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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些可不是胡乱诌来的,真真的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怪力乱神,鬼神之说,尚清其实也听说过。
但是,这女人前科累累,实在是不是可相信!
“真没有糊弄我?”将手朝娘亲埋骨之处一指,尚清逼迫李梨芳道:“你敢当着娘发誓不?”
发誓……,要说没有经历过穿越李梨芳还不怕它。但是现在么,她还真有些不敢发这誓。
但是这誓又不能不发,李梨芳只能拼着老命把这誓言编得圆呼一些:“我发誓,我引尚清来安潼城,真的不是为了糊弄他!”
这模棱两可的!简直是把他尚大公子当傻子了!
见尚清将眉一立,李梨芳失望地看着他,满是无奈地问道:“难不成非要我发个毒誓?”有必要么?也不怕她自己真的应了誓?
尚清当然怕,所以他还真不敢逼她。尚清哼了一声,很不甘心地啐了李梨芳一口,催道:“那你还等什么?不是说问娘吗?你问问她是同意抱外孙呢还是同意抱外孙呢?”这语式还是跟李梨芳学的呢,这会儿就拿来堵她了。
这么喜感的话尚清居然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讲出来,真的是,喜感更胜啊!
李梨芳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又招来尚清一记瞪眼。李梨芳连忙收敛,转头朝着婆婆的埋骨地跟婆婆打起了商量:“娘啊,我和尚清来看你了呢!”差一点儿她就将“你还好吧?”给说出了口,埋到土里都十来年了哪里好得了?李梨芳大囧,连忙放慢语速,接关打商量:“我们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真的是无事不等三宝殿了。”说着将祭品摆上,继续道:“是这样的,我跟尚清成亲也有几年了,我们打算要个孩子。只是啊,尚清的身体不太适合生养,生养一次他的身体就会亏损许多,而且那些亏损还不是调理调理就能补得起来的。我就想啊,我不能那么自私啊,为了要个子嗣把尚清的寿数搭进去!可是尚清却觉得不给我生个孩儿是对不起我,我是怎么劝,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他天天以泪洗面的,也伤身体,我也不忍心啊。所以,我就想依他算了。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又觉得咱们不能那么自私,实不该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些就忤逆爹娘。所以,我和尚清就来问问您老的意见,您老觉得呢?”
第53章 :
李梨芳这话刚一说完;一阵阴风扫过,别说是李梨芳就是尚清都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身为魂穿过来的李梨芳对鬼的存在是深信不疑;听说鬼的世界就跟黑社会一样,个个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而且;据她听说她这婆婆还是个性格孤僻的;这当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岂不是脾气更糟?李梨芳内牛满面,她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真的不想叫鬼给索了命去。
“清;你跟咱娘说两句话吧?”李梨芳贴着尚清的身子;还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是真的怕极了。
“你怕成那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从然;一个身影从花影树隙间走来;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李梨芳囧囧地看着尚清,心里猜测:难道婆母大人死都死了还纳了个小?亲爱的尚清得多难堪啊!
“爹爹!”不想尚清却欢喜得像个小麻雀一样朝那个“小”扑了去。
哎呀,妈呀!那不是婆母大人纳的小,是正牌公公啊!李梨芳连忙收起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笑得恰到好处地走了过去。
收腹裣衽,恭敬地施了一礼,李梨芳亲热地喊了一声:“爹。”
爹,根本就不鸟她!反而问人家儿子:“你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啊!”尚清实不知自家亲爹怎么会有这么个问题。
“真没?”周绍玉朝李梨芳扫了一眼,眼里红果果的全是“看着不像啊”,问道:“她没欺负你她心虚个什么劲儿?”把刚才他看到的一说,指着李梨芳说:“一瞧就是心虚气短怕遭报应的样子。”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胆儿比较小而已,我绝对没有欺负过尚清。”李梨芳连连否认,看着公爹大人不相信自己她又连忙朝尚清求助:“尚清,你说吧?我没有欺负过你,对不对?”
“要说欺负么……”尚清瞥了李梨芳一眼,眼圈儿瞬间就红了,他迅速地别过了头,靠着自己亲爹呜咽起来:“爹,我来跟你一起陪我娘好不好?”
高高壮壮的一大桩老爷们儿,偏偏哭得梨芳带雨的模样……
李梨芳恨不得仰天长哮一百声:谁毁了我家的纯爷们儿?他妈的是谁?出来,老娘要剁了你!
李梨芳的脸黑得都跟锅底似的了,偏偏公爹大人还一脸的指责斥问她:“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朝阳东升,如烈烈红炎。李梨芳祈祷着下一刻天降鹅毛大雪,好显她的不白之冤!但事实上这根本就不可能,青天老爷从来就不是黑包公,根本就视她的冤屈为无,依旧热烈地照耀着大地。
老天靠不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李梨芳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尚清,我特别地该死!爹,你打我吧,你杀我吧!我对不起尚清啊!”
