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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太阳一点点地向西方的天空倾斜,而律**队,也在一点点地向清宁静逼近。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前方的道路上又有探子骑着快马来报:“律**队已抵达五十里开外……”
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有探子来报告律**队的最新动向,律**队一路上受到各种阻扰,推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天黑前到达这里,一点难度也没有。
众多将士和百姓们愈发不安,许多人都坐不住了,来回踱步和奔走,不逃吧,害怕自己也被抓了,想逃吧,可是看到刺弧一脸老神在在的态度,却又觉得也许夫人的预感是准的……
一般的士兵不知道,但军中的高级将领、凤琉瑛的亲信们却是知道的,律**队刚有动作,定西将军就暗中来信,要他们以守为主,将百姓撤走,切勿与律**队正面冲突,他们只道这支军队好久不打仗了,将军怕他们吃亏,却没有深究,但现在看到敌国大军就在眼前,他们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身为凤**将,难道他们就一直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退着?
将军到底想让他们退到什么时候?难道要他们退到京城去不成?
有士兵沉不住气了,拿着武器,跃跃欲试,想上前线去跟律**队拼了。
这些士兵以前再怎么远离战事,也还是凤国人,大多家里有老小,能不担心家人安危?特别是那些家人就住在西部边境地带的,更是受不了一而再、再而地退让,也跟着呼喝起来:“与其退守,不如去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一大批人本就坐立不安,精神高度紧张,听到有人这么呼喝以后,情绪猛然就爆发了,纷纷吼起来:“咱们拼了——再不拼,咱们的家怎么办?”
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弄得副将和一批将领很是为难,他们也想打啊,可是,将军在密信中要他们一定要等到他回来再打,将军没见影儿,他们能怎么办?
为难之中,副将看向刺弧,刺弧还是一脸从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暮地,副领心里就起了一把火,暗暗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跑到这军中来看戏不成?
正文 将军归来,诡异决斗
他走过来,刚想强行“劝”刺弧离开,刺弧就眯起眼睛,往远处看去,既神秘又愉悦地道:“你们好好听听,谁来了?”
一阵急弛的马蹄声,伴随着隐隐的欢呼声,从镇上的方向传来。
副将心里一惊,顺着刺弧的目光看过去,镇子的方向不知何时升起一道烟尘,快速向这里移动。
原来是几骑快马,后面跟着许多民众,在向这里奔来。
很快,为首的马骑已经近在眼前,早有人看清楚了马上的人,欢呼起来:“将军回来了——”
凤琉瑛回来了!他虽然一身便衣,但那股子气势,却没有因为衣着的普通而消弥,仍是那样的鹤立鸡群。
副将立刻就惊喜了,笑开颜了,其他人也是如此,个个激动万分,欢欣雀跃。
其实,凤琉瑛来此地不过一年左右,成绩、名声还不足以令全军、全镇上下如此崇敬,但大敌在前,将军的及时出现就是众人的希望,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另外也得益于刺弧这几个月来不断地夸自家的将军如何如何了不起,无形之中就令众人对凤琉瑛有了极大的好感和期待。
刺弧笑得眼睛弯弯,对几个将领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快为将军准备戎装?大敌当前,将军要马上带兵上阵,耽误不得!”
自古哪有将军穿便装领大军上阵的道理?几个将领顾不上欢迎将军,互视几眼后,赶紧把其中一个身材跟凤琉瑛差不多的同僚军装外衣脱下来,迎上前去。
凤琉瑛风尘仆仆,冲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也顾不上与任何人寒暄,就一边穿上军装一边问:“前方战况如何?”
“禀将军,律国大军已经抵达三十里外,大概一柱香时间就能到达这里!”
“我军可都准备好了?”
“是,全都准备好了!”
“很好——”凤琉瑛已经穿衣完毕,接过一名护卫递过来的长柄大刀,喝道,“除了站岗的将士,所有人等都给本将军各自归队,即刻迎敌!”
“是——”
瞬间,军鼓齐鸣,军号齐响,宏亮的、浑厚的、悠长的出军号角声响彻天地,在此地待命的数万精锐迅速排好队形,隐在四周多处的小规模军队也迅速往此地集中,准备出发迎敌。
这次正面迎敌作战,看起来既仓促又临时,但其实,这支军队早就准备好了出战。
早在律**队出动时,还在赴京途中的凤琉瑛似乎长了一双千里眼和顺风耳,对边境的战事了如指掌,不断地有密令传给军中高级将领,指示他们如何行动,要不是密令上印着将军的印章,这些高级将领还真不相信这是将军的命令。
根据这些密令,凤**队一边避让、躲闪着律**队,一边又做好了全力迎战的准备,这些将领们搞不明白将军的想法,只当将军真得了国师的真传,有什么天机妙计。
就这样,一味地避让和躲闪了大半个月后,凤琉瑛的军队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就全力出击了。
率军出发的时候,凤琉瑛才扫向了已经退避到后头的刺弧,刺弧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张手帕,在冲他挥手告别。
这个臭女人!还学大家闺秀挥个手帕儿,与夫君送别?这样的举动,太不适合她了!
