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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绝对凌若风出现在自己住的客栈一点都不意外,当即满面笑容的进了客栈前厅。凌若风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直至夏心绝坐在对面才意识到自己等的人已经回来了。“你要怎样才肯把解药交出来。”懒得在废话,凌若风单刀直入,由于一早就出来看颜风寻医的情况,后来直接来等人,所以她并不知晓夏心绝已然见了女皇。
“我说过了我要你”见凌若风又要否决夏心绝抢着说道“我不逼你,可我已经和圣清颜见过了,条件也告诉她了,我想很快就能看到你们和离的诏书,她会废除皇夫换取解药的,所以你不必着急了。”显然,这番话刺激了凌若风,当下站起来不顾形象的大吼道“她不会答应你的。”吼完就佛袖而去。
凌若风并没有如夏心绝所料想的回宫去找圣清颜,此时她刚看完燕昆山的回信,无法解毒,她懊恼的把脑袋埋进了双手里,除了和夏心绝换解药,安儿真的没救了。于此同时,初阳宫还不时传出圣御灵的哭声,平阳看着女儿思绪万千,圣清颜到晚上都没出御书房,没人敢去打扰。
凌若风没有回宫,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圣清颜一定是在思考着做选择,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死皮赖脸的缠着圣清颜不要放弃自己,安儿的生死和自己的去留只能让清颜自己抉择,一方面她不想由于自己的恳求让圣清颜一时做错选择以后会后悔痛恨自己,另一方面,或许连凌若风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是隐隐的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圣清颜心里的地位,和安儿比,自己比不比的过。
、选择
御书房一片寂静,吱的一声,月儿和景竹进来点上了灯,圣清颜看了一眼两人之后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月儿和景竹以为主子还在为难与那两个选择,于是默默的守在屋里。其实没有人知道,在圣清颜告诉平阳夏心绝提出的条件时,就在那时侯,女皇陛下已经做了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圣清颜回过神,“安儿怎么样了?”景竹见问立马回道:“兰姐姐在照看着,刚睡下,今天一天勉强吃了小半碗粥。”说完见主子今天没有像前几天表现出焦急和愤怒觉的有点怪。良久,圣清颜开口,一片冷清,“让人通知皇夫明天务必上朝,景竹,你立刻去找两王进宫,顺便派人请杜太傅来。”完全公式化的语气,却让景竹和月儿都觉得不同寻常。
灯火通明,杜艺自问一身才华却也觉的此刻下笔艰难。可触及女皇冰冷的眼眸时也只剩下满腹叹息无奈,只好按着女皇陛下口述直书下来。一旁的月儿却早已震惊的不知所措,两王也是来回踱步焦躁不堪。
眼看圣清颜就要盖上玉玺了江王急忙上前,“妹妹,你可是考虑清楚了?真的要如此行事?”可圣清颜却动作不停,盖好了玉玺方才抬头,“事已至此,断无更改可能。”言语决绝,“之所以连夜要哥哥们进宫,是为了明日朝堂上防备变乱。两位哥哥就此提前安排妥当才好。”两王听后心里百味杂陈,知道妹妹的脾气,只好下去准备了,从小在权利倾轧中长大,凡事都要以防万一。
凌若风窝在椅子里睡了一会儿就天亮了,收到了今日自己也要上朝的传信后只好起身。梳洗之后上了马车,趁着这段时间走了一遍天玄内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越接近宫门心里越慌,可凌若风还是一遍一遍的低喃“不会的,要相信自己,不会的。”
圣清颜一身朝服威仪高贵,高高在上。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在个别官员禀报完毕后,圣清颜淡声道“景竹,宣旨。”身边的景竹面色稍变复又恢复平静,展开了主子早上交给自己的圣旨。在朝臣的注视中开始宣读,“圣景皇夫殿下左军统帅威远将军凌若风接旨·······钦此。”
朝中一片哗然,而按武将礼仪单腿跪地的凌若风却在这道旨意宣读时已低下了头,过了很久才慢慢改为双腿齐齐跪拜,俯身磕了头,起身默默接过圣旨。并在一个宫女端着盘子走到其身边后很安静的将皇夫的玉印和左军的帅印及威远将军的印章依次拿出放进了盘子里。随后在一个宫女按例来带其出朝堂时木然的跟随其后走出。
当凌若风跟随这个宫女走到皇宫的出宫大门时,早有宫人将整理好的行礼拿着在这等她了。“皇,呃,凌将,哎,凌公子,这是您的行礼。”这个宫人在改了一串称呼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这才要把包裹交到凌若风手中。凌若风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扔了吧。”等侍卫反应过来时包裹的主人已近向前走远了。
初阳宫,“这是朕的底线。”夏心绝看着圣清颜,“好吧。”虽然与自己的要求有些出入,但主要目的达到了,看圣清颜一副毫不退让的样子,夏心绝只好答应。
两王,圣清颜,都坐在大厅里。夏心绝和平阳一起进来,“毒已经解了,修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在下就告辞了。希望女皇陛下信守承诺。”夏心绝语气欢快,说完之后也不在意众人不理会自己,转身离去。
“姑姑”平阳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安儿没事了,可事情却成了现在的样子。“好了希儿,,我们去看看安儿吧。”圣清颜开口,说完就起身,平阳和两王也只好跟着。看到圣御灵安静的睡着了,众人才离开。
京师凌府,凌若风被闻讯赶去的管家凌福和凌纸接回来了。此时的凌若风将圣旨又看了一遍,交给了凌福,“把圣旨好好保管起来吧。”凌福接过去,和凌纸交换了眼神,两人此时都摸不准少爷的心思,只好默默守着,少爷吩咐什么就干什么不惹少爷生气。凌若风觉的很累,于是就用了饭之后梳洗了就去睡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龙琳少有的大声质问。大殿里回荡着龙琳的声音,圣清颜看着师傅,“事已至此。”龙琳愤然离去,好一个事已至此。圣清颜看了看月儿,“她的东西都收拾好送到她手上了吗?”月儿只好据实以答,圣清颜听后不置可否。
圣景女皇与皇夫和离的消息传得很快,按照夏心绝的要求,废除皇夫的消息以诏书形式在各地张贴了告示。旦夕之间,凌若风又回到了原点,不再是显赫的皇夫将军。在朝堂上交出兵权时的沉默平静也一度让所有人感到事情似乎太过出乎意料,不是应该以兵权要挟保住皇夫地位吗?
