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杀刺弧?他们就不怕引起两国交战?
好罢,如果他们不怕打仗,他就成全他们!
正文 面君受辱
他正在心里发狠,管家就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将军,东山侯听说府里出事,特派人来问候您,现正在后院水厅里等候。”
只有非常重要而隐秘的客人,才会被安排在那里,凤琉瑛听后微微拧眉:“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东山侯派来的人,那应该是他娘派来的了,但事关重大,她派个下人来跟他谈,能谈什么?
凤九天已经要他以两国大局为重,在事情查明之前不可以泄露司空老贼等人的身份,他能对她派来的人说什么?
管家又低声道:“将军,无论如何您一定要马上去一趟,来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凤琉瑛没办法,只得道:“你好好处理善后,我先去了。”
昨夜的骚动,下人们都累坏了,很多人还受了伤,人手的调配、安排、疗伤以及受伤人员的抚恤、受损建筑的修复等都需要处置,这几天,府里管事的人都要忙翻了。
雷管家道:“将军放心,小的一定会妥善处置。”
将军府遭此大难,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不想让任何人幸灾乐祸。
凤琉瑛点头,快步往后院的水厅行去。
待客谈事一般都在前厅,后院一般都用以招待亲朋好友和贵客,后院那间建立在荷花池中央的小厅,是最隐秘的会谈场所,小厅四周都是水,连接岸边的走廊都挂有纱帘,在厅里待客,四周无处可以窃听,也看不清楚厅里的情形,能在四周出没的下人全是主子的心腹,是绝佳的密谈之地。
他快步穿过水廊,进入小厅,就看到厅中的桌边坐着一名穿着下人衣裳的男子。
男子低着头,正在喝茶,看起来极为从容。
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对方还这么悠闲?
他看了就生气,不悦地道:“你叫什么?谁叫你来的?找本将军有何事?”
那人抬头,笑了一笑:“这么久不见,你口气这么冲做什么?”
这个声音?凤琉瑛大吃一惊,几步冲到“他”面前,惊道:“你是……娘?”
女扮男装的凤瞳把脸上的小胡子拿下来,笑了一笑:“我这装扮,是否以假乱真?”
水厅里没有点灯,岸边的风灯,隐隐透来黯淡的光线,凤琉瑛仔细打量那张脸,真是他娘没错了。
自从他娘嫁给东山侯以后,他和他娘为了避免可能引发的任何嫌疑,就没再见过面了,细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将近两年没见过面,凤琉瑛有那么一点点激动起来。
凤瞳上下打量他:“你现在看来长大了许多。”
凤琉瑛哼哼:“我已经是大将军了,手下领那么多精兵,娘还当我是孩儿不成?”
凤瞳淡笑:“你是大将军了,我怎还敢把当你成孩子?现在的你,可以令为娘感到自豪了。”
直到这两年,他在权力中心异军突起,她才真正对这个儿子改观,认可他的能力。
凤琉瑛笑了一笑,眼里冷动着魔魅的色泽:“总有一天,儿子会让母亲得以依靠的,不过现在,儿子还是得仰仗母亲。”
自从杀入权力的斗争漩涡之中,他开始佩服起这个母亲来,也开始有意地向这个母亲取经。
凤瞳又笑了一笑,对这个儿子也比从前亲切了许多,以前,他只是她的儿子,但现在,这个儿子还是她的战友。
她拉着凤琉瑛的手:“坐下吧,我这次来,是为了跟你谈昨天晚上的事。虽然外头传言不少,但我要听你说真实的情形究竟如何。”
说到这个,凤琉瑛就恨得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他低着头,咬着牙,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凤瞳仔细听完他的叙述后,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冷静地道:“你可知司空等人为何对伊夫人下此毒手?”
凤琉瑛一怔,呐呐:“这个……这个我是想过了,但尚未来得及多想,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昨天晚上,他一直处在酒醉后的沉睡当中,司空一行都跑了他才醒来,并没有亲眼目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听府里的下人讲述,而昨晚刺弧的卧室里只有她和伊小月跟司空一行打斗,外人无法进入卧室,并没有听到、看到卧室里的情形,伊小月虽然听到了司空与刺弧的对话,但她的职责只是保护刺弧的安全,刺弧现在安全了,她把不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凤琉瑛没有追问她,她便干脆什么都不主动说。
凤瞳垂眸,又道:“听说你今天去见皇上了,皇上怎么说?”
提到这件事,凤琉瑛就双眉倒竖,几乎把手中握着的杯子给捏碎了:“这个混账,竟然故意给我拖延时间!”
