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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感觉自己此时正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小盒之中,一动也动不了,忽然眼前大亮,包围着自己的黑被夜射入的阳光驱散,打量过周遭的环境过后,倾城傻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进入了紫玉比翼坠里。
纤长圆润,骨节分明,有一双手拎着穿在自己身上的暗金细线,将自己从盒中慢慢提起,男子撩开黑色的长发,将比翼坠挂在女子脖间。
那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倾国脸庞,羞涩带着浅笑,倾城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甜美引人犯罪,男子的就那样吻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女子额上,若蜻蜓点水。
倾城可以清楚的看到男子眼里的温柔神色,感受到唇上的暖意,却独独看不清他的长相,仿佛隔着一层纱,隔了重重的雾……
男子很快就离开了,独留女子站在宏伟的宫门口望着那身渐渐消失的戎装失神,尘沙迷眼,点点是离人泪。
倾城可以看见周身发生的一切,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朦朦胧胧的画面场景,就像在看一幕无声哑剧,却又感觉特别真实。
一日两日三日,一月两月三月,一年又一年,各种各样的珍宝稀有玩物被一箱一箱的送入女子的宫殿,那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倾城却再未见过。
时光若流水,冲刷等候芳心,终于有一天,女子带着自己和女子缝制了数月的那套血般红艳的嫁衣,安静的离开了那座空荡荡的巨大寝宫,空余数十口贴着封条的箱子。
转瞬沧海可变桑田,一日也能漫长成千年,倾城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座延伸到地底深处的山洞里赔了女子多少个年月,又品尝过多少次女子思念的泪水,感受着女子对幸福与日俱增的向往,与她一起分享那些她和男子的美好往事,女子应该是在等待男子来找寻自己,只是日复一日,这种永无止境的等待何时是尽头。
若干年后,当女子的脸上开始爬上细长的皱纹之时,倾城终于又听到了有关男子的消息,然而,再见却是死别……
女子用衣袖擦拭着男子嘴角不断涌出的黑红色血液,眼角是如泉的泪水,柔声笑问道:“国家已经如你所愿的统一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兑现诺言,娶我为妻了。”
男子抬手费力的扯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的物件,是一块紫色的玉坠,也是展翅欲飞的比翼鸟。
女子也拿出自己的玉坠慢慢靠近男子手中的玉坠,两块一模一样的比翼坠严丝合缝的合为一体,连成一块的玉坠溢出淡淡的紫色华光,温馨而浪漫。
男子看着合成一块的两枚玉坠,有些吃力的轻笑道:“既然你还要我,我便娶。”每一个字却都说的异常清晰。
“我这辈子要嫁给你,”女子看着渐渐黯淡直至完全消失的紫光,趴在男子耳边轻声道:“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一世我都要做你的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泪模糊了男子的脸,还是因为什么,倾城仍旧无法看清男子的脸,听到那样的承诺,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应该也是微笑着的吧,倾城想。
女子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块玉坠,轻轻摩挲一直戴在自己脖间的那块比翼坠,轻道:“你也该回去了。”
一阵晕眩,倾城最后的感知便停留在女子微凉的指尖之上。
“小城儿,你若是再不醒,下次三弟捉弄你,二哥再也不帮忙了。”逍遥烬俯身站在床边,捏着倾城消瘦的脸颊吼道,却被倾城忽然滚落的泪花慌了手脚,忙手忙脚乱的拭去倾城脸颊的泪痕,惨兮兮的哄道:“二哥跟你开玩笑的,小城儿不要哭了,若是被大哥看见了,非得拆了我不可……”
“哈哈……”一熏看着忙乱得逍遥烬,站在不远处忽然笑的止不住颤抖,知道被人识破再也装不下去了,倾城只好睁开了眼睛,“我才不相信呢,别以为我知道,大哥早就打不过你了。”
“居然敢装昏迷骗你二哥,”逍遥烬捏着倾城的鼻头,温柔的笑道:“就算是二哥自己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让倾城出一点事……小城儿,你干什么?!”
蚕丝锦床之上,倾城忽然双手抓住停在自己脸上还未抽回的右手,向下很拽,同时借着对方的那股拉力从床上跃起,抬腿扫向逍遥烬的腰腹……
站在床边的逍遥烬未曾想到倾城会突然发难,本身也并未设防,抵挡势必会伤了自己的宝贝妹妹,逍遥烬也就收了全身力道任着倾城动作,结结实实的挨了倾城一踢顺势向床上倒去。
倾城单腿屈膝狠狠地跪压在逍遥烬的胸口之上,看着身下陌生的脸孔,握紧手中的短刀冷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抓我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像烬的妹妹,一熏暗赞,向前走了一步,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一熏,小城可以直接叫我熏。”
倾城看了后方的一熏一眼,森冷狠厉,饶是一熏也是内心一懔,停了脚下的动作,“我没问你话,如果不想他出事就老实的在一边呆着。”
能不靠近就发现自己是在装睡的人,功夫一定不弱,倾城没想这么快动手的,只是怕两人知道自己醒了,过会被人缚了手脚,再想逃会难上加难。
那天自己跳下悬崖,在落地前及时抓住了下坠的倾城,那两把留在悬崖上的短刀也被一熏捡了回来,就放在了倾城的床头,感受到脖间刀刃的冰凉触感,逍遥烬有些无奈的笑道:“我真是你二哥倾枫。”自己小妹还是那般谨慎,从一开始就未相信过自己,身手也比以前更利落了。
“糊弄鬼呢你,就你这张脸,跟二哥比差远了。”倾城冷笑道:“还整了这么一身奇奇怪怪的服装,你古装剧看多可吧,如果再弄条黑面巾将脸也遮上会比较好点,哼!”
