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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苏葭萌对此只能抽嘴角了，虽然和仇夜萱的交集不多，不过她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哪里有节操了。作为科学研究者，为了研究而这么拼命，想想也是蛮拼了。
“好奇心总有一天会害死猫的……你这么拼命，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苏葭萌摇摇头，她只能尽量保证等会儿的意念风暴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至于仇夜萱会不会被牵连，就看这个家伙的运气有多好了……这年头作死的人总有各种作死的理由。
不管仇夜萱如何，苏葭萌一脸严肃地看着立于特制密闭房间中央的筑萌茼。说道，“这个房间是我在短时间内赶制的，周围的墙面对意念有着很强的压制作用。所以你可以不用顾虑，尽情将意念释放出来……遵从我的引导，不要有任何抵抗的念头……”
因为意念的强势，人们需要它的同时又惧怕着它，针对意念的各种防御研究就没有停止过。若非苏葭萌是联盟战士，还是高阶军官，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自由度。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专门针对意念的防御建筑，就更加繁多了。苏葭萌也学了几手，用来抑制意念暴动再好不过。
“其实呢，若是早几年引导意念，而不是一直用精神封印压制意念。此次的风险会小很多。”苏葭萌先是查看筑萌茼如今的精神状态，虽然比预想中好一些，但风险依旧存在。
作为主张封印意念的主使者，仇夜萱倒是撇了撇嘴，摆弄各种仪器，开始记录房间内两人的数据变化，顺带埋汰一句，“你这话可是废话，要不是我提议封印。她未必能活到现在。”
“有得必有失，相较之下，还是小命最重要。”苏葭萌深呼吸。示意筑萌茼跟着自己坐下来，这样方便之后的引导，“一开始解开那个精神封印会比较痛苦，忍过去就好了……”
仇夜萱见两人开始进入状态，脸上的表情倏地变得极为凝重，穿上特制的精神隔离服。监察仪器开始高速运转。好歹在这个课题上蹲了这么多年，仇夜萱颇有些心得。
此时弄出来仪器都是她特别制造。可以大致估算意念强度的好东西，虽然精确度算不上多高，但在如今意念相关的测试仪器都空白的时代，她这一举动也算是开天辟地的创举了。
意念虽然是无形的，但强烈到一定程度之后，也能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强烈的影响。仇夜萱面色凝重地看着可以将精神具象化的屏幕，眼底闪烁着惊骇的光芒。
虽然用肉眼看不到精神力场，然而经过具象化之后，她能看到代表着两人意念产生的精神力是何等强大！因为3s精神力之上没有划分，所以她不知道两人目前的精神力等级是多少，但看精神力检测仪器鬼吼鬼叫的模样，想来已经远远超过3s极限了……
“意念啊……果然是强大骇人的能力，怪不得老师以前提及这个东西，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她对这种能力的研究和了解程度，大概远远超越我的想象？”仇夜萱喃喃一句，然后动手开始调整检测数据，将精神力的具象化立场弄得细致，提高精确度……
意念产生的精神力场会让人觉得压抑而难受，仇夜萱一边忍着想要皱眉的念头，一边仔细盯着屏幕上几乎分庭抗礼的两股精神力场，蓝色的是苏葭萌的，标绘着红色的则是筑萌茼。
两股相似却绞杀在一起的意念渐渐在交界处产生一个小小的漩涡雏形，她精神一振，想来这就是苏葭萌之前说过的意念风暴？她将画面调近，发现这个漩涡的密度比周围的精神都要浓郁数十倍，对任何有精神力的生物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她倒是想要将意念的波动仔细分析一番，然而受仪器限制，这个想法只能搁置。
仇夜萱到底是低估了意念的强横，那个漩涡状的意念风暴像是撕裂的破洞一样越来越大，并且密度还在飙升！原本只是巴掌大小，现在都能将苏葭萌和筑萌茼两人完全笼罩了。
“这个增长速度也太骇人了吧，按照这个形式下去，很有可能会弥漫整个房间……”仇夜萱倒吸一口冷气，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条小命不可能在意念风暴中幸存，若是不早点撤离，明年的今天便是她的忌日了。最后只能咬咬牙，将已经检测的数据拷贝，然后迅速撤离。
筑萌茼的意念强度超乎了苏葭萌的想象，所幸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引导意念并不难，但这是一个精细又耗费时间精力的活计，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导致两人都受伤。
相较于苏葭萌略带狂暴和血腥的意念气息，筑萌茼的就纯净多了，也没有那么野性难驯，只要苏葭萌的意念始终强于对方，就不用担心失控或者引导失败。
特制的房间还是有用处的。至少仇夜萱离开房间之后，意念带来的压抑感瞬间减轻，好像一只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搬开了一般。她长长松了口气。旋即想到一件事情，又露出心疼的表情。房间内的绞杀的精神力太强，估计那些仪器都要报废了……她能不心疼么？
