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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梨芳就更不明白了,她两手一摊笑道:“那咱们还打个什么劲儿?反正也只是夺点儿地盘儿,等过个一二百年又被人夺回去,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
大家皆不说话了。
等下朝后齐皇将李梨芳单独叫到面前,问她今天在朝上为什么会有那么个问题提出。李梨芳大方坦然道:“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好奇而已,我们这些国家每隔百多年就会打一场,三四百年就会混战一回,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哪一个国家被灭掉,您不觉得奇怪么?”
不想齐皇竟天真无比地反问道:“为什么要灭掉哪个国家呢?”
李梨芳望着齐皇,十分地无语地叫道:“那咱们打个什么劲啊!死那么多人做什么?难道仅是为了热闹吗?”一下子就把齐皇给问住了,李梨芳瞅着她那样子,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道:“该不会是让我给说中了吧?”
齐皇好一阵地沉默不语,许久后才抬起眼问李梨芳:“彦儿,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难道不应该吗?”李梨芳莫明其妙地看着齐皇,只见齐皇眉头紧锁一副“想不透啊,想不透”的样子,不由得再次无语:“您就从来没有想过灭掉其他国家,咱们一国独大?”
“可以?”齐皇迟疑地问道。
李梨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要开创一代先河了,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回答齐皇:“只要条件足够,就完全可以。”其实她比较关心的是这些人怎么会没有这种想法呢,她们是帝王好不好,帝王不该都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么?
实在是闹不明白,李梨芳也没有将它与自己在女娲庙的奇遇联想到一起。
从此以后李梨芳的话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在齐皇的心底生根发芽,等它慢慢地破土而出各国之间的混战已经拉开了序幕,不过这次齐皇要做出不一样的决定:“令四方守将坚守城关,不得金令不许出战!”
齐皇竟要让齐国不参与混战!一石激起千层浪,几家欢喜几家愁!
姬家人又一次坐不住了,三天两头就往“蒸云宫”跑,据说是让皇夫撺掇皇帝参与混战。
得到消息李梨芳只有再一次叹姬家人脑子锈逗了,皇夫要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他还至于蹲在“蒸云宫”常年见不着皇帝的面么?
不过显然姬家人和皇夫不这么认为,他家跑的照样的欢实,皇夫也是上蹿下跳地总是找尽机会见齐皇。齐皇被他烦得不行,索性找了一个机会寻了他一个错儿,把他给禁在了蒸云宫里。
当得知皇夫被禁足蒸云宫,一不许他出来,二不许接见宫内外人的时候李梨芳就直觉不好,果然没有几日她就被二皇女给堵在去户部的大街上了。
“你有什么冲我来,难为我爹做什么?你爹现在已经是贵君了,就比我爹矮半个头,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二皇女上来二话不说就冲李梨芳一通吼。
以前,还没有从卫国回来的时候李梨芳总听人说二皇女如何如何奸诈,如何如何狡猾,就是在被她绑架后逃亡的那段时间她一直觉得二皇女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一个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是她现在才明白,那什么“眼见为实”真的是真理,她以前那么怕二皇女完全是被谣言给吓到了。
在李梨芳的眼里二皇女顶多算得上是鲁莽了些,性情还是很单纯的。皇夫八面玲珑心狠手辣的,姬家也是个个都有算计的人,二皇女在这么一堆人中间长大居然还能长成这样,实在是难得!
若以前还对二皇女有所忌惮和怨恨,现在这方面的情绪李梨芳是一点儿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对二皇女的同情。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跟你说,不管是我,还我是爹,都没有要为难皇父的意思。”李梨芳说着就想起皇夫最近干的那些事来,不由得冷笑道:“要说为难也是他在为难别人。”
“你当然会说没有。”很显然二皇女根本就不信李梨芳的话。
其实李梨芳和二皇女长得挺像的,都像齐皇。看着这张与自己很有几分相似的脸李梨芳的火根本就拱不起来,她反而想起那日火烧园子时看到二皇女落泪的样子来,一时间心软了,她好心地劝着二皇女:“你若真心疼皇父就多劝劝他吧,有些事情母皇已经有了考量,他还是不要违逆母皇的意思为好。”
本是好心的提点,二皇女却觉得李梨芳是在向她耀武扬威,只见她朝李梨芳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着?你就那么肯定母皇会立你为太女?将皇位传给你?”
李梨芳真心地觉得最近自己无语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她没好气地朝二皇女骂道:“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说着索性又骂:“你爱咋想就咋想吧,反正最后挨骂挨罚的又不是我。现在谁不知道咱们两个是冤家对头?我刚才那话就是多余!”
