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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了办公室,外面果然人丁稀薄。
石悠远走在前面,伍杰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仿佛就是多年的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了。
北方不比南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开得很晚的饭店也少。俩人从公司出来已经十点半了,黑灯瞎火的夜找不到什么饭店,好在夏天的晚上,一些大排档还没收摊。俩人捡了个路边的位置坐下,简单要了些海鲜和烤串,伍杰还好心情的要了两瓶啤酒。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拿着一支红艳艳的玫瑰交给伍杰,“那边有个叔叔让我送给你的。”
伍杰接过来,看向街对面,点头示意,毫无笑容。
那个人石悠远也是见过的,是楼上总经办的主任。对这样的事情,他也没什么惊讶的问:“你还是那么受欢迎。”
“有吗?”她无所谓的放下花。
“你也看看别人,要是正经用心的,你是不是也考虑……”
“我对你也正经用心,你怎么不考虑我?”一句话说得自己都感觉酸楚,伍杰撇撇嘴,又说:“也许你不是没考虑,只是白倾卿在你那总有优先选择权。”她低头,声不可闻,“我都觉得自己很悲哀。”
夏夜的晚风习习吹过,卷起几分暧昧,带过几分忧伤。
她轻笑,对面的那个男人,终究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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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框架定好,石悠远负责的部分草草收尾,剩下的工作统统交给随行的助理。伍杰陪着他急匆匆的赶回F市,理由充分——石英住院了。
虽然大夫已经说了多次,急性阑尾炎,情况不算严重,小手术而已。可是白倾卿还是面色惨白,狠狠的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今天正好是周末,公司里没事,白倾卿就自己带着石英在家玩。赶到下午三点左右,冯山在外面打电话说是给石英带了一套超级拼图,自然是请人家到家里来做客,顺便帮石英拼超级拼图。
本来一大一小在客厅里玩的不亦乐乎,她在厨房准备弄点晚饭。突然石英就说肚子疼,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找了点止疼药给她,又给了好些热水。可是一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石英越来越疼,而且疼痛位置稍有变化。冯山说这么忍着可不行,得上医院。
看着石英满头大汗卷曲着身体,白倾卿当时就懵了,第一反应就是给石悠远打电话。然后遵照石悠远的指示,没有惊动两家老人,在冯山的帮忙下带着石英去了医院。
手术结束,石英还迷迷糊糊的。白倾卿摸摸她,手脚冰凉,嘴唇上一点颜色都没有,她心疼盖过了自责。冯山帮忙给石英了过床,看她在旁边呆呆的,只好指挥她去跟护士要棉签、打热水什么的,这才让白倾卿回过了神。
冯山的人脉极广,就在动手术的空挡,他找人在儿科要到了一个两人间的病房,隔壁床暂时还空着,环境看起来很好。
所有事情都忙完了,病房里就显得十分冷清。白倾卿一动不动的坐在石英床边,百感交集。冯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轻轻的扶着她的肩。更觉得心中支撑着的防线愈加不牢,她有点想要一个拥抱。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白倾卿吓得一跳,跑到外面去接电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进来,冯山只好到外面去看看。
她靠在墙边站着,低头看着手机脸色惨白,死死的抿着嘴唇。冯山走上前,问:“谁的电话?”
“石头。说是快到了,问病房。”她抬头,眼圈红红的,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要是没有你,我自己……我……石头肯定怨死我了!”强制的说完最后一句,她猛的哭出声。
冯山轻揽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不能怪你。突发事件,谁能说得好?”
她将头抵在冯山的肩膀上,抽噎着不断诉说:“这些年石英生病,都是石头一个人在照顾她。后来,我就想……以后她再生病,我也好好照顾她,也许她就能多依赖我一点……可是她那么难受……你说我这脑袋是怎么想的,我怎么能让她生病呢?……”说得不够,她还捶自己的头来泄恨。
冯山赶紧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最后索性就抱住她劝说:“没事,阑尾炎是常见的急性病,割除了就没事了。”
一边觉得自己没用,一边又觉得石英的病是自己想出来的,白倾卿也不再多话,径自的哭个痛快。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没一会儿鼻子开始不通气,感觉到自己实在有点丢人。
正想着,肩膀被冯山重重的拍了几下。她诧异的抬头看他努努嘴。循着方向望过去,就见石悠远铁青着脸站在五步开外,身后紧跟着一脸错愕的伍杰。她赶紧站好身子和冯山拉开距离,居然有点心虚,小声的说:“手术做完了,石英在里面……”
她话还没说完,石悠远已经越过他们走到室内。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而边有伍杰的嗤笑,和石悠远带过的气流。
骤然,白倾卿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认识石悠远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疼孩子。看见石英还在睡,小脸白惨惨的,眉头微微皱着。石悠远实在心疼,但是这事上他知道不该怪白倾卿。白倾卿就站在身后,但他实在没力气跟她说什么。
伍杰从外面进来,把路上买的早饭放下,淡淡的开口:“你这个妈也真有意思,孩子在里面躺着,自己倒是有心情在走廊上亲亲我我。”
“伍杰,话可不能乱说。”
“生气啦?心虚吧!”伍杰冷哼一声,“你也叫个妈。”
“我不是妈,难道你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伍杰歪歪嘴角算是笑下,问:“那跟冯山又有什么关系?”
