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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鸟带菜鸟,那是天经地义,不带那才有失道义。更何况这菜鸟还是自己的主子,更得小心侍候着了。
“来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萧天香端起了“有身份”的人的架子,大喊了一声,喊完全端着身架只等着来人恭迎献媚。
一阵轻风掠过,放在灯座里的烛火晃了晃,园中的树叶儿沙沙作响。
又十几息过去,沙沙声还未停歇,烛火又在晃晃悠悠中时明时暗,气氛慢慢地变得有些诡异。
“这是八角楼吧?萧姐姐,咱们没有走到哪个荒郊野外吧?”李梨芳屈着脖子将自己直往萧天香身上缩,内流满面:不会是鬼宅吧?姐姐小时候都被奶奶的鬼故事给吓破胆了啊,呜……
突然,一团光亮在前面破空耀起,晃得李梨芳猛地闭上了眼,正吓得不行又听到一非男非女的声音幽幽响起:“什么人在哪里?来我八角楼做什么?”
这次,李梨芳是真的泪流满面了:“萧姐姐,真是鬼宅啊?”
“别怕,有我呢!”萧天说得镇定,心里实则在打鼓。“我二人从他处而来,听闻八角楼的盛名,想来见识一二。”
“哦。”那声音平平地应了一声,倒是少了些鬼气。“八角楼晚上不营业,你们要来明天早上巳时后,酉时前来吧。”
听着那飘飘渺渺的回响,李梨芳掰着指头算时间,待算清她立即瞠目结舌,感情这里的青楼是早九晚五上下班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周六日休息的规矩?
“走,回吧。”刚才那人的语气貌似这八角楼早九晚五的作息时间是属常识性的问题,李梨芳被打击得不行,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一眼萧天香:“你是怎么搞的?八角楼晚上不营业你都不知道!”不是说重要人物出场,安保人员就要先清理现场的么,提前有人来还能不知道八角楼晚上不营业?看这样子这萧天香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啊!
“主子,您说了啊,咱们声张地不要,悄悄地来啊!”萧天香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这不是完全为了执行殿下的意见么,怎么还是错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李梨芳抚额,实在是为萧天香这么不懂变通无语至极。“走吧,回去!”
再一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李梨芳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衰极了,只是她没有料到更衰的还在后头。
第9章
李梨芳和萧天香蔫蔫儿地回到了“怡安堂”大门口时是戍时二刻,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把时辰,好巧不巧地碰上正要出门会友的莫道言。
远远地瞅着莫道那君子的模样从大门内飘然而出,李梨芳扯着萧天香嗖地闪到了大门前的石雕后面。
可,到底还是晚了。
“谁人在哪里鬼鬼崇崇的?”李梨芳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守门的侍卫,听到侍卫的断喝莫道言也被惊动了,只见她寻声走了过来,问已经追到了台阶边的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答:“刚才我看见两个人在这里鬼鬼崇崇的。”
“你妈才鬼鬼崇崇,你们全家都是鬼鬼崇崇的。”李梨芳气得跺着脚地骂着,心说要是让莫道言知道自己上青楼,莫道言非得将自己念叼得七孔流血而亡不可。
“殿下,怎么办?”想着莫道言那端正得过份的性子萧天香也觉得头皮发麻。
“凉拌,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四处也就只有这座石雕可以遮避一二,李梨芳眼瞅躲不过去了,也只得赶在那侍卫摸过来之前站了出去,先冲莫道言打了一个哈哈:“莫太傅啊!您,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今天有个故人下了贴子,邀臣去叙旧。”莫道言一边答着,一边打量着李梨芳问萧天香:“你又带着殿下去哪里了?”
“没,没去哪里。”莫道言本来是随口一问,无奈萧天香是个不中用的,竟有些结巴。
一瞅要坏事,李梨芳暗地里掐了萧天香一把让她闭嘴,想要自己抢过话头,不想莫道言却先看出了端倪,显了怒气,为怕火上浇油李梨芳也只得老实地闭上了嘴。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作功课吧。”许是莫道言真的有事,她只是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瞥了李梨芳几眼,便如此交待一下就走了。
“吁,总算是交待过去了。”萧天香抹了一把额角,还在有些后怕。
李梨芳狠狠地瞪了萧天香一眼,骂了一句:“瞧你那出息!”心里却在想下回再要出去玩坚决不带这傻缺了,智力、定力完全的没有,带她出去根本没啥指望得上的!还有,就她这傻缺样是怎么坐上自己保安队的队长的呢?
关于保安队队长的事李梨芳暂且还得放在一边,因为火烧眉毛顾眼前,莫大家布置的作业才是头等大事。
李梨芳现在的身体今年才十一岁两个月,按照上辈子的年龄段划分还处在戴红领的时候,确属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年纪。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李梨芳觉得这没有什么可非议的,她也想做好学生,只是要达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苦逼了。
在上辈子,李梨芳从托班到大学毕业,前后算来也是读了二十来的书。是经历过黑色七月的,在大学里也无数次与“学霸”们擦肩而过,算是有些见识。可是到了这里,亲身体会过身为“天潢贵胄”们的学生活后,她也只能对自己曾经的“见识”挥挥手,道一声:“神马见识,都是芝麻拽着西瓜比个儿大啊!”
