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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就知道拿我们姐妹取笑。”
穆紫若糯糯地不满了一句,递了茶给太夫人。
这时候,门外的丫鬟请示道:“老祖宗,负责打理后花园的陈端家的求见。”
太夫人随意地抿了一口茶:“让她进来吧。”
接着帘子一动,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猫着腰进了屋。
给太夫人和穆紫若都请了安,陈端家的在太夫人的首肯下开了口:“老祖宗,我今儿带人收拾后花园的时候,在湖边拾到了这个。”
说着,陈端家的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小袋子呈给太夫人看。
陈妈妈得了太夫人的意思,前去接了过来,解开袋绳,抓着袋子的底端,一倾。
袋子里头哗啦啦地掉出了许多东西。
有针线火石盐巴匕首……
东西杂乱,却样样是生活必需。
先是在袋子上捻了捻,太夫人接着拿起那把匕首打量。
太夫人不说话,屋里头也没人敢吱声。
将袋子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太夫人突然问起陈端家的:“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袋子,后花园还有什么奇怪事?”
陈端家的想了想,道:“还有一事,说稀奇嘛也算不上,可是……又挺奇怪的。”
“说。”
“就是后花园那秋千。一直好端端的,也没人动它。今早上去看,竟然断了一边的绳,坏掉了……”陈端家的碎碎念着,又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大约是……太久了,被虫蛀了也难说。”
听陈端家的这样一说,太夫人反倒是笑了:“这倒也没多大事,明儿寻个人来,将那秋千修好便是。陈妈妈。”
听到太夫人召唤,陈妈妈向前一步:“老祖宗请吩咐。”
“把昨晚上在后花园附近守夜的护院都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是。”
————
穆元华起来时,穆安若也正好算完账回来。
一进屋,穆安若就将屋里头的丫鬟都打发出去,然后神神秘秘地在穆元华耳边道:“漠北的将领今儿进京,街上可热闹了,都是欢迎他们的百姓。”
穆元华心里一惊,问:“这么快?”
昨晚上越奕祺不是和我说了还要些日子吗?
穆安若点点头,又说:“其中就有越家哥哥呢!听说他斩了敌将首级,此次回京,皇上要重重地赏他呢。”
对于这些穆元华倒是没兴趣知道,只关心他昨晚上掉湖里是否感了风寒:“咱们府里可有人去看了?可看到他了?他气色如何?”
姐姐这话问得蹊跷,可穆安若也没细想,答:“咱们府上的焦管事正巧出去办事,撞上了。听他说,越家哥哥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器宇轩昂的,看着就有大将风范。”
听穆安若说越奕祺还能骑马,穆元华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大碍,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晚上快吃饭时,穆候身旁的侍卫回来传话,说皇上晚上在宫里设宴,为漠北将领门接风,他要作陪,就不回来吃饭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元华是又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越奕祺建了功得了皇上的嘉赏,而忧的是,这一场宴席不知道多晚才能结束,不知道,他晚上,能不能来。
穆元华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太夫人都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用过了晚膳陪着太夫人聊了好一会儿,穆家姑娘们该回去休息了。
穆元华正赶着要回去先睡一场,晚上好有精神见人时,太夫人突然悠悠地开了口——
“元华,我们祖孙俩好久没一块儿说体己话了罢?今晚上你就在老祖宗这儿睡,咱们好好说说话。”
☆、第72章
过完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第二天,穆锦程去学堂。
脚才从马车上迈下来,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穆锦程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可来了!让我好等!”
谢嘉靖紧紧地抓着穆锦程的手腕,一脸激动地说到。
穆锦程先抬头瞧了瞧太阳,说:“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嘉靖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啧啧,反常,反常。
谢嘉靖一点客套的兴趣都没有,只兴致勃勃地将穆锦程往教室里头带:“哎呀,你就别和我废话了!说正事要紧!夫子快要来了,说得上一句是一句!”
看谢嘉靖这般紧张,穆锦程只觉得好笑,问:“什么事儿让我们的谢大公子这样上心?”
谢嘉靖腿长,拉着穆锦程一路飞奔,顷刻就进了教室。
一把将穆锦程甩在桌位上,谢嘉靖屈身,蹲在她跟前,一脸哈巴狗模样问到:“锦程,锦程,咱们家安若妹子,几岁了?”
穆锦程眉头一皱,甩了谢嘉靖一个臭脸:“什么咱们家安若,是我家安若,没你家什么事!”
“哎呀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家不就是我家么,你家安若也不就是我家安若么?”谢嘉靖挤眉弄眼地推了穆锦程一把,又重复问了一遍,“咱们家安若多大了?”
