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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花看着眼前这对有点不太对劲的哥嫂,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才过去多久,上次她回家时,大哥还是被安氏管的服服贴贴,怎么才几天,大哥他居然敢跟安氏大声说话了,并且看安氏这个样子,好像很害怕大哥似的。
张二狗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在安氏临走时,张二狗瞪着安氏再三警告,“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快点把银子给我拿过来。”
安氏点头应是,转身穿过院子里的人群出了张家院子,她走开张家院子时,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她家的,而是前往张家屋后那块地方。
张家屋后,张含站在那里揉了揉耳朵,今天家里来的人太多了,闹烘烘的,都快把她耳朵给吵聋了,这不,张含偷偷找了个时间在这里偷个懒,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到热闹的大院子里去。
张含正准备往回走时,突然发现张家屋后另一个出口露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张含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张家那边的张五柱。
昨天张五柱就从镇上回到老张家这边,听说今天是学堂的沐休日,全学堂的人都放假,张五柱也跟着回了家。
恰好今天是桔花的成亲日子,张家请了全村人过来吃喜宴,张五柱自然也是一块跟着来了。
张含蹙着眉望向往屋后走去的张五柱,低下头自言自语,“奇怪了,五叔今天来这里干什么?”说完,张含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疑惑。
出于好奇,张含忍不住上前去偷看张五柱来这后院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刚跟上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道女人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那么慢才来啊,我还等着你救命呢?”
“你不要命了,居然在这里找我,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相会,我们可就完蛋了。”女声话一落之后,张五柱的声音就紧接着响了起来,听着好像很不耐烦似的。
“你以为我愿意冒这个险吗,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现在被逼的快要疯了,你快点把我上次给你的银子拿给我,我还急着用它来救命呢。”女人的声音中带着点哭泣声。
“上次的银子早被我花光了,我哪里还有银子给你。”张五柱一听到银子的事情,态度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爱理不理的样子跟安氏说。
安氏一听他这句话,吓的紧紧抓住张五柱手臂,哭着说,“五郎,你不能这样子对我啊,我上次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快点还给我,他要我拿银子去给他妹妹当嫁妆,整整十两银子,糟糕的是我身上哪里有十两银子,我全部都给了你,我身上就只有一两银子了,五郎,你帮帮我吧,看在咱们还有个孩子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五柱眸中闪过不耐烦,把安氏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推开,蹙着眉,眼珠子转了一圈,开口说,“然儿,我是真的没有银子,你也知道我还是个书生,我根本没有银子进帐,我上哪里给你找十两银子啊。”
安氏一听他这句话,心里也知道这个是事实,张五柱一直都在镇上学堂读书,他本身都还是个花钱的主,哪里会有多余的银子,想到这里,安氏顿时觉着双脚站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哭红着双眼望向张五柱,扁着嘴问,“那怎么办啊,我要是拿不出这十两银子,张二狗一定会问我他的银子都去了哪里,到时,我该怎么跟他说呀?”
张五柱眼中闪过对安氏的厌恶,咬着牙问,“你这次怎么搞的,以前你不是说张二狗被你捏得你死死的,你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的吗,怎么我这次回来,你居然跟我说你怕他?”
