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锦程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小小声说到:“春鸽你让我自己走嘛。”
春鸽笑了:“世子爷您腿短,走得慢,还是我来抱着罢。”
春鸽说得如此有道理,穆锦程竟无言以对。
当小孩子就是……要这样忍辱负重啊!
穆锦程想着,趴在春鸽的肩头,闻着她颈间淡淡的桂花香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春鸽你真好,我长大了娶你好不好。”
春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世子爷,我比你大上一轮呢,等着您能娶我的时候,我头发都等白了。”
“不用那么久的。”穆锦程很严肃认真地扭头看向春鸽,“我学堂里头同学廖世科,才十岁呢,屋里头已经有两个通房丫鬟了。再过一年半我就十岁了。”
“那等世子爷你十岁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春鸽脚步很快,半柱香时间就走到了太夫人的院子外。
穆锦程在春鸽的脸颊上大大地香了一口,趁着春鸽怔住的时候猴儿一般蹿下了地,跑得远远的了才回头对着春鸽扮了个鬼脸:“我刚刚都是说着玩儿的呢~我知道春鸽你在老家已经说了亲的啦~”
这时候丫鬟们正进进出出地给太夫人办置晚餐,正是人多的时候。
大伙儿听到世子爷这一句打趣的话,都“哄”地笑开了。
自己的亲事被人说破,春鸽又羞又恼,骂又不能骂,想上去拧穆锦程一把吧又追不上,唯有原地愤怒地顿顿脚,快步走向太夫人的屋子。
穆锦程腿短却跑得快,风风火火地冲进太夫人的屋子里,甜甜地叫了一声“老祖宗”。
太夫人正给下人伺候着盥手呢,看到穆锦程腻过来,也顾不上其他了,伸了湿漉漉的手在穆锦程鼻子上就捏了一把:“你又欺负我屋里的人。”
穆锦程笑嘻嘻地拿过丫鬟捧在托盘中的干巾子,给太夫人擦手:“老祖宗,春鸽这么好,你多留她几年呀~”
太夫人一抬头,就看到春鸽红着脸进了屋,便笑着答:“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毁人姻缘是要遭天谴的。再留春鸽,她那个远房的表哥就该怨死咱们啦。”
太夫人屋里规矩不严,她这话一说出口,屋里头的丫鬟们又笑成了一片。
春鸽一张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地,跺跺脚:“老祖宗您也来取笑我!”
太夫人搂着穆锦程哈哈爽朗大笑着,心情好,饭也多吃了大半碗饭。
怕回去会被母亲骂,这一晚上,穆锦程是在太夫人屋里睡的。
第二天,穆锦程被丫鬟早早地叫醒。
朦朦胧胧之中让人伺候着穿好衣裳洗漱好,又迷迷糊糊地喝了一碗粥,出门之前,穆锦程顺着声音勾住了太夫人的手,撒娇道:“老祖宗,锦程困,锦程不去学堂了好不好?”
太夫人心一软,正要答应,门外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在穆锦程的耳旁有如平地一声炸雷:“穆锦程,你倒是不去给我看看!”
在穆侯的一声怒斥中,穆锦程抖了个激灵,彻底地清醒了。
一把抢过丫鬟手里的靴子胡乱套在脚上,穆锦程冲冲忙忙地对着太夫人行礼告辞,慌不择路地跑了。
看着穆锦程那见了鬼的样子,太夫人是又心疼又无奈,只能抬头埋怨孙子:“锦程这一生注定不平,顺着他些儿,又如何?”
说到这个大女儿,穆侯的头一个马上变得两个大。
扶着发痛的脑壳给太夫人请了个安,穆侯这才在太夫人手边坐下,答:“锦程要是和安若一般乖巧,我能不顺着她?正是她这般调皮,才该紧着教训。”
道理太夫人都懂,可是面对这个重孙女,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看着太夫人为难,穆侯也不再说穆锦程的事,转去说旁的事,转移了话题。
————
逃离了穆侯的视线,穆锦程又开始犯困。
梦游一般地来到教室,穆锦程轻车熟路地把书本立起来,趴在后头呼呼大睡。
可无奈古代的老师不像现代的老师啊……
五分钟后,穆锦程站在墙角,双手平伸,托着一支戒尺,愤愤地想——
万恶的封建社会!
那边,夫子摇头晃脑地教小朋友们念书,穆锦程也没闲着,开始打量她的同学们。
把昨天认识的人过了一遍,穆锦程发现——
和她打架的那个越奕祺没有来上学。
吓!难道是被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休学了吧?!
穆锦程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戒尺差点没颠下来。
紧张地扶稳戒尺,穆锦程松了一口气,庆幸地吐了吐舌头。
一声轻笑响起。
穆锦程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去。
顿时落入一双清泉涓涓的眼眸之中。
穆锦程一不留神,被帅瞎了……
☆、第5章 〔修〕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穆锦程一直觉得,帅哥,也就这么回事。
她活了这么多年,早过了看脸的年纪了。
可瞧到面前这个小少年,穆锦程那颗压抑了八年多的少女心还是狠狠地悸动了一把!
