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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亮挪开凳子,打算帮助明玉花,说:“班长,你别站着啊,这么多的书,帮忙呗!”
“你们俩就够了,我哪里蹲得下去。”陆晨心坐到明玉花的椅子上,问宋桃之:“板报的事,还是麻烦你,怎么样?”
陈小亮在桌子底下用手肘碰明玉花,对她打眼色,明玉花没懂,陈小亮做了个噤声,小心地伸手,把宋桃之的运动鞋带解开,陆晨心的鞋带本来就散了,两人的几乎放在一起,陈小亮小心翼翼地把两条鞋带系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明玉花捂着嘴,陈小亮对她摇头,让她不要做声。明玉花垂眸,继续默默捡书。
宋桃之问:“这是你跟刘长林道歉的条件?”
“不是,是我个人想法,我是从班级出发考虑,你字写得漂亮,语文又好,没有比你更合适做板报了。”
“那你干脆让我当宣传委员或团支书好了。”
“宋桃之,你别说气话啊!”陆晨心很为难,“我都替刘长林给你道歉过好几次啦,你怎么还生气呢?同学之间就该团结友爱,闹点小矛盾应该很快过去的。再说,你一向是通情达理的,怎么这件事就这般计较呢?”
“我就不通情达理了,你怎么办呢,班长?”宋桃之的心情并不很好。
陆晨心:“只是要你答应个名头,我跟你一起做,什么都是我来动手,这样可以吗?”
“如果我连挂个名头都不愿意呢?”
陆晨心看着宋桃之,为难、失望,“你到底是生刘长林的气,还是我的气?”
宋桃之沉默不语。
陆晨心拿了笔,扯过宋桃之的作业本,给她写字,“别生气了,你再生气,我心都要碎了。”
明玉花和陈小亮捡好书,站起来,宋桃之迅速合上作业本。
她看向陆晨心,陆晨心依旧一副我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十分坦然。
明玉花说:“宋桃之,你就答应陆晨心吧,我也帮你,我抄录了许多优秀诗文辞赋的,回头你看看,应该能挑出一些好文章,我们抄上去就是了。”
陈小亮说:“宋桃之,别答应他,班长就会耍嘴皮子,什么事都让我们干,我看他一个人就能干好了。或者,让刘长林和邬红梅干,刘长林巴不得有机会多跟邬红梅在一起。”
明玉花:“你怎么知道,陆晨心就不想多找机会与宋桃之在一起?”
明玉花这话让其他三人都震惊了,这真不像这姑娘的风格,能说出这么彪悍直白的话。
明玉花整理着桌子上的书,垂下眸子,“班长,我要写作业了。”
陆晨心深深看了一眼明玉花,站了起来。
宋桃之倒笑了,“做板报就做呗,这事就交给我。不过,我认为不能像以前一样,找些优秀文章做点花样抄上去,应该发动全班同学投稿,哪一科的内容都可以,只要做得漂亮,内容健康,都可以做到黑板报上。”
陈小亮闻声也跑过来,拍手说:“这个主意好,我要画个漫画。”
陈小亮:“我写到数学题上去怎么样?”
宋桃之:“你要是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话就可以。”
陈小亮:“那是什么玩意儿?”
陆晨心:“你们别打岔,让宋桃之主持,听她的主意。要上课了,我们下午放学再好好理理思路。”
预备铃已经打响,数学王老师已经进了教室,在讲台吆喝同学们各回座位。
陆晨心举步。
用力的结果可想而知,宋桃之脚被扯得翘起,陆晨心一脚绊在凳子上,惯性让他往前一摔,扑到明玉花的身上,宋桃之随机站起,身子往这边跟了一步。
王老师:“这是演的二龙戏珠?”
