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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就顺便再帮伊帕儿一把。
“有人吗——有人吗?”她模仿伊帕儿柔弱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叫唤。
两个丫环冲进来,一看到她就惊喜地道:“夫人您醒了——”
刺弧做出疑惑的样子,后退一步,看着她们:“你们是、是谁……”
两个丫环愣住了,紧张地道:“夫人,我是婉儿,她是静儿,您不认识我们啦?”
“婉儿?静儿?”刺弧喃喃着,抚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痛楚,“我的头好疼……只要一想事情,就好疼……”
“夫人您别想了!”婉儿赶紧扶她,“您头部受伤,又刚刚醒来,有些事情一下子记不起来,过后应该就好了。您别急,慢慢来啊。”
然后她又对静儿道:“你赶紧叫人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静儿赶紧跑出去了,婉儿给刺弧倒茶:“夫人,您先喝口茶,然后躺到床上休息,什么都别想,待大夫过来看看身体再说。”
刺弧学着伊帕儿的样子,蹙眉,只管盯着她看,喃喃地:“婉儿……静儿?”
而后她展颜一笑:“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我的贴身丫环,看我糊涂的,大概是躺得太久,脑袋躺坏了。婉儿,你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会受伤的?”
婉儿哪里知道眼前的夫人的内在,已经换了另一个人,只当她还是那个温柔、善良、本份的夫人,一五一实地全道了出来:“几天前,慧夫人请您去后花园赏花……”
刺弧听完以后,心里暗暗道:听刚才这些人的对话,这件事估计不是巧合,八成是那个慧夫人动的手脚了!
于是,她皱起脸庞,双手捧着脑袋,继续做出痛楚的表情:“慧、慧夫人……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熟呢?她、她是我的妹妹么?”
婉儿绝对不会怀疑老实得不行的伊夫人会在故意演戏,见她这么痛苦,满是同情,叹气道:“夫人,慧夫人不是您的亲生妹妹,她是凤将军的侧妻,她的姐姐是琳贵妃,论起地位,您是正妻,在她之上……”
刺弧就这样套出了慧贵妃的底细,虽然婉儿只是陈述简单的事实,没有多说什么闲话,但她心里已经了然。
她以前在凤国皇宫里混的时候,可是见过琳贵妃的,深爱宠爱,家世显赫,前两年刚生了儿子,一定很想让她的儿子当太子,琳贵妃会将妹妹嫁给刚刚“认祖归宗”、尚无名声的凤琉瑛,应该是为了拉拢凤点星!
仅凭刚才所闻,就知道慧夫人是什么货色了!
好,她第一个就拿慧夫人开刀好了!
其实,她也不想老是这样跟人为敌,特别是刚刚收拾了唐纳、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后,她也真想当个普通人了,但,时事所逼,没办法啊!
为了套出更多的内情,她假惺惺地做出感激的样子:“原来这样,慧夫人似乎对我还不错呢……”
“不错什么!还不是她害的您……”婉儿猛然闭嘴,放缓口气,换了个说法,“还不是她太大意,没看紧您,害你不小心跌下假山!您不知道你的伤势有多重呢,大夫说了,最严重的话您可能会昏迷几年呢,说不定还会、还会摔坏脑子,您不知道,将军担心死了,在您的床边守了几天,只是边疆有很多紧急事务,他不得不离开,临走之前还放不下心来,下命令不让任何人进屋打扰您,连慧夫人都不让进来……”
刺弧听了暗暗道,这个凤琉瑛,对伊帕儿还算不错嘛。
当下,她叹气,一脸愧疚,幽幽地道:“我又让将军担心了,真是没用呢,只会给将军增添麻烦……”
婉儿赶紧道:“怎么会呢?将军这么疼你,跟你在一起,他的笑容都特别温柔和亲切呢。您想想,将军公务繁忙,里里外外盯着他的人又多,他平时都难得放松,只有和您在一起,他才会这么开心,您就是他的解语花和解忧果,怎么会给他增添麻烦呢?”
刺弧笑了,柔柔地:“婉儿,你真是会说话呢,一席话,说得我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婉儿赶紧道:“夫人,您平时对我们这么好,我当然也是一心向着您的了。”
刺弧一边暗暗打量她,一边微笑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暗藏深意:“嗯,像你这么忠心耿耿、有情有义的丫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一定会得到加倍的回报。”
伊帕儿满心都扑在凤琉瑛的身上,完全不懂得笼络人心和培养自己的心腹,这点,她会替伊帕儿办妥的。
她闯荡大千世界多年,过着在刀头上舐血的生活,自然早就锻炼出过人的眼力,眼前这个婉儿,还算耿直,也有一定的头脑和见解,可以用。
婉儿聪明,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虽然有点惊讶一向老实本份的夫人会这么说,却又很高兴,赶紧行了礼:“谢谢夫人金言!想我当年不过是一介在街头卖艺的穷苦女子,被人调戏,是您和将军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并将我带至府中,让我侍候夫人您,过上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好日子,我若是不懂得知恩图报,一定会天打雷劈的。”
正文 装傻,先扮猪再吃老虎
刺弧微微一笑,状似随口地道:“你说得对呢,那种阴险狠毒、暗中伤人的小人,就算一时风光,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而像你这般忠心不二、生性耿直的孩子,就算一时吃亏,最终也会守得云开雾散见月明。 ”
婉儿第一次听到夫人说这些有“深度”的话,摸不透她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别有深意,便顺着她的口风道:“夫人说得是。虽然人人都说夫人太善良太温柔,容易吃亏,但我相信,将军一定最知道夫人的好,要不然怎么不爱别人,单单对你情有独钟呢?甭说将军,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哪一个不说能侍候夫人是最好的?所以啊,我就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有恶报!”
