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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奕祺正巧背着对少女,穆锦程很有分享精神地拍拍他的肩膀,往少女那边使了个眼色:“那边来了个奇装异服的女孩儿,你快看。”
越奕祺刚吃了个馄饨,含糊地应了一声,扭头去看。
可一看到那少女,越奕祺神情大变,想也没想就呼一下站起来,差点儿没把桌子掀翻。
穆锦程刚要问,越奕祺就伸手将她一把扯起来,在桌上拍了一把铜板,忙不迭地往外跑。
前来收拾桌子的店家在他俩身后大喊:“客官!你这钱还没找呢!”
紧接着,一道女声划破长空——
“越奕祺!你给我站住!”
发音诡异,却中气十足。
穆锦程一边跑一边好奇地回头,看到那少女气势汹汹地往着两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
“奕……奕祺,她追过来了。”
穆锦程话音刚落,越奕祺就讲另外一只手扫过来,双手掐住穆锦程的腰将她整个人举起来,往肩上一抗,加速!
路人们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很是自觉地退避三舍。
被越奕祺当个米袋子扛着,颠得快要吐的穆锦程欲哭无泪——
越奕祺越大哥,你跑自己跑不就成了,拉上我是怎么回事?!
————
越奕祺功夫是好,可无奈输在负重。
那少女看着娇弱,却没想到功夫这般好,死咬着越奕祺,追不上,却也不放弃。
这你追我赶地跑了好一会儿,越奕祺路过一个买竹竿子的摊子时,一伸脚,勾翻了小贩立在墙上的竿子。
竹竿子哗啦啦倒了一地,被阻碍了去路的少女哇哇叫骂着,绕开那竹子。
就蹭这个时机,越奕祺拐弯再拐弯,拐到了一个巷子里头。
在一个凸出一人宽的墙柱子后一把将穆锦程放下,越奕祺刚要问她两句如何,少女清脆的声音携千钧之势袭来!
越奕祺想也没想,用力将穆锦程往柱子上一推。
穆锦程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清爽的气息扑鼻,紧接着越奕祺整个人靠上来……
被越奕祺严严实实地压制住的穆锦程抵在墙柱和越奕祺的胸膛之间,真是……好想死。
越奕祺的关注力只在那少女身上,待看到她风风火火地在大马路上呼啸而过,没发现自己行踪,这才松了一口气。
穆锦程十分费劲地将手插|到她和越奕祺两人之间,努力地将越奕祺往外推:“好……好了没有……我快被挤扁了……”
听到穆锦程气若游丝的控诉,越奕祺回过神,赶紧后退一步,扶住穆锦程的肩,关心地问:“你可还好?”
不好!非常不好!十分不好!
穆锦程冲着越奕祺翻白眼,一扭头就扶着胸口干呕起来。
越奕祺赶紧给她抚背顺气:“刚刚是我不好,跑得太急了……应该背着你才是。”
穆锦程干呕半天,没出点成果,只能擦了擦嘴角,道:“你就应该直接抛下我,自己跑!”
“这怎么行!”越奕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是这样不仗义的人吗?”
穆锦程都快气笑了:“那姑娘又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这不完全陪跑吗?!”
“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越奕祺此话一出,穆锦程不由得脸上一臊。
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看到穆锦程突然红了红脸,越奕祺才发觉自己这话……好像说得有些微妙。
“我,我的意思是,你出个门,都遭了两回流氓调|戏了,要是我撇下你跑了,万一又有人来欺负你……”
越奕祺赶紧解释了一番,可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叹了口气,越奕祺扶着穆锦程的双肩,低头对她道:“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穆锦程:“…………”
“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不知道我叔什么时候会把我捉回去。京城一别就是一年半未见面,此次分开,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想……能和你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越奕祺的话越说越小声,最后,归于安静。
初夏的蝉鸣,街头的喧哗,统统都听不到。
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看着穆锦程皎月似的面颊浮起一层淡淡红云,衬得他的薄薄的唇似丹霞……越奕祺神似鬼差一般,俯下身……
☆、第54章
穆锦程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越奕祺的脸在面前慢慢放大……
初夏的风和缓地吹过脸颊,吹起两人的青丝缠绕,温柔而多情。
穆锦程手心里全是汗,心跳也跳得跟擂鼓似的……
轰隆隆,轰隆隆。
越奕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就在两人仅有一息之隔时,耳边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断袖!断袖!”
