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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能够为他们洗清冤屈最有力的证据!
苏幕遮眼中迸发出亮光,她已经想到了如何安排以后的事情了,只要进展顺利,不出七天,她绝对能够为自己和秦雨香讨回清白!柳氏,上官如,尹若水,你们就好好等着我送给你们的大礼吧!
强忍着激动的情绪,苏幕遮熬到了晚上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别院。她找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慕容锦之,将自己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说了自己的计划。
“幕儿,这个消息真是及时雨,我看还是把舅舅叫来,我们仔细商量一下吧。怎么样,也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你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
慕容锦之微微一笑,他倒是很乐意幕儿在着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这说明在她心中,自己是最值得信任的不是吗?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上一个诸葛亮,更别说三人都是很聪明的人,就在这个晚上,众人商量好了对策。苏幕遮一扫往日的低沉颓废,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儿。有慕容锦之的人手帮忙,相信事情很快就能够办妥。
“素神医呢?”
“老头子在捣鼓他的药呢,我到你去找他吧!”慕容锦之沉声开口,拉着苏幕遮的手便朝着素老头的房间走去。这老头子最近喜欢捣鼓一些整人的药粉,倒是让伺候的下人遭了秧,恨不得离他的房间远远的。
一看到苏幕遮的身影,素老头便立刻从瓶瓶罐罐之中回过神来,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幕丫头,可是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您老人家可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我找你干什么了。不错,只要您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并且给你我手上的一滴血。”苏幕遮点了点头,难得的奉承了素老头一句。
“那你得说说看是什么忙才行!”见到苏幕遮这样殷勤,老头子反而显得戒备起来了。
“放心吧,就是让您老人家帮忙看一个病人,只要你能治好对方,我决不食言!我发四!”苏幕遮认真地开口道,伸出了四个指头,看着素老头还是一番怀疑的模样,随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害怕治不好,不敢帮忙吧?”
“胡说!这世界上有本神医治不好的病吗?想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似潘安、、、、、、、、、、、一只梨花压海棠的玉面神医,怎么可能会害怕?”素老头气的跳脚,一大串自我夸奖的形容词又冒了出来,苏幕遮和慕容锦之相视一笑,眼神颇有些无奈。
“那你就是同意了?”
“当然——”素老头点了点头,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哇哇大叫起来:“你这个臭丫头,居然又来诈我?啊啊啊啊,真是前世的冤家,本神医成熟稳重,聪明机智,怎么就被你这么个小丫头给骗了?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幕儿,我们走吧。”慕容锦之捏了捏他的手,不去看某个跟猴子一样上跳下窜的老头儿,苏幕遮点了点头,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忽然觉得这一刻,竟是如此幸福。
“喂,人呢?到哪儿去了?臭丫头,死小子,快给我回来!”
老头子的叫嚷声最终沦为了布景板,被慕容锦之牵着小手,走在夜风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也许未来的路还不明朗,也许还会面对更多未知的危险,可是,只要有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发苏中样。——————
“你说什么,簪子不见了?”绿柳苑中,柳氏的神色格外的难看,向来维持好的雍容之态也都消失不见。
“奴婢问过小沙弥,也彻底的搜查了禅房还有附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簪子的身影。奴婢办事不力,不敢争辩,请夫人惩罚奴婢吧!”翡翠跪在柳氏面前,眼眶通红,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她知道,在主子面前耍心眼是没用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也许还能让主子另眼相看。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也许那簪子根本就不是遗落在宝华寺的呢?亦或许,夫人是那天和秦氏拉扯的时候,掉到了池塘里?”容妈妈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倒不是想为翡翠说话,而是上午才被柳氏敲打了一番,最好表现得老实一点才能让柳氏信任自己。
柳氏板着脸没开口,空气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她知道,一根簪子并不能够代表什么,然而心中却始终平静不下来,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柳氏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掌握在手上,发现那根簪子不见了,也是忽然间想起来了,却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不见的。这一点,让她觉得心慌。
翡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没有为自己辩驳,到底是身边的大丫鬟,跟了她这么多年,若是打发了出去,万一泄密不说,还束手束脚。想到这里,柳氏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开口道。
“算了,翡翠,不管怎么说你一直为我做事,忠心耿耿。这次就饶了你,不过到底是你失职,罚你三个月月钱,你可愿意?”
“多谢夫人!奴婢绝对不会再犯了!”仿佛死里逃生一般,翡翠松了口气,对着柳氏磕了好几个响头。眼见柳氏这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容妈妈不着痕迹地握紧了手心,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这玉佩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只是有些心中难安。翡翠,你去了之后,可有见到致远大师?”