夏心绝找到了在凌府徒自出神的凌若风,“跟我去南辰吧”见凌若风还是一脸平静,“现在你在圣景还有什么意思,你什么都不是了,所有人都会在茶余饭后议论你,跟我去南辰,我会好好对你的,好不好?”说完发现凌若风还是没反应。
凌若风在干什么呢?此刻她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什么都不想。可显然,鬼母的声音打搅到她了,“不要烦我。”淡淡的声音,夏心绝看着她,“我说过的,你必须负责,现在圣清颜不要你了,你也不是皇夫了,跟我回南辰。”凌若风只听到了一句圣清颜不要你了。“我知道。”目光很远,“我知道。”低沉,很轻。“不要再来烦我了。”看了一眼夏心绝,她只想再说最后一次,有些人,太烦了。
夏心绝最后是离开了,确切的说是负伤被迫离开。凌若风是要杀她的,因为她真的觉得那个女人很烦人。之后凌若风恍惚了很久的精神终于慢慢恢复了,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一阵阵的揪痛。在傍晚的时候,凌若风最终向皇宫方向而去,她要去找圣清颜,她要见她。
圣清颜刚刚看完女儿摆驾回初阳宫,就远远的看见凌若风的身影向自己的方向奔来,景竹和月儿也明显看到了,“主子?”圣清颜摇摇头,“没事。”
悠长的宫廷长廊,凌若风终于来到了圣清颜面前,见她没有拼退身后人的打算,僵持了很久之后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为什么我在你而言说放弃就放弃了。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连安儿都比不过呢?
圣清颜看了眼那个注视着自己的人,忽略了目光中的复杂,还是面无表情,“安儿需要解药。”她看到了凌若风并无震惊的表情,“朕答应过夏心绝,不会以私人会面的形式再见你,为了安儿的安全,朕希望你明白。”事已至此,就到此为止吧。“朕希望你能发挥才学,为圣景效力,朕与你还是朋友,希望你不要记恨朕。”
凌若风看着圣清颜,最后本是想问一句你爱我吗?却突然觉得不必了,点点头,“好”。随后就看见圣清颜一行人渐行渐远,凌若风转身慢慢往回走。爱的太深,走的太远,我该怎样回到原点呢,抑或就这样走向我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没有眼泪,没有纠缠,这样,会不会就少些狼狈?
凌若风和严峰及左军的将士告了别,总之左军顺利交到了圣清颜手上,之后凌天羽也在凌若风平静的劝解下叹气离开,没有动静。对于父母及来自各方的书信凌若风没要想要去看的想法,任其堆放在书房。每天起床,吃饭,练功,睡觉,十分规律。只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精神,眼神很空旷。龙琳很快就发现了这些情况,尽可能多的和凌若风说话,可显然,效果不是很好。凌若风总会在她说了很多话之后微笑着说“琳姨,你不用这样,我没事的。”之后就不再多言。原来,你的一念之间,我的世界就早已全部荒芜。
圣清颜在此期间曾为南方赈灾事宜召京师富商入宫相商。凌若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比之从前少言寡语了些。认捐时凌若风随众人添了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的五十万两白银。只是显然,这对于众人预料的数额少了很多,可凌若风只是很安静的欣赏歌舞,享用美食,对周遭的议论不加理会。直到景竹私下找到她时,她才回过神。
“南方水灾很严重,凌公子,景竹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艰难。”圣景虽然在近两年国库充实了很多,可早前没有积累,紧紧两三年,要一下子应付这么大的天灾还是不容易。加之今年的赋税还未征收。景竹以为凌若风是因为主子的原因不愿相助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