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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太子,也不许问,知不知道?!”
不知道太夫人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穆锦程更委屈了。
可是委屈归委屈,这软,还是得服。
看着穆锦程点了头,太夫人才稍稍放了些心,这才将她扶起来拉到身旁坐下,慈祥和蔼地对她说——
“不管他们皇家自己怎么闹,我的孙女儿们,不搀和进去,就成。”
☆、第45章
又是两日过后,侯爷下朝归家,连朝服也未来得及换下,就急急匆匆地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
此时,太夫人正拿着小金壶给屋里头的蟹爪兰浇水。
侯爷给太夫人请了安,开门见山就说了缘故:“今儿散了朝,皇上留我说话。道太子性子太过浮躁,欲让他出京历练一番。”
太夫人浇完了花,拿起剪子给花修叶子,慢悠悠地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好事呀。”
侯爷冲着屋里服侍的人挥手,看着他们都退下了,这才贴近了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我看皇上言语之中,有让锦程陪同的意思。”
太夫人的动作顿了顿,这花也不修剪了,转头对着侯爷问道:“此事……可作得真?”
侯爷一脸慎重地点头:“我自幼与皇上相识,依我对皇上多年的了解——这事没作得十分真,□□分也是有的。”
太夫人持着剪子,略一思索,又问:“那依你看,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侯爷沉了眉,道:“依我看,这是皇上的意思。”
说完,侯爷又对着太夫人郑重一揖,说:“在此,我要向祖母请罪——皇上,知锦程为女儿之身。”
对此,太夫人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深深地看了侯爷一眼,摇头道:“我本不欲你们卷入这皇家的麻烦事情当中,可你偏不听!但好在最后你也押对了人,是非功过,也就不提了。只是伴君如伴虎,对皇上,莫要太多揣测,更莫要太多交心。”
“孙儿谨遵祖母教诲……不过皇上若是要收拾我们穆家,随便寻个名头便是,也不必拿着锦程大作文章。再者,当初给锦程接生的婆子在外面多嘴,还是皇上替咱们穆家给清理了的……”
太夫人眯了眼,问侯爷:“原来还有这等事?”
侯爷点头称是。
太夫人略一沉吟,道:“当初给锦程接生的婆子都是信得过的,此事……罢罢罢,事已至此,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无益,对于皇上要锦程陪同太子离京历练一事,你这个做父亲的有和看法?”
穆侯愁容满面:“锦程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万一在太子跟前露了馅,可如何收场……”
太夫人搁下剪子,回座坐好:“我看,太子怕是早就知晓锦程为女儿之事,而且,似乎还对锦程上了心。”
穆侯闻言一怔,继而大惊:“那更不可让锦程同去了!孤男寡女,又正值青春懵懂年纪,万一……”穆侯简直无法往下想象,最后只重重地说了句,“这怎好让锦程同去!”
太夫人叹息一声:“到底该不该去还言之过早……待我明日进宫见过太皇太后,再议论罢。”
————
当天往宫里递了牌子,次日一早,太夫人就进了宫。
留在宫中陪着太皇太后用过了晚膳,回到家,太夫人招来了侯爷,只一句话——
“就然锦程去罢。要不然,有些事,还真是解不开。”
太夫人说完了这话,道自己累了,便歇下了。
穆侯苦苦思索一夜,也没参悟祖母这句“解不开”是什么意思,最后,也只能听从她老人家的意思。
再过三日,圣旨来到穆侯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毅勇候世子穆锦程措置裕如 ,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故令汝陪太子南下,望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之行之,钦此。
接了旨,穆侯夫人几欲晕倒,当即去寻太夫人,求太夫人出面回绝圣旨。
而穆锦程全然顾不上那么多,喜形于色,马不停蹄地跑回房给越奕祺写信炫耀——
老子也是要出京城的人了!蛤蛤蛤!!
求太夫人出面被太夫人拒绝了的穆侯夫人心都要操碎了,待侯爷归家揪着他碎碎念了大半天,念到最后侯爷也怒了——
“你现在念叨有什么用!圣旨都下了!我们穆家总不能抗旨罢?!”
穆侯夫人噎着,也想不出个对策,苦着脸一旁焦虑去了。
————
穆锦程洋洋洒洒地给越奕祺写完几千字的炫耀的信,然后跑去找穆安若穆紫若姐妹两个说话去了。
穆家小姐的淑女课程已经基本上上完,现在已经开始学习女红了。
穆锦程没让下人回报,自己悄悄地走进屋子。
穆紫若耳朵灵,一抬眼,就与穆锦程对上了眼。
堂姐弟两个相视一笑,穆锦程示意她莫要声张,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穆安若身后。
低头一看,穆锦程就看到穆安若在绷子上认认真真地绣喜鹊登枝。
眼珠子一转,穆锦程回过味来,不由得酸溜溜地开口说到:“这个,是给谢嘉靖那个混小子绣的吧?!”