安氏脸上闪过尴尬,眼神不敢跟张五柱对视,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他确实是被我拿捏死了,只是自从上次他妹妹回来过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还掐着我脖子警告我,我当时都被他吓死了。”
“他会不会是发现我们的事情了?”张五柱一脸紧张的拉着安氏的手臂问,白面书生的小脸上全是冷汗。
安氏摇头,蹙着小眉说,“不可能吧,他要是发现我们的事情,他早就把我打死了,哪里还会让我活到现在。”
冷静下来后,张五柱细细想了下安氏这句话,又觉着有点对,于是不再像刚才那么慌张了,他重新变回他平时那幅镇定自若的书生模样,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挺着胸跟安氏说,“这十两银子,我帮你解决吧,你先在我们知道的老地方等着,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安氏目光崇拜的望着张五柱,脸颊红红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安氏认为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他是真的爱她,安氏用力点了下头,拉着张五柱手臂说,“五郎,那你快点,我在咱们的老地方等你。”
送走了安氏,张五柱一个人站在张二柱种菜的院子里,望着安氏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轻篾的笑容,以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他大胆的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没用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以后对我还用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说完这句话,张五柱再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嘴角弯了弯,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菜园子。
等屋后这边重新变平静之后,张含的身影从某个隐敝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眼睛睁的很大,隔着衣服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被刚才看见的劲暴消息吓了一跳。
“张五柱跟,跟桔花她大嫂有一腿。”张含指着他们两个离开的方向蹙紧着秀气的浓眉自言自语,在说这句话时,她还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同时让张含吃惊的是她那个平进看起来非常斯文的五叔居然还是个斯文败类,而且还把一个有夫之妇给玩了,后面的事情,张含科直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转身离开了这里,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单独来屋后院子里了。
出了屋外院,张含特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发现这里没有看到张五柱跟安氏的身影。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了!”这时,张含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莫帆一脸温柔站在她身后,笑看着她问。
张含脸色被吓成一片苍白,回过头望向莫帆,拍着胸脯跟他说,“你吓死我了。”
莫帆走上前,握紧着张含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张含的胸脯上帮她拍了拍,一脸宠溺的说,“那我帮你拍拍,拍了就不会怕了。”
“你在干嘛,这里那么多人呢,快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眼见他手就要碰到她胸部了,张含白眼一瞪,抬手用力把某只咸猪手用力拍开。
“啪”的一声,莫帆手背立即露出一抹红色的印迹,但某人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嘴巴笑呵呵的。
张含看他这个傻样子,心里又气又高兴,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转了转头,开口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五叔呀?”
“你问他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老张家那边的人吗?”莫帆听她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顿时吃起醋来,即便那人是叫叔叔辈的。
张含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这男人一定又是在吃醋了,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又在吃什么老醋了,他是我叔叔,你怎么连这个醋这个也吃,真是的,快点说,你有没有看到他去哪里了?”
莫帆被她这么一骂,摸了摸鼻子,露出无辜表情看向张含,一个人嘟嘟嚷嚷的说,“又不是亲的叔叔,这个醋当然能吃了。”
“你在说什么?说大声点,还有我问你话呢,有没有见到我五叔啊?”张含看他嘴巴嘀嘀咕咕的,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蹙了下眉,开口问。
莫帆一听,马上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在说什么,你五叔啊,刚才我看他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就连我刚才喊他,他都没有听见呢,看起来好像很着急似的。”
张含听见莫帆这句话,露出一幅很沉重的样子,莫帆见状,也跟着一块蹙眉,担心的问,“怎么了?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含望了一眼莫帆,犹豫了一下,一咬唇,拉着莫帆走进石楼的二楼上面,二楼上,张含左右张望,见周围没什么人之后,这才把嘴巴凑到莫帆耳朵边小声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劲暴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拿这件事情怎么办才好,等会儿我告诉你,你给我出出主意。”
莫帆见她表情好像很严肃似的,收拾好刚才嘻皮笑脸的态度,盯着她问,“什么事情?你说说,我给你出主意。”
张含点了点头,小声的把刚才在屋后院子里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跟莫帆讲了一遍。
莫帆听完,整个人愣住,傻呼呼的看着张含,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过了一会儿,他结巴的看着张含,蹙眉浓眉,问,“你确定你刚才看清楚了?会不会是你眼花了,这事要是看错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你以为我是这么糊涂的人吗,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我敢这么说吗?”
现在张含有点生气,气这个傻男人居然敢不相信她说的话了,她决定晚上一定要给这个傻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莫帆看见张含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个女人生气了,于是马上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拉着她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含儿是个稳定,可靠的女人。”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他的手甩开,哼了一声,开口问,“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真没想到我那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五叔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安氏那个女人,以前那么对桔花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不要脸,跟我五叔搞在了一块。”
“行了,别生气了,我们生气有什么用,我看啊,最可怜的还是张二狗,他呀,活的真窝囊,妹妹被安氏给卖了,现在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莫帆拉着张含的手安抚道,摸着光滑的下巴替张二狗不值。
“我看他是活该,当初他要是能男人一点,安氏会出轨吗,我觉着他一点都不用同情。”张含想起张二狗被安氏骂的不敢还嘴的懦弱模样,就心里来气,心想,要不是当初张二狗太没脾气,桔花也不会被安氏逼着卖进张家了。
“出轨是什么意思?”莫帆看着她问?
张含愣了下,不耐烦的摆手解释,“哎呀,这个你不懂的,咱们还是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