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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寿星挨着他坐下,越奕祺指着个方向说了声“看!有漂亮姑娘!”,趁着谢嘉靖出神的时候,迅速地在穆锦程身边坐下。
谢嘉靖傻乎乎地上了当,回头一看越奕祺已经抢了桌位,不高兴地抱怨着,挨着刘谨坐下了。
大姑奶奶带来的海松小表弟看到表哥穆锦程身边已经围坐了一圈人了,嘟嘟嘴,挨着二伯家的表哥穆锦章坐下了。
大家才坐好,,穆家的小姐穆安若和穆紫若携手出来了。
看到这么多陌生的男孩子,穆安若羞红了脸,直往堂姐的身后躲。
穆紫若倒是淡然处之,对着诸位小少爷远远行了一礼,拉着穆安若入了座。
穆紫若一出,全场的小少年们都成了呆鹅。
谢嘉靖呆呆地看着穆家小姐的方向,魂不守舍地越过刘谨,靠向穆锦程,结结巴巴地问:“锦……锦程,那个羞答答的小姐,是谁?”
羞答答?
穆锦程不解地顺着谢嘉靖痴傻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解释道:“那个穿蓝色裙子的是我亲妹妹穆安若,那个穿红色小袄的,是我二叔家的堂姐,穆紫若。”
“哦——”
谢嘉靖呆呆地应了声。
席上其他在偷听的小少爷们也跟着呆呆地应了声。
穆锦程的脸忍不住抽了下筋——
啊喂,小少年们,你们才多大啊,这情窦也未免开得太早了吧?
感叹完,穆锦程再看看坐在自己左手边忙着和弹弓做斗争的越奕祺,另外一边脸又抽了抽——
差不多年纪,越奕祺你怎么就只知道玩玩玩,抬头看一眼妹子好不好!
看完越奕祺,穆锦程再扭头看看目不斜视,专心喝茶的刘谨,已经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抽筋了——
越奕祺是个缺心眼我可以理解,但是阿谨你好歹也是读了那么多言情小说的人了!怎么看到漂亮妹子也坐怀不乱啊!你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这边小少爷们正芳心大乱,那边,穆大姑奶奶地在悄悄地打量这边。
穆侯夫人一坐下,穆大姑奶奶就低声问她:“大嫂,坐在锦程边上那个白衣玉冠的少年,是不是就是皇长孙?”
穆侯夫人顺着大姑奶奶的目光往穆锦程这边一看,点了点头,道:“那位正是皇长孙。”
“如此……”
大姑奶奶很是满意地笑了。
皇长孙真是……一表人才啊!
看着大姑奶奶那瞧刘谨的眼神亮晶晶的就跟瞧女婿似的,侯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当初是谁火烧火燎似地求老祖宗到太后娘娘那儿求情来着?怎么,现在后悔了?”
听侯夫人这样一说,大姑奶奶心中还真是冒了许多酸水出来:“哎,说实在的,现在见着了人,我还真有些悔了。”
侯夫人不由得笑了,在自家小姑子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皇长孙还没定亲呢。”
大姑奶奶也跟着笑了:“大嫂你也别取笑我。我虽然悔,可是心里头还是明白的。皇长孙……到底不是我的佳婿。”
前阵子皇上才在朝堂上怒斥了大皇子一番,皇长孙未来如何,还真是说不准。
侯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看到太夫人来了,赶紧起身去迎接。
太夫人扶着侯夫人,路过穆锦程这一桌时,对着站起来行礼的小少爷们说到:“今儿穆锦程过生日,你们能来,我很高兴。都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似的,吃好喝好,玩得开心!”
太夫人这样说,小少爷们齐刷刷地应了,侯府里头一派喜气洋洋。
最重要的太夫人也入了席,侯爷起来拍拍手,宣布筵席开始。
看着穆侯府的长辈们都和蔼可亲,穆锦程的小伙伴们都放了心,但到底碍着有个同龄的小美女在场,个个都装起斯文来。
尤其是谢嘉靖,一改往常的粗犷风格,骚气四溢,那文艺小青年的风范拦都拦不住。
穆锦程看着,心中啧啧声连城一片——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吃菜喝酒看唱戏,这寿宴,宾主皆欢。
……除了与穆锦程等人格格不入的穆锦章。
面对穆二夫人接二连三抛来的按时的眼神,穆锦章草草吃干净自己碗里头的饭,便起身退席了。
穆二夫人气得半死,连声招呼也来不及打,扔下筷子匆匆忙忙去追赶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去了。
穆二夫人不告而辞,侯夫人一脸尴尬地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还是慈眉善目地笑着,招呼孙女孙媳妇吃菜。
戏唱到一半,筵席也吃得差不多了。
穆锦程站起来拍拍手,丫鬟们端着五个上面插着蜡烛的大蛋糕,罗列而入。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看着在场的小少爷们一脸震撼的模样,穆锦程心中的自豪感无限膨胀——
颤抖吧!古代人!
☆、第18章
过完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第二天,穆锦程去学堂。
脚才从马车上迈下来,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穆锦程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可来了!让我好等!”
