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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张二狗这句话,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愣是把张二狗这个大男人笑的面红耳赤,后面,说过这句话的妇人们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跟张二狗保证,一定会帮张二狗找到一个又贤惠又老实的妻子,张二狗这才笑着把大家送出了祠堂。
老张家这边,张章把满身是伤的张五送回了家,张老太太看到像个死人一样的小儿子,吓傻了眼,然后整个老张家那边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叫声,愣是把离老张家几十米人家的狗给吓的乱吠,一时间,人的大哭声,狗的乱吠声,让整个张家村变的非常热闹。
“五郎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杀千万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啊。”张老太太抱着躺在炕上的张五柱,又是锤炕又是哭的,惊天动地的。
张铁生也是被张五柱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跟张老太太一样大喊大叫,他转过身拉住扶着张五柱回来的张章问,“章儿,你跟爷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五叔好好的出去,怎么会被你扶着回来了?”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叹了口气,他真不想把张五柱做的那肮脏事情说出来给爷爷奶奶听,张章撇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张五柱,摇了摇头,缓缓跟张铁生说道,“爷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没脸说啊。”
张铁生听到张章这句话,顿时愣住,目光紧紧盯着张章,嘴唇颤抖着问,“章儿,你快点说。”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见他身子摇摇晃晃的,随时有可能倒下来似的,张章上前一步扶住张铁生,说“爷爷,这事我会跟你说的,只是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说完,张章扶着张铁生坐在草厅里的凳子上,随即又拉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铁生身边,犹豫了下,一点一点清清楚楚的把刚才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张铁生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张铁生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孽子出来。”张铁生听完张章讲完祠堂发生的事情这后,顿时拿拳头打着他自己的胸膛大声喊道。
张铁生站起巍巍颤抖的身子,拄着拐仗一步步走到张五柱躺着的炕上,站在炕边,张铁生盯着炕上的张五柱好久,好久,在大家没想到的情况下,张铁生突然拿起他手上的拐仗用力打在张五柱身上。
本来昏过去的张五柱受到张铁生的用力一打,顿时痛醒过来,发出啊的一声,张五柱满脸是冷汗从炕上坐起来,目光怨恨的望向张铁生,咬着牙喊,“爹,你为什么打我啊?”
“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孽子,我张铁生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子,祖宗无脸啊,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死,免的把祖宗的脸全都丢光了。”说完,张铁生提起手上的拐仗又朝张五柱身上打下去。
张五柱吓的忙往张老太太身边躲,嘴里一直喊着,“娘救我啊,爹要打死我,娘,娘你儿子就要被爹给打死了,你快点救我啊。”
“老头子,你这是在干嘛,你为什么好好的要打五郎,你把他打坏了,以后我们的好日子靠谁给咱们挣啊?”张老太太被张五柱推着去张铁生这边,张老太太吓的脸色非常苍白,硬着发麻的头拉住张铁生打下来的拐仗,大声说。
张铁生见自己打下去的拐仗被张老太太接住,后面就不敢再使力了,只好把打在半空中的拐仗收了回来,他拿着拐仗用力敲打着地面,痛心的看着张老太太指责,“老太婆,都是你惯的,都是你害的啊。”
说完这句话,张铁生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一般,拄着拐仗走进房间。
“娘,你一定要帮儿子,张二狗那个混蛋,是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你去叫我几个哥哥过来,让他们替我们报仇。”张五柱一见张铁生离开了,马上要死要活的拉着张老太太手臂告状。
张老太太一听她最宝贝的儿子身上这些伤是张二狗弄成的,顿时气的胸都快要炸了,拍着张五柱的肩膀哄道,“五郎,你放心,娘一定叫你几个哥哥帮你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起身,想要冲出草厅去几个儿子家里叫人,刚穿起鞋子,张章开口叫住张老太太,“奶奶,事情不是像五叔说的那样,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奶奶,你知道五叔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张老太太停下穿鞋的脚步,望了一眼张五柱,又看了一下张章,目光来回看着他们,张口问,“五郎,章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娘,你别听张章胡说八道,刚才张二狗打我,张章就站在旁边,他不仅没有救我,还帮外人一块对付我。”张五柱目光害怕的盯着张章,生怕他会在张老太太面前说起他的丑事,于是他想到恶人先告状这句话,先把张章的状给告了。
果然,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鼓火的话,顿时把矛头指向张章这个大孙子,张老太太不问原由,下一刻就是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张章脸上,指着张章骂,“章儿,你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五叔被外人打,你还是不是我老张家的种啊?”