他今天上午骑马往皇宫狂奔而去,凤九天今晨送央国的使节一行回国,没上早朝,他赶到皇宫时,凤九天刚送行回来,让太监通报他说“朕累了,要歇息一会,爱卿明日再来罢”,他当然不能就这样离开,非要马上见皇上不可,可太监进见通报了几次,都说皇上已经睡着了,不能打扰。
他就一直呆在凤九天的寝宫外面等,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凤九天终于睡醒了,但又要先用膳,让他去御书房等着,他没办法,只得先去御书房等,又等了小半天,凤九天才来到。
他把将军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还说自己带来了府里和军中的证人,请求皇上为他作主,凤九天问了他许多问题后,不痛不痒地给了他一个答复:“此事事关两国关系和边疆和平,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可轻举妄动。朕给你一个月的休假,你安心处理府中的事务,暂时别管这事。朕自会派人彻查此事,查清以后,如果确是司空将军的错,朕定亲笔写信给东篱殊理,让东篱殊理治他的罪,还你一个公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就这样拖着:“皇上,司空将军所为欺人太甚,此事传出去,置我凤国的颜面于何地?”
凤九天却淡淡道:“这事你不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
他当时就呆得说不出话来:“……”
凤九天看他不服,又道:“司空将军做出这样的事,朕也很生气,但是事关两国和平,朕是天子,肩负江山社稷的安危,你是大将军,有保家卫国之责,若因你府上的事情而置边疆百姓于水火,你可能安心?”
正文 母为子怒
他的话又凤琉瑛吃惊: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这般爱国爱民了?这老东西一向不是把权威和颜面看得跟性命一样重要吗,怎么央国使节一行打了他的脸,他还能搬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压制这件事?
怔了一会儿,他才道:“再过几天,司空将军一行就将回到央国境内,到时鞭长莫及,就算查明真相,又能奈他何?我的夫人身怀六甲,却被司空一行刺成重伤,母子性命难料,岂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那你想要朕如何做?”凤九天突然就发了怒,冷声道,“难道要我派大军去追央国的使节,将他们逮捕下狱,而后激怒东篱殊理,让他发兵攻打大凤帝国,两国再打上十几年,血流千里吗?”
凤琉瑛:“……”
他没有刻意挑起两国战火之意,凤九天这么说,是想把他置于何地?
凤九天咄咄逼人起来:“只为了你的家事,就要连累朕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不成?”
凤琉瑛又被他的大帽子扣得说不出话来:“……”
凤九天起身,拂袖:“朕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待,你就先回府休养,静候朕的消息。你若非要挑起两国事端,就先把军职辞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连累朕的江山即可。”
然后,他就扬长而去,把跪在地上的他撂在那里。
他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听这凤九天的所言,好像错的还是他了?
他被凤九天的反应给彻底激怒了,但怒极反笑,他没有当场发怒,离开皇宫后也没有发怒,回到家里后也没发怒,但现在,他开始想发怒了,怒得想把凤九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得爬出陵墓后,然后让他给补上几十刀!
凤瞳听完他进宫的事情后,摇着手中的团扇,合眸沉思半晌,道:“你不觉得此事疑点众多,而皇上的反应也极为古怪?”
“不正常!”凤琉瑛拍桌子,怒气爆棚,“那老东西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央国打着求和的旗号公然入京,然后行诡术行刺将军夫人,又大摇大摆地离京回国,这不是打他一国之主的巴掌么?他吖的一国之主,还怕了对方不成,不替我出气就算了,还处处护着他们,这算什么?”
凤瞳点头:“我也觉得皇上似乎在有意袒护他们。你好好想想,使节一行不过几百人,带来的护卫士兵都等在郊外驿站,入城的不过几十人罢了,司空将军在京城里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杀头的大忌,这几百人如何能逃出京城?京城离凤央两国的边境近两千里,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逃出京城,又如何能逃到边境和出境?如果没有皇上暗中默许和放行,我不信他们真有飞天遁地之术!”
啪!凤琉瑛再也控制不住对凤九天的不满和怒气,骂道:“他不为我讨个公道就算了,还要我呆在府里休假,这分明是不让我追究此事,打压我的气焰!我看最可恶的不是司空老贼,而是凤九天这老东西!”
虽然知道在这里说话绝对安全,凤瞳还是下意识地扫了四周几眼,才不动声色地道:“你如今也有了军功,在京中的人脉又不断扩大,皇上自然不安,也许他真是借这个机会想打压你,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要怒极之下惹出什么乱子来让他抓到把柄。”
“我的老婆孩子还在鬼门关前转悠,我却当个哑巴忍气吞声?”凤琉瑛红着眼低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不是君子,还怕没有时间么?”凤瞳淡淡道,“他敢借别人之手害你,你何尝又不能如他一般?”
“什么意思?”凤琉瑛目光闪烁,倾过身来,低声道,“说清楚。”
凤瞳道:“我看此事你还需要继续调查,至少要弄明白为什么央国的使节要对你的女人下手,否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