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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奕祺不动。
刘谨本是存着侥幸的心,可最后看到越奕祺真从穆锦程屋里出来,心似泡了水的棉花,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看到越奕祺无动于衷,吴参将怒了,抬起蒲扇又要冲过来收拾越奕祺:“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不是!”
吴参将才冲了一半,刘谨就抬了手,拦住他:“吴参将……奕祺和我们难得见上一面……就,让他多和我们待几天罢。三天……三天后你们再动身,也不迟。”
吴参将瞬间石化。
可是太子发了话,他不得不从。
悻悻地收了手,吴参将瞪了越奕祺一眼,道:“算你小子运气好。那就三日后再走。”
说完,吴参将大大地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越奕祺没想到刘谨会给他说话,也是惊住了。
刘谨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屋里的穆锦程,只在越奕祺的肩膀上拍了一拍,什么话也没说,转身。
身后,传来越奕祺低低的声音,低到只有他两个才听得见:“多谢。”
刘谨心底一片苍凉,苦苦一笑,不答话,也不回头,背着手走了。
越奕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看到重要的人都走了,店小二这才提着狗胆,心惊胆战地走过来:“这……这位公子……刚刚您那位叔叔踹了您房间的门,拆了您屋子里头的家具……这钱,算在谁头上啊?!”
☆、第60章
听店小二这一问,越奕祺一愣,然后往自己房间看去……
果不其然,大门横尸走廊,只剩个框架,木屑残渣满地都是。
虎躯一震,想到这大门是替自己受了过,越奕祺摸摸自己鼻尖,弱弱地对店小二说到:“就……算在我头上吧。”
得了越奕祺这话,店小二表情一松,刚要应承,那边穆锦程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阿谨有得是钱,再说了花的也不是他自个的钱,还是算他头上吧。”
公费旅游啊这是,可以报销的。
越奕祺你太憨直,有钱也不带这样浪费的。
店小二一听,又纠结了,可怜兮兮地看向越奕祺:“公子,这……”
我该听谁的?
“别别别,这笔账还是算在我头上。”
越奕祺对着店小二直摆手。
见状穆锦程一挑眉毛——
反了是不是!这才第二天呢就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吩咐完赶紧撵走店小二,越奕祺转身揽了穆锦程的肩膀,推着她往屋里走,低声给她解释:“阿谨是不差钱,可这回事和他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好花他的钱。”
穆锦程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发作:“你不是说你到了贵州,家里都不给银钱用了么?每月就靠着军饷活……好不容易存点子钱还给我买了块碧玺,剩下的钱这一路上也花费了不少罢?这客栈瞧着就不便宜,你再给他们赔门赔家具,接下来的日子是要喝西北风?”
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越奕祺只觉得穆锦程这管东管西的小模样招人喜欢,在她教训自己时恨不得把头当棒槌使,一下一下地点得可欢:“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担当,别图别人这点小便宜嘛……”
看着穆锦程脸色又要变,越奕祺赶紧谄媚地给她捏肩膀:“再说了,我这不还有你嘛!毅勇侯世子,拔根汗毛都比我胳膊粗,能忍心我饿死?!”
穆锦程扬了眉毛,毫不犹豫答道:“忍心!”
越奕祺做一箭穿心状,神情狰狞痛苦万分,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
“明月你的头!”穆锦程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即兴演出,“你要打肿脸充胖子就充去!到时候穷死了可别找我哭!”
“是是是!我自作孽不可活,穷死活该!啊眼瞧着又到饷午……锦程咱们出去吃午饭?”
“……就知道吃!”
————
接下来的三天里,刘谨不知道有什么事,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客栈快打烊了才回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一天能撞得上他。
越奕祺心如明镜,暗中感激不去点破,只好好地陪穆锦程这三天。
本来说,两情相悦,只要单纯地在一起,不说话也能胜过千言万语。
但是……要是身边跟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那又另当别论了……
看着坐在两人隔壁的那个亮度高达一万瓦的电灯泡,穆锦程心中郁结无处可说,快被活生生气死了。
而吴参将摆出一副“你们不用管我我是透明的”的姿态,镇定自如,拿着匕首切肘子吃。
一想到这是越奕祺呆着的最后一天,明儿一早他就要和吴参将麻溜滚蛋回贵州,穆锦程心中郁结升级,回头对着越奕祺的胳膊就是狠狠一下掐下去。
越奕祺嘶嘶嘶地倒抽着凉气,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讨厌谁就掐谁去!迁怒于人不算英雄好汉!”
穆锦程简直气绝,手上加了十成力道,掐得越奕祺直接化身抽风机:“要不是你,他能这样紧紧跟着?!掐死你都不冤枉!”
和穆锦程相处,越奕祺从不讲究立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十分狗腿地点头称赞了一番锦程英明,越奕祺四下看看,低声附在她耳边说:“既然你不想看到他,那么咱们就把他甩开!”
