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快?!
越大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小伙伴们大吃几斤都没用,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
在越奕祺离京的前两天晚上,刘谨做东,率众位同窗,在太白楼设宴,未越奕祺践行。
宴席一开,刘谨就站起来举杯了——
“平时咱们一块儿在太白楼吃饭,都怕被家中长辈责骂,故而不敢饮酒。今日,我已经向皇祖父请了圣旨,准许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刘谨话音一落,场面马上就high了起来!
——当今圣上同意咱们未成年人喝酒了!这回是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了!爹娘要是敢骂,咱们拿圣旨糊他们熊脸!
看着同窗们这般不成器的摸样,身为穿越者的穆锦程很是为他们掬了一大缸同情的眼泪。
不就喝个小酒吗?搞得像要集体吸|白|粉似的,吓嗨皮什么哦。
可吐槽归吐槽,不一会儿,穆锦程就被谢嘉靖这个首当其冲的兴奋者拖入了狂饮的海洋……
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有了醉意。
谢嘉靖这个酒品天下第一差劲的人已经趴在越奕祺的身上,扒他衣服了:“奕祺奕祺!听说你有一块腹肌!让我瞧瞧!”
有些醺醺醉意的穆锦程看着谢嘉靖对越奕祺上下其手,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谢嘉靖!你和奕祺拉拉扯扯什么意思!你是要当断袖吗?!”
谢嘉靖被穆锦程这一声喝得抖了个激灵,脑袋很不灵光地往穆锦程这边一扭,扯着嘴角憨憨一笑,叫了声:“大舅子!”
叫完,谢嘉靖的好心情又拔高了一个高度,一把将越奕祺推开,跌跌撞撞地往穆锦程这边走过来:“穆锦程我的亲亲大舅子!咱兄弟抱一个!”
穆锦程也是脑子短路了,对着谢嘉靖张开双手:“谢嘉靖我的乖乖小妹夫!过来,大舅子疼你!”
穆锦程这话音才落,就看到越奕祺一把拽住谢嘉靖的袖子,将他整个人跟扯面皮似的,狠狠甩在了椅子上。
与此同时,有个人伸出手来,一把将穆锦程两只手拢在了一起,推她面对桌子去了。
“锦程你醉了。”
刘谨板着脸,对穆锦程说。
穆锦程脸儿红扑扑的,对着刘谨神神秘秘地摆摆手:“阿谨……阿谨你错了……我没醉呢~”
说着,拿起杯子仰头又是一杯。
刘谨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正要去抢穆锦程的酒杯,就听到谢嘉靖那边一声十分夸张的惊叫:“奕祺!你手上这佛珠,怎么突然多了一串!”
谢嘉靖这声惊呼惹得同样是开始醉了的小伙伴们纷纷围上去看热闹。
人一多,谢嘉靖就来了劲儿,将越奕祺的手高高举起:“大家快看!在奕祺的旧佛珠上面!多了一串新佛珠!”
大家伙凑上去看,穆锦程也不甘示弱,站起来踮着脚,隔着桌子睁大了眼睛看越奕祺的白细手腕。
——只见上面两排清清楚楚的牙印子,一圈大的,一圈小的。小的是旧伤,只见印子,而大的那一圈,是才刚刚结痂,凸起来的一粒一粒的,就像串手钏似的。
看清楚了的穆锦程很不屑地一挥手,噗通坐回椅子上:“谢嘉靖你个没眼力见的!那哪是什么佛珠啊!都是我咬奕祺留下来的印子!一圈是四年前我俩头一面打架的时候咬的,另外一圈前两月阿谨遇刺那会,我怕他睡着给咬的!”
听穆锦程这么一解释,小伙伴们齐声不屑地嘘了谢嘉靖一声,做鸟兽散。
谢嘉靖一点儿不觉得尴尬,还冲着穆锦程喊话:“锦程你这口牙也太好了!四年前咬的印子都没消呢!历历在目呀!”
“历历在目是什么鬼!”越奕祺没好气地抢回自己的手,顺带还将谢嘉靖拉回了他自己的椅子上坐好,“你丫老老实实喝酒!以后可没这好机会让你放纵了喝了!”
“对诶!!”谢嘉靖猛一拍脑袋,又开始满桌子找酒杯,“诶诶诶我的杯子呢?!哎呀在这!来来来!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的小小分割线————
终于,同窗们是喝了个痛快!
