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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用力的回握回去,独孤絕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拽着云輕就朝最后一间房间走去。
音刃的痕迹,还走近最后一间房间,那破碎的墻壁上,斑斑的痕迹,让云輕陡然的一震,那是音攻的痕迹。
云輕看見,独孤絕也看見了,当下独孤絕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任何的迟疑,抓住云輕就朝里走。
云輕也没有任何的停頓,跟着独孤絕的步子,快速的朝最后一间房走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砰,独孤絕一脚踢开半掩的房门,兩人站在房间外舉目看去,一片狼藉,屋子里好像整个被摧毁过一般,什么原來的佈置都没有,只剩下殘片。
而那殘片中,一人头朝下埋在殘片里,身上的衣服巳經被血侵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散亂的头髮遮住面頰,看不清長相,身体单薄,从背后看实在看不出他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
云輕一眼扫到那人身側的一手臂長短的古琴,一瞬间心紧的几乎停止跳动,那是婆婆的琴,婆婆当年采集了最好的木材,給自己制作了那小巧的古琴,却在没有材料為她自己制作,所以一直帶着这稍嫌笨重的古琴,那琴尾上的一朵小櫻花,还是自己刻上去的,此时,那朵櫻花里盛滿了血迹,巳經微微凝結了。
古琴上七根琴弦全部断裂,那是强攻做成的,比婆婆的音攻更加厉害,才能完全震断七弦,此时,古琴摔成兩截靜靜的躺在地上,琴在人在,琴亡人……
云輕陡然抖动了一下。
独孤絕在留神屋里的同时,也把云輕的所有神情都收在眼里,此时見云輕定定的瞪着那琴,心下巳然明白了过來,不由皱了皱眉。
云輕緩緩放开了独孤絕的手,面上平靜无波,双眼浩瀚如深海,不見波澜,一步一步的朝屋中那废墟下的人走去。
独孤絕看着没有表情的云輕,紧紧的皱了皱眉,这样的云輕让他心疼,不由紧跟着走了上去。
“我來。”看着云輕俯身要去翻动那尸体,独孤絕一手阻挡了云輕,若真是那什么婆婆,估计云輕真会受不了,不如他先來看看。
云輕見此也不反对,站在原地定定的注視着那尸体,紧紧的咬着牙齿,把狠孤絕的动作一絲一毫的都收在眼底。
独孤絕俯身抓住尸体的肩头,还没把人翻过來,突然若有所覺,眉眼中杀气一闪,就着俯身的姿势,左手迅猛絕伦的一拳就朝那尸体击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那本來巳經死透的尸体,突然活动起來,隠藏在废墟下的右手,一个反手,手中抓着一峨嵋刺,凶狠无心的就朝俯身下來的独孤絕胸口刺去,端的是又快又狠。
变故只在一瞬间,峨嵋刺巳經刺到了独孤紀的腹部前端,但是独孤紀是什么人,一抓到肩头就感覺到入手的肌肤不对,后发而先至,变拳為掌,快如闪电的一把抓住该人的手腕,一个扭动,只听咔嚓一声,该人的手臂巳然被生生的扭断,峨嵋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而站在独孤絕身边,眼也不眨的看着独孤絕动作的云輕,第一时间也看見了那骤然变化的一幕,从進入船只就一手五指扣住凤吟焦尾上,巳备不时之需的云輕,此时眼快手快,手指在第一时间也划向了一直紧紧扣住的凤吟焦尾,琴声几乎与独孤絕的动作同时而至,狠狠的击打在詐死的人身上,砰的把人击飞了出去。
独孤絕看着手中握着的断手,回头朝云輕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絲贊賞,他的云輕没有被感情沖昏头腦,还保持着最敏銳的覌察力,甚好。
云輕没有看被击飞出去的人,婆婆不会武功,那么快速迅猛的反手橫刺,定然该人身怀武功,这个人不是她的婆婆。
对着独孤絕贊賞的眼光,云輕没有说话,独孤絕以实际行动教过她,不管遇見多重要的事,一定要冷靜,否則不但帮不了你要帮的人,或许连你自己也会被拖下去。
更何況,她巳經經受过一次婆婆误死的场景,此番怎能在犯同样的錯误。
看了一眼被击飞出去的人,那巳經翻过身來的面容,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与女人差不多的較小男人。
独孤絕暗自皱了皱眉,此人是死士,比杀手还高手段的死士,不过一个照面,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直接服毒自尽,快的没有給他任何的机会,如此训練有素,除了被有些人飼养在暗处的家族死士,在无其他可能。
“你的婆婆到底是什么人?”独孤絕轉头看着云輕皱眉问道。
如此豪华的船只,看起來絕对是婆婆乘坐过來的,帶着这么多能跟家族死士同归于尽的高手,前來秦国,这个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云輕見独孤絕相问,抬眼看了独孤絕一眼后搖了搖头,婆婆从來没給她说过她是什么人,原本认為并不重要,現在看來也许很重要。
独孤絕才说了兩个字,四面八方突然傳來隠隠約約呼的一声輕响,那是空气波动的声音,独孤絕和云輕耳聪目明,瞬间一个闪身欺進窗框边,朝外看去。
