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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点星才缓缓地道:“瑛儿,你对爹爹的事情了解多少?”
“呃?”凤琉瑛一边喝汤一边眨眼,想了想才道,“我就知道爹爹很厉害,神机妙算。”
凤点星笑了,难得地摸了摸他的头:“爹爹的事情,别人懂得确是不多,不过,也该让你知道爹爹的一些过去了。”
“呃?”凤琉瑛不太明白他爹为什么在这时候跟他讲过去的故事,但他有机会听天下第一国师不为人知的过去,还是很兴奋的。
“爹爹的占卜之术,并不是天生的。”凤点星呷了一口清茶后,第一句就这么说。
“呃?”凤琉瑛有些意外,长期以来,世人都说他爹是天生神力,他爹似乎没拜过师、学过艺,也很少见他与同行之人往来,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凤点星缓缓地道:“至少我五岁之前,并不懂得,也没有接触过占卜、测命之类的事情。”
凤琉瑛道:“这种事情,也可以学来的么?”
他和世人一样,觉得他爹的这种能力非常奇妙,非天生不能解释,但其实,这种能力是可以像学文习武一样修炼得来?如果这样的话,学文习武不如去学占卜,拥有这种能力,不是比文武更强大?
凤点星看出他的想法,笑笑:“虽然爹爹不是天生就具有这种能力,但爹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个人说,爹爹的天赋几百年难得一见,只要加以指点和研习,就能窥测天机。”
凤琉瑛立刻道:“那个人是谁?”
以前的养父紫律棠,现在的亲爹凤点星,他跟他们几乎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闲聊谈心过,他已不再是孩子,却难得地露出了孩子气的好奇。
凤点星道:“五岁那年春天,我跟母亲外出踏青,在郊外被一伙歹徒袭击,随行的家仆悉数被杀,我母亲为我挡了几刀,也当场身亡。母亲身亡之前把我送上马背,用缰绳绑好,赶马离开。那匹马没有目的地跑了很久很久,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会不会死掉。”
他说得很淡然,也很简单,但凤琉瑛就是听出那么一丝惊心动魄的味道,感觉……这事对他爹是不是很刻骨铭心?
凤点星看他有些紧张了,笑笑,喝茶:“爹不是没事嘛,若是有事,还能有你这个儿子?”
凤琉瑛:“……”
讲这样的故事,还能开玩笑?
凤点星道:“事发之时,未到晌午,马停下来时,已经日薄西山,我被这匹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全是雾,望不到头的雾气,最远只能看到两丈之外,我看得出那是山,却看不出山形地貌。我拿出怀里的小刀,割断了缰绳,从马上跳下来,寻找出路,但是,那地方全是雾,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我迷路了。”
他说得简单,但凤琉瑛想象那时的场景,不由得为他爹捏了两把冷汗。
凤点星却还是说得悠然:“山里全是雾,我几乎分不清是不是到了晚上,反正我累了,饿了,晕了,蜷成一团,等死。但这个时候,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有一个人把我抱起来,把我抱走了。”
哇,这个简单的故事也太曲折了吧?凤琉瑛听得好紧张。
“那时我已意识不清,四周都是雾,我不知道我被带到了哪里,只知道醒来时就已经来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山谷里。山谷的四面全是白茫茫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但山谷里却很清明干净,就像一个被白云包裹的世外桃源。救我的那个男人对我很好,给我吃简单好吃的东西,帮我包扎伤口,问是家在哪里,我后来才知道,那里住着一个只有几十人的神秘部族。我在那里住了十几天,那些人对我很好,却避口不谈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救我的那个人是族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凤琉瑛听得一脸出神:这样的经历,也太奇妙了吧?
他爹还真是个神奇的人物,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就罢了,还有那么神奇的经历。
凤点星道:“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发现他们经常在举行一些奇怪的仪式,就问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并不告诉我。村里到处刻着奇怪的文字和图案,我问他们,他们也不告诉我。我没什么事做,就一个人自己看,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一点门道,无意中触发了某个机关,进入一个长满了水晶的洞穴里。”
说到这里,凤点星的唇边泛出深深的笑意,眼里也多了几抹回忆:“那真是一个奇妙的水晶世界,各种各样的水晶,镶满了整个山洞,我到现在都怀疑那个洞穴到底是不是真的。”
凤琉瑛幻想那个长满水晶的洞穴,也觉得很是奇妙,有机会,他也想去看看啊。
凤点星道:“消失了几天的村长,居然就坐在水晶桌边,对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在念奇怪的咒语。看到我出现,他也没生气,只问我是怎么来的,我把过程告诉他,他看了我许久,说这是天意。而后,他开始给我讲解那些很奇怪的文字和图案,我居然都能明白。后来,他说他要教我占卜、测命之术。”
凤琉瑛几乎跳起来:“那他就是你的师傅了?”