“二哥也不想啊,可是醒来以后就是这副模样,”逍遥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城知不知道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逍遥烬不确定倾城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只是灵魂穿越过来的,但是会被人追杀,就说明小城也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小城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辆突然出现的卡车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我二哥倾枫现在在什么地方?”倾城手中短刀紧贴着逍遥烬的脖颈,却并未划出血痕,“我要见他。”
也不管停脖子周围的寒意,逍遥烬偏头看向倾城身后的红衣男子怒问道:“一熏,这是怎么回事,小城为什会不记得被人追杀的事情了。”
刀刃贴的太近也太过锋利,倾城也未料到身下之人会忽然转动脖子,收手不及,寒铁刃在逍遥烬脖间留下一条极细的小口,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滚落,烫伤了倾城的眼。
旁边的一熏解释道:“应该是从悬崖上掉落的时候,撞伤了头部,才会导致现在的记忆缺失,我已经对小城的头部进行过详细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我想小城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应该会慢慢想起来的。”
沉睡了两个多月,才刚刚醒来,倾城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那一连串的制敌动作,那朵由逍遥烬的血晕出的红花也让倾城心烦意乱,“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谁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倾城轻摇脑袋问道。
看不清记不起,想将那些忽然涌入脑中的画面和模糊的人影晃没,可是好乱,“啊~”倾城痛苦的惊叫一声,随手甩了手中的短刀,抱着脑袋昏倒在了床褥之上。
一熏偏头躲开飞向自己的刀刃,两步跨至床前抓起倾城的一条手腕查看脉象,短刀双子刺破房中的垂帘,刀柄带着那块垂帘一起,钉在了梁柱之上。
、第六十三章 决定
知道倾城被人救走了,内心深处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洛墨站在百丈深的崖底,用手抚过石壁上指宽的沟壑,是被人用刀刃硬生生划出来的,入石两寸多深,从谷底一直延伸到百米之上。
但一想到刚刚下来时看见的片片猩红,滴落在石壁凹槽中的白雪上,鲜艳的足以刺瞎人的眼,倾儿受伤了,倾儿…受伤……
才是新年始伊,郢州第一镖局慕容世家却一夜之间落败关门,慕容家主遣散了所有的家丁侍卫和丫鬟小厮,就连慕容家祖宅也易了主,慕容家的小姐,那个刁蛮恶毒的秀灵郡主不知何因变得疯疯癫癫的,曾受过慕容家残害的郢州百姓纷纷赶往庙里上香,感谢神佛显灵!
四岁时离开秋枫忆,一路被人追杀,为了保护自己,母后的侍女小柳死了,自己被迫跳入冰寒的江水之中,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满心欢喜的跟着师傅去看母后,却只看见一座华丽的坟冢。
望尘谷中十年,十四岁出谷历练,返回时茅草屋中已没了生命的气息,唯有竹床上师傅静静躺着的遗体和桌上寥寥数语的纸张,晋潇寒影和自己三人不过离开两天,望尘谷已是物是人非。
柳姨说母后是为了洛儿好才偷偷的将自己送出了秋枫忆,寒影说师傅怕我们伤心才命令三人离开的望尘谷,现在连倾儿也忽然没了踪影,所有人都悄悄的离开了自己,连最后一面都不见,看不见了,就不会有面对死别时的伤心难过,又岂知正是因为看不见才会更心痛,不知何时到头的等待才最是痛苦。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一颗心忽然被人攥在手中玩弄,收紧放开,再收紧再放开,然后是收紧收紧再收紧,仿若在一点一点的感受死亡的临近,那种恐慌那种害怕那种不知所措,心痛到无以复加……
上天好像真的很是无聊,无聊到拿世人开玩笑来打发时间,总是在给了人希望之后,再将人狠狠地扔进近乎绝望的谷底,才刚刚触摸到阳光的温暖,下一刻又让人置身在炼狱寒潭之中,洛墨坐在清荷水榭的屋顶,头顶的繁星依然闪烁璀璨,却独少了陪自己看星的那人。
“已经一个月了,倾儿你现在在哪儿?”洛墨举起手中的酒坛,灌下一大口,清凉的酒液入喉辛辣一片,就算是喝下再多的酒,神智仍是那般清明,思念却是再也无法忽略不管,洛墨盯着夜空无奈苦笑,“辰洛墨从不相信天神之说,现在求你们保佑倾儿一切安好,不知有没有人会听见我的祈祷。”
那日黑衣人涂在飞刀上的毒确也古怪未曾见过,幸亏当时叶紫随身带了一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