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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玉答应着退下去。
香草愤愤然道:“福晋何必对她那么好?她这个人简直就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当初福晋您出去的时候她就推着不去,明明就是看福晋您失势了,怕跟着您没有好处。又趁福晋您不在,勾引了王爷!这会子又跑过来装腔作势,谁信她!”
我沉下脸来,“不得放肆!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小心我撵你出去!”
香草登时作不得声,闷头收拾东西。
我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哪个房里没有几个侍妾?你这样待她,人家只当我眼里容不得人呢!”
香草这才低声道:“奴才知道了。奴才错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快把东西收拾好,我要出去走走,不用你们跟来。”
众人忙答应着。
我一路漫步到雅苑,刚进了院子就看见邬先生正坐在台阶前烹茶,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先生好兴致啊。”
邬先生闻言站了起来,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一早这里烹茶以待客。”
说着提起壶引着我进去。先是拿了两个小巧玲珑的碧玉盏,又取出茶叶笑道:“好茶你吃了许多,今天也尝尝这个。”
说着将沸水倒了小半盏,待茶叶舒展开了,才慢慢地一点点的将水兑入。登时满室都荡漾着茶香。
我轻轻端起杯子嗅了下,果有种深谷之兰的幽香。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满口余香,却不知道是什么茶了。
“这是——”
邬先生微微一笑,“大红袍号称‘茶王’,乃武夷山特产。而又数天心寺崖壁处的那棵茶树产出的茶为极品。那茶树已经历经数百年,原本便珍贵。每年不过产一斤而已,都是进上用的。这是皇上前次赏四王爷的,他都尽数给了我。”
我忍不住轻声叹息,“胤禛对先生果然十分用心。”
邬先生微微一笑,“他正是用人之时,自然十分的慷慨。”
我放下杯子凝视着邬先生,“胤禛这次受伤的十分蹊跷,先生定然知道内情吧。”
邬先生面色凝重起来,站起来踱了几步,背过身子道:“自然还是为了皇位了。”
“那么这次的目标是太子了?”
邬先生点点头,“不错。那支箭正是太子的箭。”
我点点头,“这箭用的高明,似是而非,乍看仿佛愚蠢,然后细思量却又觉得更像是太子故意布的迷阵……只是太子一向生性懦弱,想让皇上相信他敢暗杀胤禛却不大容易。”
邬先生微微一笑,“旁边自然有人看到大皇子射出那一箭,而这个人还是大皇子最得力的侍卫。”
我长长叹息,“计是极好的,可惜太阴损了。”
“想得天下,又怎么能不狠下心来。生在皇家,便是有这样的身不由己。”邬先生转过身来面对我道:“自你走后,王爷也颇为惋惜,重新得到王爷的宠爱并非难事。”
我点点头,“我去了。”
“好,一切小心。”
我答应着悄然离去。
我打起帘子走进胤禛的卧房,迎面就扑来一阵浓郁的药香。屋子里面站在几个丫头,却是鸦雀无声。见了我齐齐地施了个万福,却并不上来问安,我知道是胤禛养病要静的缘故,点点头上前瞧瞧胤禛,见他仍是紧闭着双眼,时不时皱皱眉头,仿佛不堪忍受伤痛。我微微叹息。
小喜子小心翼翼地捧来一碗药,走到跟前轻声道:“王爷,该吃药了。”
胤禛微微动了下,紫雯忙上前轻轻扶起胤禛,又在他背后垫了个靠枕。我接过药,先是用嘴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适中,这才挨着胤禛坐下,舀了一勺子药递到胤禛嘴边,柔声道:“王爷,吃药了。”
胤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慢慢张开嘴,喝了下去。待他喝下一口,又拿过帕子轻轻拭过嘴角的药渍,方又舀了一勺子喂过去。吃了小半碗,胤禛微微摇头,不再肯吃。我不敢勉强,示意紫雯小心扶胤禛睡下。
旁边小喜子低声笑着恭维道:“到底是凌福晋心细,早上宋主子服侍的时候,才喝了那么几口……”
我微微一笑,“少在这里甜言蜜语的。”说着漫步走到外间坐下,这才对小喜子接着说道:“大福晋有话,打今儿起,这里不用其他几位福晋轮班服侍了,她们都各自忙的紧,便有什么事情就立刻去知会我。你和小顺子是王爷跟前的人,要每天在这里守着,不可随意离开。”
两个人忙答应着。
“屋子里服侍的人必须心细谨慎,我看还是用几个女孩子好些。紫雯和嫣红都是我用惯了的人,两个人各带着两个稳妥的丫头在里面轮班服侍。其他的小丫头子平时都在外间候着,里面有什么招呼要立刻答应。”
“到底是小福晋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吩咐去。”小喜子笑道。
我拦住他,“且别忙,还有件事情。虽说现在王爷的伤势有了好转,可是这太医还不能让他们回去,就在后面的厢房给他们安置一下,也好随时伺候。”
“是。”
我这才挥手让他们下去,心里缓了一口气。刚定定心神就见耿氏婀娜多姿地走进来,满脸的笑意,见了我立刻亲热的拉住手亲切地说道:“云妹妹,昨儿你回来,这边忙的要命,也没有顾的上和你说话,你可没怪罪我吧。”
我忙笑道:“耿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呢。快坐吧!”说着让丫头上茶。
耿氏摆摆手,往里面探望了一眼,“王爷这会子可醒着?”