只見四面水里一瞬间冒起十几道飞索,势如闪电砰的一声扣上船沿,鉄釣牢牢的抓住四面船身,頃刻间綳直,反向朝着其他三方退后就拉扯开來,船身瞬间发出咔嚓咔嚓破裂的声音。
水里有人,他们要破坏整艘船。
毁尸灭迹,云輕和独孤絕腦海中同时闪过这样一个概念,婆婆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人死灯灭居然还不知足,一定要尸灭迹,看來他们來得太快,敵人还没有时间消灭一切的存在痕迹,他们就巳經來了。
“走。”独孤絕沉声喝了一声,抓着云輕的手翻身跃下。
船沿上独孤絕的百名鉄骑,无一不是训練有素的人,在搜索船只的同时,早有人潜下了水去,此时那綳紧的鉄索,頃刻间暴露了水下人的踪迹,立杲一片血紅之色隠隠从混浊的河水下面酝酿开來,波涛翻滾,水波荡漾。
一步站定在甲板上,不待独孤絕和云輕緩气,独孤絕突然眉眼凌厉,右手飞快的在腰间一摸,看也不看一剑狠狠的朝着脚下的船板刺下去,快如闪电的一刺一收,云輕没看見人,只看見那剑尖上鮮紅的血,船底下有人。
砰,云輕正得这出这个結论时,一声輕微的爆裂声突然在河水中央响起,独孤絕瞬间脸色一变,大喝道:“注意,暴雨梨花針。”
暴雨梨花針,乃是赵国鉄家的独门暗器,其針如牛毛,既尖且利,針尖帶毒,只要射中一根,便无生气,何況一发之下不是一兩根,而是几百針,犹如滿天花雨,整个笼罩一方空间,让人避无可避。
独孤大喝声还没落下,云輕就借着太阳光,隠隠約約看見无数銀光飞速的朝他们射了过來,点点銀光尖上隠隠約約泛着綠的光芒,在太阳光下犹如流螢,居然美的不可思议。
独孤絕话音落下,一把住云輕腰部,迅猛絕伦的俯身过去,就欲壓在云輕的身上,把兩人往船舱里帶。
不想云輕一个闪身避开独孤絕的一抓,双手十指飞快的跳跃在凤吟焦尾上,錚錚的音波,划出无数看不見的音刃,对上那細如毫毛的暴雨梨花針。
第八十一章惊天身份
砰砰砰,細微的碰撞声响起,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下窒,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抵挡在它们面前,阻挡住了它们的前路。
銀芒流光,滿天飞花。
独孤絕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眼中贊扬之色一闪,他的云輕果然厉害。
一念还没表完,云輕十指齐齐在琴面上一划,一个爆裂音色厚重尖銳激发而出去。
只見那些在天空中窒住一瞬间的流螢,犹如受到絕对的反弹之力一般不及墜落,反而轉变方向的反弹了回去。
呼嚕ё拧⒓怃J着,帶着划破空气的銳利之声,飞快的倒射而回,直指那看似平靜无波的河水中央。
独孤絕角勾勒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他的云輕生气了,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干的好。
不見波浪,不見剧烈的拼斗,只頃刻间河面上浮現出一具具的尸体,那全身包裏在黑色中.只露出一張脸,此时全部漆黑一片,好像与那黑色的衣服融合在了一起一般,看不清楚那里是衣服,那里是脸。
不过瞬间功夫,巳然致人于死地,如此剧毒,若是射在他们身上,岂有活命,好生歹毒。
独孤絕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稟王爷,无一活命。”从动手到全灭不过頃刻间,云輕这厢才把埋伏在河水中的黑衣人全部歼灭,身后一百鉄骑巳然把近船緣和船底的人全部斬杀,虽然这些黑衣人乃是不知道是那个家族的死士,但是独孤絕手下的这百來人,委实是精英中的精英,斬杀他们,实在是不在话下。
独孤絕回头看了眼被扔过來的尸体,有的是一瞬间毙命,有的是明知道不敵,所以立刻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独孤絕皱了皱眉,好强硬的規矩,好迅猛的速度,他的手下居然第一时间都來不及活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河面腥风吹荡,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呼呼的河风吹荡着,河面也靜悄悄的,在没有任何的舉动和暗藏的危險。
“絕。”云輕回头看了眼独孤絕,沉冷的面上紧紧皱起眉头,眉眼中有着濃濃的担心,如此消息全断,她到那里去找生死不明的婆婆。
独孤絕見此伸手握住云輕的手,还没说话,那跟上來在云輕身边打轉的白虎王,突然抬头朝密集的草丛,一声虎嚕В俗判〈┥郊祝v身而起,臨空从船上跃下,就朝那处扑去。
“走。”独孤絕双眼瞬间大睜,一把抓住云輕的手,一脚踢到船沿上借力臨空穿过船只河水之间的河面,迅速絕伦地朝白虎王怒吼的地方而去。
动物的嗅覺和对危机的敏銳,就算是在强大的人,也无法比擬,独孤絕发現不了远处的境況,不代表白虎王这森林之王发現不了。
白虎王和独孤絕、云輕,三道身影才刚刚跃起,那远处的草丛中骤然騰飞出一条黑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跃而上隠藏在草丛中的骏马,快马加鞭,疯狂的朝前方狂奔而去。
既然巳经被发現踪迹,再隠藏就没有必要。
独孤絕見此厉声喝道:“追。”一边抓着云輕,一个轉身上了一直在岸边乖乖等候的战马,扬鞭纵马,如飞一般朝那黑影追去。
刹那间,鉄蹄阵阵汹涌而去,河边恢复了它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