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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我会努力、努力不被抓、抓住,免得给你、给你增添麻烦……”
紫律棠微笑:“就算天大的麻烦,我也能铲平,你尽管添,没关系。”
刺弧全身的细胞,又在高歌:“我、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添的……”
在两个身后,紫律和一脸黑线,嘴巴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挂上酱油瓶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们两个居然就这样调起情来了?话说爹爹一向不近女色,怎么这么会哄女人啊?
别的男人说情话,他只会觉得恶心幼稚,但他爹说的这些情话,却让他心生佩服,这天底下,除了他这个当帝王的爹爹,还有哪个男人敢这么说?
这不,连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脸都红了,跟怀春的小姑娘似的……
他们怎么不也注意场合,他才十二岁耶,就暗恋过隔壁的小花,眼前这景象,也太刺激他了……
眼看着那两个年纪老大不小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忘了正事,正在含情脉脉地对视,他咳了两声,手一指:“来了——犯人被押过来了——”
四周的人海也骚动起来,就跟台风准备袭来的海面似的,隐隐透出即将失控的趋势。
刺弧从平生听过最棒的“甜言蜜语”中惊醒过来,转头看去,果然,对面那条守备森严的通道上,一群威风凛凛的将士,押着一辆办车过来。
囚车里铐着一名头蒙黑布的男子,看身形,显然是年轻人。
是凤琉瑛吗?刺弧的心沉下来,脸也沉下来,真的要走到面对千军万马劫法场的程度吗?
零零玖呢?他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还没有消息?难道他的任务失败了?东篱殊理不相信他,还是东篱殊理仍然决定杀掉凤琉瑛?东篱殊理都这把年纪了,是这么冲动和一意孤行的人么?
她看向紫律棠。
紫律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低头对儿子说了什么,紫律棠一脸担忧和犹豫,但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黯然离开。
刺弧低声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紫律棠淡淡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绝对不能让他卷进来,我还指望他去搬救兵,到时救我们。”
刺弧叹气:“你也觉得形势很难改变了,是吧?”
紫律棠目光一转:“我没看到任何可能会救那小子的人马。”
刺弧又叹气:“这次真是难搞了。”
紫律棠笑笑:“你不是经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既然都要做,那就做了再说。”
刺弧点点头,与他往前挤,挤到最前面几排。
囚车被押到广场中央,一名官员站出来,严厉地要求围观者肃静,维护刑场秩序,如果有人闹事或做出可疑行为,将被视为囚犯的同党,当场诛杀。
此话一出,许多士兵都盯向了围观的人海,围观者很快就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高声喧哗或推搡拥护。
然后,这名官员开始宣读罪状,内容大概是这小子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参加央国举办的比武大赛后混进皇宫,意图行刺国王,犯的是死罪什么的。
刺弧一脸焦躁,手伸进袖子里,握紧了匕首。
紫律棠在她耳边沉声道:“别急,还有我呢,”
刺弧道:“你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紫律棠淡淡道:“看到那名派头最大的军官了吗?他曾经是央**队的一员猛将,却在战场上被我追得抱头鼠窜,大败而归,因此被撤职,远离战场。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御林军任职,还负责监督今天的行刑,如果事情没有转机,我会亲自出面,拿我换下姓凤的小子。”
刺弧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牺牲太大了吗?”
紫律棠微微一笑:“为了你,这点牺牲不做什么。”
刺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感动了:“但是,对方未必会信你或会给你面子,说不定又要杀人,又要抓你,你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紫律棠冷笑:“我在战场上都不知跟他打过几次了,他一次都没赢,我敢打赌,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这张脸!如果他敢不给我面子,我会当场杀了他。”
刺弧对他的胆量和气魄,佩服不已:“你还真是敢做。”
紫律棠傲然:“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我真的只能活到四十岁,那在四十岁之前,我绝对不会死!”
刺弧不再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凤琉瑛的罪状已经念完,主持的官员喝道:“押出囚犯,准备行刑——”
几个士兵打开囚车,把凤琉瑛扯下来,拖到高台上,扯掉他头上的黑布。
全场一阵低呼。
刺弧也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血迹斑斑、五官都快烂掉的男人,会是俊美非凡的凤琉瑛?
显然,他已经经受了严刑拷打,奄奄一息,人不像人了。
看着他那样,她隐隐有那么一点心疼:难道他没把他们供出来吗?知道“刺棠”就是律国皇帝紫律棠,而他就是律国太子,东篱殊理肯定会好好利用他,利用这个消息,不可能轻易杀他,他怎么就这么蠢呢?
这个笨小子,她估计他会努力勾搭公主,结果他对公主爽约;她猜他为了保命而出卖她和紫律棠,结果她和紫律棠没事,他却被送上断头台,真是蠢毙了!
