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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秋姨娘,怎么不坐下?难道我这雅苑有老虎不成?”印象中,庶堂姐顾灵兰和其母秋姨娘在这偌大的侯府之中,算是对原主还算不错的唯一两个人。
只是,为了能够在侯府有一席之地,也为了能在陆氏的手底下活得不那么辛苦,这些年来两个人都活得十分小心压抑,秋姨娘更是百般讨好陆氏和戚氏,而顾灵兰则藏拙纳峰事事不敢高顾灵珊一头。
现如今,顾灵兰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但是陆氏一直没说给她找婆家的事情,秋姨娘已是急了,刚才秋姨娘之所以那么向着陆氏,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着想,同时又隐隐提醒顾潇雅,因着她成婚时的那些丰厚嫁妆此时若闹太僵对自己未必有什么好处。
“四小姐快别这样说,贱妾就是个下人,哪敢在主子面前坐下!”秋姨娘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
“秋姨娘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虽说你是叔叔房里的人,而我是大房的嫡小姐,但怎么说你也是三姐的亲身母亲,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坐吧,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再说,要论规矩,刚才秋姨娘在堂中那番话可是有些自作主张出头儿,老夫人和夫人不计较便罢了,要是计较……”顾潇雅笑笑没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顾灵兰和秋姨娘都变了脸色,尤其是秋姨娘脸都发白了。
“四妹妹,姨娘也是关心则乱。姨娘,以后莫要强出头儿,刚才您做的是不对。”顾灵兰一直很尊重和爱护自己的亲身母亲,只是她的生母是姨娘,自己一生的命运都握在嫡母手中,她唯有小心翼翼地隐忍委屈才能在夹缝中生存。
刚才在秋辉堂,看着顾潇雅那般嚣张,甚至将戚氏、陆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竟心生羡慕,如果有一日她也能活得肆意些,那该有多好。
“三小姐说的是,贱妾记住了!”秋姨娘心中抹了一把冷汗,刚才堂中那样的情形下她出声讨好陆氏的确是冒险了些,回头再细想自己说过的话,心又提了起来。
到时候,陆氏要是治她一个擅作主张、违规越制的罪名来,那她可就是哑巴吃黄连,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最终,顾灵兰和秋姨娘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有丫鬟来传话,说是大夫已经来了,戚氏只是怒击攻心,并没有大碍。
听到此处,顾潇雅倒是嘴角讽刺笑意闪过,怎么说她也是现今皇都赫赫有名的女神医,自家祖母生病竟还大张旗鼓地去府外找人来医病,而且还是在她今日回娘家的时候,结果还是“怒急攻心”,这下子难保外人不会猜出其中原因。
相信过不了几日,皇都就会有关她的传言再次传出,这次怕是要真正坐实她没有规矩、目无尊长、忤逆不孝的罪名了吧。
不过,虱子多了不怕咬,她顾四小姐“臭名远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们用阴谋,我就用阳谋,扒了你们这群心思歹毒之人的遮羞布,我看到时候真正遭人唾骂的会是谁。
“四妹妹,就算你心中如何怨恨顾家的人都好,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凡事还是多忍一忍吧!”顾灵兰与顾潇雅这些年相处的并不多,她虽不会狠毒地欺负顾潇雅,但也没帮上她什么,谁让她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一个闪失可能陆氏就会要了她和她姨娘的性命。
顾人先顾己,这是她生为庶女必须要学会的,很多事情她也是无能为力,就像现在一样,陆氏让她和秋姨娘陪着顾潇雅来雅苑绝对不会是随口就说出来的,她的嫡母必是存了让她这个庶女来结交顾潇雅并且暗中监视顾潇雅的心思。
因此陆氏很清楚,顾潇雅已经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可怜哑巴孤女,她隐藏侯府数年,说不定早就将侯府各路的牛鬼蛇神知道的清清楚楚,顾灵珊在人前表现得姐妹情深也无法抹掉这些年她暗地里欺负顾潇雅的事实,所以陆氏才派她这个庶女过来。
一边是掌握自己婚姻命运的嫡母,一边是早已出嫁并无什么关联的堂妹,孰轻孰重,陆氏认为顾灵兰、秋姨娘母女一定能掂量的清楚。
也正是对陆氏的心思看透了,顾灵兰才犹豫不决,她不是那蛇蝎心肠的女子,秋姨娘也不是,她们母女能在宁远侯府陆氏的手下活那么久,靠得是委曲求全,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隐忍。
现在,她究竟要何去何从呢?又该如何应对如今已经大为不同的顾潇雅?这一刻,顾灵兰左右为难。
☆、第六十三章侯府命案
“三姐说的话,潇雅记住了,这侯府以后我怕是不常来,三姐要是无事以后可到大将军府找我,咱们姐妹也可以亲近亲近!”顾潇雅没有放过顾灵兰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心中的纠结自己是能猜出一二的,与其让自己讨厌的顾灵珊三天两头地去烦她,不如让这心思聪颖的顾灵兰靠近她。
在此时的顾潇雅看来,顾灵兰更容易被陆氏掌控而对她放心,同时自己也最有可能策反顾灵兰母女帮自己在侯府办事。
想利用别人就要做好被别人利用的准备,她是如此,陆氏是如此,顾灵兰亦是如此。只不过在这利用与被利用之间,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可就不好说了。
顾灵兰和秋姨娘听到顾潇雅这样亲近的话语,都愣了愣,随后顾灵兰莞尔一笑答道:“好,以后三姐定会去叨扰的。四妹妹,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也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究竟如何,我与姨娘先过去看看。”
“好,你们先去吧,雪梅,替我送送三姐和秋姨娘!”给顾灵兰吃了一颗定心丸,相信陆氏也会觉得安稳许多,至少认为顾潇雅现在并不是完全排斥和宁远侯府的人接触。
“是,小姐!”雪梅应声答道。
“四妹妹,自家姐妹不用客气。”顾灵兰起身笑笑,然后和秋姨娘一起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没有任何人再来雅苑,顾潇雅也没有出去,她在等,等顾展铭和陆氏的召见,估计今天戚氏是不想再看到她了。
只是等来等去,她却没想到等到的是一桩命案,而且这命案竟还和她扯上点关系,确切来说是和她的大丫鬟雪梅有关。
就在顾潇雅主仆安稳呆在雅苑的时候,忽然听到府内慌乱走动叫喊之声,还有人大声嚷着:“杀人啦,杀人啦!”
