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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典墨皱着眉看她一眼,当然不对,因为宏德太后出了意外,全城戒严后只有皇宫没人搜过!曲典墨想到这里立即站起来想赶到皇宫提醒皇上,或许太后被歹徒藏在宫里,可曲典墨立即停住脚步,皇上为什么不让圣母太后进帝寝殿?帝寝殿里有什么?莫非皇上……
曲典墨心里触了一下,皇上什么意思?不可能,皇上怎么会绑架宏德太后,皇上这几天为了找太后比任何人都要辛劳,怎么可能是皇上,或许是他想错了,皇上跟圣母太后的矛盾又不是一两天,或许是别的事也说不定,所以不能等了,必须跟皇上提议搜皇宫!
曲典墨想到这里,直接扔下弄词向皇宫奔去,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今天皇城门开,正是他们放松的时刻,说不定能……曲典墨想到太后或许还在京城顿时有了希望!
夏之紫坐在龙案前,看着下面站着的小不点:“你叫曲寒。”
曲寒乖巧的点头,头上的发髻垂在耳鬓虽然凌乱却不掩饰他漂亮的五官,声音依然平静的好听:“你什么时候放我和娘回去?”
“哦?怎么不叫皇上了,怎么不行礼了,你也是有脾气的吗?”
曲寒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眨眨眼睛:“礼貌是相互的,你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对你恭敬,随便你放不放我回去,只要我爹在,我们早晚都会回去。”
夏之紫冷笑:“你就不怕你爹死了,朕能抓到你们,就能抓到你爹。”
曲寒跟着笑了,只是笑容十分可爱柔和:“如果能抓到我爹,你何必说,我哥说过,动嘴的一般都是没把握的,皇上你没把握吗?还是,你也不想惹我母亲生气。”
“你——”
“不想惹我娘生气并不丢人,我爹和我哥也不招惹我母亲,我娘很好说话的,只要你跟她认个错他已定不会怪你。”
夏之紫突然觉的这孩子真天真,难得机关算计的曲家能有这样一个心灵无染的孩子:“你认为我的错误是道歉能解决的?你还小很多事并不知道,你娘本来就住在这里,凭什么让朕送她走,她是夏朝的太后,永远都是。”
“太后很重要吗?”
“对!太后就是皇上的娘,你说重要吗?”
曲寒道:“你就是我哥哥喽?”
夏之紫大怒,嘭的一声震碎了桌上的砂印:“谁是你哥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说你是朱砂的儿子,朱砂是太后,她的相公早已死了,你根本就不该存在!”
曲寒见夏之紫生气了,惯性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夏之紫察觉到失态坐下来不再吭声,他疯了才跟一个孩子说这么久废话,但夏之紫不否认,曲寒比曲折顺眼多了,但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夏之紫打破沉默:“你娘平时对你怎么样?”
曲寒抬起头,歪着头想了想后开口:“娘对我很好,娘教我写字教我礼仪还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问题?”
“那你爹呢?”
“我爹?”曲寒对爹的印象不多:“我爹要陪哥哥呀?”他说的理所当然并无一点嫉妒。
夏之紫突然笑了,想起那个小时候就讨厌人的孩子,原来长大了一样讨厌,连自家弟弟都不放过,相比以后结婚生子时也是独一无二的霸道:“你爹有够舍得,要是我一定疼你胜过你哥哥,难道你不讨厌曲折,他霸占了你爹。”夏之紫趁机挑拨离间。
曲寒没什么感觉:“娘说,哥哥小时候受了很多委屈,一定要更对哥哥好?”
“他受委屈?!”荒天下之大谬,他带着他爹横行又不是一两天了:“你娘……惩罚你吗?比如你背诵不出古词、写不出好文章、理解不了句子时,她……”
曲寒见他不说了,接口道:“我娘会罚我跪还会罚我抄经,但我知道娘都是为我好,我只有听话将来才能长成一个好孩子。”
夏之紫看着曲寒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曾经他也那样认为,好似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事实证明她的确是对的,母就是母、长就是长,她永远摆正的自己的位置,就算对孩子也要求严格。
可夏之紫却高兴不起来,曲寒就好像证明着朱砂对他的教导全然是对孩子的期待,而是不对男人的希望,或许在朱砂看来他和曲寒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养的失败。
夏之紫吸口气,转向手里的佛珠,他曾以为等他有能力撑起一片天时,她会留在她身边像他无数次想象中一样以女人的姿态:“做她的儿子很辛苦。”
“不辛苦,娘都是为我好,皇上,您真的是我娘的儿子吗?你看起来比哥哥还大?”
夏之紫苦涩一笑:“对我来说,做你娘的儿子并不好,可如果没有你娘就没有今天的我,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不是你爹,朕强留她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娘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生活的人,其实……真的可以杀了你爹。”
曲寒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怕?”
曲寒摇摇头:“我爹很厉害,娘说天下间没几人是他的对手。”
“或许我可以?”
“你不会做?”
“哦?为什么?”
