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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但刺弧并没有好的办法可想。
为什么柔弱的伊帕儿会有这样的胆量去行刺紫律棠?
紫律棠的左胸已经是第二次被刺伤,恐怕一年半载内都无法运气,太过使力还会有性命之忧,伊帕儿并非没有杀死他的可能,紫律棠会想杀死她,也在情理之中。
到底伊帕儿是怎么了?
想了半天,她走出去,片刻后回屋,把一个面具丢给紫律棠:“我睡着之后把面具戴上,看看伊帕儿还会不会胡来。”
紫律棠接过面具,冷笑:“开甚么玩笑!你当本王是小丑不成?”
刺弧冷冷道:“伊帕儿行刺你时估计神志不清,你戴上面具,她也许就认不出你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你弄残了她,我便也无法再保护你,你确定你不需要我这个保镖么?”
紫律棠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没说话。
刺弧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我有些困了,正好睡一着,如果伊帕儿醒来,就可以试试这法子行不行。”
她放松身体,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没过一会,就陷入沉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待她醒过来时,天已经暗了,她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伊帕儿是否曾经醒来?在她沉睡期间发生过什么?
她掀开帘子走出来,紫律棠手捧书卷,正安静地坐在桌边看书,桌面上是一大束鲜花,他高大刚猛的身影,居然隐隐透出几文书卷气来。
她走过来:“伊帕儿是否做过什么?”
紫律棠翻书,没有抬头:“她是醒过来了,看到戴面具的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害怕地问这是哪里、我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之类,问得本王烦了,本王就一掌打晕了她。”
刺弧倒茶吃点心:“也就是说,她只认你的脸?只要看不到你的脸,就什么都不做?”
“现在看来是这样!但是,最好别让她出来,她满心想的都是太子,脑子又不好使,万一把我们的行踪透露出去,那就不好办了。”
刺弧道:“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她了。”
在宫里那阵子,伊帕儿依照凤点星所开的药方服药后,身体竟然迅速好转,身体里的毒似乎也已经解开,她想控制伊帕儿的身体和意志,并不那么容易了。
但这对她来说,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的直觉告诉她,只有伊帕儿恢复健康,她才有可能与其分离。
紫律棠抬头:“那就吃药,你入睡之前服下药物,不让身体醒来即可。”
刺弧冷笑:“我不是病人,我不会吃药的,你只管吃你的就好。”
紫律棠双眉一竖,眼里闪过冷厉之色,这个女人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刺弧完全不为他可怕的表情所动,自顾自地吃过晚餐后,休息了半个小时,开始打坐练气功。
天色全黑下来后,她坐起来,目光闪烁,雪亮如夜间的猛兽,对紫律棠丢下一句:“我出去探探风声。”便离开。
她和紫律棠已经在这地下室里躲了十几天,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该出去看看了。
现在正是妓院最热闹的时候,像她这样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正常得很。
她从容而轻悄地绕开人群,来到妓院外,第一次逛这京城的大街。
除了几条小街,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她逛了大半天,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倒是听到巡逻的士兵谈起皇上生死不明、朝中有大臣提议让皇后“代称帝”的事情。
她跟在他们后面,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什么回事。
原来紫律棠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京城都在传他已经被敌国奸细杀死并被毁尸灭迹,因为多年来一直是皇后执政的缘故,这消息虽引发议论无数,却也没对局势造成太大的动荡,朝中有大臣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建议在找到皇上之前让皇后以“代皇帝”的名义执政,也就相当于让皇后变相称帝。
这项提议引发了朝廷分裂,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有人认为应该维持现状,有人认为应该由太子继位,大臣们为此吵得不可开交,皇后则表示暂时维持现状,一切等确定皇上是生是死后再说。
刺弧冷笑,这不过是皇后称帝前对众臣反应的试探罢了,只要紫律棠迟迟不出现,皇后总会以皇上已亡、太子因种种原因暂时不宜继位等理由而称帝的,那些反对皇后称帝的大臣,可得小心了。
但紫律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想激起众臣对皇后的反对之心,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但真等到那时,他还能夺得主动权吗?
这个男人可以把苦肉计演到这份上,一定早有万全之策,否则他不会冒这样的险!
把该听的八卦听完,她回到妓院,把听到的消息告诉紫律棠,紫律棠没有一点波澜,只是淡淡地道:“皇后近期一定会查得更加严密,你最好暂时都呆在地下室里。”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刺弧走到一边,靠在墙边,翻手倒立。
半个时辰后,紫律棠抬眼,她竟然倒立了这么长时间且无半丝不稳,好深厚的功底!
