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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就明白了,因为,这匹狼的身边,开始出现第二只狼、第三只狼、第四只狼、第五只狼……一只接着一只,然后是几只接着几只,很快,山顶上就排满了狼,而且还是不断聚集的趋势。
那到底得有多少只狼啊?简直跟支军队似的……
“所有人注意——狼群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必将我们当成食物,咱们是甩不掉它们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所有人务必全力以赴!”首领显然很不甘心在这当儿被狼群给绊住了,但是,这样的冬天,狼群不易觅食,难得遇到这么多鲜活的“听潮阁”;猎物,怎么会放过?
而且狼群的不屈不挠、坚忍凶残是出了名的,一旦被盯上,除非一方死绝,否则在这难行的山路上,想甩也甩不掉!
凤琉瑛看着他们脸色越来越严肃,心里也紧张起来,暗暗道:这一切,该不会又在那几个人的算计之中吧?包括用假人被砍后涌出的鲜血吸引狼群?真的有够狠的,这不是把他也给连累了么……
在他准备咒骂女魔王的当儿,只听黑衣人一声大吼:“来了——”
然后,黑衣人挥起刀剑,迎敌,而山头下,也飞奔下来无数的狼,饥饿的狼,凶残的狼,无畏的狼,坚韧的狼,杀手与狼群的惨烈战争,就此展开!
血肉翻飞,哀嚎不断,山风阵阵,黑衣人的身手自然远在狼之上,但是,面对不断涌来的狼群,杀到何时才是个头?
这一场人狼之战,让凤琉瑛看得想吐,心中惶惶,好在他身份高贵,被专人看守,不用上前线,倒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只是,他一边白着脸看眼前的厮杀,一边恨恨地骂:那个女魔王,到底跑哪里去了?竟然敢这样丢下他……
“得得得得——”,同一时间,在与这条山道相隔很远的另一条比较平坦、宽大的道路上,两骑快马加鞭,如风疾驰,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前面的男子身材高大英伟,年约30来岁,一脸络腮胡子,目光沉稳却霸气难掩,虽然一身劲装朴素,却有种天将降临的雄浑气势。
后面的男子身材高挑匀称,面容清俊,目光清冷,年约二十五六,英气勃发,气质不欲。
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入口处有歇脚的客栈。
“嘘嘘——”前面的男子吆喝着停下车,对后面的男子道,“已经跑了一个上午,就在这里歇歇脚,让马喘口气如何?”
英气男子点点头,翻身下马。
过年期间,客栈本是闭门休息,但因为老板一家就住在店里,也“”;无谓开不开门,有客来自是欢迎。
伙计端水出来,英气男子一直观察着这间客栈,没发现异样,接了水去喂马,接着给马喂食。
这几天要全力赶路,这马可不能出半点问题,该休息就休息,该喂食得喂食,马虎不得。
而络腮胡男子进了店里,点了几样熟食,暗中观察四周,没发现异常后,才慢慢地用餐。
英气男子好一会儿才走进来,在他旁边坐下,看他没有中毒的迹象后,也才举筷。
想必绝大多数杀手都往山道那边杀去了,就算还有部分人手留守这条路,也不可能在每个落脚的地方布置耳目,依他一路来的观察,并没有发现杀手跟踪或埋伏的痕迹。
没错,这两个人便是紫律棠与刺弧。
就像凤琉瑛后知后觉发现的那样,昨天早上,两人就决定了“声东击西”这个策略,明看起来是走山道,实则走大道。
为了引敌人上勾,他们把所有的戏都做足了。
刺弧派零零玖和凤琉瑛去买马车,自己则暗中去买了两匹最好的马,藏在另外一间宅院里。
今天凌晨出发的时候,她、紫律棠和零零玖确实上了马车,但马车还没走出小巷,紫律棠就暗中下车,返回那处宅院牵走那两匹马,跟在马车后面,独自出城。
而在车里,刺弧早就准备好了三人的替身布偶,布偶体形、装束与他们相近,布偶里塞着灌满新鲜猪血的布囊,重量并不轻,但没啥江湖经验、又满腹抱怨的凤琉瑛又怎么会去注意这些有的没的?
为了防止凤琉瑛起疑,刺弧特地给他下了“不许打扰他们睡眠”的命令,还真的出手揍了他。
在三贫路口,她再次向凤琉瑛证明其他人仍在车上,零零玖还故意下车小解,让“紫律棠”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敢肯定,闻讯赶来的杀手一定会埋伏在三贫口附近,等待目标路过,确定目标走的是哪条道,她就让他们眼见为实地看看“紫律棠”就在车里,那惊鸿一瞥,不可能看得清人脸,那个布偶足以以假乱真。
马车开往山道的方向后,她和零零玖分别寻了个机会,先后翻身下车,窜进路边的杂木丛中,隐藏。
不出她和紫律棠所料,没过太久,就不断有杀手悄然追上来,跟在马车后面。
零零玖功力不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力躲藏,非得等到杀手过尽不可,但她并没有隐藏太久,就暗中折返,在三岔口附近与紫律棠汇合,两人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前行。
依照正常速度,走大道到下一个目的地至少需要五天时间,但一身轻便,日夜疾驰,最快三天便能到达,他们现在要抢的,便是这三天时间。
正文 相偎一夜
至于凤琉瑛,她相信他老爹和他老娘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他就当一次车夫,上一次前线,为他们牺牲一次喽。
黑芒山连绵数十里,山势险峻,怎么会没有虫蛇猛兽?尤其是这山里的狼,数量众多和生性凶残是出了名的,只是它们平日大多在远离山道的深山里活动,并不缺少食物,极少出现在山道附近,但这大冬天的,食物紧缺,它们的狩猎范围必定会扩大,那几个布偶里放的那些猪血,加上寒风这么一吹,不将它们引来才怪!