不知道别人是个什么光景,穆锦程只觉得眼皮子上下打架,整个脑袋是昏昏沉沉的,手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趴在桌子上cos一滩烂泥。
她就这样瘫痪了好一会儿,只听见耳边有人问她话,可是都像苍蝇飞似的嗡嗡嗡地听不清。
那问话的人似乎是得不到她的回应,再等了一会儿,就有一双手伸过她的腋下,将她扶了起来。接着穆锦程只觉得脚下一轻,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哼哼两声,穆锦程动了动,面向那温暖的胸膛,依靠了上去。
抱着她的人步伐沉稳,穆锦程恍惚之中觉得他下了楼,走了一会儿路,继而将她抱上了马车。
耳边还是一片嘈杂,穆锦程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是有心无力。
又是一会儿,马车缓缓地开动了起来。
耳边有人在嗡嗡嗡地说着话。
可就和收音机的杂音似的,永远都听不清。
就在穆锦程脑中一片混沌,思绪渐渐飘离,快要睡着时……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清晰得和雨后的绿叶一般,脉络丝丝可闻。
继而,一阵气息扑面,唇上,一软……
☆、第35章
宿醉总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这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穆锦程这脑袋都沉得跟铅块似的,还老嗡嗡嗡地响;快赶上用了好些年的拖拉机了。
这回,饶是一向舍不得说她的侯夫人也忍不住了:“怎么喝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节制些!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扛得住?!”
穆锦程端着醒酒汤小口小口地抿着,说:“没法;皇上下了旨的;咱不往死里喝;对得起圣眷吗?!”
“又贫嘴!”侯夫人嗔她一句,忍不住讨了帕子给她擦嘴角的汤汁;“你一个女孩子,喝醉了;露馅了可怎么办?”
“这不是没露陷么!”穆锦程说着;把汤碗给了丫鬟;问到;“母亲;昨儿晚上;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侯夫人命丫鬟将早点端上来;答:“是谢家的张管事。谢礼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你回头记得捎给谢小公子。”
“我和嘉靖这情意,用不着谢!”穆锦程说完,又问了一遍,“那人真是谢家的?母亲可没记错?”
“在你眼中,你母亲就是这样没见地的妇人,连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孩子送回来的人的名字也不问上一声?”
侯夫人气到,抬手作势要打。
穆锦程赶紧拱手告饶:“是是是!是孩儿浅薄!”
好不容易平易了侯夫人的怒气,将她哄好了送走了,穆锦程这才在床上躺下,心里头很是费解——
送我回来的是谢家的人……那么昨晚上轻薄我的那个人……
是谢嘉靖?!
这年头一蹿出来,穆锦程就手慌脚乱地将它扑灭下去。
——怎么可能!嘉靖对安若这幅非卿不娶的模样,哪能对我下得去嘴啊?!我和安若还长得这么不一样!
那么是谁呢……
穆锦程在那里苦思冥想。
难道是谢家的家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是海松?吴明?张淘然??
还是……越奕祺……??
想到这儿,穆锦程来了精神!
肯定是丫没跑了!
昨晚上大家伙都喝高了,就他还是一副白脸关公的模样儿!还和阿谨猜拳呢!猜拳还都赢呢!
穆锦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想到最后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地捶了几下子床边,咬牙切齿地想——
越奕祺你个混蛋!男人你都不放过吗?!
————
穆锦程这边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越家那边反倒是喜气洋洋。
为何?
因为越家大少爷越奕祺,昨晚上,长大成人了!
早上丫鬟来伺候大少爷起床发现床褥间湿哒哒一片,想也没想就报告了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知道了这事,高兴得合不拢嘴——
啊哟哟,她养了十三年的儿子,终于长成人了,可以开枝散叶,给她生孙子抱了!
喜不自胜的将军夫人在门口等回了下朝归来的越大将军,第一时间告知了他这件好事。
感叹了一番儿子长大了,将军夫人又补充到:“既然奕祺成了人,床笫之事也不能落下。我刚刚琢磨了会子,想着把奕祺屋里头的绿掌和红眉开了脸,给他做通房罢。”
越大将军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越家男儿都是先立业后成家!这事,过几年再说!”
将军夫人的脸垮了一半:“收用一两个丫鬟也算不了什么事……”
“不成就是不成!”越将军拒绝得利落,“奕祺还在学武呢!怎么能让他在这些事上耗身子?!你以后也别瞎捉摸这些事!!好好管你的家便是!”
越将军这话说得绝,将军夫人不敢有违,应了一声,退下去张罗给越奕祺补身子的事情了。
与将军府的喜气洋洋相背的,是打一早起来就开始发呆的越小将军——越奕祺。
越奕祺坐在桌边,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之中,呆呆地喝了一口十元大补汤,脑海中没由得又想起了昨晚上做的梦——
梦中,是在大佛寺那一片红彤彤的枫树林下,蓝灿灿的明镜湖边。
穆锦程很反常地穿了一件女人穿的百褶如意月裙,暖暖的鹅黄色,随意挽了个髻,站在树下,冲着他笑。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穆锦程对他张开了双臂……他……
他也张开了双臂,然后一把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头……
怀里的锦程和他记忆中的锦程很不一样,小小的,软软的,还有一点……香香的。
柔香软玉在怀,他心神一荡,就……
想着想着,越奕祺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把脸埋到汤里头去才好!
————
闭眼又是一天,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越奕祺整备行装,即将上路。
这一天,学堂特意放了一早上的假期,给小伙伴们送别越奕祺的机会。
大家伙在门口把送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