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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听见人踩雪的声音,她忙把手停至腰际,执袖胸前静望冰封的湖面。
何有女子披头散发?何有女子袖宽过膝?。。。。。。黑白相间的背影高挑修长,他矗立四周更有空谷之香,难道真有仙人下凡助他?
站在玥月身后,承乾屏住呼吸,意图拍拍玥月肩膀,但又觉此举唐突,思量片刻鞠躬行礼,“请问。。。。。。”
不待承乾问完,玥月含笑转身,屈膝行礼,“殿下!”
“是你!”承乾顿然一惊,脑中警钟敲响。
“厚黑之论,好用否?”玥月轻动眼睑,将散在脸颊的发丝挽在耳后。
“明月,厚黑之言出自你口?”承乾后退一步,恭顺的眸中咋先狐疑,他岂不知明月和李泰的关系,若厚黑之论源于明月处,那么昨夜的一切,皆有可能是李泰的计谋!
“今日的明月,已不是昔日明月。”言道此处玥月顿了顿,向前一步向承乾行大礼,“厚黑之言,是为谢殿下让我看清魏王面目,谢殿下让我高烧不止通达天意。。。。。。的礼物,也是,我送给未来天子的贺礼。”
“你。。。。。是明月?”看着明月未施白妆的面颊,望着她道骨仙风的气势,想到袁天罡那句“故人,亦非故人”。。。。。。他不禁心生疑惑,“不,你不是明月。”
“我是明月,亦不是明月,殿下可记得那日点破魏王陷害李将军之事?而后,我高烧不退,知道在朦胧中见到玉帝,玉帝带我畅游天庭,为我开启天眼,令我可知上下五千年,后玉帝又言,下界妖孽当道,以至于君不君,臣不臣,他令我回到人间后,要辅佐殿下让历史回到正轨。”玥月起身直视承乾满载矛盾 的双目笑着。
“一派胡言。”承乾拂袖起身离开,却不知转身那刻,双目不舍地多望了玥月一眼。
若是胡言,他何须多望她一眼?若他不信鬼神之力,称心死后他何须找人替称心招魂?。。。。。。只要有人相信箴言,就会有人相信她上通天意。
“殿下,我是不是胡言,上元节后就可知晓。贞观十七年正月,衡山公主下嫁魏叔玉,魏徽病故。”她不会求承乾相信,她要用历史让承乾反调过头来求她。只有那样承乾才能一步步走入她布好的局,才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望着承乾逐渐在风雪中消失的背影,她吸气闭眼挂起自信的微笑。
“月儿。”李泰的声音在空旷的湖边犹县响亮。
泰!她一怔,徒然睁眼,真的是他!望着裹着黑色裘衣的李泰,她下意思去抓袖袋中的月牙玉坠。
玥月还来不及言语,李泰挑了挑眉,载着绝望问她,“他当真如此恨我?要助殿下,报复我?你可知那日。。。。。。。”
他瞪着他,咬牙切齿挤出,“是!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深邃的眸子刺得她心碎,可她不能让他多言,不能听他的解释,她怕自己会受不住他的温柔,乱了方寸扑入他怀中,进而顺了历史,害了他的性命。
“月儿,你不懂。”李泰摇摇头,自嘲笑开,那日,他何尝不想追出去,看着他如死尸那般躺在床上时,他又何尝不后悔那日的放手,但身不由己的他,越放纵自己的情,越护着她反是害了她。
“我懂!”她知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知道,许多话他不能说,许多事他不能做。。。。。。可这一切不代表他不珍惜她,生不逢时,生不对门,能怪谁?别了,李泰!
她在心中苦笑一下,指着李泰的鼻梁大骂,“我懂你是如何薄情,如何狠心,魏王,怪就怪我错看了你,我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薄情瓜义之徒,魏王,我会很快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小女子的力量!”她咬牙忍住满心的酸楚,满腔的思念,愤恨地瞪了眼目瞪口呆的李泰,提裙快速跑开。
李泰,李泰,他就是太懂他,太知他。。。。。。。放不下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意气风发的他失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寞离京,甚至是死亡。
一次,她要斗天,斗地,斗人!她要改变历史,为李君羡复仇,毁掉承乾,为李泰铺上一跳直通皇位的金光大道。
就算李泰就此误会她,从此两人再无相聚,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点滴,捏着他送给她的玉坠,她亦心满意足。。。。。。确定已看不见李泰身影时,她扑抱着冰冷的树干泪流满面。
贞观十七年正月,魏徽病危,唐太宗遣使者问候,并赐给药物,又派中郎将李安俨在魏徽家中,随时禀报一切。
可魏徽并如山倒,御医一批批前往,终不见好转,见此状,承乾顿记玥月当日雪地所言,立上禀唐太宗哭诉问候何等节俭,何等忠心为国。
先到多年魏徽忠心赤胆,勤于职守。。。。。。唐太宗忽觉魏徽并非感染恶疾病倒,而是因终日忙于国事久劳成疾,念及昔日种种,唐太宗遂命承乾将衡山公主招来,告诉衡山他欲将她许配给魏叔玉,与魏徽永结亲好。
又命承乾和衡山与他一同前往魏府,看望魏徽病况,一路上,承乾心乱如麻,不是担心魏徽病况,而是念着玥月那日在雪地中的话语。
唐太宗见到病榻上的魏徽时,魏徽凹陷的眼睛含泪望着唐太宗,似乎等的就是唐太宗的到来。
“陛下!”双唇动了许久,魏徽终于模糊吐出两字,他挣扎着要裴夫人扶他起来行礼,却被唐太宗制止。
唐太宗转身询问御医魏徽的病况,借个御医纷纷摇头,看着魏徽形如枯木的模样,唐太宗悲伤摇头,握着魏徽手问道,“卿可有话要说?”
