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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女主武王会是一个女子!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为保大唐基业不会坏在女祸上,他不得不小心。
“父皇。”李治焦急出生,意图为两人辩解。可溜到喉头的话语,偏在唐太宗冷目下溜回腹中。
“父皇,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李泰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殊不知眸中的清愁泄漏了他的心事。
风流韵事不断的唐太宗,能接纳寡妇成为自己的妃、能将自己弟媳接入宫中为妃的唐太宗,怎会介意自己的儿子对宫女产生感情?依常理推断,他应当道——要父皇将此女送入府内吗?
不对,不对!心中警钟打响。唐太宗能对称心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此刻偏为难玥月甚至牵连武才人?所谓勾引皇子的背后,定有重要的缘由。
李泰望着唐太宗盛怒的面容,看看唐太宗身后顺从的承乾。心中惊觉此事非同小可,偏又理不清其中缘由。
“看来你伤势已痊愈。”唐太宗盯着李泰手中浸满眼泪的丝帕,冷哼一声双手负于身后,“搬回廷康坊吧!”
男人多情可以,但不能因情误事。且不提明月是否是箴言中“女主武王”,光凭明月告诉李泰“她在原地等他”,李泰从眼中无意闪过的一丝心动,他就不能让明月留在李泰身边。
“是。”李泰不舍地偷望玥月一眼,幽幽吐出一口长气,低垂脑袋行礼。
“还有你,稚奴。”唐太宗转向李治,低缓的声调不容拒绝,“你已逾弱冠,后宫还是少来为佳。”
“父皇。。。。。。”李治仍欲再言,但迎上唐太宗犀利的眼眸,他畏惧地低头,“是。”
“二十弱冠,三十而立。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是该多想想了。”唐太宗打量众人一番,长叹一声甩甩衣袖,大步离去。
见唐太宗远去,承乾转向李泰,唇角似笑非笑道:“四弟,多有得罪了。”
“不过是一宫人罢了。”李泰丝毫不看玥月,挑挑眉梢言语带笑。
“四弟,真是无情啊!”神情言语间难知底细,承乾只能赔上笑脸,转向徐徐起
身的媚娘和玥月:“两位小娘子,该走了。”
“老太子费心。”媚娘撑着发麻的双膝,勉强挂上一丝笑,冲承乾福身,而玥月则低垂着脑袋,颦着眉心,若有所思地跟在媚娘身后。
间媚娘的身影渐远,李治跺脚欲追。拔腿跑上几步,忽又想:追上去有何用?又停下脚步,扯袍转身,面载几分急躁迎向李泰:“四哥,你当真如此无情?”
李泰不语,只是望着玥月的身影,幽幽吐出一口长气:“出宫吧!”无情也好,多情也罢!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找出缘由设法化解,而不是留在宫内意气用事。
艳阳透过窗棂砸落在屋内的青石板上,而几缕依依垂柳随风搁置窗棂。李泰席地而坐,身体优雅斜倚在桌沿,一手横搁在桌面,一手缓慢翻阅着桌上的《括地志》。而一旁张亮执袖而立,盯着李泰不断摇头,长吁短叹。
终究张亮忍不住,跺脚出声:“魏王,你好歹也说句话啊?”
“说什么?”李泰抬头一笑,唐太宗命他在王府安心养病,不必早朝已有七日,而他至今仍想不通唐太宗此举的目的,他能说什么?※园※
再言玥月。据线报唐太宗借武才人管教宫人不当为由,将其囚于内廷亦有七日。期间德妃趁唐太宗高兴时,在枕边为武才人求情,反惹唐太宗大怒,拂袖而去。此等举动,当真只是因为他对玥月有情?
再看外廷。唐太宗虽已祭天,可太白星依旧昼现,朝内议论声响不减反增。而唐太宗召见李淳风次数更是倍增。其矛头无非指向《密记》中的女主武王究竟是谁?
难道,这三件事密不可分?“女主武王”难道就是武氏女,主天下?翻书的手停顿在空中,随后他又自嘲一笑。
自古男为天,女为地。岂有牝鸡司晨的道理?李泰合上《括地志》,起身推开“福寿延年”的雕花木窗,望着依依杨柳,闭眼悠长吸气。他该如何助自己,助玥月脱离困境?
“四哥,四哥!”李治焦急的身影,伴随着他急促的喘气声出现。
“雉奴!”李泰睁眼回头。
“小人拦不住晋王。”管家羞愧冲李泰行礼。
“没事,下去吧!”望着衣冠不整的李治,李泰惊叹摇头。
待管家退下,李治顾不得整理衣衫,急忙开口:“四哥,四哥,出大事了!”话语道了一半,他才惊觉屋内还有张亮,因此长叹了一声谨慎地断了下文。
张亮看着一脸慌乱,想说又不敢说的李治,识相地冲李泰和李治拱手行礼:“两位王爷,老臣还有些事要办,先行告辞!”※打※手※13
“去吧。”李治生怕张亮不走似的,急忙应声。而李泰则轻点一下头,关上刚才打开的木窗。
见张亮走远,李治连忙大步上前关上房门,又四处打量搜寻一番,见确无旁人,才凑到李泰耳边低语:“四哥,这次媚娘和明月恐有性命之忧啊!”
