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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没碰到,就被张含给拦了下来。
“干嘛,你又不想给了吗?不是说好你们家给我家章儿付酒席银子的吗?想说话不算数?”吴春紧张的望着张含问,低头望着桌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揣在怀里。
张含冷笑一声,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吴春,缓缓说,“大伯娘,你放心,我既然在爷爷面前答应给银子付酒席,就一定会付,不过在你拿这银子之前,我先说一下,我给的这五十两银子必须全部花在酒席上,一个子都不能剩。”
吴春一听,心里一咯噔,暗暗在心里把张含骂了一遍又一遍,她本来想着趁办酒席时,偷工减料一番,在这个地方省一点银子,她没想到她这个计划都还没实施,就被张含这个死丫头给截死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吴春懊恼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痛快答应,“没问题,我会把这五十两用到酒席上面去,一个字都不会剩。”说完,吴春在心里得意想,钱在她手上,她说用完了就用完,有谁知道。
张含没有遗漏掉吴春眼中狡黠的目光,低头一笑,说,“这样就好,等办酒席时,麻烦大伯娘做一个帐,哪里用了多少银子记一下,如果你不会记的话,我可以让我二妹她去帮你。”
吴春得笑的笑容在心里刚笑到一半,就被张含这句话浇了一盆冷水下来,顿时浇灭,咬着牙跟张含说,“这不用了吧,我说会全用在酒席上就会全用,你现在派张苞一个“八”九岁的丫头过来,你这不是不相信你大伯娘我吗?”
“况且一个小小的丫头会不会记帐还不好呢?”这句话,吴春只能小声的一个人在一边嘀咕。
虽然是嘀咕,但也足可以让张含清楚听到了,张含看到吴春脸上看不起人的脸孔,唇畔挑了挑,“这个大伯娘尽管放心,二妹在我家虽然不是管帐一把手,但也算是学了一点皮毛,对管一点小小的帐,对她来说还是行的。”
“不行,我一个长辈让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管着,我这个村长母亲的脸往哪搁,大不了这样,我跟你保证,这五十两我一定用在酒席上面,这总行了吧。”吴春态度非常坚决,打死不同意张含把张苞派到她身边去记录这五十两银子的用处。
张含挑了挑眉,望着一脸气鼓鼓的吴春,笑了笑,“我给大伯娘你两个选择,一是让二妹跟着把这五十两做个帐,二是这五十两我交给大堂哥,由他找人去办这酒席。”
吴春瞪着张含,脸色由青到白,咬牙到最后,吴春的目光停在桌面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犹豫了一番,咬着牙根说,“行,让她跟就跟吧,她爱记什么就记什么,现在这五十两银子我可以拿回去了吧。”
张含头刚点了下,眼前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就不见了,吴春拿着这锭银子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她脚步走到石楼门外时,张含笑着朝她背影喊,“大伯娘,你要准备办酒席时,过来我家说一声,我好派二妹过去。”
张含话一落,紧接着张含就听到吴春那个方向传来呸口水的声音,然后就是吴春骂骂咧咧的话。
后面,张含想也想到这位大伯娘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在老张家那边开始办酒席时,张含故意把张苞带到老张家,当着张章跟张铁生的面说了这件事,吴春没办法,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把张苞带在身边管着这五十两银子的帐。
一眨眼就到了张章跟茶花成亲的日子,昨天,张含就被茶花拉到家里去住了,为此,莫帆心里对张章和茶花有一股怨气,觉着是他们两个害他晚上没有亲亲娘子抱。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张含已经陪着茶花开始化新娘子妆了,古代新娘子妆都是涂一层厚厚的胭脂,嘴唇涂得像吸过血一样红,两边的脸颊就跟是猴屁股一样红,明明是一朵牡丹花,最后在这样落后的化妆技术后,硬生生的把牡丹花变成了狗尾巴花。
“小含姐,你能不能帮我也化一次你上次的妆,上次你那个新娘子妆好好看,我也想化成你你这样子的,行吗?”茶花拉着张含的手,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张含求道。
“这有什么问题,我帮你化妆。”张含痛快答应,然后让帮茶花化妆的媒婆先出去。
张含给茶花化了一层淡淡的妆,嘴唇的胭脂也是淡淡的,整个人看上去不但不失自然美,还在茶花身上增添了一股清新美。
唯一不足的就是茶花脸上那道胎记,无论张含在那块胎记上打了多少脂粉,都还是能隐隐看到那道胎记在那里。
透过铜镜,茶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摸着额角上那块胎记,自嘲说,“就算我化的最美也没用,我这块胎记一直在这里。”
张含握了握她手掌,眸中闪过对茶花的心疼,突然,张含眼珠子一转,啊了一声,高兴的跳起来,大声跟茶花说,“我有办法了。”
一阵翻来翻去,张含在桌上找到一根眉笔和撕下来的几片胭指,只见她在茶花的胎记动了有一会儿,半柱香之后,张含望着茶花脸上这朵盛开的梅花,轻轻一笑,朝闭着眼睛的茶花说,“茶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茶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此时,她看见她脸上那块胎记不再是吓人的东西了,它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梅花,隐隐中,茶花似乎还能闻到梅花的香味呢。
