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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花跟张含相视一眼,母女俩呵呵一笑,下午,张二柱跟金秋花没有去田地里干活了,待在家里,帮张含准备明天早上要做的豆腐。
十板豆腐,要用到的黄豆差不多有半袋,这种磨豆浆的重活,自然是让张二柱去做了,而张含跟金秋花在院子里挑黄豆和洗黄豆。
到了傍晚,家里出去玩的四个小鬼回到家,一回来,他们就围在张含身边,把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说给张含听。
“大姐,我们今天在村口看见一辆马车进了我们村,你知道那辆马车是去谁家吗?”张苞喝着豆浆,喝的满嘴都是,眸中闪过狡黠目光。
张含正在检查着小张放跟小宝的字,听到张苞这句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去谁家了?”说完,张含发现小宝写的字笔划有点问题,于是指出来,低着跟他说,“小宝,你这个字多写了一个字,重写一遍。”
张家村因为没有私塾,村里的孩子要是想上学,必须要走一个时辰的路去镇上读书,因为这个原因,村里人都没有几个是认字的。
眼看家里的小张放跟小宝都到了读书的年纪,张含跟莫帆商量了下,决定先由他们小两口先教着小张放跟小宝。
妈张王蹙张。张含跟家里人编了个理由,声称她在疯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跟村口的一位老和尚学了字,张二柱跟金秋花没有怀疑,也相信了。
张黛喝了一碗豆浆,舔了下嘴,把空碗伸到张含面前,甜甜的喊,“大姐,黛儿还要吃。”已经七岁的小张黛长得挺可爱的,头上所着两个花苞头,脸上也有肉了,笑起来,脸上的笑容非常好看。
“别喝这么多,等会儿要吃晚饭了,明天早上大姐再给你做豆浆喝。”张含把张黛的碗拿过来,哄着她说。
张黛也不闹,乖巧的点了下头,作为张家老三的张黛,不像张苞一样古灵精怪,能惹来家里人的注意,也不能像小张放一样,成为张家最小的孩子,让张二柱夫妇想起来疼,她在这个家里,经常被家里人忽略。
张含也是在这些日子才想起这个妹妹,看到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张苞和张放他们身后一言,眼里散出来的是对张苞他们的羡慕,她可怜的模样,让张含看的心疼。
摸了摸乖巧的张黛,张含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继续盯着正在写字的小张放他们。
“大姐,那辆马车去了李大脚家,我看见张小妹从马车上下来了,进了半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呢。”张苞一脸神神秘秘的,压低着声音,在张含耳边小声说。
张含一听到张小妹三个字,脑子里马上想起昨天听铁蛋娘她们说的买丫环事情。
正当张含想着这件事情时,莫帆的身影从院外走了进来,几个小鬼看到他回来,脸上的笑容都非常灿烂,嘴巴特别的甜,姐夫叫个不停。
莫帆在四个小鬼的头上摸了一圈,然后走到张含身边,眼角余光瞄到院子里放着几大木盆豆浆时,愣了下,看着张含问,“我们明天要做豆腐吗?”
张含笑看着他说,“对啊,明天要做十板的豆腐,萧家的福运酒楼订下了,一板一百文。”
莫帆一听,心里替张含感到高兴,牵着她左手说,“那我明天早点起来帮你忙。十板豆腐,这个活可不轻松。”
“姐夫,你看我写的字怎么样?”小张放拿着一根树枝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衣服,仰着头问。
小宝也走过来,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他眸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已经出卖他了。莫帆知道他跟小张放一样,希望自己可以去看下他写的字。
张含朝莫帆点了下头,鼓励他多跟小宝接触一下,她已经从莫帆嘴里知道,小宝可能是莫帆的亲人。
莫帆朝张含抿嘴微微一笑,左手牵起小张放的手,右手拉住小宝的手,一大两小朝刚才两个小子练习写字的地方走去。
张含给两个小子练习写字的是两个用木框装满的沙堆,要是写错了字,只要在沙堆里一抹,写的字就消失了。
这个东西一出来时,连莫帆都大吃了一惊,直说张含想的这个东西很实惠,以后就不用怕一写错字要浪费一张纸了。
莫帆牵着两个小鬼走到沙堆边,各看了一眼木框里的沙堆,莫帆发现,小张放的字有点浮躁,笔划有点乱,而另一边的字,工工整整,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写字的人用心写的。
莫帆望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小鬼,摸着下巴,想了一,指着小张放的写说,“小放的字吗,有点进步了。”
“谢谢姐夫,大姐,你听到没,姐夫说我有进步了。”不等莫帆说完,小张放高兴的跳了起来,抓着莫帆的手转过头朝张含大声说。
莫帆看着乱跳的小张放,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还是有点急躁了,要勾的没能勾起来,还有,有几个字,笔划还少写了一点。”
小张放顿时焉了下来,耸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莫帆笑了笑,然后走到小宝这边,此时,站在莫帆右边的小宝,小脸非常的紧张,抿着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写的字。
“小宝的字很好,又工整,而且还写的一点错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小宝有认真写。”莫帆低下头,伸手摸着小宝的头顶,赞扬道,“小宝,继续努力,莫帆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读好书的。”
小宝一听到莫帆这句夸奖的话,紧绷的小脸立即笑开了,眸中洋溢着兴奋的光芒,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张含,然后又望向莫帆,用力点了下头,高兴说,“小宝会的了,谢谢莫帆哥哥,还有小含姐姐。”
小宝眸中闪过奇怪光芒,两只垂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他相信,只要他认真,努力读书,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属于他的东西给夺回来,还有那个人,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
吃完晚饭,洗完澡,一家人仍旧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儿凉,等到大家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之后,大家才陆陆续续回了他们的房间睡觉。
房间里,莫帆拥着张含,说着话,“含儿,你最近会不会太累了,如果你感觉累的话,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下。”他边说,一只手边在张含后背上摸了摸。
背后痒痒的,张含不客气的把他手推开,仰着头问他,“你想替我分担什么?”
