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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李卫起身,这才开始禀告。“王爷跟十四爷席间一句军务朝政都没有说,就是唠闲磕儿。后来王爷问道十四爷怎么没有带皇上赐给的那块玉佩,十四爷就说,丢了好久了,一直也没有寻到。王爷就问什么时候丢的?十四爷说正月回要青海的时候就发现没了,暗中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因为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丢了是大不敬,怕皇上怪罪,所以也不敢声张。然后又反问王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王爷就拿出那块玉佩问丢的是不是这一块。十四爷接过来一看就惊奇地问王爷是从哪里得到的。王爷笑了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以后好生收着,可别再丢了。十四爷就把玉佩收了起来,后来两位爷又聊起别的来。”
我点头微笑道:“很好,”说着自袖中拿出一只金裸子,“这个赏你了。”
李卫却不去接,嘻嘻一笑道:“奴才给主子办事怎么敢讨赏,要是主子真的要赏奴才,不如让喜儿帮奴才抄二十篇字,我前儿求她她却不肯,说让我自个儿写。我那字写出来像虫子爬,王爷看了定然要大大的生气,还请主子帮个忙儿,让奴才过了王爷的这关才好……”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处处都精明,就是不肯学习。罢了,这次就让喜儿帮你,下次可不许了。你将来跟着王爷办事,少不得有个一官半职的,不会写字哪成啊!”
李卫嘿嘿一笑,磕了个头道:“奴才谢主子!”
“行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
李卫闻言于是退下。我转头看着小路子,两个人都是一脸笑容。
我慢慢点燃一盏灯,看着那火苗在灯罩内跳跃,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宝莲走上前来轻声道:“夜已经深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我摇摇头,走到窗边,外面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的微笑,“暖香阁这会子只怕也有人睡不着呢。”
这时候门帘轻轻的被挑起,小路子自外面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回禀道:“王爷今夜去了兰福晋那边……”
我微微一笑,转而对宝莲说,“夜深了,真的该睡了。”
次日一早刚起身,就看见小喜子带着几个太监端着好几个用红绸子覆着的盘子走了进来。一见我,忙陪笑磕头道:“奴才小喜子给云福晋请安。云福晋吉祥。”
我淡淡说道:“起来吧。”
小喜子一挥手,那几个太监把红绸子掀去,琳琅满目都是珍宝绸缎。小喜子笑道:“这都是王爷赏给云福晋您的,云福晋瞧瞧可喜欢?”
我微微一笑,“凌云谢王爷赏赐。”
小喜子看看我,小心问道:“云福晋不亲自去王爷那边谢赏吗?”
我撩一撩耳边的发丝道:“凌云虽有心亲自去谢赏,奈何今日身子不适,还请喜公公你代劳了。”
小喜子只得答应,“既然这样还请云福晋好生休息。奴才先行告退。”见小喜子等人离去,香雪这才疑问道:“王爷赏赐了这么多的东西分明是跟福晋您示好,怎么福晋反而把到手的机会就这样丢了呢?”
我淡淡一笑,“男人啊,得寸就会进尺。如果这么容易就服软,他日后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不把我的感受放在眼里。这不是丢掉机会,而是谋取更好的机会!”
香草将信将疑地看着不再多问。不多时就见小喜子又跑了来,这次脸上的笑容堆的更多更浓,“云福晋,王爷听说云福晋身子不适,本来立刻要赶来探望福晋的,只可惜皇上下旨让王爷即刻进宫,所以只能等王爷回来以后再亲自来探望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有劳喜公公了,”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香雪,香雪会意,立刻取来二两银子,塞到小喜子手中,“这钱是福晋赏你的,收下吧。”
小喜子笑道:“多谢云福晋,以后还请云福晋多加照拂!”
我微笑“喜公公客气了。”
于是小喜子施礼退下。香雪一脸喜色地望着我,“果然是主子高明!”我笑而不答。
然而夜已深沉,却仍不见胤禛的影子,我心中也开始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于是唤来小路子,“你去看看,王爷从宫里回来没有。”小路子答应着去了,过了半晌回来笑道:“王爷刚回来,这会子在书房呢,想来一会就会过来的,主子不必担心。”
我这才释然,于是安然坐下,顺手拿过一本书来,正看着,忽然听闻外面一片喧嚣,不由得一惊,“小路子,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吵闹?”
不一会小路子跑了进来,脸色灰白,哆嗦着嘴唇道:“王爷书房发现了刺客!这会子府里的侍卫正在搜查呢!”
我大惊,“王爷呢?王爷可安好?”
小路子摇摇头,面色依旧苍白。我猛然起身便往外走去,小路子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主子,外面危险的很,千万不能出去啊。”
我怒道:“放手!”小路子闻言缩回手,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小路子忙追了上来,我忍不住心中一暖,“你不怕吗?”