刺弧唇角一勾,透出几分神秘来:“不瞒你说,昏迷这几天,我在梦里神游到了仙境,获得仙人指点,顿时豁然开朗。醒来之时,我感觉就像重生了一般,以后,不会再轻易出这些意外,也不会让你们跟着我一同受委屈了。”
婉儿把不准她的真实想法,却为她的“觉悟”感到高兴:“我们跟着夫人,怎么会委屈呢?就怕夫人与人为善,与世无争,暗中受了委屈而已。说到底,夫人身份高贵,不是其他女子可以比的,这一生,断然是不该受到委屈,夫人能得到仙人指点,豁然开朗,我们这些下人,也自当为夫人自豪。”
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上当受骗被欺负,她们这些下人因此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夫人机灵一些、强势一些,不仅是她自己,跟着她的下人们,也都会好过许多,以前,她们都有意无意地暗示夫人过于软弱、应该强硬一些,但夫人似乎总是听不明白,令她们极为无奈,突然之间,夫人受伤醒来后就想明白了,那倒是因祸得福了。
她才这么想呢,刺弧就抿唇一笑,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目光透出令她隐隐心惊的诡异和冷酷来:“跟着我,你们一定不会吃亏的。所谓因祸得福,指的就是我这次出了不应该的意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突然之间,婉儿第一次有些畏惧起这个温柔声音中挟带着万钧之力的伊夫人来,下意识地下跑,恭敬地道:“是,奴才以后一定对夫人忠心耿耿,能沾到夫人的光,是我等的福气。”
说起来,她虽然感激夫人和将军的救助之恩,也是一心想报答将军夫妇,但在她的心里,却对夫人没有半点敬畏之情,因为,夫人实在没有将军夫人的气魄和皇室宗亲的威严,倒跟外头那些小户人家的主妇似的,有时,莫说其他下人,就她也会暗中对其不以为然。
而这次,夫人一个平静却慑人的眼神扫过来,她就觉得头顶上似乎压了一座山,腿都站不稳了。
刺弧淡淡地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起来,大夫来了。”
虽然她用的是伊帕儿的身体,没什么力量和韧性,但听力、眼力之类的,倒并没有下降,说起来,伊帕儿的身体还比她的身体年轻了十岁,又没受过什么大伤大手术,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是不错的。
好,以后她就再顺便锻炼一下伊帕儿的身体。
婉儿听了一下,没听到脚步声,正在奇怪呢,就听到外头传来静儿的声音:“大夫来了——”
于是她心里惊讶了一下,夫人怎么连这个都察觉到了?
但她也没空多想,刺弧已经站起来:“我在床上躺了多日,也该走走了,你扶我出去。”
婉儿赶紧扶她到外室,大夫看到刺弧已经清醒过来,十分惊讶:“没想到夫人苏醒得这么快,远超老夫预料,看来夫人得到上天保佑,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可喜可贺!”
刺弧也不客气,把他的恭维话照单全收,柔柔地道:“大夫说得不错,一来是您医术高明,二来是上天保佑,我才能这么快苏醒过来,以后,我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面露诧异之色,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不客气!
以前,她说话都是十分的谦逊,但凡有人夸她之类的,她必定自谦,绝不会这么不谦虚地接受下来。
大夫观察她的表情,想看看她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回去后好禀告慧夫人,然而,一触到刺弧的目光,就禁不住激灵灵地打了几个哆嗦,只觉得心生一股寒意来。
伊夫人的目光……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沉静淡然,然而,与这样的目光直视,竟然感觉她的目光就像温水里隐藏了几把锋利的刀刃,从水面上看不到水底的刀刃,但谁若敢直探这水的深处,一定会被这寒厉的刀刃割得血迹斑斑。
他赶紧收回目光,端眉肃目,恭敬地道:“请夫人伸出手来,我先给夫人把个脉,再给夫人检查伤口。”
刺弧淡淡地笑着,也不说话,只是配合他的就诊。
她对环境和他人的接触,是非常敏锐的,别人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她、怀抱善意还是恶意,她都能敏锐地捕捉到许多细微末节的变化,比如这个大夫,他刚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