“嗯。。。。。分担什么啊?我想想。”莫帆摸着下巴,蹙了下眉,双眼望着蚊帐顶,正在努力作思考。
“还想什么,要不然,我把做豆腐的事交给你了,你觉着行吗?”张含说。
莫帆吓了一跳,把摸着下巴的手收回来,亲了下她额头,说,“做豆腐的事情我管不了,要不然,你把我最在行的事情分给我来做。”
“比如是什么呢?”张含嘴角噙着笑容,望着他问。
莫帆露出憨憨的笑容,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着回答,“比如是这个家的财政大权啊,难道含儿不觉着我特别会管帐吗?你看到没,自从家里我接了管帐,家里的银子是不是增长了不少。”
张含抬头冲他嘿嘿一笑,抬手用力在他脸上捏了捏,咬着唇,笑着说,“是啊,银子是翻了翻,不过,我们家那段时间的伙食好像也差了很多啊。”说完,张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莫帆脸红了红,也不知道是听到张含这句话不好意思,还是让张含给捏的,他先是嘿嘿一笑,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省点银子啊。”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拿起被子把她整个人盖在里面,发出闷闷的笑声,从她把财政大权从他手上夺回来之后,某人每天晚上,都会拉着她东拉西扯说一些不搭八的话。唠叨了五六个夜晚了,今天晚上他终于讲出了正题。
莫帆听到她笑声,脸更红了,把张含头上的被子掀开,看着她说,“含儿,我是真为了你好,你看,你一个人不仅要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现在还要做豆腐,你一定会很忙的,你要是把财政大权交给了我,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不是吗?”
张含笑完了,弯着嘴角,看着他,说,“财政大权可以交给你,不过,我交的是管帐这一块,银子这一方面还是由我来管,这样子你接受吗?”
莫帆怔了怔,傻坐了一会儿,回过神,他拉着张含,结结巴巴说,“我,我,我就只管帐,银子,不,不归我管?”
“嗯,你只管帐,银子不归你管,你这个职位应该叫做管帐先生,也算是财政这一方面的,怎么样,要不要管啊?”张含抿着嘴,朝他点了一下头,嘴角噙着笑容,跟他说。
莫帆低下头,一脸的失望,心想,这个只管帐,不管银子的活,他做起来没有什么动力呀,他要看到银子才会觉着有冲劲,想到这,莫帆皱紧着脸皮,使劲的用手抓了抓头发,很是苦恼。
、卖豆腐,卖人!
过了一会儿,张含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着他问,“怎么样,要不要答应啊,不想答应的话就算了。”说完,她拉起被单盖在胸口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莫帆低头看见她闭眼,赶紧出声答应,“好,好,好,我管帐,我管帐。”他低下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管帐也是财政大权那里一部份,他现在就先管着帐,等以后他再慢慢把整个财政大权夺回来。
背对着他的张含听到他这句委屈的答应声,偷偷笑了笑,开口回答,“嗯。。。。既然这样,明天我再把帐本交给你,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下床去把桌上的松脂吹灭了。”
“唉。。。。。,我这就去。”莫帆翻身从床上下来,跑到床边的桌边把正在燃烧着的松脂吹灭,月色正浓,一抹月色从窗户上溜进来,把黑暗的房间照亮。
莫帆嘿嘿一笑,加快速度爬上床,抱住睡在床上里侧的女人,把头埋在她脖子上面,轻声呢喃,“含儿。。。。。。。”
屁股上传来一块硬梆梆的东西,张含不用猜都知道等会儿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了,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埋在她脖子上面的男人推开,说,“莫帆,今天晚上我们别来了,行吗,明天我还要早点起来做豆腐呢!”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钳着她身子的手慢慢松下来,他深呼了几口气,又紧紧抱着她,头靠在她头顶上说,“你放心睡觉吧,我不会乱来了,我抱着你睡。”
张含把头埋在他胸膛里,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