曲寒开心的道:“你不想惹我娘生气!其实……你昨天就惹我娘了对不对!你一定说了让我娘最厌烦的话,否则她不会今天一早都不开心。”
夏之紫给自己倒杯茶:“她当然不开心,她恨不得我心怀天下、盗家窃国,在她眼里儿子懦弱远比自家男人懦弱更令她不能接受,你娘……是个很自私的人。”
曲寒认同的点头。
夏之紫笑了:“我想留下她,你能说服她吗?”
曲寒摇摇头,暖声暖语的声音没什么脾气:“我只跟着娘,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所以你冲出来被我的人抓来,你果然跟你哥不一样,要是你哥不闹翻天才有鬼!”夏之紫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更令他无力的孩子,他想跨过朱砂心里的那个位置得多难,曲折胜在就是她的儿子,他输在不是。
如果朱砂陪在他身边,他相信早晚朱砂会对他改观,可,她并不喜欢留在这里:“你下去吧。”
曲寒刚想问他什么时候让他们走,突然荣安跑了进来:“皇上,曲院士求见。”
夏之紫顷刻间恢复精神:“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督促查找的进度,荣安,带曲寒下去。”
荣安还没跑走,曲典墨已经进来了,当他意外的看到荣安身后的小孩时,顿时如遭雷击:“皇上!”
夏之紫挥挥手让荣安带曲寒下去,然后看向曲典墨,似乎并不知道他会发现什么:“有事?”
曲典墨难以相信的看向夏之紫,甚至不顾君臣之礼的看着给他,竟然真的是他,刚才的孩子明明是明明是——
夏之紫回视着曲典墨:“一个侍卫的儿子,你匆忙进来有什么事?”
曲典墨不相信,眼里带着他也不理解的恨意,他们为了太后每个人翻天覆地的找,他昨晚还在做噩梦,唯恐找到的是尸体,可皇上竟然……“皇上,臣来是想告诉皇上,皇城搜不到,外城搜不到,或许歹人会把太后藏在皇宫里,这次微臣是来恳请皇上搜宫的。”
夏之紫不痛不痒的道:“是吗,果然该搜一搜。”
“皇上!”曲典墨不信皇上问心无愧,刚才的孩子明明是曲云飞给出的二子画像,就算没有画像身为曲家人不会看不出刚才的孩子像谁,所以还用查吗?根本就是做贼的喊抓贼:“皇上,臣能想到别人就能想到,尤其是微臣的叔叔,请皇上三思。”说完什么礼节都没行的,转身就走。
曲典墨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皇上劫持了宏德太后!最不应该最没有动机的人竟然是主谋,果然是万无一失的绑架,试问谁能搜到帝寝殿!
曲典墨想到皇上敢对她不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难道皇上怕太后回京后争那个位置?曲典墨立即否认脑子里的想法,不会,不会,皇上不是那种人,但如果不是,是为了什么……
曲典墨心知已经不重要了,确定太后不会有危险,这些天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不知五年未见,她又是什么样子,刚才的孩子是她和叔叔的儿子吧,比之曲折还要好看,是女儿吗?像她一样?
夏之紫一脚踢翻了书案!都在逼他!他不放能怎么样!朱砂又不是全天下的,就算有交代也是他和曲云飞的事!
荣安送走了曲寒后,心就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下肯定闯祸了,事情如果暴露,宏德太后恢复身份,太后自然不会真怪罪皇上,到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就成了替罪羊,死定了!
……
远在京城之外的曲云飞追出了百里后都没发现不对,回报的探子也没发现异常,曲云飞立即掉头:“坏了!迅速前报,让徐天晴封锁京城绝不能打开城门!”曲云飞带着儿子飞奔回京。
这时候,曲云飞并没有怀疑夏之紫,他只是想或许有些人钻了皇宫的空子,朱砂或许在皇宫里。
曲折也恨得牙痒痒,敢抓他母亲和弟弟,活腻歪了!
……
夏之紫收到徐君恩的请求时,平静的把信件折起来,四四方方的搁在桌子上,还是找来了?不过在他的地方呆了八天,她还是会走。
荣安颤抖的候在一遍,他总觉的随时会死一样。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摆驾帝寝殿。”
——皇上起驾——绵长的呼唤透过上书房的大殿响彻在皇宫的千座宫殿之中。
“带上曲寒。”该来的还是来的,他还是在她身边当了一次白痴,或者是自以为是的蠢材。
帝寝殿内,朱砂诧异的看向夏之紫,既然皱眉,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处理政务?
夏之紫没有说话,坐在她的对面一声不吭的坐着。
朱砂疑惑的看向荣安。
荣安哪敢看太后,头垂的比霜打的茄子还低,手脚至今都暖不过来。
疏桐牵着曲寒进来,突然看见宏德太后愣了一下,以为是朱娘娘在这,待他她确定果然是太后后,瞬间跪了下去:“奴婢……奴婢参见太后。”
曲寒露出脑袋对母亲笑笑。
朱砂伸出手,终于露出丝微笑:“过来。”
曲寒松开疏桐的手向母亲走去,他虽然很高兴这么快就能看到母亲,但还不习惯溺