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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夫人了。”
“柳园?是府里的别院?一个小孩子去那么远做什么。”黎茗衾不明当中缘由,关心地看着萧姨娘,“大小姐病了,受不了颠簸,不能回府。不过萧姨娘应该去看看,不如我让人送你过去?”
萧姨娘笑了笑,丝毫不见担忧之色,反倒劝黎茗衾,“夫人不必为她担心,大小姐不比二小姐,皮糙肉厚、不哭不笑的,过几日就好了。”
黎茗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冯姨娘严厉地看了过去,低斥道,“大胆!大小姐是侯爷和夫人的千金,,哪能由得你轻辱。”
“我说的是实话,本来么,我一年就见她两回。她扳着个小脸,不哭不笑的,跟她那个老姑娘苏姑姑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根本不想看见我。”萧姨娘立刻反唇相讥,直冲冲地看着冯姨娘。
“二位姨娘,在夫人面前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绮罗打断了她们,萧姨娘是没规矩,可冯姨娘越俎代庖则更为不是。
“算了算了。”黎茗衾笑了笑,饶有兴味地看看她们,“吵吵闹闹的才是过日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很好,但也的确不该忘了规矩。你们平时给大小姐做些衣裳、吃食,没人拦着你们,可妄议的确不该。你们平时吵吵闹闹的,说不准还能让你们姐妹之间感情更好了,可动不动就训斥彼此,什么都往大了说,也着实没有必要。”
冯姨娘面皮一紧,立刻称是,连连说“贱妾听夫人教诲”。萧姨娘也白了脸,连忙谢罪,可末了退下去经过冯姨娘身边时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就会装,有什么了不起的。”
黎茗衾假装没听见,转过头看向贺姨娘,“你们不必拘束,我这儿平时事忙,也用不着你们服侍,每日早上按时辰过来点个卯就是了。”她笑了笑,又道,“我看贺姨娘太过拘谨,也不爱说话,你们两个平时也该多和她走动走动。”
“贱妾怎能不服侍夫人?夫人有什么要做的,只管吩咐贱妾,贱妾绝无二话。”冯姨娘诚惶诚恐地道,萧姨娘在边上笑了笑,没有接话儿。
不管说话的,还是不说话,黎茗衾都要安安她们的心:“你们放心,我一向说一不二。说了不用你们服侍,就是不用。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就好好地过你们的小日子。别担心我给你们设套儿,就是传到太夫人那儿,我也会说这是我的主意。”
冯姨娘没想到她会如此,仍然推辞着不肯。倒是萧姨娘眉梢一挑,欢喜地笑道,“夫人大度,奴婢一点儿也不怀疑。不像有些人,明着说没什么,背地里就会瞎猜。”
“住口!夫人面前,乱说什么。”冯姨娘低斥道,那样子一看就是平日里主事的。
萧姨娘立刻道,“又没说你,一会儿大胆,一会儿住口的,你不会还以为现在是先夫人不在的时候吧?抬头看看,现在又有夫人了。”
“夫人,贱妾……”冯姨娘想要解释,可神色上并不示弱,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黎茗衾笑了,当看戏呗,“罢了罢了,你们消消气。我正说要你们去陪贺姨娘,别说到别的事儿上去。”
听说贺姨娘性子清冷,每天除了例行的请安,根本不出来走动。生了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能不蹦跶的也的确少,黎茗衾不由得多看了她那张没什么笑容的脸一会儿。这府里水深,她若想把精力投入到黎家的产业和与戚慕恒的合作上,后院必须安稳。
贺姨娘淡淡地道,“贱妾谢夫人美意,可贱妾一年四时只觉得心口不畅,寻了几位名医都治不好。平日一说话就心口憋闷,不好搅了她们的好意。”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丝毫不见胸闷气喘的征兆,这摆明了就是借口。可明知是借口,她又不见丝毫情况,让人挑不出错儿。黎茗衾笑着揭了过去,“那就常出来坐坐,对身子好。”
贺姨娘又道了谢,就此不再说话。黎茗衾看了看另外两人,觉着时候差不多了,该收官落幕了。她不动声色地正了正身子,端起领导的范儿,“你们要想着府里的规矩,随时随地都要谨言慎行。侯爷要顾着朝廷的事,又要管着家里的庶务,这不容易。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整个金陵也找不出几个像侯爷这么勤勉的。”
这么勤勉为何又没混出个名堂,还被人瞧不起?干的事儿太多了呗,要是不信就自己想去。黎茗衾看着低着头一副聆听教诲的三人,继续道,“你们得多为侯爷着想,多做些暖心的事儿,给咱们侯爷开枝散叶。这可是头等大事,我这个人,就喜欢孩子,你们谁要是怀上了,我一定让他们悉心照顾。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有重赏。”
黎茗衾心里暗笑,她是不会给戚慕恒生孩子了,就靠她们了。她总不能占着这位子,还让人家少了子孙吧。她拿着侯府的“工资”,就得为他们打算,只要不妨碍她振兴家业,什么都好商量。
末了,黎茗衾长出了口气,摆了摆手,“我乏了,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是。”三人应了,低着头,倒着步退了出去。
黎茗衾伸了伸胳膊,刚想起身,若雪在外面通报道,“夫人,冯姨娘又折回来了,她有话要对您说。”
侯府 第55章 内情
绮罗冷哼了一声,开口劝道,“夫人别理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奴婢瞧她是前两年耍威风没耍够,现在还把自己当回事儿呢。她这会儿回来,指不定要说什么,就是想让您也跟那位耿夫人一样。”
“她这么想,我也不会让她如愿。她一旦如了愿,爪子就不止要伸到内院,将来还会碍我的路。可是绮罗,你说话总是太直了,对着我没什么,可对着她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千万不要说这些。”黎茗衾轻道。
绮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道,“奴婢晓得了,不会在她们面前乱说的。那奴婢这就把冯姨娘请进来?”