苦逼的生活谁都不想过,李梨芳不是没有反抗过,也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实在是对莫太傅那双“我很受伤!我很委屈!我很绝望!”的凄惨悲伤的眼神感到无力。
垮着肩走进了自己的松涛苑,李梨芳还没有进书房门就感觉到了一股强高压从书房里散发出来,顿时本就觉得压力山大的她越发地直不起腰来。
“描红五十篇,颂《论语。学而》三百遍。”这便是今天莫道言给李梨芳布置的功课,着着这薄薄的一张纸,李梨芳顿时觉得头昏脑胀。——写字倒还好,可是大声读书两个小时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李梨芳泪流满面地高声颂读着。
时间一分分流逝,李梨芳的嗓子有些哑了,范安在外面听着心疼极了,实在是忍不住捧着一碗润嗓茶走了进来,劝道:“殿下,您也别太累着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安人,你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李梨芳被感动了。
范安人看了一眼书桌厚厚的一摞描好的红,说道:“莫太傅也真是的,殿下身子本就不好,天天布置那么多的功课,把殿下的身子给累坏了可怎么得了啊!”
李梨芳愁苦着脸直点头,心想自己也忒倒霉了点,也不像别的皇子凤孙的有个陪读,连个分担的人也没有。
陪读?一丝灵光在李梨芳的脑中一闪,她想着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脸上却不露欣喜,反而越发委屈地望了一眼范安人,认命地叹道:“老师也是为了我好,辛苦一点就辛苦一点吧。”说着却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天我听卫皇话好似老师在诸国之间很负盛名?”
“那是当然!”范安人一脸的自豪,以膜拜的语气跟李梨芳讲了许许多多关于莫道言的事。
听完范安人的话,李梨芳脑海里呈现出了一个“圣人”的身影,这虽说是自己要的结果,但还是让她不能接受。——那个动不动就呼天抢地,痛哭流涕,耍赖打滚的莫太傅根本与“圣人”的形象不搭好不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李梨芳要做的只是“祸水东引”。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李梨芳决定第二天早课过了便去将自己的计划付诸行动。
李梨芳所谓的“祸水东引”不外乎就是给莫道言另找几个学生,替她分担一下莫道那过盛的身为人师的责任感。
这便是要出去串门子了,身为有身份的李梨芳出去串门子也是有规制的,比如说必须带上专门教自己“教以慎于接物,推贤士为务”的刘学敏。
随手招来一侍从,吩咐了一声:“请刘大人前来。”刘学敏立时三刻便到了她的面前,到底是要向人求助的,李梨芳也只能暂时把身为人上人的得瑟收起来,笑容可掬地跟刘学敏说:“前日卫皇派人来说,今日宫中有宴饮请孤出席,刘大人陪孤去吧?”
“敢不从命!”这是本职工作,刘学敏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推辞的。
“不如将莫太傅也一并叫上,人多热闹些。”李梨芳心里却在想吃酒席也不能空着手白去,就把莫道言当手礼得了,她也省得一笔礼钱出。——现在时局这么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该自己浪迹江湖了呢!钱,还是能少往外流就少往外流吧。
听着这里完全没有自己的事,封亦尘貌似有些不爽快,抢言道:“那臣也去吧。”
李梨芳瞥了一眼封亦尘,心中诧异,转而也释然。是了,自己虽说是为了祸水东引才把莫道言当手礼送出去的,但那礼确属是大礼,是得找补些回来才行。虽说多带一个人去吃喝也找补不了多少,但蝇子再小也是肉,能回来一点是一点。她想封亦尘大概齐跟自己是一个想法吧,虽然他想的礼和自己想的礼不一样,但也算是异曲同工了。
抱着这样的一个中心思想,李梨芳索性把队伍再扩大一些,“怡安堂”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人,除了必须留守的全都开赴卫皇皇宫。
第10章
就这样,李梨芳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卫皇皇宫,打卫皇手下负责接待的官员一个措手不及。看着那些踮踮小跑着忙来忙去的宫人,李梨芳偷瞄见莫道言的眼角微微一抽,嘿嘿地笑了。
“彦殿下来了?快快快,昭儿请殿下来上来坐。”不知道为什么,卫皇对李梨芳一向很是热情,纵使李梨芳现在已经不再是“新客”,纵使李梨芳时不时地要出个幺蛾子,卫皇也一直不改初衷。这不,李梨芳刚来离得她还远远的呢她便早早地站了起来,还往前走了两步,热切地招呼李梨芳到她跟前。
此般亲热,使得李梨芳一直地怀疑,自己其实不是齐皇的女儿,而是卫皇的私生女。
又一次,李梨芳一边打量着卫皇的五观,一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