教室里哄堂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论学习方法
春日苦短,转眼入夏。
同学们都已熟稔,青春荷尔蒙的分泌加速,得早恋病的人群渐有扩散的趋势。那些得了早恋病的同学,也慢慢习惯了这病态的痛和快乐,渐渐明目张胆,也能接受同学们几句玩笑。
宋桃之和陆晨心所谓的“早恋”,在老杨看似放纵实则很有技巧的干涉中,无疾而终。就连学生都没发现这段“恋情”有何稀奇。
男同学会用宋桃之对陆晨心开玩笑,他不反驳也不会应承,但明显更多地开始接近宋桃之。课间时间,更多地留在教室与宋桃之说话或讨论学习,上球场也常会邀请宋桃之。
面对这明显的示好,宋桃之退却了。
她更多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生,不再是年少的年龄,会天真无知,重生的灵魂经过岁月的洗涤,早不再单纯。当年重病缠身的陆晨心突然出现在宋桃之生活中,毫无预兆,若不是明玉花的穿针引线,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交集。
他的病让她心痛,让她付出金钱和感情,从而加速与赵意感情的破裂,这其中,宋桃之也渐渐明白自己的错处。
但这个现在年轻、健康充满活力的男孩,她依旧无法与当年那个病种依旧微笑的青年重合,她很难理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她所不知道的奇迹。
理不清,就不去管了。
前世的青春生涯,她与陆晨心便是暧昧走过,这一世,她依旧想看一看,看看这个在她生命中占据了很重位置的男生。好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是一辈子,却还有好多年。很多事,不能因为时间有限,便蒙蔽了双眼。
陆晨心依旧喜欢给宋桃之递纸条,大多数时候宋桃之都不回。陆晨心的眼底有明显的失落,但他依旧微笑、坚持,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度,是所有人的好班长。
老杨的头顶更亮了,经常抚摸着光洁的脑门,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神出鬼没在教室里,见到男女同学打闹或亲密说话,便会敲打敲打。
宋桃之的学习成绩一如既往的偏科,总体成绩还能保持。
明玉花的学习下滑的厉害,吴红松学习却上进了不少。她常跟余义勇一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书。两个人都是安静的性子,一起学习,画面很美。
吴红松坚持不承认他们在早恋,说到底也是暧昧。
只有张玉红的爱情张扬起来,张玉红真心喜欢上建筑家,找来国外的建筑杂志,一本本搬到教室,与冯波两人共看,作着做世界顶级建筑设计师的梦。
人有梦想,很踏实。
宋桃之也有梦,却总觉得生活就像一场梦,偶尔会哭醒,梦见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肢体破碎,血液流了满地,尸体旁边还躺着一个脸色扭曲的男人——
天气暖和,宋桃之经常会一个人钻进校园对面的山谷,听清泉吟唱,虫儿低鸣,观草长莺飞,云起云落。
在寂静中聆听最真实的自己,总结自己的前生,回顾今生。宋桃之渐渐有种顿悟,经历的并不定是真实的,看到的也许只是错觉。
她与赵意的过去,真是真实吗?这其中有多少她自己的错?性格的偏绵软,遇事的沉默,不争不怒,默默忍受,但她得到的是什么?
陆晨心真是她认识中的那个人,还是一切只是她自己的想象?
宋桃之不敢想象。
转眼高一的日子便过去。
暑假考试,宋桃之靠了第一,陆晨心意外地落到第二,成绩与宋桃之差了不少。明玉花落到中游,越发明媚的女孩,眼神渐渐暗淡。
这年夏天,明玉花来了学校拿成绩,当时就哭了。
宋桃之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女孩,本来说好拿完成绩一起去黑龙湖划船的计划也被搁浅,班里太多学生情绪不高。
明玉花说:“宋桃之,都是你不好,陆晨心的成绩都下降了好多。你对他不好,他心情不好,成绩自然下降。”
宋桃之愕然,她还以为明玉花是为自己的成绩哭泣,“明玉花,一次考试而已,文理不分科,我的文科成绩比陆晨心好,总分比他高也不奇怪。特别是政治,被老赵整得死去活来,成绩不高也不行。”
“你理科也并不好。”
“还凑合吧,比大多数人强一些,成绩平均,总分就高了。”宋桃之犹豫,“明玉花,你不是担心自己的成绩?”
“我当然担心的,但是我一个女生,学习成绩差点就差吧,大不了高中毕业出去做工,但是陆晨心不一样的,你不知道,他家里对他的期望很高,也是全湾人最大的希望,大家都希望他能读大学,如果考上大学,就是我们湾子里第一个大学生了。”
“你们湾子很偏僻吗?”宋桃之一直不敢问陆晨心,怕伤害少年的自尊心,他家庭条件不好,这个她是知道的,所以总会小心避开这个话题。
“不通车的,离通车的省道还有将近二十里路,湾里以前也有过高中生,不过成绩都一般,没考上大学,陆晨心成绩好,是近年湾里最有可能成为大学生的人。所以——”明玉花涨红了脸,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女孩子的勇气像鼓满的风帆,骤然加速,“我一点也不希望陆晨心有任何心理负担,不想他变成现在这样,这些所谓的早恋什么的,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的。宋桃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懂了。”宋桃之点头,终于理解了明玉花对她若有若无的敌意,怀疑落实,宋桃之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个缘故,她完全没有感情负担,以后与陆晨心的交往便会顺遂了。她笑起来,“大家都说我追陆晨心,那我以后不追就好了。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为女生分心,对吧?”
明玉花的勇气如泡沫般飘飞、消散,她又垂下头,“对不起,宋桃之,我不是故意说的,但这真是陆晨心的真实情况,他真的很需要专心学习。”
“你也用心学习,不要有太大负担,不是说了,大不了不上大学么。”宋桃之拍了拍明玉花的肩膀,安慰她,“你的成绩也不算太差,在女生中算好的了,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会努力的。”明玉花咬唇,“我也想上大学。”她黑黑的眸子里露出坚定的光芒,那其中夹杂的是力量和坚持,每个人都有坚持的理由,虽然不一定会成功。
宋桃之到四班找了杨松一起去同学家玩,张玉红与冯波约了逛街,早不见影子。
明玉花和余梅都背了一书包的书,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一起往学校外走,宋桃之和吴红松推着自行车,宋桃之追上她们说:“我们送你们到车站吧!”
余梅心情也不好,这学期她的学习也在退步,就连一向自傲的化学也没考好,她们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