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锦程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捏紧了拳头杀气腾腾地冲到床边,对着越奕祺的胸膛就是一拳下去!
穆锦程的拳头离越奕祺的胸口还有一掌近时,右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床里一拉!
穆锦程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到了床上。
刀光石火之间,越奕祺从床上一跃而起,翻身跨坐在穆锦程腰上,将她的右手压在枕头上,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谁!”
越奕祺睡的是硬板床,小弱鸡穆锦程就像海浪一样被拍死在岩石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看清来人,越奕祺一惊:“锦程?!”
穆锦程被这一声唤回了魂,新仇旧恨加一块,真是恨不得将越奕祺抽筋拔骨下油锅!
实在愤怒得不行,穆锦程磨着牙,一歪脑袋,狠狠地咬上了越奕祺的手臂!
手臂上剧痛传来,越奕祺呲牙咧嘴惨叫——?“穆少侠口下留人!!”
穆少侠正在气头上,哪管他浑水滔天?!只往死里咬!
越奕祺吃痛,连连求了穆少侠许久,穆少侠这才肯开金口。
从穆口脱险的越奕祺扶着自己被穆锦程咬穿的胳膊翻身下床,满地找鞋。
穆锦程跟着摸下了床,满屋子找水——
这人肉不好吃啊!尤其还是越奕祺这样肌肉硬邦邦的,跟啃个十八成熟的牛排似的,根本就嚼不动!
他两个一人找到了鞋,一人找到了水,任务完成,而后才能正常交流。
穆锦程咕噜噜灌了一大缸水,漱了口,马上兴师问罪:“你干嘛要掐我!”??越奕祺套上了鞋,开始翻柜子找衣服穿:“我这不是习惯了嘛……这根本就没过脑,身子自己就动了。”
“习惯了?”
穆锦程真想呵呵他一脸。
“可不是。我刚刚到贵州的时候,我三叔为了训练我,每天晚上在我睡着之后都会叫人来偷袭我。好几次差点儿没被他手下掐死。”
听到越奕祺如此解释,穆锦程愣了愣,质疑道:“这是亲生的叔叔?”
越奕祺笑了一下:“一开始是掐我,等后来我反应快了,就上刀了。”
“上刀?”穆锦程这回吓了一大跳,“用刀架你脖子?”
越奕祺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肩胛骨:“好几次没小心,被划伤了……这儿还留着疤呢。”
穆锦程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地过去扒开越奕祺的衣领看了一眼,果然好几道斑驳交错的刀疤横在他脖子下面。
穆锦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轻声问:“疼吗?”
越奕祺微微一笑:“还好,没你咬我疼。”
穆锦程嘴角抽了抽:“越奕祺你五行欠虐是吧?”
越奕祺找出了一件绿云纹箭袖,往身上套:“寻常人可虐不到我。”
看到越奕祺直接这样穿衣服,穆锦程急了:“你伤口还没处理呢,这衣服袖子又窄,感染了怎么办?”
“刚刚咬得爽,现在干着急了吧?”越奕祺笑吟吟地将衣带抓起来,看着穆锦程脸色又要变,才安慰她道,“无妨,平时我遇到的比这凶险多了,你这点儿,小意思。”
说着,越奕祺来了兴致,撩起衣服给穆锦程看他腰上的伤:“喏,这是上次我随三叔去剿匪,被匪徒暗器伤到的地方。暗器上淬了毒,是王俊义当场替我用刀将暗器剜了去,我这条命才保住。”
穆锦程低头一看,果然酱碟大小个凹进去的刀疤,心上狠狠刺痛了一下:“信里头……怎么都没和我说。”
?“和你说,不过平白让你担心罢了。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说着越奕祺将衣服放下,系好了衣带,在穆锦程的肩上拍拍:“别想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你等一会儿,我洗把脸,洗好了咱们下楼去吃东西。”
越奕祺去洗脸,穆锦程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开始弯腰给他拾地上的衣服。
两人手脚都快,一会儿就都拾掇好了。
穆锦程刚要走,越奕祺说了一声“且慢”,绕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玉佩,往腰上挂。
那玉佩穆锦程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尼玛不就是越奕祺从京城滚蛋的时候顺走的自己那块玉佩嘛!
冷笑一声,穆锦程对着越奕祺伸出掌心:“还我。”
越奕祺装傻:“还你什么?”
穆锦程往他腰上瞥了一眼:“还我玉佩。”
越奕祺一把捂住那玉佩,做防守状:“这玉佩我都带了一年多了,早就跟我姓越了……再说了,我一年前不是给你雕了块碧玺佩吗?!干嘛又来抢我越家玉佩!小器!”
穆锦程眉毛一挑,越奕祺赶紧上前从后面扶住她双肩,一边赔笑一边推着她往外走:“穆少侠不小器,是我小器……回头我再给你雕个福禄寿……或者你要十二生肖也成!”
推着穆锦程出了房门,越奕祺一转头,正巧撞上了同样从屋里头走出来的刘谨。
看他二人这幅亲昵模样,刘谨沉了脸——
“穆锦程!你怎么会从越奕祺的房里头出来?!”