一听到这喊声,顾潇雅就起身带着雪梅和清月出了雅苑,在知道是顾展铭的一个妾室郑姨娘和侯府马夫孙木赤身裸体死在一起的时候,就让侯府下人带着她们主仆往郑姨娘的院子快走去。
顾潇雅身边的雪梅更是急得眼睛都红了,她刚才还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舅舅孙木,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心希望是刚才的下人把人弄错了,郑姨娘房里死的肯定不是那个老实巴交把她抚养成人的舅舅。
只是,事实最终还是令雪梅绝望了,当她和顾潇雅一起冲进郑姨娘的云罗院时,早有人将郑姨娘和孙木的尸首分开,并在两个人的尸体上盖了遮羞的被子。
“舅舅……”雪梅当即就哭出声来,毕竟是她如亲生父亲一样的舅舅,此刻被人以这种方式杀死,她心内又怒又悲,恨不得立即将凶手碎尸万段。
没过多久,刑狱司的查狱使冷言就带着人来到了宁远侯府,同他一起来的除了唐立,还有一脸疲色的容曜。
容曜刚刚回到皇都,还没到大将军府就半路遇到了冷言,被告知宁远侯府发生了命案,而顾潇雅今日恰好回娘家。
没有过多考虑冷言是如何准确知道顾潇雅的行踪的,一听到宁远侯府发生了命案,容曜一颗心就提了起来,虽知道顾潇雅能力不俗,可她毕竟不懂轻功没有内力,万一她要是出事怎么办?所以,容曜就急急和冷言一起来到了侯府。
看到顾潇雅安然无恙,容曜的紧张也缓解了,然后直直地走到她身边站定,并没有多话。
“冷大人,什么时候能抓到醉红颜,难道就任由她如此在皇都胡作非为吗?!”回府之后的顾展铭到了云罗院,他已经知道府里发生了何事,好在府外传得还不是特别厉害。
“这案子是不是醉红颜做的还不好说?”冷言已经简单地查看过郑姨娘和孙木的尸首,他在验尸方面虽然比不上顾潇雅,但基本的查尸之法他还是知道的。
“冷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顾展铭一张脸阴了下来,他的姨娘竟然和一个低贱的马夫死在一起,还是以那种方式,就算是被人陷害杀死,可说出去到底不好听,有损侯府的名声。
“侯爷,这两具尸体本官要带回刑狱司好好查验,是不是醉红颜再次犯案很快就有定论。来人,把尸体抬走!”虽然皇帝授意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但宁远侯府这起命案和其他三起命案是不一样的,很有可能是模仿作案,至于凶手出于什么目的,他还要进一步调查。
很快,两具尸体就被刑狱司的人给抬走了,而冷言离开云罗院之时有意地朝顾潇雅深看了一眼,深度验尸还是需要她来做才行。
顾潇雅和容曜都深解冷言那眼神的意思,所以等冷言带人离开之后,他们也告辞离开了宁远侯府。
因为侯府突然发生离奇命案,顾展铭和陆氏已经无暇再顾及顾潇雅这个“意外”,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在回大将军府的路上,容曜骑马在前,顾潇雅和雪梅、清月坐在马车上,而一路上雪梅都是隐忍着眼泪没怎么说话,到了府里,顾潇雅将雪梅叫到了自己面前。
“雪梅,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想哭就哭出来,放心,你舅舅的尸体我会完好无损地交到你手里。”雪梅坚强的令人心疼,顾潇雅不想看到她把自己憋坏了。
雪梅被顾潇雅这样一安慰,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说道:“奴婢多谢小姐。舅舅他一生辛劳,从不与人结仇,在侯府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他绝对不会和郑姨娘有什么关系,奴婢请求小姐查明真相,帮我舅舅洗刷冤情。奴婢不想让他背着羞辱走在黄泉路上。”
说着,雪梅就在顾潇雅面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