正文 一线生机
凤点星点头,微笑:“算是吧。不过他不承认,只说我有过人的天赋,我会遇到他是天意,而且他这一族是不与外人来往的。他教了我十几天占卜测运之道后,就送我出谷了。”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开始悠然地喝茶,吃点心。
凤琉瑛听得很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凤点星笑道:“送我出谷之后村长就走了,我被家奴找到,回到了家里,就这样。”
凤琉瑛皱眉:“那你找到杀你娘,呃,就是我奶奶的凶手么?”
凤点星淡笑:“找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了,这仇,也报了。”
凤琉瑛松了一口气,而后发呆,发呆了半晌,才挠了挠脑袋,记起最重要的事情:“爹爹小时候的事我算是知道了,但是,我要怎么救我的妻儿?”
凤点星道:“也许找到那个山谷,那个曾经救过我的村长也许可以救伊帕儿。”
“哈?”凤琉瑛愣了一下,激动地道,“真、真的吗?那个山谷里的人有解毒的能力?”
听他爹的叙述,那个山谷里的神秘人物似乎只擅长占卜测算吧,刺弧可是中了毒,这两者似乎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凤点星道:“我被村长救的时候,我和那匹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匹马当时都快死了,但我只在山谷里住了十几天,身上的伤就彻底痊愈,我出山谷的时候,那匹马也安然无恙地在等着我,我相信他们一定有高明的疗伤之术。而且我在山谷那阵子,看到他们在种植和晾晒许多奇怪的药材,村里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健康,没有病人,最长寿者已经年过120,他们应该拥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健身长寿之道,我也算过了,如果帕儿往东南方而去,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凤点星道:“那座雾山就在京城的东南方向,我算过了,如果帕儿往那个方向求生,大概会有一半成功的机率,而其它方位,均是死局。一半的机率也许不算太高,但已经是我所知的最好的选择了。瑛儿,你要不要赌一把?”
凤琉瑛咬牙,内心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他要的是帕儿母子俩的绝对安全,而不是“可能性”,她们只有20天的时间,如果他用错了办法,错过了救命的时间,无异于将她们送上死路!
可是,他现在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想了许久,他问:“从这里到那座雾山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凤点星道:“那座山很隐蔽,世人很少知晓,但我后来还是找到了它的位置,从京城出发不到一天,但难办的是山中一年四季雾气弥漫,没有散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那个山谷究竟在山中何处。你若要去试试运气,就要有足够的觉悟。”
凤琉瑛闭了闭眼,豁出去了:“我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如果她们母子俩死了,我也不活了!”
凤点星点点头,轻拍他的手臂:“虽然我只算出了一半的成功概率,但爹爹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妻儿,你就去吧。”
被神通广大的父亲这么一说,凤琉瑛觉得自己有了一点底气,随后问道:“你后来可曾见过族里的人?又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凤点星轻叹:“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有异于常人的本事,我曾经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和调查他们,却都一无所获。我派去的那些人,不管寻了几遍,都找不到那座山谷,更不曾见过族中的任何人。我五岁时所经历的那次奇遇,就像做梦一般,有时候,爹爹会想他们才是真正的仙人哪。”
凤琉瑛原本还犹豫的,但听了他这番话,满腔子的血性与斗志就涌上来了。
他拍拍胸口,大声道:“我和那个女人的运气一向很好,以前遇难多次都没死成,这次肯定也不会死成!爹爹,司空老贼这笔帐你先帮我记着,待我回来后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凤点星微笑:“不愧是我凤点星的儿子,爹爹等你回来。”
当下,两个详细讨论了去雾谷寻“仙人”的诸多细节,直到夜深方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凤点星又交待了凤琉瑛一番后,匆匆回宫去了,他在儿子家中宿上一晚,已经是凤九天的额外“恩赐”了,若再多呆,还不知凤九天会做何想法。
他走了以后,凤琉瑛也开始忙了,暗中准备着带刺弧去“雾山”的事宜。
他心里清楚,凤九天在他的将军府四周布了不少暗哨,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报告给凤九天,敏感时期,他若是带着刺弧离开将军府,一定会引起凤九天的怀疑和猜忌,他要离开,就得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这一天的将军也很平静,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来访或外出。
第二天上午,东山侯夫人在十几名随从的护卫下,坐着软轿,带着礼物,前来探望伊夫人。
东山侯夫人与伊夫人是旧识,不时一起参加名媛聚会或偶尔互相拜访什么的,这在上流社会中正常得很,何况伊夫人现在还在养伤之中,她的探望也是人之常情,凤九天的暗哨们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