穆锦程抖了个激灵,一把将越奕祺狠狠推开,然后看到在越奕祺身后,站着一排毛头小子。
起哄的正是他们。
越奕祺被穆锦程一推,也回过神来,然后对着那群小毛头凶神恶煞地挥了挥拳头。
这些在街头巷尾混多了的小孩子见到越奕祺这样也不害怕,哄笑着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越奕祺扮鬼脸,大叫着——
“断~~~袖~~~~”
穆锦程只觉得心里面的尴尬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清咳了一声,穆锦程若无其事地问越奕祺道:“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越奕祺理理衣裳,收起旖旎心情,转身对穆锦程答到:“她叫陇赞莫苏,她母亲是摄贵州宣慰使。”
穆锦程眼珠子一转,问:“她喜欢你?”
越奕祺一愣,然后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笔挺的鼻梁,道:“我不喜欢她。”
看越奕祺这算是肯定了自己的问题,穆锦程觉得心里头很不爽快。
冷哼一声,穆锦程背了手,说:“人家都千里寻你来了,你还逃,是不是男人?”
穆锦程不高兴,越奕祺心里有些着慌,赶紧凑过来给她捏肩膀,谄媚道:“我这也是逼于无奈嘛。在贵州的时候她就天天地缠着我,她娘还三番两次地寻我三叔说要把她嫁给我,还好我三叔打马虎眼才混过去……现在在外头见着了她,要是被她逮着了,孤男寡女的,被她回贵州去乱说怎么办,我爹不得绑了我给她娘赔罪啊?!”
越奕祺这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得穆锦程更不高兴了:“怎么,她能编排你什么,让你不得不娶了她?”
“锦程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可有心计了!”越奕祺赶紧申辩,“有一次我就被她使诈骗到了屋子里,差点儿被她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了!好在我三叔反应得快,使计火烧宣慰府,将我暗渡了出来,这才没坏了我的清白。这次要是她回去说是我带她私奔……那我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啊!”
穆锦程一脸不相信,双手交叉搁在胸前,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武功盖世吗?能被一个小姑娘用强?”
“武功再高,也怕迷药。”追忆往事,越奕祺不胜唏嘘,“我看着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便没防着……谁知道她这般算计我。”
穆锦程冷哼了一声,转头便走。
看着穆锦程这模样是生了气,越奕祺犯了懵,快步走上前扯她衣袖:“锦程……”
穆锦程狠狠地甩开越奕祺的手。
越奕祺一怔,继续跟着,扯了她的衣袖摇摇,再次叫唤:“锦~程~~”
这一回越奕祺放软了语气,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又委屈。
穆锦程没绷住,嘴角翘了一下。
越奕祺见状,赶紧打蛇随棍上,一把抓住穆锦程的手:“你别生气。我保证,我和这个陇赞莫苏,以前没什么,现在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穆锦程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口问:“看她的装束打扮,不是汉人罢?我记得,贵州宣慰使,当由本地土司担任。”
越奕祺点点头,给她解释道:“正是。陇赞莫苏她爹是水西夷族默部首领,在她五岁的时候去世了,她弟弟那时候才出生,于是,便由她母亲奢香夫人代替她弟弟世袭了宣慰使一职,摄政理事。”
”女人摄政?“
穆锦程好奇起来。
”是。奢香夫人虽为女子,可比之男子,巾帼不让须眉。“说到这儿,越奕祺又来劲了,“之前偏桥一带荒山野岭,往来不便,是她命人刊山凿险、开置驿道,这才使黔、川、滇、湘四地联通……要不是她开的这两条驿道,我现在估计还在赶来荆州的路上。”
虽然越奕祺说的不是陇赞莫苏,可这赞美她母亲的话听在穆锦程耳朵里头,心里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这些事儿,怎么都没听你在信里面提过。”
穆锦程问得有些落寞。
越奕祺粗神经地没发现:“陇赞莫苏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人。”
穆锦程:“……哦。”
————
在外面逛了大半天,越奕祺看着穆锦程有犯困的迹象,便提议回客栈去吃饭睡午觉。
两人一迈进客栈的门,一个鲜活的姑娘就张开双手十分豪放地扑过来——
“奕祺~”
越奕祺定睛一看,小心肝狠狠地抖了一下——
卧槽陇赞莫苏怎么又是你!
就在陇赞莫苏即将得手之际,越奕祺勾着穆锦程的腰就地转了两圈,险险避开这个人形杀器。
站定之后,越奕祺惊魂未定地开口问陇赞莫苏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招落空,陇赞莫苏不再追击,歪着头甩着自己腰上的荷包,笑盈盈地答:“我又不傻。你这样的公子哥,新到一个地方,不寻最好的客栈住下,还能去哪儿?我在路上寻个路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越奕祺简直气倒:“大姐,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不好~”陇赞莫苏看着越奕祺没注意,再次扑过来,一把勾住了他的手,“掌柜的说上房都住满了。我不要住二等房间,我和你住一间罢!”
他俩亲热的模样看得穆锦程心底冷笑,悄无声息地给陇赞莫苏让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