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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梨芳囧囧有神,她真的是有些憋不住想要笑了。
转眼看一眼齐皇,居然也是摇头轻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感受到李梨芳投来的眼神,齐皇也朝她看去,母女两个相视一笑。
听了话本子齐皇还要去转,李梨芳想起说是今天是带尚清看京都百姓过腊八的,连忙招呼着尚清和小六儿起身:“今天姬家和于家都有在城门口施粥,咱们去看看?”
“好。”齐皇笑着应了,她都说她了其它人便没话说了,只能跟着一起走。
遣散了护卫,李梨芳一手抱着小六儿,一手牵着尚清,由两个老的跟在后头,就这样一家子慢腾腾地朝城市口走去。
从宝相茶楼到城门口可得有一段路走,没一会儿安贵君就说累了,没办法李梨芳只能找了一个路边摊坐下歇一歇。
这是一个汤面摊子,有五张桌子,李梨芳他们来的时候竟有三张桌子都坐了人,生意还不错,为了不影响人家做生意李梨芳捡了一个靠边的那张桌子坐下。
按照前世的经验,李梨芳只以为看他们坐下老板会上来问他们需要什么,不想人家老板根本就不问,只冲你抬头笑了一下,一副随便你坐的样子。
他们一家子就在人家摊上坐着,也无甚话说,倒是几个吃面的话挺多的。李梨芳侧耳一听,竟是在抱怨时政!说的是关于官员保送观政阁人员的事,几个人都对其很是不满。
几个人激愤地议论了半天,最后一人感慨到:“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咱们寒窗苦读十几载结果竟跟那些不学无术的一样。”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哪!”另一个人讽刺地笑道。
“我看这书也不必读了,都去巴结那些当官的去。”剩下的那人也附和。
听着这些李梨芳忍不住冷笑出声,让那几个人听到了,一个个都转过头来瞪着她。李梨芳倒也不怕他们瞪,很坦然地看了回去,笑着说:“你们要巴结倒也要巴结得上才行啊!”
“你在说什么?”其中人一脾气比较火爆,李梨芳只是轻漂漂的一句话倒是像踏着她尾巴似的跳了起来,指着李梨芳的鼻子逼问道。
李梨芳呲地冷笑了一声,毫无惧意地说:“我说你们只会纸上谈兵,跟那些你们所谓的‘不学无术之徒’差不多。”
这下子李梨芳就捅了马蜂窝了,别说是刚才那个爆脾气,另外几人也都没有好声气给李梨芳。
面对七嘴八舌的指责李梨芳只是一笑置之,等他们骂够了她才说:“朝廷只给了官员保举进观政阁的名额,可没有说进了观政阁就可以直接委派官职,也是有明文规定必须达到考核才可委派官职。”最后她强调了一点:“在观政阁里你们跟他们是一样的。”
“说得好听,他们朝里有人,我们朝却没有人,怎么会一样!”这时候有人就指出来了。
李梨芳一笑,又道:“你们朝里怎么会没有人?皇上每季都会巡视观政阁,难不成你们竟没有一个有那个运气在御前奏对的?”这话一出一个个都没了声音,李梨芳再一笑,又说:“不过是你们读书读得傻了,御前奏对时也会泛泛而谈摸不着实际,落不到皇上的心里罢了。”
“你怎么知道皇上每季便会巡视观政阁?”倒是有人不是全傻的,这样问了李梨芳。
“因为我也是在朝任官啊!”李梨芳倒是坦白,直接承认了。
“原来是同僚。”那人朝李梨芳一抱拳,“我是桑平李喻,不知姐姐高姓?”
“我姓姜。”李梨芳笑着回答,看了一眼齐皇,又说:“这是家母,家父还有幼妹。”见那人看向尚清,李梨芳说:“这是我的夫郎。”
姜姓,在齐国除了皇族就没有别人敢姓了。
这些人都在想,这人难怪对朝事这么熟悉,也难怪她要为当官的说话了。
“是皇族,咱们不要惹事,赶紧走吧。”刚才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书生们一听皇族在此立即就蔫了,都是些耍嘴皮子的不是真敢惹事的主儿。这样的人吓一吓就能收服,是李梨芳最喜欢用的一类人,见他们要走李梨芳不肯放他们离去,堵住去路笑道:“别走啊,咱们再聊聊。”
“不了,我等还有事要办,以后有机会再听姐姐高论。”说着一个两个地都溜了。
李梨芳也不过份为难,只笑看着他们离开。
等这些人一走小六儿纳闷地问李梨芳:“大姐姐,他们怎么走了?”
“因为他们胆子小。”尚清替李梨芳回答。
“他们是在害怕吗?”小六儿眨了眨眼睛,更是困惑:“他们害怕什么?”
“他们是在怕自己说话了话惹上事。”尚清又答。
“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小六儿不明白了,刚才大姐姐和母亲都没有说什么啊,也没有黑脸还笑眯眯的呢,她那么小都没有害怕啊!