被李梨芳骂了二皇女反而没多的话说了,愣愣地看着李梨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熊孩子,李梨芳低骂了一声,到底还是伸手冲二皇女拍了拍,嘴贱地讲道:“咱们得想明白,咱得怎么活,不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子非鱼,蔫知鱼之乐?他们又不是咱们他们怎么知道怎么样咱们才觉得好过?而且,依愚姐所看,那些人也会想咱们依着他们设定的会不会好过。说不定他们就是为了自己,才跟咱们说什么什么都是为了咱们好,其实就是为了在我们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二皇女的脸色迟疑,却也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分明是听懂了的样子,非得还要问,李梨芳无言地笑了:“你其实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吗?”
二皇女这次没有再否认,她却又问李梨芳了一句:“你就对太女的位置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李梨芳反问倒,二皇女自然是摇头,李梨芳觉得跟个“政敌”说这么深实在是多余,反正她也不追着问皇夫的事了便也懒得理她。
李梨芳扔下二皇女走了,二皇女却在原处呆了许久才离开,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第69章
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在去年李梨芳借着“立太女”的议潮一阵高过一阵跟齐皇要求搬出了宫来,只是还是光头皇女一个,只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建了座不大的府邸。
卫儿已经三岁,尚清已经三十有三了;至从生下了卫儿李梨芳也就由着他没有再说避不避孕的事;可是这么一晃就是三四年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里男子的生理期跟前世的女子差不多,最佳生育年龄也是二十到二十六七之间,过了三十生育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若是卫儿是个女孩儿倒还好,只是他是个男孩儿;李梨芳身为皇长女;二十好几了却没个女儿不得不说个事儿。别说尚清急,就是齐皇都急了,不至一次地跟李梨芳提要让她纳房小的事;李梨芳自然是不干的,齐皇只当李梨芳是顾及尚清。许是实在是为这个女儿着急,齐皇也顾不得女婿丈母亲的尴尬关系了,她竟召了尚清去做思想工作。
一日,尚清哭着从宫里回来,当天夜里就备了酒茶请李梨芳入席,等李梨芳喝得二麻二麻的时候他就推着一个男子进来了,然后自己转身就走了出去。那男的只等尚清出去就宽衣解带,把李梨芳给吓了一跳,立即就想往外跑,只是门已经让尚清给关得死死的了。眼瞅着那个男的脱光了自己就要来脱自己的,李梨芳吓得拍门大叫救命:“尚清,你干嘛啊!快放我出去!尚清,求你了快放我出去!”
因为在宫里齐皇给尚清下了死命令,虽然听到李梨芳叫喊尚清很难过,但还是没有给李梨芳开那个门。
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见门打开,李梨芳又气又急,这时候那男的欺了上来,手脚并用地往她的身上招呼,李梨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嗷呜地一声就狂吐了起来。
李梨芳这一吐就没有停歇,把那个男的都给吓傻了,直到她吐得都快断了气才反应过来,也学着李梨芳拍门叫喊:“少君快开门啊,殿下不好了!快开门啊,要出人命了!”
尚清怕听到李梨芳与别人欢爱的动静难过,早就躲得远远的去了,临行前又叮嘱了院里侍侯的人说是不管殿下怎么叫也不许开门,所以这人拍断了手也没有喊过人来。
等第二天尚清开门时李梨芳整个人都虚脱了,屋子里满是恶臭,她上吐下泻了一晚上。而那个被尚清推来侍候她的男人早就吓傻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神神叨叨地说着胡话。
这事儿闹大了,尚清不敢瞒报立却上报到宫里,皇帝听了还不相信,只当是尚清醋劲犯了叫安贵君去喝斥尚清。倒是安贵君还算理智一些,他朝齐皇劝道:“我听尚清说过,彦儿好像不大喜欢别人服侍。”
安贵君隐讳的将李梨芳不大待见宫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事跟齐皇说了,齐皇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这才怪了呢,哪个女人不喜欢长得貌美的男人?定是你那好女婿吃醋搞的事儿。”说着就叫人去李梨芳的府上斥责尚清,又叫了太医去查看李梨芳的病情。——她觉得是尚清给李梨芳吃了什么药。
太医很快便从李梨芳的府上回到齐皇的面前,齐皇一番盘问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很命苦:“我好容易得了个能干而又贴心的女儿,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其实要李梨芳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她只是觉得跟个连认识都算不上的人发生关系就跟牲畜似的令她恶心而已。
至此,大齐朝的大皇女得了怪病的消息传遍了诸国,亦传到了卫皇的耳朵里。这时候的卫皇已经不再是当年李梨芳所见着的卫皇了,卫皇已经换了他人坐,只不过不是想当然的卫皇太女,而是被自家老娘斗爬下了n多次的卫皇三女!据密传,老卫皇其实早在六七年前已经被卫皇三女控制住了,一直到三年前各国混战开始卫皇病逝才被人知晓。
“这人实在是太牛了,居然把事情隐瞒得这么好!”李梨芳实在是佩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