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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会心一笑,管公子,你果然没叫我失望。
莹露的脸色从见到第一个菜时的无所谓到了最后的黑了半边脸,“管公子,这是……蔬菜宴?是你叫珍味阁特意替我准备的?”
崔管事的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他愣了老半天才对上管公子的笑脸,“管越,这……”
管公子这才察觉了异样,转头看向莹露问道:“我,这,孟小姐,这不是你最爱吃的菜吗?”
莹露不悦的皱起眉头,在看到那盘白花花的肥肉豆芽后又灿烂的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管公子说的对,我自然最爱这些菜了。我不仅是爱,我简直是没有她们就活不下去!”
管公子被她暗讽的话语说的一惊,接着抬头对上了我,“你……”
我无视他那恍然大悟的样子,依旧扮演着我的木头丫鬟。管公子的眼神已经凌厉的可以削掉一截树枝了,他眼里带上愤怒,嘴里却依旧干笑道:“孟小姐有所不知,这人嘛,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养生的,这养生嘛,自然是要多和蔬菜打交道,呵呵,呵呵。”
崔管事也是顺水推舟的说道:“管越说的是,说的是,这身体重要啊,蔬菜好,我们要多吃。”
莹露皮笑肉不笑,“恩,说的对,以后哥哥请人吃饭时也该准备一桌子蔬菜,让人吃个饱,养生个够。”她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可入口后只见她面色有些奇怪,最后艰难的咽了下去,面上的笑容更冷了,“果然,这都是我最,喜,欢,的!”
管公子和崔管事的脸色都浮上了尴尬,却又只能陪着笑容。我瞧这场面乐的慌,管公子,我说了莹露她爱吃辣,爱吃肉,不爱吃蔬菜,不爱喝龙井,可你为嘛都反着做了呢?
由此可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我这头正面无表情的幸灾乐祸着,抬眼却对上了管公子有些诡异的眼神和笑容。我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可明显这个察觉来的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几个人看似派头很大的人突然闯进了门,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人指着我说我是小偷的同伙,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块价值昂贵的红宝石。
我看着一直劝阻着莹露的管公子,突然就想起上楼时管公子那不小心撞我的那下,再想起那个诡异的笑容。
管越是个小人,这话一点都没错。
红宝石的主人恰好是刑部里的殷大人,出了名的脾气暴戾行为暴力,听说曾经一个不小心就一巴掌扇死了一个贼,而如今,我就是偷了他东西的那个贼。
我被那冲进来的几个狗腿练家子绑了起来,在管公子和崔管事和殷大人的劝说下才没有对我动粗,莹露在这个混乱的时刻还是很感谢他的,“管公子,这肯定是个误会,阿蓝怎么可能是偷东西的同伙,你告诉他阿蓝不是的!”
他对莹露温柔的安慰着,“孟小姐,别怕,我会想办法的。”
我被人带走的时候莹露正着急的红了眼眶,管公子则是好好先生般的在一旁安慰着,偶尔投给我一个阴险的笑容。我这个时候突然就觉得太喜感了,我还以为他心眼没那么小,却没想到他心眼儿比谁都小,看这阵仗他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设计我,不论有没有发生白菜事件?
那个谁那个谁说的对,这个世界果然是一环扣一环,好危险的说。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了刑部的大牢,可今天,我确实进了。那带我来的几个人并没有对我动什么手脚,只是将我带进了一个冷僻的小牢房后就消失无影了。我细细琢磨了下,得出的结论就是管公子这次下足了功夫,为的就是在莹露面前当次英雄,而我就是那英雄诞生的道具。
我伸手撩起了自己的一撮头发把玩着,心里想的却是刚才来时碰到的情景,几名衙役走过我的身旁,嘴里骂骂咧咧着,“真是的,怎么一个晚上都死光了,我们怎么跟上面的交差!”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刺客了,不都这样么,没杀成就自杀,反正没有活口。以前那些个普通的都这样了,更何况这几个敢上宫里的?”