张章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先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抬眼望了一眼张老太太,随即又看了下张五柱,张五柱因为做贼心虚,不敢迎视张章望过来的眼神,忙低下头。
“奶奶,难怪我爷爷说五叔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害的,我看我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说完这句话,张章没去看张老太太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草厅。
脚步走到草厅门口,张章停下来,背对着身后张老太太跟张五柱说,“奶奶,我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别去找我爹跟我叔叔几个,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五叔他咎由自取,是他不要脸在村里跟别的女人通歼,人家没把他打死就已经算好的了,还有,如果奶奶你不想五叔的文书上写上污点,怕日后影响科举考试的话,你这两天准备五十两给张二狗。”
丢下这句话,张章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张老太太在草厅里大骂大哭。
后面,张老太太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张五柱以后的科举,于是不敢出声,默默的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张二狗,因为这件事情,张老太太忙的焦头烂额,把几个儿子家里的老本都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吴春跟黄小花他们跟张老太太吵了好几回,直骂老太太太偏心了,只关心她这个小儿子,完全没把她另外几个儿子放在眼里。
、负责,小妹被休!
张老太太不管不问,仍旧只管着她这个小儿子,眼看跟张二狗约定交银子的日期到了,张老太太这边还欠十五两银子没凑齐,张老太太急的都快要火烧眉毛了,就在这时,张老太太想到了前些日子被她骂着离开老张家的张二柱,于是她决定今天去那边一趟,要一些银子回来。言残璨睵
只是张老太太完全没有意识到经过上次的事情,张二柱早在心里把她这个娘看淡了。
下午她来到张家时,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说,就被张二柱给请了回去,一个铜板都没从张家这边回过来,气的张老太太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等老太太一离开,张二柱坐在石厅里一言不发,显然是被张老太太给气的,整个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悲伤气息。
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跟莫帆,朝他们点了下头,走上前,拉了拉张二柱衣服,坐在他身旁的一张凳子上,笑着跟他说,“爹,其实你能早一点看清奶奶她的真面孔也不错啊,以后你就可以少受***气了,这不是很好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安慰,一手撑着额头,摇头一笑,另一只手戳了戳张含额头,笑着说,“女儿啊,爹没用啊,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你活的透彻,其实你早就看出你奶奶是个怎么样之人了吧。”
张含嘿嘿一笑,摸了下自己被张二柱戳过的额头,拉着张二柱手臂晃来晃去,撒着娇说,“爹,你就不用夸女儿了,女儿这么聪明,还不是爹和娘把女儿生的这么聪明吗,嘿嘿,所以说,这一切还是爹和娘的功劳。”
张含这话一落,原本还心情很失落的张二柱突然哈哈大笑。
金秋花看到张二柱大笑出声,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她真怕张二柱因为张老太太这件事情要难过很久,毕竟她跟张二柱生活了这么多年,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对老张家那边的感情是有多深。
张家再次恢复以往的安静生活,张家生活越来越红火,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越做越大,这两样食品不仅在镇上销售,在别的镇也开始一点点销售了。
因为这样,豆腐跟肉干的每日出产量也增加了不少,张含跟莫帆又从别的村里招了不少人过来做工,还把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扩大了不少。
夜晚,张含跟莫帆睡的那间房里的灯光一直在亮着,房里不时传来算盘的噼里啪啦声音,房间里地上倒映着两个长长的身影,一张长长的书桌上,正坐着张含跟莫帆,两人都低着头认真做着他们手上的事情。
打了半个时辰的算盘,莫帆放下手上的帐本跟算盘,用手揉了揉额头,侧头看向身边低头埋头苦干的女人,一时好奇,把头移到她身边,往她手上写着的纸张上面望了一眼。
只见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怪字,莫帆看了一会儿,感觉眼睛花花的,用手揉了揉眼眶,看着张含问,“含儿,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们?”
张含听到他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她眼前的纸张,抿嘴一笑,心想,他要是看的懂才怪了,这可是现代的阿拉伯数字,现在她用的是加减乘法的算法。
“这些是阿拉伯数字,你看不懂不奇怪,我也是以前教我识字的那位大师教的,学会了这些数字,就不用像你这么辛苦了,每天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着了,我只要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就能得出一个数字出来。”张含笑着跟他解释,当然了,为了不让他怀疑,张含把这个也归到她以前提起过的那位大师身上。
莫帆听完张含说完,顿时眼睛一亮,吃惊的拿起张含写的那张纸,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笑着跟张含说,“含儿,当初那位教你读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