穆锦程冷哼一声,不信:“就你?!能甩开不早甩开了吗?!”
“这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信咱们待会走着瞧……”
说完,越奕祺叫来店小二结账。
那边吴参将也不甘落后,直接拍了银钱在桌上,先一步起身,虎视眈眈地盯着越奕祺和穆锦程。
越奕祺慢慢悠悠地买了单,再慢慢悠悠地牵了穆锦程,用吴参将刚好听得清的声音说:“前两日咱们滚斜坡滚坏了衣裳……这就去衣裳铺子瞧瞧,买两身新衣服穿。我记得刚刚路过家铺子,样式都挺好看,就去那家罢。”
穆锦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明所以地点头。
两人才离开馆子,吴参将就紧紧地跟了上来。
穆锦程忍不住一直回头看,一边看还一边和越奕祺嘀咕:“哎呀呀又跟来了又跟来了!”
越奕祺伸手把她的小脑袋勾正了:“别老往后看,小心打草惊蛇!”
对于越奕祺刚刚说的话穆锦程是将信将疑,心事重重地跟着他去到了衣裳铺子。
一进屋,掌柜看到两人衣装,明白是来了大主顾,一拍狗腿赶紧上前迎客。
越奕祺指指穆锦程:“给这位小公子寻三套衣服来试。”
掌柜打量了一番穆锦程的身量,忙不迭应承,让店小二去找衣服后又转头去问越奕祺:“那公子您不试一试?”
越奕祺用余光飞快地瞧了一眼吴参将,略一沉吟,道:“也好,也给我拿上两套。”
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脸:“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给您拿店里最贵的!”
店小二照着二人的身量寻来了衣服,掌柜的忙招呼他俩上二楼的试衣间去试衣服。
看着人上楼,吴参将目光一沉,赶紧跟上去。
店小二上前阻拦:“哎哟这位爷!上面是试衣裳的地方,没买的不能去啊!”
吴参将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将店小二扇得陀螺似地原地转了□□圈:“滚!”
赶走了店小二,待吴参将上到二楼,穆锦程和越奕祺已经进了隔间试衣裳。
好在那隔间的门下面一截是空的,吴参将一眼看到两边都有鞋,心里一松,抱着手在椅子上坐下,等他两个换好了衣服出来。
可实际上越奕祺已经带着穆锦程来到了试衣间后的茶水房里。
开了窗,越奕祺毫不犹豫地翻身往下一跃,稳稳当当地落了地,这才转身对着站在床边的穆锦程张开手:“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楼足有两层高,穆锦程往下一看……
卧槽,这可是大理石地啊!
越奕祺你要是接不住我可就见先帝去了!
怕这个拙劣的计谋被吴参将参透,越奕祺心里急,可脸上还是一副成竹在胸模样,低声对着穆锦程说:“别怕,我一定会接着你的。”
穆锦程回头看了一眼,牙一咬眼一闭,扶着窗台纵身一跃!
耳边风声呼呼,才两秒钟过去,就有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背和膝盖弯,将她稳稳地接住了。
越奕祺根本来不及回味这一抱,马上将穆锦程放下地,拉着她就往院子外跑。
两人才迈出院门,吴参将粗犷的声音突破天际——
“越奕祺你个小兔崽子!看老子抓到你不揍死你!”
一边跑,穆锦程心有余悸地看向越奕祺。
越奕祺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笑:“没事。吴叔揍我揍得多,我早就看破他的路数了,不会被揍死的。”
穆锦程是又无奈又好笑,可一想到吴参将这电灯泡被甩开,心里头松和了许多。
两人自己的鞋是留在了衣服铺子,穿的是越奕祺在铺子里临时拿的鞋。
新鞋打脚,没跑多远,穆锦程就跑不动了。
将穆锦程拉到巷子的角落里藏好,越奕祺回去查看吴参将是否有追来。
前前后后地巡查了好几遍,确认附近的确是没什么人了,越奕祺这才拎着一把油纸伞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看到越奕祺手里头的东西,穆锦程静默三秒,又问,“这大太阳天的,拿把伞干嘛?!”
一想到伞在晴天是用来遮阳的,穆锦程脸色猛然一变:“越奕祺你阳奉阴违是不是!就想着继续当小白脸好招惹旁人是不是!”
“冤枉啊穆大人!”越奕祺喊冤不迭,“我去那么久不仅仅是看吴叔追来了没有,还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煞风景的小破孩在附近啊!”
穆锦程完全没领悟其中深意,准备冷酷无义无理取闹:“得了吧你,本公子不做陪了你自己玩儿去!”
穆锦程说完愤怒一转身,脸颊边上就有一只手呼一下横过来,咚一声撑在她脑后的墙壁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脑断路一秒,穆锦程回过头正要骂越奕祺一句,那家伙噔一下单手撑开了伞罩在二人头上,猛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