穆安若绣得专心,没料到身后站着个人,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针一歪,戳到了拿着绷子的手上。
“哎呀!”
“哎呀!”
穆安若和穆锦程两个齐声惊呼,穆锦程赶紧去抢妹妹的手来瞧,而穆安若只紧张地用拿针的手拿绷子起来打量。
穆锦程不高兴了:“看什么看呢!”
穆安若将绷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答道:“我怕这绢子染了血,洗不掉。”
穆锦程真真是要被自家这个妹子气死,一把抢过那绷子仍在一旁,叫丫鬟拿了膏药来,给穆安若上药。
那边穆紫若也停了工,过来问穆锦程:“锦程今儿怎么这时候有空过来寻我们?”
“刚刚才下的圣旨,让我收拾收拾,五日之后启辰,陪太子出京历练。”
听到穆锦程这样一说,安若紫若两个皆是一惊。
急急地抓住哥哥的手,穆安若问到:“那哥哥你此去,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呗。”
穆紫若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忧的,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出门在外,你万事小心……虽说你与太子多年交情,但是君臣有别,纵然是微服出访,也切莫一事疏忽,坏了规矩。”
知道穆紫若担心为何,穆锦程对着她笑笑:“阿谨不是那样的人。你不用担心我,这些事我都有分寸的。”
穆锦程这样说,穆紫若也不好再在此事上纠结,也跟着一笑:“那就好。”
穆安若的手上好了药,神色迟疑,思来想去地琢磨了好久,才开口对穆锦程说:“哥哥……谢家哥哥这也快三个月没消息了……您能不能在离京之前,去看他一看?”
对于这样子胳膊往外拐的妹子,穆锦程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不先担心哥哥出门的事,反倒去关心谢嘉靖那个傻子去了?!”
穆安若的小脸红了红,道:“哥哥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我是知道的……反是谢家哥哥,本来就是个不爱读书的人,现在硬是为了我……我怎么也要去关心一下的嘛。”
“成成成……你想看看谢嘉靖是死是活,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要替你走一趟的罢!”
————
又是两日过去,穆锦程收拾收拾,上谢相府拜访去了。
被管事领着在偏厅坐下,穆锦程无聊地喝了一会子茶,谢嘉靖才一边扶着帽子一边扯着袍带子进了屋,嘴里还嚷嚷着:“我怕你等久了所以这衣裳也换得匆匆忙忙的,锦程你莫要怪我待客不周。”
谢嘉靖的声音传来,穆锦程一抬头,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这谢嘉靖胡子扎拉,面上油光可鉴,就连帽子也压不住他那鸡窝的头发……
“谢嘉靖,你不过回家读个书……怎么就读成了这幅模样!就跟刚刚从牢里头放出来似的!”
穆锦程忍不住,刺了他两句。
“有事快说!我还要赶着回去背书呢!我爷爷晚上要考我的!”
谢嘉靖说着在穆锦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抓了桌上一个糕点,直接塞嘴里去。
穆锦程无语地看着谢嘉靖这幅难民摸样,半响才开口:“我三日后要和太子离京历练。想着好久没见着你,来看看你,顺便辞行。”
谢嘉靖差点儿被糕点噎着:“离……离京?!”
“嗯。”
“那么我岂不是更不好去你们侯府看安若了?!”
谢嘉靖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穆锦程气歪了嘴:“你这会子就只想得起安若?!”
谢嘉靖拿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口茶水,对着穆锦程轻轻一拍桌子,道:“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写封信,你待会给我带去给安若!”
说着,谢嘉靖也不等穆锦程答应,便火烧火燎地跑出门,去书房寻纸笔写信了。
被主人晾在客厅里头的穆锦程满心无语……
摸了摸藏在衣袖里头的荷包,穆锦程开始思索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来——
谢嘉靖这般不看重我,那么安若给他做的这个荷包,我到底是不给呢,还是不给呢?
☆、第46章 (虫)
穆锦程这边正计较着呢,谢嘉靖已经十分有速度地写好了信,一边往信封里头塞信纸一边往屋里头跑。
跑得急的谢嘉靖气喘吁吁地将信递给穆锦程:“一定要帮我把信带到!”
穆锦程往那信上瞧了一眼,没接。
谢嘉靖也没啥想法,直接将信塞到穆锦程手里头。
穆锦程扁扁嘴,将信收起来,问道:“你什么时候下场?”
谢嘉靖擦了一把汗,答:“今年开恩科,我先去试试看。等过了两年再正式去考。”
穆锦程眉头一跳:“两年后?两年后安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啊呸晦气!”谢嘉靖重重在桌上一拍,“锦程你瞎说什么呢!安若才多大,哪能那么快呢!”
穆锦程:“呵呵。”
谢嘉靖往窗外一看,一拍脑袋道:“哎呀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