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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芒跑得飞快,背负像她这样体重的人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直在赶路,没有停歇。
冈突的部族向来以残酷坚韧出名,冈突更是这样。他刚才之所以没有杀死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部族招致他们为首领复仇的灾祸。但是这个仇恨必定是要结下的。因为就这样放过冈突,他做不到。割了他的鼻子,不过是对动他的女人的必须惩罚。
一直到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了,他才停了下来。
这一带是山地,有很多天然的洞穴。他找了个适合的,将木青放了下来。用身上皮囊里所带的火石火绒,引燃起了一堆火。然后他到了洞口,折了很多柔软的枝叶,寻了块平整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木青看着他,她知道他自己完全可以就这样睡在光裸坚硬的地面上,他只是想让她尽量舒适些。
做完了这些,他把木青抱到了那堆枝叶铺上。
『饿吗?』
他看着木青问道。
木青摇头,拽住了他的手。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她只是想让他紧紧抱住自己,让她感受到来自于他身体的力量。
『抱住我……』
她抬头看他,声音里几乎饱含了祈求。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让木青看清自己的狼狈模样,她一定会羞窘而死,哪里还敢这样和他说话。
但是骊芒不在乎。她此刻那脏污的脸,蓬乱的头发,布满泥渍的衣服,还有她未干的泪痕,落在他眼中却只是让他心痛,再次提醒自己她曾经受到过怎样的伤害。
他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用他能想到的最温柔的话去安慰她,他甚至叫她『宝贝』,那是他从前打死也觉得说不出口的一个名词,但是现在却这样自然地脱口而出,一遍又一遍。
木青的眼泪又出来了。他越是这样安慰她,她越觉得自己想哭,到了最后甚至哭得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了。
骊芒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他焦躁不安地不断拍她后背哄她,亲去她掉落的泪水,但却毫无用处。
他突然想到她那夜里被自己压在身下,到了最后露出的快乐表情,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脱去了她的衣服,让她光裸的身体和自己紧紧相贴,然后进入了她。
他发现她果然慢慢停止了抽泣,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后背,嘴里喃喃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她用这样的声音低唤,竟是如此悦耳动听,甚至诱发了他一种战栗的快感。
他一直在和她纠缠,用力驰骋着她,听着她一次次地尖叫着叫出他的名字,如痴如醉,直到最后她筋疲力尽了,开始扭着身子小声地哀求他,才用力将自己的火热喷洒在了她肥美的田地之中。
木青在极尽的快感和疲惫中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这才觉到了全身的酸痛。
骊芒仍在睡,一只手紧紧地搭在她的腰间。
她咬了下自己有些肿胀的下唇,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偷偷地笑了下。
早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能看到他,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她闭上眼睛,渐渐又睡了过去,睡得十分安稳。前几天的极度紧张和恐慌加上昨夜的疯狂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现在骊芒在她身边了,她可以尽情地放纵自己睡个够。
她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才醒了过来,满足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突然想到了骊芒,立刻睁开了眼睛。
骊芒就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早就醒了过来,只是见她依靠在自己胸口睡得很沉,怕惊醒了她,所以一直不动地陪着她睡,见她终于醒了过来,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
木青突然想起自己昨夜在他怀里哭得像只惨遭抛弃的小狗,他这才和自己做爱的,觉得有些窘,脸微微一热,慢慢坐起了身,有些不敢去看他了。
骊芒低笑了声,跟着坐了起来,自己收拾妥当了,拿了她的衣服帮她穿了起来。
木青站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吃痛声。
昨天太过紧张,她没有感觉。一夜的休息和精神的放松让她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脚已经是伤痕累累,痛得简直不敢踩在地上了。
骊芒扶住了她,蹲□去查看她的脚。
她原本娇嫩的一双脚,现在已经惨不忍睹,到处是刮擦的痕迹,脚底肿胀得厉害。
他没再让她走一步路,一直都是背着她行走,沿着来时的方向。
黄昏的时候,他们在遇到的一条溪流边找了个地方安置了下来。木青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衣服搓干净了摊在石堆上晾的时候,骊芒已经在架起的火堆上烤着他用削尖了的木棒从水里叉上的鱼。
闻到了鱼肉焦香的味道,木青这才觉得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白天吃过的那些野果早消化掉了。
骊芒的鱼烤得很好吃。虽然没有盐,但是外焦里嫩,木青一口气吃了好几条。
夜间他们就在溪流边的一处石块从里过夜,那里有块平坦的凹进去的地方,四面被高出的石块遮挡住,躺着还不错。
木青的脚上敷了骊芒找来捣烂的草药,感觉有些清凉,已经舒服了很多。