一会儿冯姨娘就迈着她那轻巧的步子进来了,在黎茗衾面前郑重地行了礼,开门见山地道,“夫人,贱妾有事想跟夫人说。”
黎茗衾假意不知,莫名其妙地道,“不是才见过么?怎么刚才没听姨娘说起?姨娘就别卖关子了,我还有别的事。”
“不知道夫人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贱妾,从前先夫人屋里的事儿,奴婢都是知道的。”冯姨娘说了这句之后,仍没得到她想要的回应,但她只能继续说下去,“方才贱妾瞧着夫人好像不知道萧姨娘和大小姐的事,怕您在太夫人面前犯了忌讳,特来相告。”
黎茗衾笑出了声,看着她道,“没想到我初来乍到,就能得到姨娘的关心,真是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怕我在太夫人面前犯了忌讳,是该怕的,在她老人家面前可不能说错话。”她揭开茶盏,看着上面漂浮的茶叶,“说吧,侯爷是很疼这几个孩子的。”
“想必萧姨娘的出身您是知道的,她的性子您也已经见过了。太夫人觉着她不庄重,那时先夫人身子也不好,无力抚养大小姐。就找了这位苏姑姑,代为抚养大小姐。本来是住在府里的,可苏姑姑说府里有侯爷,还有旁的男子走动,她一个节妇,早晚会传出蜚短流长。太夫人也怕大小姐性子像她的生母,就让大小姐和苏姑姑一起到别院去了。”冯姨娘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找了个节妇抚养自己的孙女,就差送到道观、尼姑庵了。黎茗衾暗暗埋怨,但也不能说太夫人半句不是,只是淡淡地问,“那萧姨娘可去看过大小姐?毕竟是亲生母女,大小姐又那么小,不见上一见怎么成。”
“您想想,萧姨娘那个样子,每日忙乎自己的事儿还不够,哪儿管得了大小姐。何况太夫人根本不许她瞧去,前两年还说……”冯姨娘话未说完,暗暗看着黎茗衾的脸色。
“说什么了?”黎茗衾轻问,发觉自己似乎太严肃了,连忙笑了笑,“有冯姨娘替我解惑,也省得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你接着说。”
“前两年太夫人说,想把大小姐过继到贱妾膝下,后来先夫人就去世了,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了。”冯姨娘说的理所当然的,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黎茗衾假作不知,轻叹了一声道,“既然是太夫人说的,我也不好过问,还要看她老人家的意思。冯姨娘闲来无事,还是做好原本要做的事,帮着我管管内院,也好让我透口气。”
冯姨娘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有这样的结果,也该暂时到此为止了,她笑盈盈地道,“内院的事贱妾晓得,但太夫人那儿,您也得替贱妾美言几句,不然反倒成了您的负累。”
黎茗衾故意给她设了个套,此时果然见她钻了进来,还明知故问道,“这没什么,咱们自个儿院子里的事儿用不着小题大做。你只是帮我管着几位姨娘屋里的事儿,看看她们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这还用告诉太夫人?”
“这……贱妾了解这府里的嚼用,府里的事多,若贱妾只做这些,怕劳累了夫人,从前……”冯姨娘不甘地道,丝毫不觉得说出的话有何不妥。
“从前劳你辛苦了,太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你看看,她们几个都生儿育女了,可你这肚子这些年却丝毫没有动静,八成是累的。你也趁着大家体恤,为侯爷生养个少爷、小姐才好。”黎茗衾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她,最后还不忘告诉她真相,表表无辜,“至于我,想必姨娘也知道一些,是要管自己的嫁妆,还要帮着侯爷管些庶务的,内院的事的确有些无暇兼顾。太夫人年纪也大了,不好再操心,可这不是还有姑奶奶么?”
“交给姑奶奶了?”冯姨娘惘然若失,眼中有那么一刻的失神,“都交给姑奶奶了?可夫人才是内院的主人啊。”
黎茗衾摇摇头,好像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太夫人还好好的,她老人家才是内院的主人。她想让姑奶奶掌家,我也不能有二话,姨娘好好歇着就是了。服侍侯爷,照顾好那两位姨娘,有什么事,我在叫你就是了。”
冯姨娘也没了办法,只能告退,“贱妾谢夫人教诲,贱妾这就回去好生安排。”
“你去吧。”黎茗衾轻轻点头,看着她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