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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升笑道:“贞娘姐姐你放心好了,像追踪调查这种事,她们两个可熟得很。”
分工完毕,众人也不在耽搁,立刻分头行事。
何必升走出大门之后直往更夫张家里冲去——他已经从贞娘那里知道了更夫张的住处。他是一个鳏夫,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在城西的一间废弃的房子里,这间房子还是任树给他安排的。
没多久,何必升就来到了更夫张的门前,看着面前略显颓败的小屋,何必升突然想起了青石城的灵官庙,不知道自己老的时候,是否也会想这个孤寡老人一样,住在政府施舍的房子里,靠官府的救济过日子?何必升心中突然冒起这个念头。
小屋房门紧闭,没有在外面上锁,看起来更夫张还在睡觉。何必升看了看四周,远处的房子笼罩在淡淡的烟尘之中,仿佛另一个世界。更夫张住在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只怕他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何必升这样想着接近了房子,但他没有敲门,而是在房子周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最后停在了房子后面的一堆垃圾旁边。
这堆垃圾成分极其复杂,有烂菜叶,碎布条,柴碎木屑等等不一而足,从垃圾堆积的程度以及下层垃圾腐烂的程度上来看,这里应该是更夫张丢弃垃圾的固定地点。
何必升从地上拣起一根干枯的树枝,在垃圾堆中拨弄了几下,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呢?”他心里默念了一句,“没道理啊!”随手扔掉树枝,他转身就要离开。转过小屋正面的时候,他不甘心地又回头看了看,发现一个窗台上放着一个酒坛子,眼睛一亮他又折回去,轻轻地提起那个酒坛子看了看,又闻了闻,一股呛人的味道冲进了鼻腔。左手在鼻子前面煽了煽,他轻轻地将酒坛子放了回去,转身离开。
离了更夫张的家以后,他并没有返回客栈,而是往逸乐河方向而去。
逸乐河从南向北,把童山县城一分为二。海萍的尸体就是在县城北边的河边发现的,那里已经离了县城中心。何必升要到案发现场去,就必须穿过县城。现在街上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何必升低着头慢慢地行走在人群中间。神情有些沮丧,这次更夫张家之行没有什么发现,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动摇:万一人真是孙中平所杀,他该怎么办?贞娘该怎么办?
他摇了摇头,努力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随即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海萍死了,她是被人杀死的。说到受害者,这个无辜的少女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他何必升却一直没有为她想过。他一直都是从孙中平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的,想着怎么为他脱罪,而没有想过海萍!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为孙中平脱罪,而是找出真凶,为冤死的海萍报仇!其实,这两件事情本是一体的,只不过侧重点不一样罢了,何必升先前一直忽略了海萍及其家人。这种忽视让他感到惭愧不已!
“找出真凶!”要找出真凶又谈何容易?何必升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却仍是毫无头绪。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只有贞娘的只言片语是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线索!仅听一家之言很容易让他做出错误的论断。“如果今天碧玉和翠竹也没有发现的话,就只能挑明了去问那三个证人了。”他这样想着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却发现一双大眼睛冲进了自己的视野,何必升甚至可以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讶的面容。
他吓了一跳急忙后退,腿上才一发力他才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了,这样一来的后果是,由于惯性作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直直向后摔去。在摔倒的过程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娇笑,接着又有一声或者是两声尖叫在耳边响起。只是尖叫是他发出的还是别人发出的他就不太清楚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只是觉得天地似乎在一瞬间颠倒了过来,然后是“嗡!”的一声,一阵剧痛伴随着眩晕感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黑黑的人影迅速地扩大,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然后就是一团温软压在了他的身上,同时一样湿漉漉软绵绵的事物贴在了他的鼻梁上。
“丫的,别人摔倒都是嘴对嘴,我怎么就是鼻子对嘴?”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流氓!”有人在自己身上挣扎着爬起来,又踢了他一脚,“无赖!”
何必升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后退时有人踩住了他的脚,以致于他身不由己地向后摔倒,而在摔倒的瞬间他本能地想抓住一样东西稳住身形,却不想把一个少女拉倒了。是的,是个少女!他可以肯定!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头还有点晕。伸手摸了摸后脑,指尖触及处一阵疼痛传来,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缩回了手,一边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这一下摔得不轻!
