,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命不好。可是姐姐,二小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
“是啊是啊,奴婢可以作证,我们家夫人真的是冤枉的!她当时都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害人呢!”容妈妈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辩驳道。她知道,自己和柳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柳氏设计的好多事情都是她亲自去做的,若是柳氏出了事,自己也逃不掉。
任由柳氏和容妈妈喊得再凶,苏幕遮脸上却不为所动,好不容易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怎么可能让柳氏有反击的机会?当即便沉声道:“大人,小女有证人可以证明,的确是柳氏派人所为!”
“宣!”
柳氏心中一惊,十指深陷掌心而不自知,听到苏幕遮说的这个证人,她心中顿时慌了,眼神迅速地落在了容妈妈身上。只见容妈妈也是满脸的惊骇,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禄儿,如果苏幕遮这样镇定,莫非禄儿也没死?
当她们看到在官差的带领下走过来的两人,这才终于齐齐变了脸色。
“奴婢禄儿(奴才李全),参见大人!”
“李全,禄儿,苏二小姐说,你们能够证明,是柳氏派人纵火谋杀秦氏和她,是也不是?”大理寺卿薛大人目光威严地盯着两人,李全和禄儿看到柳氏的一刹那,脸上的神色都显得有些慌乱。倒是禄儿最先回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回禀大人,奴婢本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只是因为不受二小姐重视,奴婢就生了二心。正巧容妈妈来找到奴婢,说只要奴婢答应了为柳姨娘做事,在听雨阁放火,再对外说是二小姐自焚。就让奴婢到柳姨娘身边做个一等大丫鬟,还会提拔奴婢的男人当管事。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就答应了——”
“你胡说!大人,妾身冤枉啊!禄儿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自然是为她着想,她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这是诬陷!”禄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柳氏激动地打断了,一旁的容妈妈也立刻开口道:“是啊,我们家夫人真是太冤枉了,青天大老爷啊,你可一定得为我们夫人做主,千万不能听信谗言啊!”
“都给我闭嘴!肃静!本大人问话,你们只管回答便是,不准随意吵闹,扰乱公堂秩序!再有下次插嘴,每人二十大板!”响亮地拍打了一声惊堂木,薛大人厉声开口,顿时让柳氏和容妈妈都歇了声。二十大板足以要了人半条命了,她们可不会那么傻的自讨苦吃。
“禄儿,继续说!”
“是,大人!奴婢绝对没有说谎,当时容妈妈让奴婢的男人去外面买了蒙汗药,让奴婢下在听雨阁其他下人的饮食里面,晚上的时候,奴婢值夜,我男人便带着从外面买的桐油倒在了听雨阁。奴婢鬼迷心窍,做下了这等助纣为虐之事,一直都心有不安。却没想到,柳姨娘根本就没有重用奴婢的心思,反而派人想要杀了奴婢灭口。”
“是啊大人,小的李全,是禄儿的男人。当日的确是容妈妈吩咐小的买了蒙汗药和桐油,许诺了奴才管事的位置,奴才这才和禄儿里应外合,做下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柳姨娘派人要害我们,反而是二小姐和二夫人出手相助,我们二人实在是内疚不已,这才决定出堂作证。”
禄儿和李全每说一句,柳氏和容妈妈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白了一分,狠狠地抓紧了容妈妈的手,柳氏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记住了,不管怎么样,都不准承认!一旦承认了,我们就输了!”
待两人说完,薛大人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落在了柳氏两人身上:“即是如此,柳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妾身不服!这禄儿是二小姐身边人,自从二小姐和二夫人出事之后,我好心安排她到我的身边做活,谁知道她却整日想着偷奸耍滑,甚至还偷盗主子的财物。那李全掌管府上的采买,也是联合禄儿一起从中贪污,妾身处置这样的下人,如何能说得上是杀人灭口呢?更何况,禄儿向来和二小姐感情深厚,她说的话怎能当真?若真是我下令,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妾身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
“若是真的要追究,也该妾身状告秦氏,处心积虑,谋害妾身腹中骨肉!如今秦氏未死,妾身请大人做主,杀人偿命!”柳氏目光灼灼,咄咄逼人的看着苏幕遮和秦雨香,这番气势,不愧是苏世杰身边最倚重的女人,即使到了这种情况之下,也丝毫不见慌乱,口齿清楚,一下子就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苏幕遮暗自惊叹柳氏的厉害,只可惜,她们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柳氏再怎么张牙舞爪,也休想翻身!
“柳姨娘,你说我娘谋害了你腹中骨肉,可是我倒是想知道,我爹因为伤了身子,早在三年前便已经不能生育,你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怎么怀出来的?”苏幕遮冷笑一声,对着柳氏厉声反问,身上的气势更猛,步步紧逼!
“你胡说八道!”V5Yq。
柳氏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剧变,就连语气都轻颤起来。怎么可能,苏幕遮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上官如没有来得及处置致远大师,已经被她们知道了真相了吗?不,不会的,苏幕遮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能力。一定是她在出言诈自己,一定是!
“二小姐,我好歹也是你的姨娘,你怎么能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柳氏强自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如此硬撑,倒是让苏幕遮刮目相看了。却也更加地坚定了,要除掉她的决心!
“大人,奴婢不但有证人,还有证据可以证明,柳氏没有怀孕,而是利用肚子的假胎,陷害我娘亲,再让人推我娘下水,意图谋害我娘性命。”
苏幕遮沉声开口,理都没理柳氏的反应,薛大人应了她的要求,招来了证人。看着出现在大堂之上的致远大师,柳氏强装的镇定终于有了一丝动摇,她狠狠地盯着那个看起来慈祥可亲的和尚,心中在叫嚣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也做不到。死死地咬着嘴唇,柳氏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迹,血腥味道和刺痛,让她渐渐地恢复了一丝神智。不,她不能就这样垮了,绝对不能承认,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怎么就这样让它消失?
“贫僧致远,见过薛大人!”
“大师快快请起,您是得道高僧,不用多礼。大师,本官办案也不与你客套,请问苏二小姐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苏世杰苏大人乃是贫僧多年好友,早年他曾经被山贼砍伤,由于没能得到及时的休养,的确是在三年前,便已经不能让女子有孕了。贫僧与苏大人相交一场,不忍开口,便提议让他将乡下的嫡子接到身边,也能有香火传承。”
致远大师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柳氏那怨恨恶毒的视线之中,却只是微微地叹息了一声,目露怜悯。
“多谢大师愿意为小女子做主,大人,大师德高望重,由于知道这个秘密,还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