“奴婢未曾见到。”翡翠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忐忑。柳氏却是皱起了眉头,当初上官如说过,致远大师这里她会动手,保证不留痕迹。可是如今都半个月过去了,致远大师还是好好的,虽说那位大师是方外之人,却难免不会听到风声有所怀疑。若是此人不除,她心中委实难安。
“行了,你先下去吧!”
柳氏挥了挥手,将目光放在容妈妈身上,沉声道:“你怎么看?”
“夫人,以奴婢之见,您若是担心,不如找个机会与上官夫人见面,催她一下。否则的话,奴婢担心时间一长,上官夫人把事情推个一干二净,亦或是拿捏住致远大师要挟夫人您为她做事,那可就不妙了。到底哪位,还是姓着上官的,和我们老爷,可不是一路人。”
“你说得对,的确是该找个机会和上官如见一见了,你先去给她发个帖子,悄悄的,莫要让人发现。”
“奴婢省得。”
回到苏府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苏幕遮本来打算立刻睡下,却因为想到今天得知的秘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柳氏要这样做了,秦雨香死了,薛氏昏迷不醒,她便是苏府真正的女主人。从头到尾,这个女人谋算就是苏府的地位,还有墨儿!
苏世杰不可能再有儿子,墨儿就是苏府唯一的继承人,而他现在才八岁,生性善良,只要柳氏用些心思讨好他,不出几年,就能哄得墨儿把她当成真正的母亲一样对待了。薛氏如今的情况,不可能醒来,苏世杰便不会再娶,而她向来最得苏世杰的信任和宠爱,只要墨儿有出息,再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婆家,百年之后,柳氏才是最大的赢家。
这个女人谋划的太长远了,谁也无法相信,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居然会有这样深的心计。如果不是因为找到了她最致命的弱点,自己想要洗清冤屈,恐怕是极难的。更别说在这幕后,还有一个身份更加高的上官如,若是没有遇到慕容锦之和薛绍,她简直不敢相信会有怎样的结果。
想到墨儿,苏幕遮心中更是浮现了一抹担忧和想念,这段日子以来,这个弟弟恐怕是最难过的人吧。娘亲醒来之后,也总是暗自垂泪,苏幕遮知道,她这是担心墨儿的安危呢!而她自己,为了避免见到墨儿心软,也是咬牙不去见他。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了。
猛地坐直了身子,她穿上了夜行衣,到底还是朝着墨儿如今居住的院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如今已经入冬,天气渐渐变冷,也不知道墨儿晚上有没有踢被子,小家伙睡相不好,总是要让人半夜起来为他添被子,娘亲笑话他,他就拽着娘的袖子撒娇,说要一辈子和娘睡,就不怕没人给他盖被子了。在平安镇的那段日子虽然辛苦,却是心中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回忆,而自从到了苏府,有多久,墨儿没有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撒娇了呢?
走到院子里面,苏幕遮本来打算就在外面看一眼,然而却发现墙上的窗户大大开着,冷风灌了进去,吹得人耳边呼呼作响。她从窗户里面翻了进去,却是气的差点就要哭出来。铺着凉席的床上,一个瘦小的身子抱着一床薄薄的床单蜷缩在角落,浑身上下冷的瑟瑟发抖。
这个时节,就算是丫鬟的床上都已经铺上了毛毯,身为苏府的大少爷,他居然还睡着夏天的凉席!这么冷的晚上,居然只盖了一床薄被,难道是想冻死他吗?
苏世杰,就是这样信任柳氏,让她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
眼泪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此时此刻,苏幕遮恨不得亲手杀了柳氏和那些下人解恨!她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杀意,将床上冻的冰冷的身子抱了进来,用自己的身子温暖着他。感觉到墨儿身上冰冷的温度,苏幕遮恨死了自己,如果她早一点来看墨儿,而不是任由他被下人欺负,一个人孤单地承受这一切,哪怕是给他一点信心,为他出点主意,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是感觉到了温暖,墨儿紧紧皱着的眉头松了下来,自从娘和姐姐死后,苏青墨就一直处于晚上难以入眠的状态。感觉到异动,他几乎是很快就醒了过来,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墨儿,姐姐吵醒你了吗?对不起!”苏幕遮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大弄醒了他,苏青墨听到她的声音,却仿佛魔怔了一般,良久才露出了一个快乐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姐姐,你终于入我的梦来了吗?墨儿好想你啊!呜呜呜呜,姐姐,你不要丢下墨儿好不好?墨儿会乖乖的,会考上状元,会保护娘亲和姐姐,你们不要离开墨儿好不好?”
稚嫩的话语,却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苏幕遮心中一软,紧紧地抱住了他,再也忍不住内疚地痛哭出来。
“墨儿,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