☆、第53章
听刘谨这样一说,越奕祺也回过味来,不可思议地看向穆锦程:“对!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越奕祺后知后觉,穆锦程简直……无力吐槽。
回头指了指越奕祺房间里的窗户,穆锦程说:“我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越奕祺心里头一咯噔,毫不犹豫地抛下穆锦程,折身回去推开窗,探出身子四下打量。
当他看到那一片被穆锦程踩掉了大半瓦片的飞檐,心猛地一沉,板着个脸快步走回来,抬手做抽打状:“你脑子进水了吗?!这屋檐这么高,你又不会功夫,掉下去怎么办?!”
穆锦程惊叫一声,一下子捂住了脑袋,苦着脸道:“我不是没掉下去嘛!”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系了安全带了的,我很有安全意识的。”
“安全意识个鬼!”越奕祺想抽她又下不去手,“有安全意识就别玩这种危险游戏!”
穆锦程不服,穆锦程申诉:“这还不都怪你把我锁在屋子里面!你一直不开门,我就要一直在里面吗?!”
看到越奕祺动手,刘谨快步走过来一把将穆锦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还是不是男人了?!”
“都快被他气死了!”越奕祺指着穆锦程的手都在抖抖抖,“我不给你开门,你就不知道叫店小二撬锁吗?!”
穆锦程躲在靠山刘谨的背后,只伸了个脑袋出来继续辩解:“店小二说了,这个锁撬不开,只能用钥匙开,钥匙还一间一把!”
“蠢货!撬不开就不会拆门吗?!这门是金刚石还是黑曜铁啊!”
越奕祺此言一出,全场静默。
一旁跑来看热闹的店小二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心里头求佛念经,希望战火不要烧到他身上去……
刘谨眉心拧成个川字,厉声唤道:“刘正吴和!”
正要随店小二一块逃离现场的刘正吴和被抓了个现行,抖了个机灵,挺直应到:“属下在!”
“办事不利,自己下去受罚!”
“是!”
越奕祺冷艳看着刘正吴和两人下了楼,对着穆锦程道:“你过来。”
穆锦程还没答话,刘谨就替她挡了:“你别过去。”
越奕祺顶着个包公脸,看都没看刘谨一眼,只道:“穆锦程你过来。”
“锦程你别理他!”
“过来!”
“锦程你就在我身后呆着!”
“…………”
“…………”
现场气压低,穆锦程心里叫苦不迭。
就在刘谨越奕祺莫名对峙,没法收场之时,穆锦程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越奕祺嘴角一沉,一个箭步上去,伸手去抓人。
刘谨防备已久,见着他人过来,劈手拦截。
越奕祺右手下压,接了刘谨这一招,锲而不舍地继续去抓穆锦程。
刘谨手心翻转,托住越奕祺的手,推开他伸出的手……
两人见招拆招,片刻就过了好几招。
最后还是越奕祺棋高一着。
封住了刘谨双手,越奕祺揪住了穆锦程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刘谨身后扯出来,直接拖着人磕磕碰碰下楼去。
一路上穆锦程还抱着脑袋求饶:“奕祺你别打我虽然我没错!”
刘谨回头跟了两步,最后还是停住脚步,落寞地看着他俩离去了。
————
在馄钝摊子坐下,看着越奕祺点了两碗馄饨,穆锦程这才想起一件事——
“咦,阿谨怎么没跟着来?”
越奕祺啰啰嗦嗦地吩咐店家不要放葱花不要放胡椒馄饨少一点汤多一点之后,才随意地答了一句:“他应该吃过了吧。”
穆锦程应了一声,发觉越奕祺的手臂上有些渗血,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你这手真不要去看大夫吗?”
越奕祺解开袖扣,拉开衣袖看了一眼,道:“你这咬得浅,犯不着去看大夫。”
说完,越奕祺咧嘴笑了:“可见你对我还算有几分情谊的,没往死里咬。”
穆锦程一脸嫌弃:“明明是你皮太厚,铜墙铁壁似的,怪我咯?”
正在此时,店家将两碗馄饨端了上来。
越奕祺将那份无比鸡婆的不要葱不要胡椒各种不要的馄饨放在穆锦程跟前。
往那清汤寡油的馄饨上看了一眼,穆锦程噗嗤一声笑了:“我的习惯你倒是记得清楚。”
“主要是你这爱好太过奇特,真真让人是永生难忘。”
越奕祺如此打趣,穆锦程也没生气。
一笑而过后,穆锦程吃了两口馄饨,突然看到街角拐出来个衣着打扮独特的少女——
头顶青布头巾,头巾上绣着规则齐整的花鸟图案。上身着黑色细条盘花短襟,腰上挂着三角荷包,下|身着三节百褶彩裙,黄粉黑三色交接,绚丽夺目。
这样衣着的人出现在街头,自然引得众人纷纷上前围观。可那少女无丝毫羞赧神色,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四处眺望,似乎是在寻人。
越奕祺正巧背着对少女,穆锦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