所幸此次研究的数据已经到手，她将拷贝的资料放入私人智脑，然后开始最原始的整理，满足自己对意念研究的一腔热忱。仇夜萱以为所谓的引导应该一小段时间就能搞定，可过了两天之后。紧闭的大门仍然没有打开的意思，她不禁狐疑。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正当仇夜萱惊醒各种猜测的时候，筑萌茼缓缓睁开眼睛，握了握拳，表情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良久才喃喃问道，“这便是……意念带来的好处？”
虽然体能没有增长，但精神力却不可同日而语，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超越所谓的3s极限，至于在哪个档次，她也不是很清楚。而以前无时无刻跟随她的虚衰之感，如今已经彻底消失，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身体回到最好的状态……不。比以前的巅峰更好！
“有得必有失，如今这个社会，意念的存在是一种异数。你若是不想惹来杀身之祸，不想连累身边亲朋好友，还是努力掩饰为上。这个秘密，你知我知外加一个仇夜萱，不需要再多第四个人了，就算是你的丈夫刘士以。最好也保持一定的秘密……”
筑萌茼苏葭萌最后一句话蹙了蹙眉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刘士以的脾气她了解。就算将意念的存在告知他，估计他第一反应也是欣喜她摆脱死亡阴影，而不是想着如何将这个秘密上报给上头。只是……这些秘密不仅关系到自己，也关系到苏葭萌和她的两个孩子，若是告诉自家丈夫，恐怕会生什么不必要的变数。
“这点我自然知晓，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意念这种力量……之前你引导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了，其中的秘密恐怕只有同为意念者的人才能体……”
筑萌茼认真地又问了一遍，“我是你引导的，那么……又是谁引导你的？”
“自然是我爷爷和教我的教官……只是这些事情已经是过眼云烟，我不想再提及。你再怎么问，我的回答也是这个。如今的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保守秘密才是最重要的。”苏葭萌说完，便沉默地起身。
筑萌茼蹙了蹙眉，之前被仇夜萱用一个秘密拉上贼船，现如今又被苏葭萌拐到贼船……捂脸，她可是联盟前任的高阶军官啊，这两人好歹顾虑一下她的心情！
“关于具体的运用方法，我已经书写完毕，存放到智脑邮箱之中，会定时向你发送的，你记得接收便好。”意念一开始的引导需要前辈插手，之后的修行全看个人。
“意念……也能像精神力一样修炼增长？”筑萌茼问了个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
“意念五级之前，晋升都不困难，只要天赋足够，点滴积累之后，自然能水到渠成。可意念五级之后的境界，却不是那么简单了，每一次晋升，都代表着一段极为痛苦地经历。”
苏葭萌简单介绍，“五级之前，可以借由外力刺激，然而这之后，却要靠自己。遭受的事情越痛苦，对精神力造成的影响越大，增长速度也越快……”
筑萌茼抽了抽嘴角，这种晋升方式，未免也太邪乎了！靠痛苦激发意念增长么？
“你现在几级？”她脱口而出地问道。
288：不祥的预感
照理说两人意念强度相差不大或者持平的时候，筑萌茼应该可以感应到的。
而苏葭萌此时站在自己面前，她却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家伙，要么是她的意念遮掩得过于完美，要么便是这个家伙的意念已经远远超越自己……前者还要，后者……细思恐极。
苏葭萌转首看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了句，“你现在的意念差不多有三级，若是善加开发利用，以后的成就未必会比我低。虽然意念被很多人说是被诅咒的力量，一旦沾惹便难以寿终就寝，然而在我眼里，它却承载着新生和希望……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话的意思。”
没有意念，人类想要和虫族对抗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不灭亡，反而打得平分秋色、各有胜负，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往今来多少拥有意念的人葬身那个血腥的无望战场？
然而他们是死了，却也将更多的生命火种留在人间。倘若虫族当真降临，筑萌茼终会发现意念的强势之处，明白自己承担的责任，哪怕……她最后也免不了前人的归宿。
对于苏葭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筑萌茼听得一头雾水，等她真正明白其中含义，已经是多年之后。正像苏葭萌说的，意念的强势在很多人看来是可怕的，但这种可怕的力量却能撑起一片小小的蓝天，留下生命的火种，哪怕身死战场。亦不会觉得此生有任何遗憾。
而此时的筑萌茼并没有对这句话投入过多的思考，她注意的不是这个细节。
苏葭萌之前不是说过么，意念五级之后的境界需要许许多多的痛苦和精神打击堆积而成。而苏葭萌这个人的过去。她调查过，除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