这次不等尚清出声齐皇抢先跟小六儿说了:“他们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是他们不该把该说的话说完。”
“所以母亲生气了吗?”小六儿脑子简单,只晓得母亲生气或不生气。
齐皇微微一叹,也不知道在感慨些什么:“母亲不是生气了,母亲只觉得有些无奈。”
“无奈?”小六儿脑子更乱了,无奈是什么?
听着这三个人一问一答,李梨芳满头黑线:“她才多大点儿的脑子呢,你们给她说这些有什么用!”说着就将小六儿抱进了怀里,揉了揉,轻声道:“小六儿乖啊,不听你姐夫的,他们没有害怕什么,他们是有事要去办所以才走了。”
这下子小六儿的脑子就不乱了,她双眼清明的眨了眨,点头应道:“哦,原来是这样。”说着还朝齐皇和尚清吐了吐舌头,大有怪他们糊弄自己的意思。
第68章
从腊八出宫回来;齐皇一直都不大高兴;李梨芳觉得奇怪偷偷地琢磨她这是怎么了。后来有一天还是小六儿跟她说:“大姐姐;那几个人好可怜哦,母亲把他们关到四方同贺里抄律法典籍都抄了三天了!”说着还用小手儿捂着小嘴儿;嘿嘿地偷乐:“说是抄完了还得说出个道道来;要不然都不许回家过年。”
这老娘……,真是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气。
现在的国家律法虽然还不尽前世的社会那么详细,但也是装了大半个屋子的;全都要抄完……,虽然说他们同行的也有好几个人,可也不得不说是一件大工程。何况,还不仅只是抄完而已,还得说出道道来;天知道齐皇说的道道指的是什么!
论起整人的手段来,李梨芳对齐皇真的是一百二十万个佩服。
“以后一定不要惹着了老娘!”李梨芳暗暗提醒自己。
转眼间又到一年新年,因为秋试没有出现纰漏,天灾也就是安坊那一处比较严重,好在都处理好了,所以今年这个年过得格外轻松。
早早地应酬完大宴上的人,李梨芳回到“点绛轩”,尚清却还没有回来,招来宫人一问才知道他还在“清平挽芳阁”随安贵君招呼进宫请安的大官人们。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以往过提那些大官人都是去“蒸云宫”,今年却分了一部分到“清平挽芳阁”还点名让尚清陪着安贵君一起招呼。
众人又开始纷纷猜测齐皇这是要立李梨芳为太女了。因为按照古制,太女一立便是副君,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女主人,其夫也自然而然也就是成了男主人,是要学着跟命夫们打交道的。
这事传到李梨芳的耳朵里李梨芳烦得不行,她是最忌讳别人说这事的了,可是悠悠之口哪里是堵能堵得住了?
李梨芳正烦为流言的事烦着呢,她老爹又来找麻烦了,再一次把姬璨的事拿出来提。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事不提了,不提了,你怎么又提起来了?”李梨芳是真的抓狂了,真搞不懂安贵君那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那孩子长得实在是好。”安贵君脸上有讪讪的,自家这女儿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要觉得好自己去娶去,别给我在耳朵边念叨!”李梨芳气吼吼地嚷了一通,转身就出了“清平挽芳阁”,打定主意安贵君不能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她就再也不登门了。
连着三天没有登安贵君的门,安贵君就急了,悄悄地使人来尚清这里传话让他打圆呼。尚清也气老丈人不厚道,平时跟他好得跟什么似的转头又拆自己的台。不过他不能像李梨芳那样直接给安贵君脸子看,反而还要积极地为他办事,不过嘛他比也不能让安贵君觉得他好欺了。
这事就在三人无声地斗法中过去,转眼新年就过完了,安潼关传来消息,尚明和尚清都出了安潼关在晋国各地干起了老本行,把晋国搅得四处不得安宁。
再过了一阵,从各国来齐国的使臣越来越多,齐皇却将李梨芳派到了京外巡查春耕。等她回到京城春闱又要开始了,齐皇又把这一摊子扔到了她的手上,李梨芳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也把使臣来的事抛到了脑后。
又过了没多久,朝中又掀起了战或不战的议潮,这次齐皇没有再把李梨芳支开,而是在一次大朝上直接问她:“晋国已经不行了,卫国这次吃了个撑,燕国、蔡国和戎狄已经动了起来,卫国也朝咱们虎视眈眈,咱们怎么办?”
李梨芳知道几百年一次的混战又要开始了,但是李梨芳却有疑团,疑团不除这个问题便不好回答。所以,她就问齐皇:“依母亲高瞻远瞩可否看出晋国这次会不会被齐国灭掉?”
“这怎么可能!”不容皇帝回答,先有人否认了。李梨芳问她为什么,她回答:“从古至今虽然战事没有停过,可从来没有哪个国家被灭掉过。”
“那个游仙不是被卫国灭了么?”李梨芳很不解地问道。
“游仙怎么能一样!”那名官员给李梨芳的解释是游仙是一个特例,它本就是一些难民的集中地,只是时间久了才形成了一个国家。其实叫李梨芳来看这根本就算不得上一个解释。
于是李梨芳就更不明白了,她两手一摊笑道:“那咱们还打个什么劲儿?反正也只是夺点儿地盘儿,等过个一二百年又被人夺回去,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
大家皆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