一下子,尚清再也不哭了,傻愣愣地看着李梨芳,再傻愣愣地看着自家爹。
“她都干了什么?”周绍玉气得都抖了,拿手指着李梨芳喝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李梨芳还在那里嚎,整得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都把尚清嚎傻了。
“爹啊,你就别逼他了,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一个心软的。”李梨芳哭得是一所鼻涕一把泪,屈膝到了周绍玉的跟前,拽着他的下裳嚎啊嚎。“俗话说得好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乞丐要满街走唉。我现在啊,连个乞丐都比不上,乞丐还能有几天安生日子,我是前有狼,后有虎,豺狼虎豹围追堵截啊!尚清跟着我吃苦了,我的这个心啊……”长长地倒抽了一口气,到最后跟个要咽气的人似的,好容易跟后面的那口气接上了,李梨芳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我的这个心啊,天天就跟装在麻袋里拿锤子砸了又砸似地难受啊!”
“你说这些做什么啊?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说什么。”尚清被李梨芳哭得也伤心,却只顾一个劲地劝李梨芳,早忘了自己还在使性子的事了。
“那是你好啊!可我不能因为你对我的理解,我就不往心里去。”李梨芳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将头埋在尚清的肩窝里,哭啊嚎啊:“是我对不起你啊!你要嫁个一般的人,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我们天天在外跑路,想要个孩子都怕正生着就被人早上门来,跑不掉啊!我自己被抓、被打、被杀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连累你啊,更不能连累咱孩子啊!”又是一声倒抽气,那断气的样子更入木三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尚清抹了一把泪,哭抱怨:“你早这样跟我说啊!你早说了我不就不跟你闹了么!”
屁!这话好说好歹倒腾了少说也有百八十遍了,你倒是听过一回啊?
李梨芳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使劲地将尚清往怀里一搂,接着嚎:“我对不起啊,我对不起咱爹,咱娘啊!我该死啊!”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爹,我娘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尚清的脸都让眼泪鼻涕糊满了,他却只顾着给李梨芳抹,只觉得李梨芳那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怎么抹都抹不完,他是急得不行,连忙跟自家老爹求助:“爹,你也劝劝她啊!”
“唉……”无语半天的周绍玉长叹了一声,将手上的祭品放好,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周绍玉是得知李梨芳和尚清被绑后离开容城关的,初始他是打算去寻这小两口,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去起不作用,没准儿还会给添乱,便就来到了安潼关。
现在的安潼关十分地有意思,本是卫皇当年送给了晋,现在已经算是晋国的国土,但守关的将士却还是尚阮绘当年留下的人。这些人拿着晋国的俸禄却不忠于晋国,亦不想着卫国,倒是对尚阮绘念念不忘。尚清到了安潼关,俨然受的是一份主人的待遇。因此,在安潼关李梨芳觉得特别自在。
既然在安潼关住得自在,那便在安潼关安定下来吧。只是李梨芳还是有些担心:“我们住在这里合适么?会不会给安潼关的百姓和将领带来麻烦?”她可不相信晋国不会打她的主意。
“在安潼关少夫人只管放心地住下,万事不用担心。”安潼关守尚明将是尚清娘当年手下的偏将,亦是尚家家将出生,对尚家忠心耿耿,誓为其主。
“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会不会派兵来攻打关隘啊?”李梨芳只当尚明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便直白地又问了一遍。
“哈哈……”不想李梨芳的一片好意招来尚明一阵大笑,“少夫人随我来。”李梨芳被她拉着把安潼关的山关险隘逛了个遍,李梨芳越看嘴巴长得越大,尚明看了又是一阵大笑,说:“安潼关,守可自给自足;攻,可进可退,既可摆兵布阵正面御敌,亦可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别说是晋国,就是当年卫皇派人拿着地图都没有走进来。”
“那地图是假的吧?”李梨芳不相信地问着。
“真的!”尚明跟李梨芳说,尚清娘擅长阵法,她按照四季、节气不同在山内外设了大小一百多个阵,卫皇只有进山的原图,却没有守关杀伐的阵图,所以才进不来。
“原来我家尚清是子承母业。”李梨芳记得周润曾不只一次地提起过尚清精通阵法的事。
“是啊!说起来少爷的阵法造诣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尚明跟李梨芳侃侃而谈,说的全是尚清小时候的事。
看着尚明带着笑地回忆,李梨芳心里特别地不是滋味儿:“这娘们儿不会是唾涎尚清吧?”
李梨芳觉得,这完全有可能!而且,看这老娘们儿的意思现在还没有对尚清死心?
顿时,李梨芳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从这天起,李梨芳就将尚清看得死死的,绝记隔离他与那个尚明。当然,绝对隔离也不现实,她只能做到尽可能少地让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