“小含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变美丽,今天是我长了十五岁,第一次不再害怕看到我脸上这块胎记。”茶花兴奋转过头,拉着张含的手兴奋说道。
“你喜欢这个花样吗,如果喜欢的话,下次我就照着这个花样在你的胎记上刺上,以后你的胎记就变成一朵梅花了。”张含看着铜镜中的茶花问,顺便还帮又哭又笑的茶花抹掉眼角挂着的泪水。
“别哭,你今天是新娘子,要是哭了,妆化掉就不好看了。”张含看着跟她说。
茶花抿着嘴点了下头,硬把眼眶里的泪水挤回去,这时,外面传来鞭炮的响声,然后就见媒婆风风火火的往里面闯,嘴里嚷嚷,“快点了,快点了,新朗官来了。”
茶花被媒婆和张含一起搀扶着走出外面,坐上了张章牵来的牛车,新婚小两口绕着村子转了一圈。
当天,村里人看见茶花脸上那道胎记居然变成一朵花时,大吃了一惊,茶花这天的美丽让村里一些没成亲的小伙子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茶花这朵娇滴滴的美人。
张二柱带着一家人去了老张家那边吃了一顿酒席,张老太太跟吴春见到张二柱一家人过来,只有老太太会摆一下脸色外,接下来的酒席上是相安无事。
在茶花家住了一晚上,回到自己家,张含都觉着自己好像离开了好久似的,从老张家那边回来,立即就去澡室里洗完澡,这时,张二柱他们还在老张家那边说话,家里静悄悄的,张含困意袭来,转身进了屋子里补觉去。
张含刚躺下睡着没一会儿,就感觉身边温度有点升高,脖子上面还有温热的气息袭过来,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侧达望向床外,一张放大的笑容映入进她眼帘里。
莫帆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笑着说,“睡吧,我也跟着你补觉,昨天晚上没有你在这里,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让我好好抱着你。”说完,一只大手压着被子把张含揽进怀里。
张含发出小猫一样的嗯嗯叫声,重新闭上眼睛,在他宽敞的怀抱里继续补眠。
莫帆望着怀里像小猫一样呼呼睡着的女人,抿嘴一笑,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满足的抱着她,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进入梦乡。
冬天正悄悄来临,张家两边的生意正如日冲天,每天都有两辆马车从镇上过来拉货,村里人每天看到一板板豆腐拉到镇上去,不禁眼红又无奈,也就只能眼馋一下。
每到底月初,张含就来豆腐坊查一次帐,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张含正在算着这个月的豆腐坊帐目。
这时,帐房外面有人敲门,张含放下手上的算盘,应了声,“进来。”
门外,张二狗向里面的张含弯了下腰,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开口说,“东家,外面张水来大叔想要见你。”
张含蹙了下眉,心里想水来叔怎么会来找自己,张含知道平时水来叔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来她的。
于是,张含马上叫张二狗把张水来叫进来,张二狗看出张含的紧张,马上应是,几乎是跑着去叫张水来进来。
过了一会儿,张二狗领着张水来进来,然后又一个人退了下去,顺便把帐房门关上。
对张二狗这个识趣的动作,张含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以前她重用张二狗其实有一大部份原因是因为桔花,后来在做事中,张含发现张二狗确实有实力,因此在建豆腐坊结束后,她继续让他成为豆腐坊这边的管事。
“含儿,终于找到你了。”张水来看到张含,松了口气,紧绷的脸慢慢松下来,大步走到张含跟前说。
张含站起身,招呼着张水来先坐下,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开口说,“水来叔,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来,先喝口茶,缓缓气先。”
张水来接过张含手上的茶水,气息有点喘,额头上还流着汗水,想必在来这里前,张水来找她找了挺久。
一口喝尽茶杯里的茶水,张水来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茶水,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眸中露出愧疚看着张含,说,“含儿,叔对不起你,都怪叔太自以为是了。”
“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张含突然莫名其妙听到张水来这句前后不搭的话,愣了愣,眼中闪过疑惑,看着张水来问。
张水来用力一拍自己左脑,懊恼的说,“看我,含儿,高梁地那边出事了,今天早上我跟大山兄弟去高梁地看了下,高梁叶上面飞了几只蝗虫,其实都怪我,早在前些日子,高梁叶上面就长了一些虫蛋,我以为是别的昆虫,所以就没多去注意,对不起,含儿。”
张含的到张水来说高梁地那边有蝗虫,她心里也非常紧张,要说这时,她最怕的就是高梁地这边会出事,没想到左防右防,最终还是没有防到,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张含眉眼中带着紧张,站起身跟张水来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