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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小太监怎么了。
荣安惭愧的跪下,偷偷捡起竹竿。
夏之紫没来由的恼怒!反感同样的脸上那不一样的感觉。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不自觉的咬着自己下唇不敢看站在身侧的男人。
夏之紫再次看向她,心里的排斥竟然只因为她郑重的样子已经雀跃不已,他愣了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似乎就是母后,坐在那里一身嫁衣,曾经她嫁给父皇时,是不是也曾羞涩、也曾乱了章法。
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以前不敢做的事,如今做来没人会说不妥。
夏之紫本能的伸出手,轻轻分开她的唇齿,他从没敢看过母后的嘴,原来是如此动人。
夏之紫反复摩擦着,思绪里闪过他永远敬畏的容颜。
荣安悄悄的松口气,皇上看起来很正常,估计不会再发生不好的事。
荣安小心的站起来,挥挥手,众人悄然离去。
红黄交映的大殿内,只剩沉溺与自己思绪的皇上和羞涩的朱儿。
朱儿不敢动的任皇上摩擦,心里荡起措手不及的悸动,心跳的频率那么的陌生且舒服,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好看,英俊威武,就像爷爷多次描述的形象,让她想倾尽所有。
夏之紫失望的收回手,突然想念对他发脾气的母后,可惜大夏朝敢对他摔杯子的也只有母后。
朱儿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垂下:“妾……妾身见过皇上……”
夏之紫心里一阵悸动,纵然知道不是她也难忍那张脸对他的影响力,如果是她,如……夏之紫苦笑,怎么可能,只是像一点而已:“你也累了,休息吧。”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她知道能如此早侍寝沾了姑姑的光,她也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所托,朱儿站起身,怯生生的道:“妾身服侍皇上更衣。”
夏之紫没有拒绝,看着她的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夏之紫无动于衷的看着,甚至不曾配合,看着低垂在胸前的发髻,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如瀑的青丝瞬间洒满她的脊背,让夏之紫不禁想起了母后,她飞头发如母后的发丝一样,黑亮柔软且有韧性。
朱儿不敢有意的脸颊更红。
夏之紫截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清嗅,本不经意的动作突然让他脸色阴沉:“你在哪里沐浴?”
朱儿被问的心里一慌,但还是立即道:“回皇上……静……静心殿。”
夏之紫的心里自欺突然被打回现实,这熟悉的香气果然来自静心殿,想必她现在一定比谁都紧张的等着他的好消息!
想来讽刺,他怎么会觉得面前的人像他的母后,他的母后就算紧张也不会双手打颤,他的母后就算心有所盼也不会露出一丝表情,她何德何能长一张酷似母后的容颜,又何德何能单凭一张脸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哭是笑。
朱儿退下皇上的外衣,着手解他的内衫。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的手。
朱儿依然抵着头。
夏之紫突然道:“抬起头看着朕。”
朱儿本能的抬起头,刚刚到夏之紫肩膀的高度让夏之紫轻易的尽收她的美好,夏之紫突然觉的自己疯了,他为什么要选中像母后的人,那么多秀女他随便抓一个也比他硬生生的挖出自己的心给自己看要舒坦:“笑给朕看。”
朱儿柔柔的一笑,神态像极了朱砂。
夏之紫见状突然吻住她的唇,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霸道的扣住她的脖子。
朱儿不敢抗拒的承受,嘴里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直到一声细微的嗯声传入夏之紫的耳朵。
夏之紫才可笑的放开,看着大口吸气的朱儿,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她的每个表情都不想错过,可惜却没有心底的冲动,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破布娃娃,勾不起他丝毫涟漪。
可夏之紫心里又十分清楚,他是自欺欺人,现在他对像她的所有东西没一点抵抗能力,他突然恨自己年幼、恨自己孩子气不懂控制自己,现在的他就像被母后调配好的菜色,已经等着上桌。
朱儿不解的看向皇上,尚不知人心险恶的她,本能的对夏之紫露出一抹笑容,充满善意充满小心。
夏之紫猛然翻身把她搁在床上,眼睛流转着千万种情绪!不过就是女人!他有什么过不去的槛!他就算自己把自己气死母后也不会知道什么原因!夏之紫突然低下头。
朱儿难受的瑟缩,眼前的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吓的她心里异常恐惧,就在她以为会随着心里的恐惧和期待就此成为皇上的女人时,突然觉的身上一空,身上的人已经掀开锦被睡了。
朱儿无神的看着床顶,心里一阵失落,她做的不好吗,还是她……
夜色越来越静,月亮快在树梢消失时,荣安终于松口气,还好没出事,看来这关是过了。
静心殿的灯随即也灭了,朱砂终于放心的就寝,可惜放心了没三个时辰,第二天下朝后,等在静心殿的老嬷嬷捧着没有任何落红丝帕,跪在静心殿内。
朱砂突然冷静了,多年来的睿智重新回到脑海,她决定不再逼他,给彼此一个适应的过程,就让他认为已经骗过自己吧。
让他慢慢的心里调和,如果真的无能为力,她也有办法让夏之紫为皇室留下子嗣,毕竟他能做到不是吗!