“怕,可是奴才不能让主子一个人涉险。”
我点点头,扶着小路子的手臂快速往书房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侍卫,我的心也变得慌乱起来,胤禛是生是死?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闻言胤禛遇刺的时候,手里全都是冷汗。这条通往书房的路也仿佛格外的遥远,腿也开始变得酸麻,终于来到书房门口,门口的侍卫见到我都是吃了一惊,上前施礼道:“参见云福晋……”
我心略略平安,胤禛应该没有大碍,不然这几名侍卫不会如此镇定自如。“王爷呢?可受伤了没有?”
“王爷就在书房里面,不过是受了点惊,没有什么大碍,倒是雯贵人受了伤,里面殷大夫正在给雯贵人诊治。”
我一怔,心顿觉一沉,“怎么雯贵人也在?”
“是,雯贵人晚上过来给王爷请安,谁知道有刺客闯入,幸亏雯贵人上前为王爷挡了一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也因为如此,雯贵人肩头受了伤……”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书房的房门,胤禛正在里面,听闻声音猛一回头,见是我这才放松下来,皱眉道:“这会子这么乱,你怎么跑了过来?万一遇到刺客如何是好?”
“云儿担忧王爷的安危,所以犯险前来,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你是担心本王,本王又怎么会怪罪你。”说着转头去看紫雯,我也顺着望了过去,只见紫雯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肩头一片血红,殷和正在小心为她包扎。再看胤禛的神色,满脸都是担忧,心不由的灰了半截。于是躬身道:“既然王爷无碍,那云儿就回去了。云儿告退。”说着便要退下,胤禛忙拉住我的衣袖,柔声道:“既然来了怎么又回去呢?”
我看看紫雯,淡淡一笑道:“雯贵人身受重伤,王爷此刻心中除却雯贵人已没有他念,云儿留在此处不过是多余罢了,请容许云儿告退。”
胤禛脸色一沉,“紫雯为了本王而受伤,本王又怎可弃她于不顾!”说着又柔声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与紫雯有诸多误解,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如尽释前嫌,重归于好吧。”
紫雯闻言睁开一双美目,微声道:“紫雯自问多有亏对于云福晋的地方,还请云福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了紫雯吧。”
我心中大恨,冷冷一笑,轻声道:“云儿也想与雯贵人重归于好,只可惜阴间的香草不能答应!”
胤禛大怒,“你是在怨恨本王吗?”
我看了一眼胤禛,不由得悠悠长叹了一口气,转而而去,身后是胤禛暴怒的声音。小路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主子……”
我苦笑,“紫雯真的是占尽先机,我,输了……”
“主子……”
我慢慢往飞云轩走去,夜风凄凉,吹在面上冰冷一片,摸上去原来是泪……
生存
大年初一,按照常例众人都要进宫去给皇上德妃请安,然而失宠的侧福晋却可以不在其例。借口总会有许多种,无论说哪一种都不会有人深究。胤眩D曜ぞ谕猓芄饷髡蟮募剿模蟾乓仓挥姓庖惶欤舱蛭绱耍耸贝丝涛也鸥拥牟荒芗X范G敏感多疑,胤眩质钦嫘郧榈娜耍慌履驯2槐回范G发现点蛛丝马迹,那时候不单是我,连弘历也要受到牵连,我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天益发的冷了起来,呼一口气都能看到一缕白雾。宝莲提着一篮炭走了进来,一边用银签子夹起炭往火盆里放,一边笑道:“这是东厢福晋打发人送来的银炭,比咱们用的那个要少许多烟,福晋晚上也就能睡的香了……”
我淡淡一笑,这银炭往年是飞云轩必备的,如今却落得要耿氏相送了。新添了炭火,房中也顿时暖和了起来,宝莲放下银签子,看了看我迟疑地说道:“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拨了拨手炉中的炭道:“说吧。”
“奴才听说殷和如今颇受雯贵人的重用……”
我闻言淡然一笑,“那也不奇怪,我与他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恩惠,他能攀到高枝也无有不可。”
小路子愤然道:“可当初主子那般器重他,结果如今连他……”
“行了别说了!”
小路子话未说完已被我打断,小路子见我面色不善于是不敢再提。我转过一边,低头沉思。我与殷和相交不深,然而以我看来殷和并不是这样见风转舵的人,不过他昔日是我的人,如今紫雯当道,要想在王府中生存下去除了仰人鼻息,又能如何?正在思量,香雪进来道:“门外有个姓王的侍卫求见福晋。”
我一怔,姓王的?“他是什么模样?”
“高高瘦瘦的,穿着便服,不过他身上带着这个牌子。”说着递过来一块牌子,我一看,确是皇宫侍卫的腰牌,顿时一惊,难道是翠雯出了什么事情,忙道:“快叫他进来。”于是香雪去传话,这边宝莲请我到珠链后坐下,然后带着众人退下,房中只剩我与小路子两人。一会香雪带着人走了进来,那人对着珠链跪下,“奴才王富贵给云福晋请安,云福晋吉祥!”
“起来吧,”我打量了下他,“你有什么事情要见我呢?”
那人看了看左右,我于是笑道:“这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但讲不妨。”
那人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