他说,敢上宫里的。我皱眉,也就是说那些刺客是宫里出来的?我出来的这段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我百般无聊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心想着牢房其实也没有外人说的那样恐怖,至少白天的时候蟑螂和老鼠们都在睡觉,没有出来逛街溜达。我的左边右边都是空牢房,诶,这牢房,还真是没有人气。我就这么冷清清的被扔在了这里,外面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我迷迷糊糊的靠着墙壁睡着,微弱的意识还在问着,为什么不给我床被子,要是着凉了那该多不好。
此后我的意识一直都混混沌沌的,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满是白色的房间,那个摆满药瓶子的房间,那个充满着药味酒精味的房间。我伸出手妄想砸烂那些药瓶,可却发现自己的手只能穿过它们,不可碰触。
我想这果然是个梦,我早已不是安然。我是安柯蓝,云弥国的五公主,安柯蓝。
冰冷的墙壁不知何时被温热的胸膛取代,我反射性的想要伸手推开,却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时停住了动作,那人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将我的脸贴紧在他的胸前,我习惯性的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继而安心的放松睡了过去。
宇文睿,你来了。
十七章
我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觉,梦里的世界就像是我的呼吸,如此贴近和温热。我的身边还是有他和她以及他们的存在,我的生活里依旧充满了白色和黑色,我的记忆里堆满了那些灰色的,过期的,美好记忆。
那样的生活如此真实,但我却感觉不到我心脏的跳动和活力。
是的,我死了。
我冷淡的游离在我的梦境里,在光亮出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迈步走去,然后平静的睁开眼睛对上了青色的帐顶。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小拇指,最后可笑的发现我竟然把自己当回了那些重症的病人,在昏迷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用最细微的动作来检查自己是否无力。
我不得不承认我厌恶疾病,非常厌恶。
我想若是我出生的时候有替自己取名的能力,那么我一定会给自己取名为“无病”,我求自己一生无病,不再经历疼痛。
我正呆呆的看着帐顶出神的时候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接着细碎的脚步声走近床边,来人在看到我时惊喜的叫出声:“公主,你醒了!”
我微微侧首对上了来人的脸,饺子嘴巴苹果脸,原来是细细。我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来来回回打量了房间好几回才呆板的问道:“细细,我们搬宫殿了?”
细细转身手法熟练的拧了毛巾到了我身边,语气轻快的道:“哪儿的事情,好端端的换什么宫殿。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就一点都记不起来这是哪里吗?”
我闭上眼睛由着她给我擦脸,心里想着我哪能不知道这是哪里,我葱花十约岁的日子大多数都被宇文睿带着玩耍,而他的房间自然是不陌生的。我虽然已经三四年没来过这里,可还是对这里的摆设印象深刻。
那精致的幔帐虽然已换新,可依旧是那种看着极为雅致清逸的青色。那安静停立的风铃虽然已过时,可还是被挂在雕花大床的床头前。那矮腿的小桌几虽然已陈旧,可仍然铺着我和宇文睿一同扎字的桌布。
这些都是旧的却被保存留下来的,这是宇文睿的念旧情怀,煽情却不符合他的为人。啧啧,这厮果然闷骚。
“公主,你这次做的实在是过分,怎么能一点消息没有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你,多怕你出事情?”细细开口就是埋怨,“虽然奴婢知道你这金贵的身子福气的命是不会出事情的,可还是免不了要东想西想。现在你回来了奴婢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你知道奴婢这些个夜里都是怎么过的吗?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习惯性的起身想要去看你,可掀开被子就马上反应过来你不在这里。跟着睡下去后又老是想着你睡没睡好踢没踢被子,好一顿折腾后才勉强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又是按例早起去看你,然后对着盆里的清水发呆。”
我对上细细气愤的双眼呆呆的开了口,“细细。”
细细停下抱怨,“怎么了?”
我揉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我睡觉时不踢被子。”
细细顿时笑弯了眉,“这个奴婢当然知道,奴婢只是想具体的对公主倾诉自己的思念而已,公主别咬字咬的那么紧。”
我朝她摇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给别人知道,我就成笑话了。”
细细捂嘴轻笑,“看来公主还知道要维持自己的名声,真好,很好。”她伸出手指触上了我的太阳穴,动作娴熟力道适宜的揉按了起来,“公主大可放心,你失踪这事情被大公子和七公子压了下来。大公子对外说是将你接到他府中玩上一段时间,外人自然是不知道实情。宫里的人这一时半会儿也没空去细查你的事情,只当着你和大公子感情好也就没多问。公主既然现在已经回来,那差不多也是回宫的时候了。毕竟宇文府不是我们那小宫殿,住着还挺不习惯的。”
我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那些意思,“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记错他本来是该在苏州办置御用锦绸的事情。
“大公子是在公主失踪五天后回来的,我原本和七公子快要瞒不住其他人就要漏泄了,幸好大公子赶了回来。”细细回忆的笑出了声:“还是大公子有办法,公主不知道七公子当时被大公子看的就差结冰了。七公子平日里那么不驯的一个人,到了大公子面前也只有受训的份儿,那场面可真是有趣的很。”
我好无奈,大表哥这样的人,谁惹上不等于自找死路吗?七哥,这结果是我预料到的,可我的确是不想这样的。
“对了。”细细突然语气严肃了起来,但严肃里又带着那么点的幸灾乐祸,“公主,我得给你提个醒,大公子这次。。。。。。非常生气。”
我闻言顿了顿,呃,大表哥很生气?啊,不要吧,我和他都这么熟了,生气伤和气啊。我正自我思绪着呢,细细就叫了一声,“大公子。”我反应性的朝门口看去,只见神情淡然的清隽男子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