被压在坚硬的石面上亲热,应该不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木青推脱了一会,抵不住他的热情进攻,连连败退。
但她想出了让自己比较有利的方法。
她把骊芒按在了下面,自己坐到了他的身上。这样她就有了个厚厚的肉垫。
骊芒非常乐意自己当她的肉垫。当他双手握住她纤柔的腰肢胯部,将她托得像风中的树叶不断摇摆的时候,这样的姿势还能让他尽情欣赏她胸口美丽的风景。
他觉得自己已经着了魔地沉醉在她带给他的迷醉当中,有些无法自拔了。
木青最后知道了一点,其实这样才是最累的姿势,对于她来说。因为到了最后,她觉得自己两腿已经酸得要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了,忍不住想要伏在他身上歇口气,偏偏他却不放过她,紧紧握住她腰肢,一次次强迫她抬高又降下。
她缴械投降了,最后还是让他压住自己肆意驰骋。那样比较不累人些。
最后她去溪流边想再洗□体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到了地上,还是他抱了她过去,又抱了回来。
她越来越喜欢这种被他抱的感觉。
她想她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晚上发。谢谢大家。
三十章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聚居地。
本来他们可以回得更早些的,但两人似乎都有些舍不得这个暂时可以抛开一切的回程,所以赶路都不怎么紧,这才拖延了些时间。
一切看起来和之前都一样,却又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除了娜朵和由由的笑脸仍然是那样的真挚,这里的每一个人看着他和骊芒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尤其是对她。
她觉得自己在前段时间和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种友善关系一下又倒退到了刚来时的状态,甚至还不如。女人们重新喝斥她们的孩子,不允许他们找她玩。收果实时的计数工作也不用她了,宁可队伍排得牢骚一片。
她觉得有些落寞。更加盼望夜晚的到来。夜晚骊芒会在她身边,会抱着她睡,这让她感觉安心很多。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就惊喜地发现她和骊芒之间的交流顺畅了不少。不仅仅是她已经能用非常简单的语句来表达自己大部分的意思,就连他说的话,就算只能抓住其中几个音节,她也能理解得**不离十了。
她觉得自己和他的心一下靠近了很多。
事实上自从出了这个意外,她知道骊芒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只是他没有在自己面前过多表现出来而已。
他原本是这个部落里最有威望的战士和猎手,公选出来的下一任达乌。但是因为她,他在族人里的声望多少受到了些影响。尤其是在擒住冈突交换的时候,他放弃了关系到全族冬季生存的兽皮和粮食,选择换回她,这一点让他们有些不满和失望。一天出去劳作的时候,娜朵甚至和女人们吵架,原因就是她听见她们在背后议论这事。
和骊芒相反,以加的声望却迅速地成长了起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那夜里带了几个族人潜回了冈突的部落偷袭成功,夺回了全部的兽皮和部分的粮食,最后还放了把火烧了剩下带不走的东西。这对聚居地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在他们一度以为自己的东西会一去不复返之后。
回来的那几天里,木青就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着整件事情。骊芒在救回她的当晚,就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离开聚居地与达乌一道被俘。她连听带猜地隐约知道了他的意思,几乎就要想说是达乌骗她出去的。只是终于忍住了。达乌毕竟还是这里的首领,她怕骊芒知道了会和他发生正面冲突,这是她不愿看到的。骊芒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话,当时只是揉了下她的头发,没再多问什么。
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遭受了如此重创的达乌在回来后,对整件事情竟是只字不提。她知道骊芒后来也去找过他,应该是问曾经问过自己的同一个问题。但是从他回来后的神情看,达乌显然并没有给他什么清楚满意的答案,因为他显得既郁闷又无奈。
达乌为了呶呶,要驱逐她离开这里,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然后遇到了冈突部落的人,他们两个都成了俘虏。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后来冈突对骊芒的奇怪暗杀举动和图鲁的那种诡异表现,她或许也会让自己相信这确实就是个巧合。但是现在,很有可能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木青觉得自己抓到了些脉络。她渐渐大胆编织出了一张关系图:达乌决定骗自己外出丢弃,被图鲁知道了。出于某种原因,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做些事情。便与冈突勾结到了一起,帮他杀死人质交换后毫无防备的骊芒,条件就是那些兽皮和粮食。他当时频频回头,或许就是对冈突的暗示或者催促。老达乌其实就是一头老狐狸。他虽然一时大意落入了冈突的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但必定也和她一样有所怀疑。是不是他觉察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回来后才对整件事情闭口不提?当然更不会提他对自己的不怀好意。
木青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她现在唯一有些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那个黑疤要对自己有所不轨的时候,被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