“此话怎讲?”李泰眉心的八字轻蹙一下,急忙追问。
“《秘记》!”李治低闷短叹。
“不可能!她们是女人。”史记为乱后宫的女子很多,狂妄干政的女子也不少,但千年历史却从未出现女子称帝。
“但父皇不如此想!根据内廷消息,父皇有意秘密处决媚娘和明月。”两个毫无外戚支撑的女子,能在后宫生存已是难事,怎可能干政称帝?他一直觉得唐太宗一生英明神武,可在这事上倒像个老糊涂!李治想到被囚在后宫生死未卜的媚娘,顿觉心中有团烈火在灼烧。
“诶——父皇怎如此糊涂,他不知,月儿绝不会是箴言中的女主武王啊!”李泰露齿笑开,笑中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宽心。
李淳风曾言玥月——水中含紫,此乃大吉之相。若得此女相助,此生必显贵不已。光凭这句箴言,玥月绝不可能成为《秘记》的女主武王。
“四哥,何出此言?”李治疑惑地瞪着李泰。一生神武的唐太宗尚且无法确定的事,李泰为何说得如此绝对?
“那是因为……”话道出一半,李泰徒然想起那句箴言,是秘密中的秘密,怎能轻易告诉旁人。笑容一转,挂上几分亲切,“你想,字盘古开天地,可有女帝一言?”
“闻所未闻。”李治摇头,满脸的愁容稍稍变浅,“可如何改变父皇的观念呢?毕竟殿下要她们死。”
“哦?何以见得。”一道闪电忽闪过脑海,仿若一下劈开了李泰脑中的隐晦。还差一点点,他就能抓住事情的中心。
“父皇压根不可能漫步到如此偏远的古井处,分明是有人指引他去的。而就目前父皇对殿下的不信任状,父皇也不可能轻易随殿下去古井。唯一可能出现的情况是,父皇尾随我和武才人到了井边。如此简单的道理,四哥不会没猜到吧?”
李治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如此简单的道理李泰明知,为何偏要让他在言一遍?!若不是他不方便出面救媚娘,他才懒得和李泰磕牙。园※
“若要置武才人和明月与死地的方法尚多,殿下又何需挑选如此复杂而容易出错的计谋?若言此计,专针对你我,你认为,这条计谋对你我有任何影响吗?”李泰轻笑,眸中的流光宛如旭日初升。
后宫杀一人,在食物中下毒、让其违法宫规、甚至突然失踪……方法简单而有效,又何需动用权势,四处宣扬《秘记》?他就不怕被查获,反而弄巧成拙?除非……秉承想要对付的对象另有他人,而此人权势尚高,难以动摇。而武才人和玥月,不过是承乾的计中计罢了。
“也许,他知晓明月是称心事件的源头呢?”李治眼中飘过一丝不悦。明明是明月惹出的祸端,为何偏要牵扯媚娘?倘若,李泰只救明月不久媚娘,他此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李泰。
“此时牵扯重大,九弟可别诳言!要知,她不过是小宫女而已。”李泰眼中掠过一丝不安,随后哈哈大笑开来。
李治,以往他算是小看他了!人道是,晋王老实憨厚,他看李治却是大智若愚。他费尽心思遮掩称心事件的源头,反倒早被李治识破,看来李治在宫内眼线繁多。
哼!李治倘若一直憨厚老实,一生安于晋王之位,他又何需在宫中布下如此多的眼线?只恐此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李泰低头理袍,以掩盖心中不安。
事已至此又何需在掩盖,李泰扮乌龟,他就只能扮演敲开龟壳的榔头:“小宫女能请出魏王出手助武才人?小宫女能让楚侯牵肠挂肚?小宫女能让李将军挺身而出?这个小宫女地位可真够‘小’!”
“九弟何需话中带刺?别忘了,这个小宫女,可是对你的武才人善待有加。而她们一直也是捆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李泰拂袖冷笑。
“四哥,我……请谅解我救人心切。”提及媚娘,胸口那股火焰顿时降下去。李泰在朝中经营多年,要解媚娘生死困局,还是得靠他!李治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向李泰认错。
好一个李治,能屈能伸啊!他有预感迟早他会废承乾,亦有预感将来他与李治会成为生死大敌。
李泰心中虽如此想着,脸上仍挂着和善的笑容:“九弟莫怪为兄语句过急,我也是担忧九弟心急乱了方寸。”※打※手※13
“还是四哥考虑周到。可四哥,如殿下之计并非为针对武才人和明月以及你我,那是针对谁?”李治放下身段,蹙着眉心继续发问。
“此人,必与箴言以及武才人和明月有所关系。九弟是聪明人,还不明白吗?”李泰淡然笑开。
李治那几句针对玥月的话语,已让他看准承乾的最终目标,也看破承乾的所有计谋。他忽对当日杀称心有些悔意!他们动手过早。应当借称心之手,让承乾病入膏肓才是。
“是他。可殿下为何定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只为一个称心?”单凭承乾对称心的情,还没到令承乾花费如此重的心思布局的地步。
先是《秘记》,再是武才人和武明月,这可招招皆为险招,步步皆为死局。单凭承乾的权势,恐怕难以为之。
“这是殿下在报复,亦显示自己洗心革面,更是向某人示好。四哥,将来你可得小心。”为媚娘高悬的心搁浅,忧心政局的心却高悬,“四哥,此局可有解?”
玄武门守将、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