他对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并学到这种本事的,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次日。
“龙大人,朝廷发生大事了!”香雪急匆匆地走进地下室,把入口堵死,有些慌张地道。
紫律棠在看书,眼皮子动都不动一下:“什么大事?”
香雪道:“朝廷公布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并称已经找到了皇上的遗体,全国上下要为皇上哀悼一个月,期间禁止一切娱乐活动,连青楼也不能营业。”
紫律棠淡淡地:“哦,你停止营业一个月的损失,将来我必加倍赔偿于你。”
“唉呀,龙大人,我担心的并不是营业损失,而是……而是,”香雪气急败坏,“皇后怎么能这么做,还没有找到皇上的下落就发布这样的消息,这是欺骗全天下,也是犯了欺君大罪!我看她分明是想独揽大权……”
“香雪!”紫律棠冷冷地低喝,“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营生便可,切勿议论国事!”
香雪嘟嚷:“我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还有一事,你们看看这画,最近官府在全国上下到处张贴这样的通告,重金寻找这画像上的人,你们可知这画上的人是谁?”
刺弧凑过去看了两眼,上面画的居然是伊帕儿的头像。
寻人启事上说她是官家小姐,上月走失,凡能提供其行踪者赏银千两,凡能将其平安送到官府者赏银万两,真是好大的手笔,只是不知这是谁的主意?紫琉瑛?皇后?还是凤点星?
伊帕儿既无背景靠山,又不受宠,这朝廷费这么大劲想找到她,意欲何为?
难道皇后已经料到伊帕儿有可能遇到了紫律棠,想找到她后顺藤摸瓜找到紫律棠?哼,有她刺弧在,谁都休想找到!这种超级躲猫猫的游戏,她倒还是乐意玩玩的。
香雪探究的目光,落在刺弧身上,刺弧面无表情地走到一边,打坐。
紫律棠对她的探究,只是淡淡地道:“无足轻重的宫里人罢了,你不必知道。”
香雪撇了撇嘴:“我知道了,我也只是想提醒两位,近期外面不太平,请两位小心。”
紫律棠客气地:“谢谢提醒,我会提醒,你也请小心。”
香雪看着他半晌,才叹气,丧气地离开。
她本以为可以趁这个机会跟皇上培养感情,但皇上对她还真是当成普通朋友一般,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走后,刺弧睁开眼睛:“这女人还想跟你破镜重圆哪。”
紫律棠淡淡地:“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再回首。”
刺弧道:“等你扳倒皇后,肯定也要再立一个新皇后吧,我看她就挺不错的,才貌双全,保养有术,生财有道,对你又有情有义。”
紫律棠皱眉:“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有兴趣了?”
刺弧耸耸肩:“我没兴趣,我只是吃饱了撑着,瞎扯而已。”
紫律棠盯着她:“待皇后垮台,你做我的皇后如何?”
刺弧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你受伤太重,病得太久,脑壳病坏了吧?”
紫律棠的表情不像是脑壳坏了:“君无戏言,本王可是认真的。”
刺弧继续大笑:“你知道我这副身体是谁的吗?太子妃的!你知道太子妃是你什么人吗?你的儿媳!你打算和你儿子共用一个老婆?还是说你想抢你儿子的老婆?”
紫律棠哼了哼:“只要伊帕儿不是太子妃,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刺弧似笑非笑:“你想让你儿子休了太子妃?”
紫律棠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你不必知道这些,你只需要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即可。像你这样的人才,流落民间或只当一个普通的妃子,实在太可惜了,不如与我作伴,共享天下。”
刺弧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唔,既然当皇帝的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好想想,以后再给你答案。”
答案当然是“no”,等她找到机会就会回去,管他要干嘛!
正文 太子和国舅出发了
“母后,我不相信父王就这样死了!那具尸体都快烂掉了,叫我怎么相信他就是父王?母后,没有确凿的证据,您怎么能公布父王已经死了?”紫琉瑛激动地冲母亲大叫。
都说吉人天相,又说天子乃天之子,生来便有上天保佑,父王征战八年都未落残疾,怎么可能说亡便亡?
“如果你父王未亡,那你说他在哪里?你不是也想尽了一切办法,派出大批人手去找他了么,如果他还活着,你说他现在在哪里?”皇后也略为激动,“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父王的性情,他若是还活着,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来,就算被绑架囚禁,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死了!我也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可是,我不能不面对!”
丈夫失踪这么久,她一边担心和寻找丈夫,一边忙碌政事,消瘦和憔悴了不少,短短几十天,看起来衰老了好几岁,朝中上下无不为之动容。
她这苦肉计,也是演得极为入戏。
紫琉瑛噎了一下,还是道:“可是、可是也不能说他驾崩了啊!您就算是说他下落不明,也比说他死了的好!”
皇后一脸悲伤,却说得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