突然,她的胸口闷闷的,就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强压住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她头痛欲裂。
紧接着,她的身体深处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在呐喊在抓咬在折腾,似乎想撕裂她的身体,又似乎想从她的身体里破壳而出,她全身都在痉挛,抽搐,濒临崩溃的边缘。
紫律棠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抓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刺弧惨白着脸,全力压制身体里的另一个“她”:“伊帕儿……伊帕儿想强行出来……”
紫律棠脸色微微地变了:“怎么会这样!”
刺弧吃力地道:“她很可能察觉到琉瑛有难……想出来救琉瑛……她的意志太强了,我快压不住她了……”
伊帕儿这种弱女子,对什么都逆来顺受,但对自己认定且深爱的夫君,绝对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同甘共苦同生同死,她若是跑了出来,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凤琉瑛,或者与凤琉瑛一起死,这么一闹,还不得直接被砍头?
就算紫律棠想以自己的皇帝身份换下凤琉瑛,她也会不顾一切地想刺杀他,一切都会乱套的!
唉,这个凤琉瑛是这样,这个伊帕儿也是这样,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害死人了……
紫律棠一脸凝重:“绝对不能让她出来!你必须把她压制住!”
正文 骚年真的死了?
刺弧都快变成变形金刚了,而且还是正在变形中的变形金刚,表情看起来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我努力……但恐怕压制不住……”
女人想救情郎的意志,可是非常强烈的,不是别人可以阻止得了的!
这时,悠长的、威严的声音传来:“午时到,准备行刑——”
全场皆静,两人皆惊,抬头望去,只是监斩官拿起令箭,缓缓抬起:“刽子手听令——”
“啊——不行了,她要出来了——”刺弧咬牙,低唤,大汗淋漓,看起来比难产的产妇还痛苦。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淡漠冷静与温和怯懦两种520小说速地交相出现,显然,她的人格与伊帕儿的人格在剧烈地斗争,而伊帕儿的眼神越来越明显,看来她很快就会出现了。
场上,临考官将令箭一扔:“斩——”
刽子手举刀,即将落下。
“啊——”刺弧张唇,发出凄厉的、绝望的惨叫。
她若在这时尖叫,就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紫律棠猛然伸手捂住她的唇,及时堵住她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不用担心!被斩的只是冒牌货,不是凤琉瑛!”
刺弧原本哆嗦得很厉害的身体,突然间静止下来,变来变去的目光,盯着他。
紫律棠沉声道:“我敢拿自己的性命来保证,凤琉瑛绝对没有死!死的只是替身!你可以放心!”
一大片惊呼声和抽气声在空中颤栗,震得他们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们抬头望去,“凤琉瑛”已经身首异处。
许多人不敢直视,纷纷后退,人群开始有些骚乱起来。
刺弧又开始目光闪来闪去,身体痉挛起来,紫律棠一手抱紧她,一手捂住她的嘴,继续低声道:“那个人不是凤琉瑛!那只是朝廷找来掩人耳目的替死鬼罢了,想引我们出来,将我们一网打尽,咱们绝对不能上当。”
大概是50%的伊帕儿,睁着一双幽幽的眼睛,似乎还是不能放心。
他只得又道:“我观察过了,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凤琉瑛的脸,是官方故意弄伤,让人辨认不出来,但我从小看着琉瑛长大,怎么会认不出来?你就安心吧。如果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马上就去救他,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否则——”
他的脸上,一片冷酷:“谁都救不了他!”
听到他这么说,出现得并不完整的伊帕儿不敢闹了,目光慢慢变得黯淡起来,身体也不再挣扎,然后闭上眼睛,身体软软倒下来。
紫律棠抱紧她,生怕她的异样会引来他人的怀疑。
一会儿后,刺弧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寻回全部的意识。
四目相对,时间似乎停止了那么一下下。
只那么一下下,因为,人群挤来挤去,他们差点被挤扁,于是时光再度流动。
刺弧咳了两声,推开他,站直:“我没事了,帕儿已经安静下来了。”
紫律棠若无其事:“那就好。”
刺弧盯着前方,广场中央,那些士兵正在收拾尸首,还是看不清楚尸首的真面目,于是皱着眉,低声问:“被砍的真的不是凤琉瑛?”
紫律棠淡淡道:“我猜的。”
刺弧一个趄趔,满脸黑线:“这种事能猜的吗?猜错了怎么办?”
紫律棠道:“这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我不信东篱殊理会做这样的蠢事,所以我赌这只是一个圈套,好看的小说:!”
刺弧给他一个凶狠的眼神:“所以说了,你猜错怎么办!”
紫律棠一脸笃定:“我觉得不会错。”
刺弧要气倒了:“你——”
“嘘——”紫律棠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