……
宫里突然间恢复了往日的气氛,太后的目光不再追逐于皇上,更多的精力分给了朝廷。
夏之紫以为自己瞒了过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昨晚他不是不想,讽刺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让小小的夏之紫突然觉的恐慌,也吓的不敢再尝试,甚至连他自己也怕承担该有的后果。
所以他更加勤勉,做事更加认真,唯恐被母后抓住了小辫子,俨然更具一代帝王的威严。
……
选秀的日子悄然而至,夏之紫没退怯、目光不见排斥,威严的坐在三位之首,一派公事公办的看着下面,偶然与母后商议谁合适留下。
朱砂也当那日的事全然不知,小孩子的手段真是可笑,但他愿意篇她,是不想她担心,她明白自己该欣慰。
此刻朱砂耐心的为皇儿选秀,心里不禁感慨: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你事,但凡是下面的人,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但凡处在自己位置上的人,谁又不希望儿孙满堂,只要儿子高兴,娶谁回去不是娶。
朱砂看着频繁换的牌子,偶然会瞅眼夏之紫留下了谁。
四品以下初选,是每六个人一组,只给一个见礼的时间,皇上如果看中就留牌子,如果看不中则被淘汰回家。
等于一个月余的努力荡然无存,说白了就是毫无公平可言的几率抽取。
夏之紫看过这一批,直接挥手走过。
朱砂看了一眼也没有喜欢的,虽然容貌不重要,可气质和眼神还是能看出很多东西。
第六批秀女微微俯身见礼。
朱砂突然觉得中间的那位看着舒服,刚想问问紫儿觉的如何,就见紫儿拿起了最左边秀女的牌子。
朱砂疑惑的看眼对应的秀女,险些没呛住,怎么说呢,此女不难看,但是那股妖娆和魅惑就不是女人会喜欢的样子,但是朱砂立即擦擦嘴表示理解:男人吗,他们自然看那样的顺眼。
夏之紫不解的看眼母后:“母后,您怎么了?”
审美不同是本质上的不同,这点男人和女人的分歧是紫儿不会察觉的。
朱砂笑了一下:“没事,继续。”
第七批秀女走入,淡粉色的着装瞬间让朱砂看着异常清爽,可还没等她细看人长的怎么样,夏之紫直接挥手让走人。
朱砂捉摸着她和紫儿之间的代购不是一点半点。
第十二批秀女走入的时候,朱砂顿时无感,小小年纪的孩子怎么穿的如此沉闷。
可夏之紫却端详了很久,斟酌着从中间留了一个牌子。
朱砂顿时觉得现在的孩子无法沟通,行为艺术也不是这么玩的,何况这里是皇宫,天天对着一张晚娘脸他高兴是吗!不过换个角度想,至少他还是看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了牌子。
但朱砂也不会全凭紫儿的喜好。
第十八批秀女进来的时候,朱砂一眼相中了左数第二个女孩,那种感觉一看就让朱砂喜欢,说不清为什么就觉的那孩子让人觉的舒服。
夏孩子留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姑娘牌子。
朱砂不喜欢林黛玉型的美女,她直接叫住要拖走盘中的太监:“左数第二个牌子留一下。”
几乎要出门的姑娘停了一下,眼角顿时含了泪光,却也依照正规速度走了过去。
夏之紫觉的没什么,选秀而已,母后想留谁留谁,夏之紫并没有排斥的意思,他选的也挺认真,只是所选之人往往让朱砂无语,朱砂不断的说服自己孩子还小,审美观有问题在所难免,可是后来朱砂彻底的觉的在审美上和紫儿无法沟通。
在选秀中,朱砂以一个婆婆的身份在给儿子挑媳妇,自然想选些,知书达理、容貌清丽、端庄得体懂持家料理后宫的女人。
夏之紫是个男人,他是再选一些他看着不错、柔美大方、清新自然、妖娆妩媚、楚楚动人的佳人,一没指望这些女人料理朝政,二没指望她们走出后宫,三没幻想她们吟诗作赋,只是单纯的从审美角度出发,所以他留的很多都是男人会怜悯或者喜欢的类型。
甚至有一个朱砂都想把她拍死,可她敏感的觉的夏之紫看那个女孩的目光能用震惊才形容,那个女孩有一双魅到骨子里的眼睛,身段说不出的妩媚,一拜一起见全是风韵。
如果朱砂不是怕紫儿不行房,朱砂一定不让此种女人入宫,此女一看就有一身让男人不上朝的功力。可惜朱砂这个做婆婆的为了儿子还是看着她的牌子被搁下。
一天下来,朱砂不禁觉的审美疲劳,虽然都是有一定神韵的孩子们,可这样连看几百人也会吃不消。
夏之紫早已经累了,到了最后他甚至不再留牌子,来一批走一批,到也神速。
……
一天之内,储秀宫顿时因为留去的牌子陷入两种境地,被留下的暗自高兴,被遣返的哭哭啼啼,与飞入皇室的荣耀轻易擦肩。
还未参选的个宫秀女感慨万千,忙着和入选的姐姐们商讨留下的妙计。
一品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