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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道:“不必多礼,请坐吧。”
殷和谢过斜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下,我看着他但笑不语。殷和轻咳了一声道:“殷和此次是为了雯贵人的病而来的……”
“哦?不知道雯贵人身患何症?”
殷和看着我,低声道:“雯贵人身子倦怠,经期又未能如期而至,只怕是阴阳失调之症。”我微微一震,殷和这是在暗示我,紫雯是喜非病。
我淡淡一笑,“不知道殷大夫如何诊治呢?”
殷和微微一笑,“殷和已经为雯贵人开了调理阴阳的药,想来雯贵人服用以后定然使经期到来……”
我轻轻垂下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待我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平素淡然的神色,“我对殷大夫的医术向来十分的钦佩,既然是殷大夫如此诊治,定然没有什么差错。雯贵人的病就有劳殷大夫跟进了。”
“殷和定然不负云福晋的期望。”
我点点头,“去吧。”殷和起身施礼,转身而去。
我转过头对小路子笑道:“殷和此举是向我表明忠心呢。”
小路子也笑道:“也该紫雯自食恶果了。”
我微微一笑,“只怕她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次日,我装扮一新,转头对小路子说道:“咱们去探望探望那位雯贵人吧。”说着两人往暖香阁而来。一进院子,里面鸦雀无声,静的不似有人在居住。我不觉冷笑,人情便是如此,受宠之时便是门庭若市,一旦失宠,便躲避不迭。小路子站在院中重重咳嗽一声,“没人在么?”
不一会就见帘子被挑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看了看小路子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么?”
我自小路子身后转了出来,那丫头见了我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冷冷一笑,“你们主子没有交给你们一点规矩吗?”
那丫头忙跪下磕头道:“奴才银杏给云福晋请安,云福晋吉祥。”
我哼了一声,越过她走进房去。一进去便见紫雯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一条红绫被子。
“雯贵人身子不适么?”我微笑着开了口。紫雯闻言一惊,抬起头来方才发现我已经到了跟前,脸色更是变的惨白,冷然道:“云福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我不理会她先是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方才那丫头战战兢兢地端了茶过来,我端起来饮了一口,这才悠然道:“我听说你病了特地来探望你,怎么雯贵人好像特别的不愿意看见我。”
紫雯冷笑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我轻笑,“雯贵人身子不适,还是不要轻易动气的好。”
紫雯愈加恼怒,愤然挣扎着便要起身,忽然脸色一变,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那丫头大惊,忙上前问道:“雯贵人,您怎么了?”
紫雯颤抖着,一把抓住那丫头的手臂,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早晨的药……”
那丫头惊惶地说道:“那药是奴才亲自按着药方熬的呀,雯贵人您怎么了?”紫雯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青筋暴起。那丫头战战兢兢地揭开紫雯的被子,忽然大叫一声,我望过去,只见血红一片。紫雯看了眼,眼睛一翻,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雯贵人——”那丫头大叫。
我转过头去,吩咐小路子道:“请殷大夫来。”小路子忙答应着去了。我站起来,走到紫雯床边,粲然一笑,伸出拇指重重地掐在紫雯人中之上,只听得她一声呻吟,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我,一把抓住我衣袖,眼睛都欲瞪出来,“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我微微一笑,伏在紫雯耳边轻轻说道:“不是我,是香草……”
紫雯惶恐地看着我,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正笑着,小路子跑了进来道:“殷大夫请来了。”
就见殷和上前几步躬身道:“给云福晋请安。”
我点头道:“给雯贵人好好瞧瞧,有什么闪失拿你是问!”
殷和深深颔首道:“殷和遵命。”
我走到紫雯床前轻声道:“你可不能死啊,不然不是太便宜你了?”说着转身便往门外走,就听得身后紫雯撕声道:“凌云,你这个贱人!你必然不得好死!”
我站住,转身阴然道:“紫雯目无尊卑,给我掌嘴!”
小路子脆生答应道,上前几步,一把扯起紫雯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我冷眼看着,直至紫雯被打的两颊红肿,嘴角流出丝丝鲜血,这才道:“停,”说着冷冷看着紫雯道:“这次就饶了你,好好记着给你的教训!”说罢迈着步子出门。
处死
这日一早,照例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几人闲话了半晌,李氏忽然转过来对我笑问道:“昨儿我听说紫雯小产了,不知道云妹妹听说了没有?”
我微微一笑,“小产?连紫雯有喜的事情都没听说过,怎么就能小产?”