眉若刀裁,胜过青山千万。双瞳黑白分明,点点星光闪烁,流转生辉。高高的鼻梁,鼻子一管悬胆也似。唇红若春花,却不显女气妩媚,反衬得肌肤皎皎若天上满月。
穆锦程心下婉然叹息——
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真·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啊。
但好在穆锦程也是从花团锦簇的现代社会穿过来的人,美男子多瞧了两眼,也就罢了。
大饱眼福之后,她继续老老实实地眼观鼻鼻观心,托戒尺。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
夫子出了门,穆锦程也就解了禁。
四书五经围过来扶着自家小少爷归座后,那美少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闲庭信步,走到穆锦程跟前。
施施然一拱手,美男子道:“你便是毅勇侯世子罢?我是刘谨。”
穆锦程听了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可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最后还是应了一声,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紧胸。”
穆锦程叫得客气,刘谨却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穆锦程正要扭头问自家书童这刘谨是个什么人物时,旁边蹦来了个煞风景的二愣子,勾住了穆锦程的脖子就往怀里带:“你小子行啊!把越奕祺那家伙打到不能来上学了!我昨天瞧着他也没什么大伤啊,难道你是用了内功把他的五脏给打伤了?!这样的功夫我要学!散学了你教我!”
穆锦程一手撑在那二愣子的脸上,一把将他推开:“谢嘉靖,你给老子死开!”
经昨日一役,谢嘉靖已经变成了穆锦程的头一号脑残粉。被偶像推开的牛皮糖谢嘉靖不屈不挠,再度黏上来:“你教我你教我你教我嘛!”
穆锦程眉头一皱,抬脚对着谢嘉靖的腿弯就是一下:“你给老子老实点!”然后转头,对着刘谨甜甜地笑:“让紧胸看笑话了。”
刘谨微笑着摆摆手,道:“锦程别这般客气,与别人一般,叫我一声阿谨便是。”
穆锦程点点头,从善如流:“阿~~谨~~”
刘谨的眉头蹙了蹙,突然觉得好像叫紧胸还比较能接受一些。
那边谢嘉靖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继续去勾穆锦程的肩膀。
穆锦程拳脚功夫好,可耐不住谢嘉靖比她大三岁高一个头,不一会儿又被谢嘉靖勾了过去。
刘谨不动声色地伸出援手,将穆锦程揽到身旁,问谢嘉靖:“奕祺今日不来学堂,是因为伤了?”
谢嘉靖呵呵地笑着,回答:“我问了他家前来告假的仆人,说是身体不适。切,装什么装。要么是输得太惨没脸来,要么就是被打得太惨来不了,依我看,肯定是后者!”
刘谨低头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耳根处的穆锦程,略一沉吟,对她说:“大家能在一处学习,倒也是缘分。不若等散了学,我们一起去看看奕祺?”
看到越奕祺没来上学,穆锦程就有些内疚。现在听到美少年如此提议,哪有不同意的?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般,答应了。
————
好不容易散了学,穆锦程打发了身边一个小厮回去告诉太夫人她的行踪,这便和刘谨谢嘉靖还有另外几个同窗一起坐着车去了威武将军府。
守门人接过刘谨身边的小厮递来的拜帖瞧了一眼大名,一脸惶恐,火烧屁股一般地冲进去传报了。
穆锦程只觉得稀奇得很——
威武将军是超品的武将,太后又是越家出去的嫡亲小姐,什么人上门能让守门的这般敬畏?
穆锦程正费解着,一个衣着体面的汉子大步迎了过来,走到刘谨面前就跪:“皇长孙殿下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谨微微颔首,说:“张管家不必多礼,奕祺身体可好?可方便见客?”
张管家起身,将手往门里一比:“少爷方才吃过药,正惦记着学堂里头的功课呢。皇长孙殿下请随我来。”
这一声“皇长孙殿下”让穆锦程一下子来了头绪——
我说是谁呢!这刘谨不就是皇帝老子的嫡长孙嘛!
穆家的太夫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说起来穆锦程还能称呼刘谨一声表哥咧。
小时候两人倒是经常得见,可近几年皇上的身体不好了,太子又迟迟未定下,太夫人怕穆家卷入众皇子的夺位战争之中,这些年倒是和皇子们私下的走动少了,所以穆锦程今日没把刘谨认出来。
穆锦程寻思时,众小伙伴们已经一气儿拥进了越奕祺的屋子。
越奕祺包得跟个粽子似的,他的母亲越夫人就在他床边守着。
见着同窗们来了,越夫人安排了身边的人照料着,自己退了出去,好让他们一群孩子说话儿。
越奕祺看到当头的刘谨,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起来:“阿谨你来了!”然后一一和前来的小伙伴们打招呼:“嘉靖,辰轩,阿宇,阿……穆锦程你来干什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穆锦程,越奕祺把自己昨日的惨状忘到了脑后,目次欲裂,扑腾着要下床:“穆锦程你站住!看爷不胖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