白倾卿语气不好,急急的说:“人家今天是来帮忙的。”
“石英是晚上发病的吧?”伍杰余光看了石悠远一眼,看他并没做声,放心的说:“他都十点多了还在、师、兄、家?算不上孤男寡女,可也差不多了,孩子还在家,你可真是……”师兄家三个字说的很重,让石悠远都有一种绿帽子压顶的感觉。
白倾卿张张嘴,有点难以置信被这样栽赃,扬声道:“他只是来做客,难道我请朋友吃个晚饭都是过错?轮得到你来排挤我!今天要是正巧他在,要不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谢谢人家还来不及,你还在这说三道四,就算我和冯山有什么也断不会在你师兄家,更轮不到你来管……”
“够了。”石悠远低喝,白倾卿立刻闭了嘴,手指都在颤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
20、番外:当时太年轻
【如果早能料想到结局,我断不会选择这样的开始。】
我妈经常看着我说一句名言,那就是马无夜草不肥。所以,转学的那个暑假,因为我没有老学校的作业负担,也没有新学校的作业任务,过得比较逍遥。于是经常熬夜打文明、模拟人生啥的。
那时候只想着怎么烧死模拟人生中的男主人,然后让女主人拿着钱改嫁,却一点没意识到连续一个月十二点之后吃饭的我,很可能会胖得嫁不出去。
于是临近开学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暑假下来,骤然上涨了六公斤,折合下来十二斤的体重。本来就圆的脸上更是出现了双下巴和横肉,为新学校准备的低腰牛仔裤根本就系不上扣子。
面对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只能趴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发誓,至此再不玩模拟人生。殊不知它也觉得冤枉。
我妄想在一周内减掉六公斤,换来的结果就是,肠胃炎住院。
虽然痛苦,但是终归是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上学的是真的瘦掉了五公斤。
本来我就是半道出家,入学时还晚了半个月才入学,错过了最初跟同学们打成一片的最好时机。所以来了一个礼拜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努力隐藏本性。
我妈说,如果你能当一个月的淑女,以后每个月多给二十块钱零花钱。当时的二十块钱真的是钱,可以做不少事情,也可以是我们家三天的菜金。可以拆成两个十元,四个五元,是个两元,或者干脆二十个一元。如果希望存在感更强烈,也可以换成毛或者分。总之,那时候还没有二十元面额的,让你一炮花掉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所以,在看清自己处境的时候,我毅然的同意了这个挑战。开学三天后,我发现淑女的要领是享受安静。
于是,吃完午饭,我喜欢一个人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甬道边,身后是一片小树,树影斑驳,凉风微微。仰头去看,闪闪的阳光就跟帅哥闪烁的眼神似的,真的很有意思。我想能这样眯着眼享受也不错,流光似水,岁月静好。
可这个世界往往片刻都不让人安静,我正在着诗情画意的时候,就听见操场那边一声爆呵——小心!!!
睁眼的瞬间我没能及时反映,主要是因为我没有大侠那样矫健的身手,我只知道:靠!一个煞风景的篮球迎面而来!捂着疼痛的额头,我只能说:“妈的!瞎呀!!”
“……”
阴影笼罩下来,要过来拿球的人明显僵住,显然被我喝到了。抬头去看,我背着光,面前的人迎着光,正眯着眼睛看我。脸孔清晰。
脑袋上空的面孔挺斯文,白色的球衣,黑色短裤,皮肤也白,被阳光晃得更加亮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包在一个光环中,闪烁刺眼。这个人不陌生,是我同桌,此时我才真的正儿八经的看他第一次。也终于承认一点,他确实有让我们班绝大多数女生幻想的资本。
而我很快就注意到他身后,挨着给我起外号那个猩猩站着的人。前额稍有湿漉的刘海,细长的凤眼,浓密而不张扬的眉毛,尖尖的下颚,比石悠远略黑的肤色。什么都好,只是表情愣愣的看着我,有点傻,终于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帅呆了。
看着这位很有流川枫气质的男同学,瞬间我就把怒目而视转换成了和颜悦色,外加楚楚可怜。
后来我想起那时候的快速变脸,可以理解为在帅哥面前保持形象,是女人的本能。我觉得外表看来,勉强算得上斯斯文文,如果能再白一点也许还能楚楚可怜。
只可惜,过来道歉并安慰的不是他,而是后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