“臣。。。。。。恐无法侍奉陛下左右。”魏徽悲痛眨眼,一串泪滚了出来,他不想离开,他还没看见夜不闭户的盛况,“臣。。。。。。只愿陛下如贞观之初。。。。。。慎终如始。。。。。。。使大堂昌盛万年。。。。。。”魏徽反抓着唐太宗的手,断断续续言道。
“爱卿忠言,朕永记于心。”长孙皇后离去时的悲痛,再度袭上心头,他拍着魏徽肩膀安慰他好好养病,等着他早日返朝,却又知一切只是妄语。
一番唠叨后,他见魏徽眼中亮光开始转暗,心中大喊不好,立刻命承乾将衡山和叔玉唤来,当着魏徽的面将衡山许配给叔玉。
魏徽感动地望着唐太宗,双唇频繁动了许久,终难道出“谢”字,抓着唐太宗的手闭上了眼。
呆望着魏徽的尸首,承乾 徒然一震。“贞观十七年正月,衡山公主下嫁魏叔玉,魏徽病故。”玥月的话语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不禁思量。。。。。。。“故人,亦非故人。”难道明月真已上通天意?特受命下凡助他?
魏徽病故,唐太宗下令罢朝五日,诏九品以上官员赴丧,赐魏徽为司空,谥号文贞,又赠给魏徽羽褒鼓吹,陪葬昭陵。
可魏徽的妻子裴夫人,言魏徽平素简朴,不接受羽褒鼓吹,唐太宗只得用布车运着灵柩下葬,亲手将自制碑文书写在墓碑上。
后唐太宗将一面雕有八仙的铜镜放在魏徽灵前,哀痛对侍臣讲,“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寻得失,而文贞公就是朕的镜子,今文贞公离朕而去,朕失却了面明镜,国更是去了栋梁。。。。。。。”北方呼啸,唐太宗的悲言声中,承乾带头高呼魏徽谥号恸哭,随即满朝文武恸哭声响云霄。
魏徽下葬第二日,心如猫爪的承乾,下朝后直奔袁天罡住所,却寻不见袁天罡和玥月的身影,向左右侍从打听,才知袁天罡领着玥月去了内弘文馆,承乾冒着风雪赶去弘文馆,偏被告知袁天罡已离去。
算了,回东宫享受!虽如此之想,可又放不下玥月的箴言,只好卷着风雪,再次奔往袁天罡住所。
袁天罡依旧不再,承乾也懒得来回奔波,命宫人拔旺炭火之后退下,独自坐在正厅中等待袁天罡归来。
“吱呀——”房门被推开,身着白红相见儒裙的宫女,端着茶果踏入屋内。
“小王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吗?”正在打盹的承乾,惊醒怒言。
“原来陛下,不想见到奴婢。”玥月笑将茶果放在承乾身边,作势转身离开。
“等一下。”承乾生怕玥月消失,心中迷惑感攻难解开,他跃身而起,不顾礼仪抓住玥月衣袖,吸一口气,“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得问殿下。”玥月回头嫣然一笑。
承乾顿了一眼,望着玥月叹口气,“你为何助我?”
“殿下乃真命天子。”玥月掩嘴淡笑。
连唐太宗深信不疑的《秘记》,尚且可以作假,更何况是受玉帝之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你就无私心?”承乾摇头自嘲。
“私心?殿下可记得厚黑学?‘吾亦为众人之一,众人得利,吾亦得利,不言私而私利只在其中。’”玥月捻起盘中茶果,阴冷大笑,“我的私和殿下的私殊途同归,我要殿下许诺,在登上皇位后,杀了李泰这个薄幸寡义之徒!”
“你对他不是情深意切吗?”承乾冷哼。
“曾经是,可他待我呢?女人的恨和爱,只在一念之差!”玥月放茶果在口中咀嚼,咬牙迸出。
“你以为我会信吗?”承乾抽动嘴角笑笑。
“你有选择吗?”玥月动动眉头,捻起一个茶果放在承乾掌心,双目燃起狡黠的亮彩。
一个称心让他在唐太宗面前失宠,在朝廷失势,后他虽得侯君集相助,但侯君集并非权倾一朝,若无奇招得唐太宗欢喜,他被李泰夺取太子之位,之事迟早的事,思来想去,他唯有相信玥月有神通,方能东山再起。
他的确没有选择呵!承乾盯着掌心茶果,又闭眼略想半刻,睁眼将茶果放在最终细细咀嚼,“到东宫来吧。”
“好。”待在距离承乾最近的地方,正是计划的第一步,看着承乾眼中将信将疑的异彩,玥月又笑言,“不过我有个要求,带我去见侯君集。”
侯君集是他新揽的心腹,为防李泰从中破坏,唐太宗猜忌,两人明里来往鲜少,整个朝廷上下,应当唯有韦贵妃知道两人的关系才对,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会将两个关系道得如此肯定?
“我。。。。。。我。。。。。我和他。。。。。”承乾一惊,口中慌乱道不出一个借口。
“殿下,还是不信我。”玥月转身推开房门,“事关重大,殿下若难信任我,还是早点离开吧。”
“我。。。。。。”她真有大神通本事?承乾打量着玥月一身傲气,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