手帕……帕儿……伊帕儿,他忽然想起伊帕儿来,心里就涌起淡淡的伤感和怀念来,她现在去了哪儿?她现在可过得还好?她一定在深深地想念他吧?虽然他喜爱她的程度不如她爱自己的程度,但在心里,他始终知道她是这世上最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
唉,打仗了,不想了!他收回目光,策马前去。
“将军,您身份高贵,责任重大,不可走在最前,还请退至军中,让我等打头阵……”几个将领冲上来,急劝他道。
凤琉瑛不理会他们的劝阻,冲得更快了:“不必担心,本将军吉人天相,区区律**队,伤不了本将军!”
对这支多年没打过大仗的军队来说,这次与律**队正面交锋,心里都没底儿,就算现在嘴上喊得再大声,心里还是不安的,没几个人敢冲在最前面,没想到将军却一马当先,还如此有信心,这让他们心里,蓦然就升起自信来:凤将军乃是国师之子,国师一定能算出将军的战绩,如果没有把握,将军怎敢冲在最前?
有了这样的想法,众将领的气势立刻变了,而头头的自信与勇气,又影响了身边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整支军队就变得有了生气。
没过多久,凤琉瑛带领的军队就与律**队正面相迎,两军之间只隔了一百多米。
气氛蓦然变得紧张起来,凤国士兵下意识地举起刀枪弓剑,准备开打,但这时候,凤琉瑛却突然举手,号令:“全军停止前进,你们留在这里,本将军要独自上前与律国将领谈判!”
他身后长长的大军迅速停下,他身边的一众将领急道:“将军,敌军来者不善,您这不是去送死吗?”
凤琉瑛却主意已定,不容他人劝阻:“本将军还要为国效力,绝对不会死在这里,你们不必担心!这仗,我们一定会赢,但两国素来交好,我不想看到流血遍野,所以要跟敌国将领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退兵!如果说服不了他们,咱们再打也不急!”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将军终究没打过仗,从军的时间也短,才会有如此幼稚可笑的念头哪!
虽然他们不讨厌这个年轻、锐气、能干的凤将军,但心里,也并不是特别佩服他,举国皆知他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靠的主要是他那位当国师的老爹的影响力,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与成绩,上任没多久就遇到大仗,弱点与不足马上就暴露出来了,好看的小说:!
有人想去劝凤琉瑛,但有人马上暗中给他们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多事,让这位小凤将军受挫或出点什么事儿也好,于是,想劝的人当即闭嘴,不再多说了:这个凤将军平时表现不错,但到底有几斤几两,够不够格统帅他们这支军队,也到了“证明”的时候了,如果他没有这个本事,就折在这里也好,免得挡了其他人的晋升之路!
凤琉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跟他们计较,独自拍马前行,边行边大声喊道:“我乃定西将军凤琉瑛,要与你们黎锐将军单独谈谈!”
这支律**队的最高将领是黎锐大将军,他是律**队中的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战功显赫,名声要高出凤琉瑛很多。
律**队看到来势汹汹的凤**队突然停下来,也没有贸然前进,而是也停下来静观其变,凤琉瑛的声音,传得很是清楚,至少,走在最前方的人都听到了。
凤国将军敢独自前来敌方阵前谈判,律**队又怎么会没有这个胆量?
很快,黎锐从律**队里策马出来,独自往前走了几十米,与凤琉瑛面对面地站到了一起。
双方打量着对方,都在心里暗暗道:这家伙就是凤琉瑛(黎锐)?
打量了半晌后,凤琉瑛抱拳,先开口了:“黎将军,久仰久仰!”
黎锐也抱拳:“凤将军,幸会幸会!”
寒暄了两句后,凤琉瑛道:“两军之间的这场仗,本由小事引起,本将军不想这众多的将士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流血,毁灭家园无数,不如咱们换个打法,由你我代表各自的军队单打独斗,谁赢了谁的军队获胜,反之,谁输了谁的军队就后退六百里,你看如何?”
后退六百里?律**队后退六百里,就退回到律国的境内了,而凤国的军队若是后退六里百,无异于再将六百里的凤国领土让给律国,那跟卖国真没什么两样了。
黎锐愣了一下,打量他:“你就这么相信你能打赢本将军?”
他虽然年轻,却是军中有名的高手,即使跟成名多年的前辈级、师父级、元老级大将相比,武艺也不逊色,这个凤琉瑛细皮嫩肉的,居然有打赢他的底气?再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个会主动寻死的主儿!
凤琉瑛笑了:“怎么,黎将军还怕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