第六十九章 被“绑架”了
何必升本想来查问更夫张,没想到一点线索也没有。刚要离开,双与人撞了个满怀,倒在地上,把脑壳壳了一下。刚要骂,又见对方倒先骂起来,听声音还是个女的。
本来一腔的怒气,也就罢了。刚才人家湿漉漉的嘴唇还吻到自己鼻子了呢。哎,男人就这点德性,如果有漂亮女人碰倒自己,那就是占了大便宜了,就算是脑壳嗑出血来,都值。如果是男人,就是手肘子挨了一下,如果正碰上自己来气,不打他个半死才怪。
何必升也是这种男人,所以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想再亲近一下那女子。黑暗中问,“姑娘,伤到了吗?”一边要摸过去。
却只感到有人在他手上重重打了一下,何必升忙缩回了手。
何必升摸着自己的手,心里感受着刚才那酥手的感觉。
一道火光亮了,紧接着四周火光更加明亮起来,宫灯、火把、纱灯一应都有了。把何必升吓了一跳。不会是到了阴间吧。这一切也太突然了。
何必升刚想问,就见对面有人道,“王,我们来晚了。”
何必升按那声音看去,对面一个绝色的美女,而旁边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正对着她低头呵腰。
王?什么王?还是女的?不过这个王也真是漂亮,跟画上的一样。会不会是进了画中?碰上了倩女幽魂?
正想着,那女王一指何必升,“把他给我带走。”
何必升心中想,这么美未必是妖怪吧,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几个武士已经把他架住了,动弹不得。
接着,两个宫灯侍女在前面开路,女王和几个太监跟着,然后是两个武士架着何必升,后面一应人两两相随。
那个近身的太监像是有点年纪了,说,“洪家庄就在前面,是否叫人先去禀报?”
女王点了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句,老太监便吩咐一个小太监先走,那小太监一路小跑先走了。
老太监道,“适才估计是夜行的盗贼,虽然人多,想是不足为患的。不过我们灭灯并分散行走,倒也少了许多麻烦,也不至于暴露行迹。只不知刚才我王有没有受惊?”
女王笑道,“不曾,倒是被那小子惊吓了。”
老太监说,“不如叫林将军就地结果了他。”
女王道,“算了,何必多做杀孽,一会问过他的来龙去脉,倘与我们不相干,便放了吧。”
老太监应诺。
不一会,就见前面一个庄园灯火辉煌,早有几十个仆从拿着灯笼迎出了半里路。
那里一个庄主打扮的人见了便拜,“小人洪大兴拜见大楚国主九羽血凤王。”那女人道免礼,进庄说话。
一行进了庄,这时何必升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马匹和轿乘以及箱笼等等,光宫女就有几十。这是搬家还是迁都?
何必升对这位九羽血凤王多少有一点了解,毕竟在这时间也长了。
这国宇内有六个国家,楚、秦、齐、韩、越、赵。唯独这楚国是个女王,没想到他竟碰上了。
老太监来问何毕升话,何一一说了。老太监只要人把他拘在马厩下。
这洪家庄,他原是知道的,因为是在他的治下,不过倒不常来往。这洪庄主不似平常的地主,很是低调,也还未来与他照面,更不用说给何必升送礼。
何必升心想自己也是一个地方长官,而且是大秦的地方官,也不至于要受楚国的女王管,如果伤害自己,那可是要使用外交豁免权的。
不过又想回来,刚才吻着自己鼻子的果然是这个女王吗?可不是好运气了。
大约到了二更终了,才见有人来,把何必升推醒了。又松了绑,何必升很是奇怪,不过自己还是没有睡醒,很是不爽。那里有人说,女王要见他,他心里忽然一下来了精神。
进了庄园的大厅,灯火通明。堂上果然坐着九羽血凤王。早换了装束,而且远远都能嗅到一阵香气,何必升很想当然地认为那必是女王身上传来的,不由得狠狠嗅了一回。
九羽血凤王坐在堂中,头上并没有金钗宝珠,而是一个凤头盔,虽然也包着金,嵌着银,还镶着宝石玉珠,但总感到一种威严,并不似那种首饰,而更像是一种武器甲胄。
耳朵上吊着一个硕大的金环,上坠着玛瑙,感觉有一种王霸之气。项下的金链层层相连,遮着她裸露的颈胸。胸衣很低,像是金丝甲,紧裹着那女人的诱人之物。为了不显俗,她披了一条薄纱。下身是裙裤,胭脂色泛彩堆丝的。脚下的云靴倒简便,估计是为了行动方便。
何必升见了女王不由得紧盯着看。老太监大喝一声,“大胆”。这才把何必升的魂给吓回来。何必升忙作揖道,“大秦国地方官吏何必升叩见大楚女主。”
何必升心想,你我不属一国,我没有必要向你下跪。
那老太监道,“见了我王,为何不下跪。”
何必升说,“我受命于大秦王,不受出使遗命,不敢向外国臣服。”
老太监又要喝斥,女王见他不卑不亢,又早听洪大兴说起何必升到任以来的事迹,忙何了个手势,示意老太监不必再言语。
“一旁坐下,我有话问你。”
何必升听他玉唇轻启,莺声轻吐,好不爽气。于一旁坐下。
那里女主道,“我听洪大兴说你有些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