那些杀手数量再多,身手再高强,一口气要对付不知到底会有多少数量的狼群,也够他们受的,再说了,这样杀来杀去,制造出更多的鲜血和尸首,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的野兽,到时……嘿嘿,他们就当为民除害吧。
总之,被狼群这么一绊,他们再想及时地以最高战力围剿紫律棠,可没那么容易!
可惜,不能亲眼欣赏凤琉瑛那张“花容失色”的脸庞,她边吃边猜想他可能产生的表情,心情颇为愉快。
上天为什么把他这种心狠手辣又外强中干的美少年送到她面前?就是为了让她虐,让她寻开心的,哈哈哈哈!她在心里无声地狂笑。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她和紫律棠用完午餐,牵马离开。
开始时,他们只是慢悠悠地牵马而行,大半个小时后才上马,疾驰,而后全速行进。
这个时节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这条道简直就像是他们御用一般,任由他们飞驰。
一直飞奔到天色暗下来,他们才放慢速度,在一个小村庄外设立的小庙里驻足歇息。
这夜,实在太暗,否则他们本想连夜策马。
升了火,把马拉进庙里,两人围在火堆边,取出所有的衣物盖住身体,热了些干粮后,吃完便睡。
“女人,到我这里来!”紫律棠把斗篷铺在地上,拍拍,“冬夜寒冻,能互相取暖,就不应放过。”
刺弧微微蹙眉,看着外面,好一会儿没说话,她体质很好,并不畏寒,但这种晚上,估计零下好几度,就算熬得过今晚,明天恐怕状态也不好,而骑马奔驰也是极耗体力和元气,真要跟他相偎取暖?
紫律棠看她好一会儿不说话,挑眉:“怎么,在意男女授受不亲?放心吧,隔着这么厚的衣服,不会有感觉的。”
刺弧承认他说得有理,便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侧躺在斗篷上,蜷缩成一团,紫律棠从后面贴住她的后背,拉上另一张斗篷,两人就这样紧紧贴着,入眠。
两人之间的棉衣层,估计有十几厘米厚,完全感受不到什么肌肤之亲,但是,男人强烈的雄性气息,还是不可避免地笼罩住刺弧——这种气息倒不怎么难闻,刺弧脸庞微微有些发烫,心脏也急促地跳了好几下,毕竟,她虽然常常与男人PK,身体相触很多,但那都是在一较高下或一决生死的状况下,根本不可能考虑什么男女之别或异性相吸,这样与男人亲密搂在一起入眠,倒还是第一次。
但是,这份源于不习惯的心跳,只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便平静了下来。
两个人长年在外,风霜雪雨,身经百战,什么恶劣艰险的环境都经历过,像今晚这样的处境,并不算太差,他们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之处,籍着这份淡淡的温暖,两人没过多久就陷入沉睡。
当隐隐的鸡鸣声传入耳里,两个人不约而同醒来,迅速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然而,天色实在太黑,风大又不宜举着火把,在这样的黑暗中骑马实在不现实,两人只好各自练功。
刺弧练的是太极拳,紫律棠练的是气功,直到天气微微泛白,道路隐约可见,方才吃了东西,骑马狂奔。
她这边算是一路顺利,凤琉瑛那边,却是经历无数次惊乍,一颗小心脏,都被折腾得千疮百孔,快要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那群杀手和狼群的血战,真正让他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他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就是地狱。
基本上,杀手每挥一刀就能斩掉一头狼,但那些狼,异常地视死如归,一只又一只地扑上来,眼里闪烁着凶残坚定的绿光,动作灵活凶猛,完全没有一丝畏惧和犹豫。
狼的尸首,一只堆着一只,每次感觉快要被杀光的时候,它们又冒了出来,凤琉瑛完全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杀不完……
更可怕的是,有些狼干脆吃掉同伴或杀手的尸首,顽强的生命力和天生的冷酷,令他不寒而栗。
没过太久,那些杀手就陷入了苦战,虽然不至于落下风来,但是,那些狼群实在太多太顽强了。
凤琉瑛看着这地狱般的惨状,整整熬了一个下午,战争才算是结束了。
近百名顶尖杀手,终究没有败下阵来,但死伤人数加起来,也折损过半,首领下命还能行动的人员将所有人与狼的尸首全都推到一边的悬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