李氏道:“听她那边的丫头说,她本来已经怀孕差不多一个月了,可是吃了殷和的药就忽然腹痛难忍,又流了许多血……”
乌喇那拉氏轻轻抿了口茶道:“当日紫雯受伤就是经殷和细心诊治才得以痊愈,她还曾对殷和的医术大为赞赏,所以这次才特特的派殷和去,我平素看着殷和斯文恭谦,想来他也不至于如此。”
耿氏笑道:“这肯定又是紫雯那丫头弄鬼,到现在还不甘心呢。”
乌喇那拉氏淡然道:“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紫雯这丫头心太高了。”说着转身唤来身边的太监道:“你去叫韩庆家的过来。”
那太监答应着立刻去了,不多时就见韩大娘躬身进来,磕头道:“给大福晋,东厢福晋,西厢福晋,云福晋,兰福晋请安。”
乌喇那拉氏道:“雯贵人现在身子不舒服,她身边的那几个丫头不太会服侍,你去挑几个妥当的孩子给雯贵人使。”
韩大娘忙连声答应。
乌喇那拉氏想了想又道:“让雯贵人在暖香阁好好养病,没有我的吩咐不必出来。晨昏省定一概的都免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
“去吧。”
耿氏闻言看着我抿嘴微微一笑,我依旧是面带笑容,不露一点痕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大半年已经过去,王府上下都在为耿氏的临产忙碌着。我也花了几天功夫做了一套婴孩的衣裳送过去。
这日正在房中绣花,忽然香雪上前掩口低声道:“奴才才刚听说这些日子,暖香阁那边常有个侍卫出入……”
我一扬眉,“哦?可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叫什么杨保才……”
我闻言不由得一愣,忽然笑道:“原来是他,这可真是缘分呢!”说着脸色忽然一沉,回头唤小路子过来道:“紫雯那边近来有个侍卫经常出入,你去查个清楚。”
小路子点头会意,“奴才这就去。”
又过两日,小路子来回道:“奴才打听清楚了,说来也是巧,那个侍卫主子也知道,就是那年在园子里放风筝时候遇到的那个杨保才,主子原本想把紫雯许配给他来着。”
我笑道:“我自然知道是他,我问的是他为着什么总往那边跑。”
小路子叹息道:“这可是冤孽,大福晋那次不是吩咐不许紫雯出院子的么?后来又派了个侍卫去守门,没想到就是这个杨保才。紫雯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个名字,想起来旧事,所以就叫了他进去问话,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稔熟起来,想来是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我阴然一笑,紫雯今时今日的处境又岂能不自怨自艾,杨保才虽然没有什么大才,却也是个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紫雯只怕是后悔了。至于那个杨保才,年纪既长却一直未曾婚配,那紫雯又是美貌出众,偏偏又是这样堪怜的处境,想不动心却也是难。只不过紫雯已然是胤禛的贵人,他便是想,也未必敢。
想到此处,不由得轻笑,“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们一次吧。”
小路子一怔,“主子的意思是?”
“现在王府上下都忙的紧,各处都是人手不足,就到暖香阁去把那边的丫头借出来用两天。”
小路子点头,“是。”
我见他仍然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笑道,“还不明白?”
香雪笑道:“奴才知道了,现在要做的是把紫雯的这件事传出去才行……”
我白了香雪一眼,“不是简单的传出去,传到不相干的人的耳朵中反而坏了事,要传到王爷跟大福晋耳朵里才算数……”
香雪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奴才知道了。”
我微笑,“去吧。”
我看着香雪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个杨保才了……”
小路子道:“他要是把得住便好,把不住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慢慢坐下,“那咱们剩下的事情就是等了……”
已经是入夜时分,宝莲把房内的灯一一点燃,我看着那恍惚的灯火,心中不觉有几分凄然。房中的众人早已经退下,只剩我一个人静坐在那里。先前已经得到消息,晚饭后紫雯已经将杨保才传了进去,这个时候就等大福晋跟胤禛那边的消息了。忽然帘子被掀起,香雪走了进来低声道:“大福晋那边,奴才已经悄悄的把话传给了晓寒斋的大丫头青梅。青梅那丫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肯定会禀告给大福晋的。至于王爷那边,小路子已经告诉了喜公公,只怕王爷今晚就会去查……”
我微笑道:“好。”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路子跑了进来磕头道:“王爷带了几个人往暖香阁去了……”
胤禛果然还是那个火爆性子。我站起来往窗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香雪端了一碗茶过来,笑盈盈地说道:“主子请用茶……”
我看了她一眼,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复又向外望去。
忽然宝莲在外面说道:“王爷打发人过来请主子往暖香阁走一趟。”
我颇有几分意外,却也站起来,对小路子道:“你跟我去吧。”说着扶着小路子的手往暖香阁来。
小路子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会叫主子过去呢?难道紫雯他们没有……”
我摇摇头,心里也在暗自的琢磨,按说,如果没有抓到紫雯跟侍卫通奸的证据的话,根本不需要叫我去,如果是抓到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该不会让我去的……心中仍是一片迷雾。
转眼已经到了暖香阁,一进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