谢嘉靖紧紧地抓着穆锦程的手腕,一脸激动地说到。
穆锦程先抬头瞧了瞧太阳,说:“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嘉靖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啧啧,反常,反常。
谢嘉靖一点客套的兴趣都没有,只兴致勃勃地将穆锦程往教室里头带:“哎呀,你就别和我废话了!说正事要紧!夫子快要来了,说得上一句是一句!”
看谢嘉靖这般紧张,穆锦程只觉得好笑,问:“什么事儿让我们的谢大公子这样上心?”
谢嘉靖腿长,拉着穆锦程一路飞奔,顷刻就进了教室。
一把将穆锦程甩在桌位上,谢嘉靖屈身,蹲在她跟前,一脸哈巴狗模样问到:“锦程,锦程,咱们家安若妹子,几岁了?”
穆锦程眉头一皱,甩了谢嘉靖一个臭脸:“什么咱们家安若,是我家安若,没你家什么事!”
“哎呀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家不就是我家么,你家安若也不就是我家安若么?”谢嘉靖挤眉弄眼地推了穆锦程一把,又重复问了一遍,“咱们家安若多大了?”
穆锦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答:“快八岁了。”
谢嘉靖一听,美得只见眉不见眼:“八岁好,八岁好。”
穆锦程眉毛一挑:“好什么好!”
“八岁当然好啦!”谢嘉靖忙不迭给穆锦程解释,“我太奶奶比我太爷爷小四岁,我奶奶比我爷爷也小四岁,我娘也是比我爹小四岁。我们谢家就兴娶小四岁的媳妇儿~这不,我今年十二了,安若不正好比我小四岁么!可见,这是天注定的姻缘吶!”
谢嘉靖话音一落,穆锦程手里头卷起来的书册就敲了他个满脑金星:“你胡说些什么!我妹子才八岁你就起这等龌蹉的心思!是人?!”
显然谢嘉靖已经自动带入角色了,对于大舅子揍他一事,很是坦然地接受,手摸着头上鼓起来的包包憨笑:“是是是,我不是人!诶对了,安若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呀?最喜欢吃什么菜看什么书呀?还有还有,最喜欢的数字是几呀?”
谢嘉靖一提到穆安若,简直就如神九发射一飞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听谢嘉靖滔滔不绝地问着安若的情况,打不断他的穆锦程无奈扶额——
谢嘉靖啊谢嘉靖,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这问的都是什么?!这么out的问题各大坑文写性向三百问的时候都不会拿去凑数的好吗?!
丢人!
————
上了一早上的课,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嘉靖还在纠缠着穆锦程追问穆安若的情况。
刘谨看不下去,扯着谢嘉靖一块去寻夫子问问题了。
皇长孙之命不可违,谢嘉靖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走了。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了,穆锦程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一旁默默将饭刨干净的越奕祺喝了口茶漱漱口,然后开口问:“锦程,我们昨儿在你家吃的那个蛋糕,怎么做来着?”
面对穆锦程好奇的目光,越奕祺笑了笑,说:“我曾祖母口牙不好,吃不了硬的东西。我昨天从你家带了些蛋糕回去给她吃,她很喜欢……所以这才来问问你怎么做。”
穆锦程冲着越奕祺笑笑,说:“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估计我说了你也记不住,待会子回了教室,我拿了纸笔给你写好。”
越奕祺咧嘴笑了:“好~谢谢你~”
穆锦程一不留神就被越奕祺的一口白牙给晃了眼。
拿手遮着眼睛,穆锦程郁闷地问到:“奕祺,你现在怎么这么黑了!就跟刚刚非洲挖矿回来似的!”
“非洲?”
越奕祺不解地看向穆锦程。
穆锦程噎了一噎,方给他解惑:“非洲是山西那边发现的一处新煤矿。”
越奕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很黑吗?”
穆锦程回复以一个真诚的、肯定的眼神,顺带把自己的衣袖子拉起来,递到越奕祺的胳膊旁边:“不信你比比看……你比我黑多少!”
越奕祺也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两截手臂放在一块儿,一截黑黝黝地跟烧过的蜂窝煤似的,另外一截却白生生地才摘出来的藕段一般。
当真是黑白分明,天差地别。
人比人,气死人。
越奕祺羞赧地扯下自己的衣袖,争辩道:“男人的手,那么白作甚!”
说着,又偷偷往穆锦程的手臂上瞧了一眼,心中忿忿不平地想——
锦程这手也太白了!就跟个女孩儿似的!也好意思取笑我黑?!
想归想,越奕祺自然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
念当初穆锦程第一天上学,可不就是因为他说他长得像女人,两人才打的架么。
穆锦程完全没注意越奕祺脸上的表情,只对着越奕祺那露在外边的手咋舌——
奕祺的脸都够黑了,没想到手比脸还黑!头上再印个月亮就能扮包公了!
默默吐槽着,穆锦程的手在越奕祺的手背上搓了搓,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不留神,就这么黑了呢……晚上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