穆锦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答:“快八岁了。”
谢嘉靖一听,美得只见眉不见眼:“八岁好,八岁好。”
穆锦程眉毛一挑:“好什么好!”
“八岁当然好啦!”谢嘉靖忙不迭给穆锦程解释,“我太奶奶比我太爷爷小四岁,我奶奶比我爷爷也小四岁,我娘也是比我爹小四岁。我们谢家就兴娶小四岁的媳妇儿~这不,我今年十二了,安若不正好比我小四岁么!可见,这是天注定的姻缘吶!”
谢嘉靖话音一落,穆锦程手里头卷起来的书册就敲了他个满脑金星:“你胡说些什么!我妹子才八岁你就起这等龌蹉的心思!是人?!”
显然谢嘉靖已经自动带入角色了,对于大舅子揍他一事,很是坦然地接受,手摸着头上鼓起来的包包憨笑:“是是是,我不是人!诶对了,安若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呀?最喜欢吃什么菜看什么书呀?还有还有,最喜欢的数字是几呀?”
谢嘉靖一提到穆安若,简直就如神九发射一飞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听谢嘉靖滔滔不绝地问着安若的情况,打不断他的穆锦程无奈扶额——
谢嘉靖啊谢嘉靖,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这问的都是什么?!这么out的问题各大坑文写性向三百问的时候都不会拿去凑数的好吗?!
丢人!
————
上了一早上的课,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嘉靖还在纠缠着穆锦程追问穆安若的情况。
刘谨看不下去,扯着谢嘉靖一块去寻夫子问问题了。
皇长孙之命不可违,谢嘉靖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走了。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了,穆锦程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一旁默默将饭刨干净的越奕祺喝了口茶漱漱口,然后开口问:“锦程,我们昨儿在你家吃的那个蛋糕,怎么做来着?”
面对穆锦程好奇的目光,越奕祺笑了笑,说:“我曾祖母口牙不好,吃不了硬的东西。我昨天从你家带了些蛋糕回去给她吃,她很喜欢……所以这才来问问你怎么做。”
穆锦程冲着越奕祺笑笑,说:“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估计我说了你也记不住,待会子回了教室,我拿了纸笔给你写好。”
越奕祺咧嘴笑了:“好~谢谢你~”
穆锦程一不留神就被越奕祺的一口白牙给晃了眼。
拿手遮着眼睛,穆锦程郁闷地问到:“奕祺,你现在怎么这么黑了!就跟刚刚非洲挖矿回来似的!”
“非洲?”
越奕祺不解地看向穆锦程。
穆锦程噎了一噎,方给他解惑:“非洲是山西那边发现的一处新煤矿。”
越奕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很黑吗?”
穆锦程回复以一个真诚的、肯定的眼神,顺带把自己的衣袖子拉起来,递到越奕祺的胳膊旁边:“不信你比比看……你比我黑多少!”
越奕祺也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两截手臂放在一块儿,一截黑黝黝地跟烧过的蜂窝煤似的,另外一截却白生生地才摘出来的藕段一般。
当真是黑白分明,天差地别。
人比人,气死人。
越奕祺羞赧地扯下自己的衣袖,争辩道:“男人的手,那么白作甚!”
说着,又偷偷往穆锦程的手臂上瞧了一眼,心中忿忿不平地想——
锦程这手也太白了!就跟个女孩儿似的!也好意思取笑我黑?!
想归想,越奕祺自然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
念当初穆锦程第一天上学,可不就是因为他说他长得像女人,两人才打的架么。
穆锦程完全没注意越奕祺脸上的表情,只对着越奕祺那露在外边的手咋舌——
奕祺的脸都够黑了,没想到手比脸还黑!头上再印个月亮就能扮包公了!
默默吐槽着,穆锦程的手在越奕祺的手背上搓了搓,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不留神,就这么黑了呢……晚上熄了灯,还看得清人吗?”
越奕祺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穆锦程抬头看向越奕祺,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奕祺啊,男人太黑了,不好看。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咱们还是白点好。我知道一个方子能美白的,红豆薏仁水拿去煮水喝,还能祛湿呢,你回去试试。”
本想一口回绝的越奕祺一抬头,就看到穆锦程一脸期盼的神情,顿了顿,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好。”
应完了,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黑,是因为早上都早起来练武,下午散学了回家还要继续练,给晒的。”
在穆锦程诧异的目光之中,越奕祺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句完了,又神来一句:“你要是觉得男人白些好,那么我以后注意些,不在太阳底下晒了。”
穆锦程一脸地看着越奕祺“咻”一下红透了脸,讷讷地应了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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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锦程生日宴上对穆安若一见钟情后,谢嘉靖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那天中午不知道刘谨和他私下里说了些什么,他一改往日吊里啷当的学习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