我微微一笑,“才吃了药睡下,姐姐想看王爷还是等王爷醒了再见吧。”
耿氏点点头,转过身细细地打量我,笑道:“两年不见,妹妹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姐姐又取笑我了。怎么不见弘曦?”
耿氏立刻满面春风,“他还小,怕他过来吵着他父王,所以留在房里让奶妈照看着,妹妹想见,不妨有时间过去瞧瞧。”
我点点头,“自然是要见的。”
耿氏起身笑道:“这里王爷病着,我也不多留了,王爷醒了你代我问候一声吧。我晚上再过来看望王爷。”
我也起身相送,“姐姐慢走。”看着耿氏出了院子,脸慢慢地沉下来,扭身到里面去服侍胤禛。
接连修养了几日,胤禛的伤势大有好转,偶尔还可以坐起来。我是衣不解带地服侍着,每当胤禛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必定是我。
这日正在椅子上假寐,忽地听到一声响声,猛地睁开眼,见胤禛挣扎着要坐起来,赶忙上前几步扶起他,“王爷可是要喝茶?”
胤禛点点头,旁边紫雯已经将茶递了过来,我忙将茶凑到胤禛嘴边,看着胤禛喝了两口,这才将茶又递给紫雯,柔声道:“王爷可觉好些?”
胤禛点点头,“你可消瘦了许多,看,眼睛都红了!”
我忙拿帕子掩饰着,“哪里的话。”
“你也回去歇歇,这里这么多人尽够用了。”胤禛露出已往的温柔。我内心只觉微酸,两个人都有意回避了那段过去,仿佛一切未曾发生,他还是昔日的那个温柔儒雅的胤禛。可惜,我知道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我轻轻一笑,“云儿放心不下,总要亲自照料才能安心。”
胤禛轻轻握住我的手,叹息了声,“难为你了。”
忽地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我忙起身,一个人挑着帘子走了进来,一看那人不由得一惊,慌忙跪倒,“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一挥手,“起来吧。”说着走到榻前按住要起身的胤禛,“不要起来了!”
胤禛挣扎着顿首,“儿子不能给皇阿玛见礼了,皇阿玛恕罪!”
“算了,你受着伤,这一切的礼数就暂且都免了吧。”
“谢皇阿玛。”
皇上细细打量了番胤禛问道:“伤可好些了?”
“皇阿玛惦记,已经好多了。”
我亲自为皇上献茶,轻声道:“胤禛这会子已经好多了,今儿早上还进了小半碗稀粥。太医说只要再调养两个月就可无碍了。”
皇上捻着胡须点点头,“嗯,”沉默了半晌忽地问道:“那日受伤的情形你可还记得?”
胤禛答道:“那日儿臣正和老七追一头獐子,冷不防就中了一箭……”
“嗯——”皇上沉吟了片刻忽地凝视着胤禛,目中精光闪闪“你可知道射中你的便是你大哥的箭吗?”
胤禛一惊,慌忙道:“这怎么可能?”
皇上冷笑,“刑部已经问过了这个案子,太子自然是抵死不认的,刑部又拷问了太子身边的侍卫,侍卫经不住刑,招供出确实是太子射出的那一箭!这个畜生居然虽自己的兄弟也下此毒手!真是让朕寒心!”
胤禛闻言,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我见状忙去扶着胤禛在皇帝面前跪下。胤禛泪流满面地禀道:“皇阿玛,虽然儿子近来与太子政见多有不合,不过太子与儿子自□好,断然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毒手啊。还请皇阿玛明察,不要冤枉了太子啊!”
皇帝怒道:“现在证据确凿!审案子的又是静于刑名的李世立,难道还能冤枉了他们吗?朕待太子一向宽仁,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朕对他定斩不饶!”
胤禛高呼“皇阿玛——就算太子他一时鬼迷心窍,射了儿臣一箭,可是到底没有伤到儿子的性命不是?何况他终究是皇阿玛您的亲生骨肉,是胤禛的兄弟啊!请皇阿玛饶太子一死!”说着长跪不起。
皇帝十分震怒,在屋内踱了半天,这才叹息一声,“罢了,你起来吧。”说着转身而去。
一屋子人忙跪送皇上。
我见皇上出了屋子,忙上前扶起胤禛,“王爷,快上床躺一躺!”
胤禛挣扎着上了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不言语。
我忍不住在微微叹息,皇帝和胤禛这出戏着实的精彩。一个不过是借机试探虚实,一个是故作兄弟情深,到底还是胤禛棋高一招,去了皇上对他的疑心。倘若方才胤禛力主皇帝大义灭亲,只怕届时就是胤禛大事不妙了。
不久,大皇子被削去王爵,扁为庶民,圈禁在养蜂夹道。皇上还明令朝中官员不得探望,以防他结集党羽,祸乱朝廷。皇上也因此对立太子之事十分的灰心,决定不再立太子。
一时间朝中局势大变,原本支持太子的人也解体,纷纷倒向胤禵与胤禛。每日来探病的官员络绎不绝,然而胤禛都是称病避而不见,唯有一些亲信秘密来访时才在内室接见,密谈良久后又悄然而去。
一个月后,胤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